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傅苍宇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谬颜总是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一下开心一下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接近他一些,但没人知道,其实他本人也好不到哪去。
想对谬颜冷淡,偏偏一双眼无法克制的老盯着她看,发现她有困难,他总会在意识到前站到她身旁,第一时间为她解决,但面对那双写满崇拜和无法掩饰爱意的晶亮圆眸,又会想起这样的视线不该投射在他身上,否则只会让她伤心,所以又会板起脸吓阻她的接近。
不断重复的诡异回圈在两人间掀起一股莫名暗潮,彼此都在迟疑着该不该跨前
一步,却又无人敢轻易破坏这个平衡,只好日复一日的等待。
只是若自此过着怪异的两人世界也算好事,偏偏老天爷硬是要插一脚破坏。
一得知公司开始赚钱的消息,谬明媛马上大摇大摆的以股东身分跑到公司“视察”,一路直闯总裁办公室。
“你还来做什么?”
正好傅苍宇来找谬颜谈事情,看见她,先是眉头一皱,接着便将视线转向手上的文件,头也不抬的丢出一句。
看他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谬明媛整个火气冒了上来,但又知道不能对他生气,所以矛头立即转向他身边的女人。
“上班时间你们在做什么?!谬颜,你懂不懂得羞耻?!身为一个总裁,不知道要以身作则,将来怎么管理万展集团?!”完全是没有理由的责骂,还越骂越顺口。
只是站在傅苍宇身边听他分析的谬颜晓得姊姊纯粹想出气,也不觉怎样,但傅苍宇却看不过去的开口。
“该学习礼仪的应该是你,这里可不是闲杂人等随便可以进来的地方,门在那里,你要自己走还是我叫警卫上来架你出去?”
“闲杂人等?你竟然说我是闲杂人等?!你这个外人才该滚出去!我爸可是万展的老总裁,谬颜是谁?总裁,是我妹妹,我是谁?万展的股东,请你搞清楚状况!”几次被羞辱,她现在对傅苍宇真的怨极了!
但她之所以如此愤怒,仍有一半是吃醋的成分。
或许他们两个自己没发现,但她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傅苍宇看谬颜的眼神,即使没有说什么好听话,但关爱之情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这个发现让她妒火中烧,这样的柔情本该属于她,谬颜根本不配!
“你丈夫似乎没有告诉你,你们已经不是这里的股东。”
“你胡说些什么?即使我们拥有的股份不多,你也别想抹灭我们是股东的事实!”
抬起头,傅苍宇很平静的告知。“你丈夫把股份转让给我了。”
“不可能!天大的谎言!你是赚了钱不想让我们分享,所以故意说这些谎话来骗我的吧?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倒我,我可不是笨蛋!”谬明媛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词。
“不信去问你丈夫。”揉了揉太阳穴,他继续看资料,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他悠哉的样子,谬明媛更气。“谬颜,你给我说实话,他说的是谎言对不对?还是你想和这个外人一起偷走万展?”
谬颜还没有回话,就又被傅苍宇抢白。
“我要万展哪需要用偷的,现在大部分的资金都是我投入的,要是我抽资,万展随时都可能倒闭。”
“胡说!一派谎言!我听说万展的股票开始上涨,营运也渐渐恢复常态,你根本就是怕我分红,所以要出卑鄙下流的手段侵占,我不会这样就认了!谬颜,你叫他马上把股份还给我,不然我一定会告他诈欺侵占!”她气怒的吼。
谬颜赶紧说:“大姊,苍宇哥说的都是真的,公司这次能够化解危机,全仰赖他投入大量资金,至于大姊和大姊夫的股份,也是合法取得,所以这忙我实在帮不上。”
闻言,谬明媛怒极反笑。“你们根本就是串通好的,两个人打算联手一起偷光我们谬家的产业是吧?谬颜,你可真行,早知道你会吃里扒外,我妈根本不该答应爸把你这野种带回来!”
突如其来的话,让谬颜呆在当场,接着只感到受伤,没细听话中的含意。
就算再讨厌她,也没必要骂得这么难听吧……如果她是野种,那大姊又是什么?
