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婚纱的书昀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要结婚了,而对象是她认识不到半年的房客,不过她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因为这只是一场假结婚。
没有感情的婚姻已经够悲哀,她的婚姻更惨,新郎只是因为同情她而帮她演出这一场逼真的婚礼。
看着来往宾客脸上尽是欣羡的笑,她却好想大哭一场,而这一切全是她老爸惹的祸,偏偏罪魁祸首竟像是非常期待这场婚礼似的在宾客中四处穿梭,真有他的!
骆明宣手捧着两杯鸡尾酒走向她,并递给她一杯,“敬美丽的新娘子一杯。”
书昀正准备接过酒杯,中途就停住了动作,因为酒杯被唐士晤接走了。
“你怎么可以趁我忙的时候来骚扰我的老婆?!”唐士晤春风满面的笑说着。
骆明宣半开玩笑的应着:“还没洞房之前,新娘子还是大家闺秀,我也只有现在能骚扰她,过了今天我向天借胆也不敢对嫂子不敬。”
书昀虽只在一旁倾听,但她感觉得出眼前这个爱开玩笑的人是唐士晤的好朋友,且可能交情非比寻常,为了想多了解唐士晤,她忍不住提醒他们,“你们把我当隐形人了吗?”
经她这一提醒,唐士晤才想到她还不认识骆明宣,因而他忙介绍着:“这是我的好朋友骆明宣;明宣,这位是我的老婆董书昀女士。”
“你干么强调我是女士,我以为我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呢!”书昀好笑的问。
“你没听人说吗?”唐士晤顽皮得犹如一名孩童似的。
“什么?”书昀不明白他在卖弄什么玄虚。
“结了婚的女人就是欧巴桑了。”骆明宣替唐士晤把话说完。
唐士晤搭着他的肩,调侃着:“你怎么变得爱说话了呢?让我猜猜……”他还当真努力思索着,片刻才朗声笑说,“美人当前,你想表现一下,猜对了没?”
“嫂子别听他胡说,我最正经了,如果真的要问我原因,那也不过是想偶尔上府上叨扰一顿,不会拒绝我吧?”
“怎么不问我呀?!我是出菜钱的人。”唐士晤刁难的说,接着他又转头说:“老婆,如果他想上咱们家搭伙,可得记得向他收伙食费喔!”
“不是吧!?才娶老婆就忘了朋友,真不够意思。”
“别埋怨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嫂子,你好幸福!”
书昀听得一愣,幸福这词好像离她挺遥远的,虽然唐士晤对她不错,但是她觉得他只是不想让她下不了台罢了。
但是他都仁尽义至了,她也不能忘了本分,“我当然幸福。”这场戏既是她起的头,她当然得演下去了。
***
本来书昀以为举行了婚礼就没事了,谁知道她老爸却出面搅和,说什么非要她把房子退了,在没地方落脚的情况下,她只能接受唐士晤的建议住进唐家的华宅。
两层楼高的唐宅,占地十分宽广,屋内的装潢采欧式化,材质非常讲究,由正厅直上二楼,就可从阶梯上观看楼下的一举一动。
“你家很漂亮。”书昀诚心的称赞着。
唐士晤报以一笑,但是宅子的美丑比不上书昀给他的强烈震撼,今天的书昀美得出尘,美得月兑俗,而今天以后她就是他名义上的太太,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书昀被看得全身不自在了起来,略红了脸,她娇羞的问:“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我的样子很奇怪?”
唐士晤笑着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今天穿这样很好看。”
“你别说笑了,穿着这一身衣服,我像极了假人,动一下都不方便。”
“可是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忍不住为你着迷呢!”
书昀不相信的摇头,“我认为他只是爱开玩笑。”
“咱们就别为这种话题争论个不休,今天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搭飞机,会更累人的。”
“其实不必安排度蜜月,一切只是为了演戏,我爸不会再怀疑了。”书昀担心自己会欠他更多。
唐士晤忙推翻她的看法,“你的认为太天真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想你爸爸仍对这件事情有所怀疑,我猜他明天一定会派人来探虚实。”
书昀不由得惊叫出声,“不会吧?!”
“如果你不信,咱们就哪儿都别去,等人上门好了。”
“不是我不想出国,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你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才好了。”书昀十分忧心的说。
唐士晤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到她面前来解释着:“你没有欠我什么,接下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大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书昀指着自己,十分怀疑。
“我们的假结婚可不只是想瞒你父母的耳目,还有我爸妈的,他们时常逼着我相亲,现在这个假结婚正好可以骗骗他们。”唐士晤兀自说着自己的打算。
书昀却听得心疼不已,如果不是听到他一再强调假结婚,她差点沉醉在这场似真的梦境里。
“我明白了,我们这是共同合作。”
“对!所以你不必一直觉得自己欠我什么。”唐士晤爽朗的说。
书昀故作大方的伸出手来,“那我们合作愉快!”她想,梦境由来最易醒,她也该梦醒了。
***
董家老宅里频传着董居常的笑声,这一回,他是高兴一切全在他的料想之中。
“太好了!太好了!”
