吃饱喝足之后,他们手牵手回到旅馆,今夜天气很好,沿路还欣赏了满天星斗。
回到房间,他提议道:“你有没有带泳衣?要不要一起泡汤?”
她犹豫了一下,羞怯地点头。“有。”
“那我先去冲澡。”
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颤抖地换上泳衣,她换上可爱又性感的红色比基尼泳装,展露出姣好的身材。
然后,冲好澡的严绍炜已经坐在池子里,她害羞地加入,在离他有好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
他们俩不发一语,随著蒸气热度上升,逐渐舒缓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慢慢释放了压力,也激起彼此间强烈的感觉。
他无法自她身上移开目光,她只是坐在那里,就散发著似有若无的热量,让他浑身升起一股震颤的兴奋。当他凝视她时,他感觉自己被困住了。
嬉媃的迷惑更是强烈,光是看著他,她就已经要被兴奋和紧张淹没,几乎喘不过气。
“嬉媃……”这时他开口了。“我在这里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下星期就得回英国了。”
这倒是事实,他长年待在英国,如果不是为了执行他的报复计划,收购含山会馆,他也不会回到这个充远不愉快回忆的地方。
如今含山企业已成为他的囊中物,贝嬉媃也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间,是该结束的时候了,英国的未婚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什么?!”嬉媃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乾,她震惊地望著他。“你……要丢下我吗?”
他不置一词,希望她会因为即将到来的别离而更对他全心奉献。但这究竟是为了使报复的计划更臻完美,或是私心底想要她的心?他似乎已有些弄不清楚了。
带我走!她的内心呐喊著,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泪水自她的眼眶中潸潸滑落,滚下面颊。
“别哭……”他不自觉地倾身靠过去,试图安抚她。
他们之间的魔力太过强烈,他一轻触到她的肌肤,神奇的魔法就将他们紧紧黏在一起,再也离不开彼此。
他寻到她的唇,狠狠吻上,猛烈的热度和索求几乎令她窒息,他的舌头在那柔软的小口中攻城掠地,彷佛带著电力般,让她忍不住发出低吟。
他野蛮地拉扯著那火红的比基尼泳衣,白女敕的酥胸登时落入那黝黑的大手中,他放肆地触模、揉捏,低头吸吮那敏感的蓓蕾,惹得她一阵晕眩,申吟不断。
就像大火般席卷一切。他将她抱出池子,温柔地放在大床上,然后褪下泳裤,全果面对著她。
她张大双眼,瞪视著眼前这令人脸红心跳的美景,他的肌肤散发著古铜色光泽,而宽阔的肩膀,肌肉结实的臀部,修长有力的双腿,更是充满男性气概。
当他的胡子刷上她光滑的月复部,她的膝盖马上瘫软得有如融化的腊脂。他分开那修长的双腿,他吻上她凝脂般的肌肤,她顿时感到全身的血液冲向脑门,全身肌肉都自动抽紧。
当他以手指试探,如天鹅绒的柔软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
他让她的腿缠住他的腰,缓缓地占领她,阵阵的痉挛震撼著她,是痛苦也是快乐。
“亲爱的……你好美……”
他不断地冲刺著,当最后一刻来临,她根本说不出话,只能任他强而有力地将她填满,直到彼此瘫软在床上。
当他恢复知觉时,又申吟一声将她拉到身上,两人心满意足地一起陷入梦乡,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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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晨光从窗口射进来,微风吹动窗帘。
嬉媃轻轻翻身,眨著眼抗拒从窗帘透射进来的阳光,这时她感觉到腿间一阵抽痛,她随即忆起一切,跟著露出晕陶陶的笑容。
一切都不一样了,昨夜,身旁的这个男人让她由女孩变成了女人!
他沈睡的脸看起来很累了,整个晚上,两人不停欢爱,他彷佛把毕生的精力都发泄殆尽,将近天明才停止。
她慢慢地把睑靠近他,以柔软的小舌轻轻舌忝触著他的嘴唇。
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她居然逗弄著他紧闭的唇,好玩地舌忝著,当他不自觉地把嘴巴张开时,她便闯入那又热又滑的口中,这时,严绍炜竟然紧密地缠住她的舌头。
他醒了!
“这是你自找的……”他发出申吟,睁开的双眸闪烁著浓浓的欲火。热流在两人之间来回奔窜,烈火再度在两人之间爆炸开来!
她的柔软嵌合著他的硬挺,激情欢乐的馀波使她几近虚月兑,直到瘫倒在他的胸膛上,唇上的笑意仍褪不尽。
“亲爱的……”她娇喘。“昨晚我忘记跟你说……我爱你!”
他轻轻碰一下她的鼻尖。“我也爱你!”
她的头倚著他的肩膀,他拨弄著她的发丝,心底的感觉极其复杂。他赢了,他易如反掌地让她爱上他了!
他该欢欣鼓舞地庆祝,只是,当他又感到的轻颤时,不禁想问,为什么只有对她,他才会这样饥渴?
