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也别想阻挠她的爱情,想都别想!
想不到于如意头一次去见秦登魁竟是在秦家父子两人吵得最凶的时候。
“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违背自己的誓言,还说什么要替我讨回公道,哼!”秦登魁凄凉地笑了笑。“娶了妻子就忘了老的,亏我还一直指望著你!”他往椅把愤恨一拍!
“爹!”
“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被人欺负,抱著我一起哭的时候,你是如何嚷著要替我讨回公道?”
“孩儿不敢忘!”秦啸虎跪了下来。“只是……”
“只是你没想到你会对她感情用得这么深!”
“她是……”
“她是苏富的女儿,这事与她无关是吗?”
“孩儿觉得不该……”
“不该在这时候纳妾,存心把她气死是吗?”
秦啸虎想说的话全被秦登魁犀利的吼住,让他哑口无言。
“不!”秦啸虎摇了摇首,站了起来。“我反对纳妾,映雪是无辜的,上一代的恩怨不该教她用她的幸褔赔上!”
“是啊!”秦登魁冷哼道:“当初不知道是谁出这个馊主意的,说什么先娶了他的女儿,教她怀孕生子,再眼睁睁地看著你琵琶别抱,教她痛苦一生。”
“那是幼稚的想法。”
“我幼稚?!”秦登魁陡地提高了音调。当初这主意他虽跟著一起附和,这么说他也跟著一起幼稚啰?
“不!孩儿不是在说您,孩儿是……”
“罢了、罢了!”秦登魁一副认命的苍老样。“讨了这房媳妇却丢了个儿子,我这个瞎眼的斗输给你那口狐狸精,这样说总可以吧?”
案亲无奈的疲惫样,因争不过他干脆闭目不语,让他看了更是心痛!
“谁是狐狸精?”于如意突然闯入。
“你来干什么?”秦啸虎一脸的讶异,随即沉下脸色。
“来看你父亲啊!”于如意说到“父亲”两个字,还明显听得出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瞧瞧,这就是你娶的好货色!”秦登魁气得指著她破口大骂。
“我看你很正常嘛!”于如意瞪著他的手指冷冷地道:“连我站的位置你都能准确无误地指出来,但你会瞎了眼……简直是活该!”
“映雪!”秦啸虎的双眼刹那间迸出骇人的怒意。
秦登魁气得差点心血狂喷!“你你你……”他没法说话,生怕这一开口,就真的会喷出血来。
“我怎么样?”于如意蛮横地叉腰站在秦登魁的面前,两眼也气得瞪圆。
“够了!”秦啸虎站在两个人的中间,额上青筋猛跳。
这个时候你来搅什么局?他在心底朝她吼。
“你看看他是怎么说我!”于如意委屈地跺著脚嚷道。
“我还没有骂你更难听的,你要不要我多说给你听听?”秦登魁也不甘示弱的恨声怒骂。
“难怪人家说‘盲毒哑精’,原来你就是因为太毒了,老天爷才会让你瞎了眼,以示惩罚!”
“映雪!”秦啸虎又吼,差点一掌封住她的嘴。
“你看看你讨的好媳妇!”秦登魁朝秦啸虎咬牙道,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够了没有?”秦啸虎对著她怒喝!
“没有!”她吼得比他还大声。“原来都是他从中作梗,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她用力指著秦登魁。
“你也是到最近才有点做妻子的样儿,之前你哪有半点妇德?只除了那张脸还能吸引人,全身一无是处!”
“也好过他这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老头儿好!”她无所谓的飞眼一瞪。
“映雪!”秦啸虎生气地扳转回她的身子,咬著牙怨声警告,“别再让我听到一个‘瞎’字,他是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
“我没这个女儿,也不承认有这种媳妇!”秦登魁火大地一挥手,大力坐下。
没想到竟然落空!狠狠地一坐在地上,痛得他龇牙咧嘴,一张老脸不知往哪儿摆。
于如意得意猖狂的笑声,更让秦登魁尴尬火大,甩开了儿子欲搀扶的手。
“休了她!替爹报这个仇!”秦登魁吼道。
于如意正打算开口,却被秦啸虎悍然吼住。“嘲笑一个瞎眼的老头儿你很得意是吗?”
“是他先……”
“他先如何?”
秦啸虎生气地一步步逼进,将她逼退到桌前,她整个人踉跄了下,赫然发现自己被他困在他的铁臂及桌子中间。
“你的家教跑到哪儿去了?嗯?扬州的第一美女连如何服侍亲翁都不懂?”他两掌突然拍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别人都在为婆媳不和的问题烦恼,只有我们是为了公媳之间的问题而头痛!”他咬牙切齿道。
“不能只怪我!”她很委屈的说道。
“你还有话说!”
“错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你千错万错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搅局。”枉费他处心积虑将他们两人隔开。
就是因为她的伶牙俐齿不太好相处!
也因为他父亲咄咄逼人又容易记仇的个性很难服侍!
罢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偏偏生在这样的家庭,娶了这样的妻子!他能怪谁?
“我刚刚好不容易才发现我爱上了你。”她受惊吓的抚著胸口说。“我绝不允许这份情爱遭人拦阻!别人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要如何爱,是我的事,轮不到别人管!”她朝秦登魁泄愤似地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