“老伴,你真的认为一切都没问题了吗!?”董李月娥却有点担心的说着,她可不像丈夫那么乐观,因为一个铜板敲不响。
“女人家就是爱操心,我想不会有问题的,咱们那个女婿如果不喜欢咱们女儿,怎么可能帮她这种忙,而且还带她回加拿大,你别庸人自扰了!”
“陆奎,你认为呢?”得不到丈夫的支持,董李月娥转向一直闷不吭声的陆奎,寻求答案。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希望一切都很顺利,大小姐不适合再受刺激了。”陆奎歉然的说。
“那还不都要怪老头子,居然对自己的女儿那么残忍?!”董李月娥忍不住又埋怨起自己的丈夫。
董居常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你就没责任?!还不知道是谁一听到会有个好女婿,就乐得置装做衣的?!还怪我,真是没道理。”
“两位慢慢聊,我先告辞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且这一场混乱恐怕一时还不会终了,陆奎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可是说打架他拿手,如意算盘却打得不够,他的脚都还没抬呢,董居常就唤住了他。
停下动作,陆奎讪笑着问:“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
“我在想,你是不是该到加拿大盯着他们?”董居常还在考虑。
可是陆奎马上表明立场,“这种事情不用做了,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如果他们发现我跟踪他们,可能会弄巧成拙,您希望那样吗?”
陆奎的一句话就让董居常打消了念头,他赞同的点头说:“还是年轻人脑子清楚,你瞧我都快为那丫头的事乱了心神了!”
“她早晚会明白天下父母心的,所以两位还是放宽心等好消息,如果真有什么新状况时,再来想解决之法也不迟。”陆奎了解的说,临危不乱正是他的特性之一,所以小小的问题难不了他的。
“我就欣赏你这种个性,如果你是我儿子就好了,偏偏你不想当我的继承人,否则我也不用用心计较那丫头的事了。”董居常佩服的说。
“您别提了,再提‘绕跑’的恐怕就要变成我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想着不要压力,难道要我们这些个老人拚到进棺材内吗?也该替我们想想吧?!”董居常感叹不已的说着。
这个可让陆奎为难了,他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如果接下董家的事业,他的日子哪可能还会这么逍遥自在,怎么说这种笨事他都不该做的,可是董居常对他偏又有救命之恩,不报答又成了忘恩负义之人,这真的让他进退两难得很。
“老爷子,我知道您器重我,可是我有我想做的事,请您成全;再说,现在大小姐结婚了,女婿是半子,董家的事自然也算是他的事,由他来接掌董家的事业是最理所当然的。”
“你说的不是没道理,但就怕他们不从,到时我若是两头没指望该怎么办是好?”董居常踌躇的说。
“如果他不肯,就让大小姐回来继承,到时候他一定会因为心疼小姐而点头,如此一来您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董居常听得频频点头说好,但是下一秒他的问题又出现了,“书昀都结婚了,我怎么有办法叫她回来!?”
“这还不简单,叫她回来工作抵债。”陆奎笑说。
“如果我那好女婿要替她还钱呢?”
“那就说不能拿老公的钱,如果要拿老公的钱,就和他们谈条件,说到他们同意为止。”为了要让自己月兑离苦海,陆奎尽提着歪主意。
而董居常就是会被他说服,他叹着气:“你就是有办法说服我。”
陆奎淡笑而不语,反正他的目的已然达成,所以董居常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
经过了长途的飞行,唐士晤和书昀终于抵达位于加拿大的唐家。
虽然是假结婚,但是要见公婆,书昀仍有说不出的紧张,这和在台湾不一样,在台湾演戏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现在却是要欺骗一对疼爱孩子的父母,所以一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是在说谎,罪恶感也因此油然而生。
进门之前唐士晤就发觉书昀不大对劲,原先还以为她是太累的缘故,但是现在看到她微微的颤抖着,他才警觉事情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书昀,你怎么了?”他略倾身担忧的询问着。
虽然有点丢脸,但是书昀仍不隐瞒的坦言着:“我怕自己会穿帮。”
“怎么会?在台湾你不是扮得很好?”唐士晤听了她的回答,感到意外。
“我欺骗父母是因为不想把自己的一生埋葬掉,可是我却没有欺骗过别人,再说你的父母只是大关心你才要你相亲,如果让他们发现咱们用假结婚骗他们,他们一定会很伤心的,我怕……”书昀歉然的说。
“可惜来不及了!”
书昀讶然的看他,不明白的问:“什么意思?”