在她之前,他当然有过其他的女人,但是没有人能令他这般晕头转向,就算是他的未婚妻妮可也一样。
他和嬉媃之间存在著某种全心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
“你真的爱我?”她无法置信地低声惊呼,激动的泪水无声落下。
“你不能离开我,听到了吗?”他不愿深入地去思考,只想享受当下这一刻。他拚命地提醒自己,这不过是和她玩玩游戏,玩弄她罢了。“答应我!”
“我笞应你……”她贴著他,轻轻扭动身体,这动作使他的更强烈。
他蹙著眉望著她,她是这么的纯真,如此容易受到伤害……
他迅速把她带到浑然忘我的境界,她不住地申吟,在他身下不断摆动。
这一整天,他们都没踏出旅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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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回到台北时,严绍炜直接带著嬉媃回到他在这里的住所,两人开始展开甜蜜的同居生活。单纯的嬉媃还以为,她会跟随他到天涯海角,两人的爱情能够天长地久。
他一定会带她到英国的!她这样相信。
即使不是如此,那也没关系,她会尾随著他,因为,她爱他,无法待在没有他的地方。
这一个礼拜,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白天,她俨然是为他持家的女主人,在宅邸里忙进忙出,想布置一个温暖的家让他开心。
这栋宅邸里有兼具办公性质的房间,约森会固定时间在三楼工作,忙完了才下楼,两人经常一起用餐、聊天。到了晚上,的火焰总是一发不可收拾,在豪华大床上熊熊燃烧。
这天下午,在她的要求下,他拿出相簿让贝嬉媃欣赏,因为她很想了解他的点点滴滴。
“你小时候好可爱喔!”这张照片是他在蹓狗,另外还有他跟幼稚园同学出去郊游合照的照片、幼稚园毕业照。“你一看就知道是孩子王!”她眉开眼笑地翻著一张张的照片。
“对啊!”他轻松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沐浴在阳光下,桌上还有仆人准备的饮料,两人一起享受著悠闲的午后时光。“小时候我确实是孩子王。”
那时候,他家境富裕、享受著父母的宠爱,喜欢呼朋引伴的他,身边总有一堆玩伴。
她又翻到下一张照片。
“这是我小学一年级时参加游泳比赛的照片。”他主动解释。
“你还拿到游泳比赛冠军啊?”照片里,孩童时的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身边站著一位文雅白皙的女子,那应该就是他的妈妈,嬉媃只看了她一眼,就深深地喜欢上她了。
他的母亲虽然不是艳丽的美女,眼神却充满智慧,这样温柔秀雅的女子,她的丈夫居然不懂珍惜,还变心背叛,那种男人真是太没眼光了。
后半本相簿的照片都是在伦敦拍的,有约森在伦敦游览名胜、求学以及他跟继父、妈妈一家三口的照片,只是,从这里之后,他在每一张照片里的表情,都是毫无笑容的酷样。
“咦?你好酷,都没有笑……”她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
他戴起冷漠的面具,嘴角一撇,显然不愿多谈。
为什么?因为从她们母女俩闯进他的家后,他就已经失去了笑的能力!
“对了……”合上相簿后,她无心地问道:“怎么没有你父亲的照片?我很想看看你和他像不像呢——”
“我都扔掉了。”他淡然说著,彷佛那无关紧要。“他没资格出现在我的相簿里。”
嬉媃一震,赶紧道歉。“对不起,我……”
“无所谓。”他摆摆手。
他越是这样表现不在乎,她就越替他难过。
现场气氛忽然变得低迷,她想找话题聊,也想谈谈他们的未来,於是提起勇气问道:“后天是你回伦敦的日子吧?”
“嗯。”
“我想跟你一起走。”她咬住下唇,深吸一口气,乞求道:“我爱你,不能没有你。”
她望著约森,期待他的回答,他却面无表情、无动於衷。看著他冷硬的神态,她的心一阵狂乱,窘红了脸。难道,他不要她?
“你一直没有说要不要带我走,所以,我想要先告诉你我的决定。”她一紧张,大眼里是满满的雾气。
他看著她,心中泛起一股悲哀,爱情有如过度包装的糖果,她只看见美丽外衣,等他揭开丑陋的面目,她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黑暗里。
他拉她坐到大腿上。“你当然要跟我走!”到最后一刻,他都要欺骗到底。
“真的吗?”她喜极而泣。“可恶!为什么刚刚你那样不理睬我?吓死我了!”
“逗你玩的!”他露出笑容。
“你好坏!”她用力捏他的脸皮,当作惩罚。
“好凶!”他皱起眉头说:“原来你的温柔可爱都是装出来的?你的本性根本像只母老虎嘛!”
“你居然敢骂我?你才坏……”她想反击,只是花拳绣腿对他根本不管用。
在笑闹间,他直接把她抱上床,两人尽情地缠绵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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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江予准时来到严宅,他直接进入老板主卧室。
室内很暗,他习惯先开灯,然后叫严绍炜起床。
灯一打亮,他便敏锐地察觉不对劲。
床上躺著的不只是老板,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两人赤果著身子正紧紧巴在一起。
“啊!”看到陌生人闯入,嬉媃惊慌地叫了一声,连忙用毯子覆盖住自己的身体。
江予倒是见怪不怪,严绍炜床上有不同的女人是很正常的,只是……她真美!