“我已经告诉他们我们结婚的事,明天他们就会赶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在这里?”书昀喜出望外的问。
“他们在不在这儿有那么重要吗?”唐士晤奇怪的问。
“当然,他们不在这儿,我就可以现在离开,这么一来,我们就不用说谎了。”书昀喜形于色的答道。
唐士晤差点被她的不负责任气昏了,阻挡在房门前,他有点动怒的指责着,“你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帮了你,结果你却反咬我一口,这就是你的处事之道吗?”
书昀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他生气的模样让她害怕,虽然是假结婚,可是他到底还是她在这块土地上唯一认识的人,她怕他丢下她不管了,到时她就真的惨了。
“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她好想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可是因为害怕而让她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你最好好好想想自己想怎么做?”唐士晤一点都不同情的命令着。
书昀别无选择的喃喃咕哝着:“我能选择什么?是我欠你的。”
“什么!?”唐士晤蹙着眉问。
“我说我不再胡思乱想了。”书昀负气的回道。
“想清楚最好,可别说溜了嘴,还有啊……”
书昀紧张的睨着他,全身充满着不安的情绪,“又怎么了?”她非常害怕,怕他说出什么她无法招架的事,而他的改变也令她不安,“我都答应帮你了不是吗?”
“我要说的是,我们的戏得演得逼真些,在人前,我们得亲热些,因为这里不是台湾,稍不留心他们就会起疑,我需要你的配合。”
瞧他说的是什么鬼话,这不是要她牺牲色相吗?“我做不到!我又不是戏子,你的要求太过分了!”书昀生气的说。
唐士晤却没将她的怒火放进心上,接口他又说着自己的决定,“你非得配合我不可,如果穿帮了,台湾的戏就唱不下去了,你趁休息时好好想想,我出去了!”
丢下了话,他真的说走就走,被丢下来的书昀纵然心中有气,但却也无处可发,最后只能拿床上的靠枕出气了。
***
自认为长得虽不是天仙美女,但也不至于面目可憎,但是当书昀面见公婆那一刻,她突然不确定自己还算不算得上是有人缘?
如果由唐夫人的表情看来,她恐怕是面目可憎,可是如果以唐老爷的表情来下结论,她还称得上可爱,但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还得当事人说出来,她才能确定自己的出现是受欢迎,还是不受欢迎的。
“我没话可说,人呢!你都带回来了,现在问我的意见不是太迟了些吗!?”唐家女主人唐吴玲子说起话来冷冷淡淡的。
书昀瞧不出她说话的真伪,只好略偏着头看向另一个人,等着另一番评论。
唐老爷倒是很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番,许久后才缓缓地开口问:“你们结婚结得太突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儿子,我相信你的眼光。”
书昀这才松了口气,但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她居然会在乎唐士晤父母对她的看法,再怎么说她都只是个假新娘,他们喜不喜欢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接受唐士晤结婚的事实。
倒是唐士晤的反应激动了些,听了自己父亲的一番话,他感激的说着:“爸,谢谢你的支持,我也相信自己的选择不会错的。”
唐吴玲子不满意的瞧着自己儿子,问:“你光谢你爸爸,是不是我没说喜欢她让你不高兴呢?”
“妈,你别胡思乱想,我没那种意思的。”
看着唐士晤的母亲嘟着嘴要人哄的模样,书昀暗想自己在加拿大的日子恐怕不好过,这唐夫人一定是那种会怕自己儿子被抢而专找媳妇麻烦的婆婆,如果不想被她怨恨在心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麻烦根源——唐士晤是也。
“今天就上餐厅吃饭吧!”唐老爷提议着。
书昀灵机一闪,按着太阳穴推说着:“你们去就好,我觉得头很不舒服。”
偏偏就是弄巧成抽,唐士晤飞快的离开他母亲来到她的身旁,还一脸紧张的问着:“你哪儿不舒服,我让人请家庭医师过来。”
书昀紧张的躲着他伸过来的手,苦笑着说:“我只是想休息,可能是还不能适应时差,你不用担心,你很久没和爸妈聊聊了,你陪他们出去走走吧!”
她实在不明白唐士晤是哪根筋不对劲?!让人知道他们结婚也就算了!干么还非得演得入木三分,真会被他害惨。
偏偏唐士晤忽略了她眨得快抽筋的眼说:“我怎能放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他放弃她的提议,转身对父母说着:“爸妈,真对不起,我想留在家陪书昀,你们去吧!”
书昀灰了脸,尤其是接收到来自唐吴玲子怨怼的眼,她清楚的知道,她得罪了她,而往后的日子不用费心去想,铁定是难过的。
这一刻,她忽然想回家,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希望。
***
夜里,书昀在床上翻复了好久,但是一想到唐吴玲子看她的眼神,她就无法安稳的入睡,连着也把睡在地板上的唐士晤吵醒过来。
坐起身,他不解的问:“你怎么了?”书昀的无法成眠让他以为是认床。
心绪混乱得无法解释清楚,书昀只好摇着头说:“没事!”
“你今天一天都不大对劲,在这里我是你唯一可说心事的对象,你不对我说,还能对谁说呢?”他希望书昀能依赖他,可是很明显的,书昀似乎想躲开他,为了这个可能性,他一直不痛快着,“也许你一点都不想把我当朋友,如果是这样,我也不勉强,睡吧!”
看着唐士晤又要躺回去睡觉,书昀忙唤住他说:“我有话想和你商量。”
“可以,有话就直说!”唐士晤这才又坐正身子。
书昀也跟着坐了起来,但她无法面对着他说话,所以侧着脸说着:“请你平常离我远一点。”
唐士晤错愕的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他一贯的表情,“我以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谈出个结果了!”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不觉得你母亲很不喜欢我吗?”书昀急问。
唐士晤却不当她的问题是问题的回答着:“她只是还无法接受我突然结婚,正因为这样,我们必须演得更逼真些,否则她会起疑的。”
包逼真?!书昀不由得脸色大变,她忍不住低低咕哝,“那我不是死得更快?!”
“什么意思?!”唐士晤听得莫名。
“你母亲会恨死我,你难道没有发现,她一直瞪着我?”
“是你太过敏了!”唐士晤忍不住笑她说,“你胆子不大嘛!”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书昀生气的瞪他。
唐士晤支起身坐上床沿,温柔异常的问:”你生气了?”
“你自已有的是眼睛,不会看啊!”唐士晤又逼近她一些,害得书昀紧张的朝后直退,嘴上喃喃的嚷着:“你违反约定,不要再过来了!”
“我什么都没做,你怕什么?”唐士晤贼笑的说。
书昀不管他说的有没有理,她朝后又退了些,直到她无路可退,她才又出声警告着:“如果你乱来,我就把谎言全扯破。”
她这招还真有效,唐士晤不再逼上前,但他仍坐在床上说着:“你不会真的那么做的,我们的谎是互动的,你轻举妄动就会连自己的幸福都一并赔上,得不偿失,你考虑过没有。”他不忘扯出书昀最担心的事来。
书昀虽然生气,却没法子反驳他的话,跟嫁给张家的败家子比较起来,当他的假新娘还比较好忍受,“可是你妈她讨厌我呀!”
“反正不久我们就回台湾,不碍事的,只要你不要和她起冲突就行了。”
“说得容易,她把我当眼中钉怎么办?”看到唐士晤又要上前,她急得大叫,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两人这一接触,都像触电了一般,愣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唐士晤先镇静了下来,扪着还跳得不规则的心跳,他先声夺人的说:“你在发抖喔!”
“才不是,我是有点儿冷……”书昀否认着,发现唐士晤将自己搂得更紧了些,她恐慌的叫着:“你做什么?!”
“你不是说你冷,我帮你取暖!”唐士晤笑嘻嘻的回着话。
她敢发誓,这唐士晤真的变了,变得很色又很厚脸皮,偏偏要命的是她居然不讨厌他的怀抱,还觉得挺温暖的。
“我已经不冷,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
“可是换我冷了,所以一报还一报,很公平的,这一回换你来替我取暖,现在咱们可以睡觉了吧!”唐士晤耍赖的说。
书昀故作镇定的指着地板,“真是抱歉得很,你的床在那。”
唐士晤兀自拉着她躺下,双手还圈围着她,很无赖的说:“地板我睡腻了,今天开始我要睡床。”
听到他要睡床,书昀双眼瞠如铜钤那般的大,声音超常尖锐的叫着:“你说什么?!要我和你同床而眠?!”
“这床够大,我们一起睡也不会掉下去,你可以停止你的尖叫了吗?”唐士晤理智的分析给她听。
“你休想碰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碰你来着!?”唐士晤嘲揄的说。
“可是你不是要睡床?”书昀的身体还是绷得硬邦邦的。
唐士晤知道她是吓坏了,所以决定不逗她了,但睡地板实在不好受,所以不管书昀答不答应,这床他是睡定了!
“你怎么说?”书昀焦急的追问。
“我没打算碰你,但是我一定要睡床,如果你不想睁眼到天亮,劝你还是好好的睡吧!”唐士晤笑笑的答,说完,他就闭上自己的双眼,也不理会书昀的抗议,他照睡他的。
而躺在他怀抱中的书昀,想尽了办法想挣开他的箝制,但是没用的,唐士晤的双臂就像铜墙铁壁,任她怎么挣也挣不开。
直到天如鱼肚白,她也累惨了,只好放弃挣扎,躺在他怀中舒适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