虽然她羞涩地用毯子盖住半张脸,但看得出双颊晕红,秀发蓬松地垂落,半遮住的香肩,而且她的眼神充满光彩,看来又是个爱上老板的傻女人。
她身旁的严绍炜没有任何不自在,神色自若地出声跟江予招呼。“你来了!”
床上随即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床铺嘎吱响了一声,严绍炜起身下床,随意披上睡袍。
“等我一下,”他回头对嬉媃笑道:“我和秘书先到书房谈一下话。”
他们两人离开后,嬉媃伸了下懒腰。反正已经没有睡意,她索性下了床到浴室梳洗。
打理好自己,她便前往厨房准备好烤吐司和牛女乃,用托盘端著,然后来到书房前。
书房的门没有关上,留有一道小缝,在寂静的大宅里,两个男人的谈话清晰可闻。她先听到了江予的声音——
“你换女人真是比换衣服还快,那是你的新欢?看起来跟以往的不太一样,模样清纯多了。”
“她不过是我在这里的调剂品。我是不可能抛弃未婚妻的,我就要回伦敦了,只是跟她玩玩而已。”
严绍炜说话的语气轻浮又流气,令贝嬉媃顿时感到呼吸困难。
“她看起来是真的爱你。”江予感觉得到,那个女孩是全心全意爱著绍炜。“你这样做很伤人。”
“我知道她爱我,但是,我不可能爱上她,我只是跟她玩玩……”绍炜斩钉截铁极尽冰冷地说著。
字字句句如刀锋刺入嬉媃的心腊,她脸色大变,双手一松,托盘掉落,玻璃杯摔到地上破裂成无数片,一如她的心碎了,化成粉末。
“是谁?”江予迅速地打开了门。
两人四眼相望,江予首先认出她。“你不是贝嬉媃吗?”
她是个让男人难忘的女人,江予也不例外,忘不了她的美。只是刚刚在昏暗的卧室内,又隔著一段距离,自然没有认出她。
“你是江予?”嬉媃整个脸沈了下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异口同声地互相问道。
江予是约森的秘书,但他也是那个处心积虑想收购含山会馆的严绍炜的秘书,难道……约森就是严绍炜?
约森在玩弄她的感情,这一切都是骗局?
严绍炜的声音在这时插入:“事实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走向她,面不改色地说。
嬉媃顿时感觉天崩地裂,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为什么?”好不容易,她才能开口说出这三个字。
对著她发白的脸,他也面色铁青,咬牙说道:“因为你口口声声最爱的爸爸贝朕,就是我父亲。你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的母亲自歆在怀著你的时候,就勾搭上我的父亲,还逼我母亲离婚,破坏我的家庭。”
残酷的事实和他鄙夷至极的表情,让贝嬉媃羞愧得无以复加,无法作声。
“你的一切应该是属於我的,包括含山企业!”他低头看著她。“我只是把该属於我的东西抢回来而已,只是,你的出现超乎我意料。”他必须承认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之外。“我很惊讶白歆居然会把自己的女儿送给我,她或许想要我念在你是我『妹妹』的分上,让我手下留情,可是,她错了!我反而改变了计划,除了要得到含山企业,还要你赔上感情!”
贝嬉媃感到强烈痛楚,整个人宛若被推下荆棘丛堆,坠入疼痛的深渊。
她的身体彷佛被折断成两半,泪水从脸上奔流下来,无穷无尽,一如她的绝望。
他咄咄逼人地继续对她嘲弄地说著:“我要折磨白歆的女儿,就像她当年折磨我母亲那样。她的幸福是我的,她的好运也只到她的父母过世的那一天,没有了护身符,她也什么都没有了,她欠我的东西,理当物归原主。”
每一句愤恨的话,都在贝嬉媃心底划下狠狠的一刀,让她血流如注。
他憎恨她,对她的恨,有如成千上万的炸弹爆炸,硝烟弥漫,强烈的冲击力硬生生地将她撕裂,她肺里的空气都被抽光了。
他彻底地将她啃咬得一丁点都不剩,伤得她千疮百孔,尸骨无存。
远处怒吼的雷声惊醒了她,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她转过头,挥泪而去。
“绍炜,你做得太过分了!”江予望著窗外的大雨,这是夏日的雷雨,他担心贝嬉媃的安危。“她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把上一代的恩怨都要她承受?她毕竟也是你的『妹妹』啊!你太残忍了!”
说完,他转头想要追出去。
“江予!”严绍炜面色一沈,撂下恶狠狠的恐吓。“你要是追出去,我就立刻解雇你,”
“那就请你解雇我吧!”江予摇摇头,直到这时他才终於了解绍炜埋藏在心底的恨有多深。“我错了,我真不该替你做那么多伤害贝小姐的行为!”
“江予……”他目光凛然。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破坏了他们十年的坚固友谊,果真是红颜祸水!
窗外的雨声和雷声交错著,严绍炜抬头看著屋外黑森森的山丘,冷厉的眼神里有著无尽的黑暗。
结束了!他的复仇终於画下了句点,达到了目的。
奇异地,他的心却在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