看见她明显黯下的脸,傅苍宇气愤地把文件夹往桌上一丢,“谬明媛,你太过分了!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该对自己的妹妹说那么恶毒又荒谬的话!”上前把不速之客往外推,他沉声警告,“马上给我滚!再不滚我就报警处理。”
“不相信吗?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不信自己去问爸!你根本不是我妈的女儿,其实你是私生女,是爸和外面的野女人生的──”
“啪!”从不打女人的傅苍宇被激怒了,一巴掌狠狠甩在恶毒的谬明媛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竟敢打我?!”她气红了眼,捂着半边麻烫的脸尖叫。
斜瞄了一眼呆在当场,显然相当震惊的谬颜,他的火气更甚。“滚!”
“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见这话,傅苍宇只是以愤怒的眼瞪视着她,不用言语,就让才撂下狠话的谬明媛打了个冷颤。
知道眼前亏吃不得,她只好鼓起勇气回视,但脚步开始往外移,还未抵达门口,傅苍宇便倏地逼近,接着用力把她推出办公室,甩上门前还不忘交代外头的秘书,“看着她离开,要是她不走就报警。”
回过身,对上谬颜呆怔的脸,他迅速走了过去。
“你还好吗?”拍了拍她的颊,他担忧的注视着她。
回过神,谬颜先是眨了眨眼,而后突然拉住他的手,急切地问:“苍宇哥……刚刚我姊说的……她只是在骂我而已对不对?一定是有哪里出错了对吧?我怎么可能不是妈的孩子呢,妈只是去世的早,我不记得她而已,怎么可能……”问到最后,她已有了哭音。
“你冷静一点,谬明媛说不定是骗你的,如果就这样相信,眼泪白掉了不是很不值得?”抹去滑下她脸颊的泪水,他轻声安慰。
他的温柔,却让谬颜的泪越掉越凶。“呜……可是、可是姊姊从以前就不喜欢我也是事实……如果我真的不是妈的孩子……呜……那她们就有理由讨厌我了……”
“话都是你在讲,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他讨厌看见她掉泪,只想快点让她停止哭泣,所以故意嘴坏的挖苦。
没想到这次却得到反效果,只见谬颜突地放声大哭,边哭还边抽抽噎噎的回答,“呜……我也不……不知道……”
他是白痴!暗苍宇一翻白眼,直接拉她走出办公室。
她这才停止哭泣,一脸慌张。“苍宇哥?”
“我们去玩。”
她不禁困惑。“去玩?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
“反正你也无心工作。”话说完,总裁办公室的门也被关上,门前的秘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副总裁挟持眼红红的小总裁,两人嚣张的一起跷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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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缓缓扑来,把刚刚走过的脚印一一冲刷殆尽,一个柔美娇俏的女子呆坐在沙滩上,拿着相机发呆。
和自己喜欢的人漫步在海边,曾经是谬颜期盼许久的,可是现在,她却像是个没有感觉的洋女圭女圭,木然的望着远方。
“在想什么?”买回饮料的傅苍宇看见她明显出神的模样,索性把冰凉的饮料贴上她的脸。
谬颜吓了一跳,但也没说什么,接过饮料,回了声没事,便又继续神游。
暗苍宇发现自己相当不喜欢她没精神的样子,便以轻松的语气调侃。“嗳,我记得的谬颜不适合思考太艰难的问题,所以别想了。”
没听进他的话,谬颜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震惊过后,她不得不认为大姊说的非常有可能是事实,她是个不受欢迎的外来者,也难怪会被讨厌……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傅苍宇担心得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她幽幽开口──
“苍宇哥,你也觉得我是个麻烦对不对?”
望着大海,她突然想一直往海的那方走去,愚蠢的想,她这个麻烦消失,问题就会跟着消失。
听见这话,傅苍宇叹了口气。
好吧,他投降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根本无法也不想再跟她保持距离,只想好好的保护她,不再让她伤心难过,其他的,他现在不想想。
“上来。”捏了下她的脸,见她吃痛的惊呼,他才满意的蹲在她面前。
“啊?”看着他宽阔的背,谬颜不禁愣住。
“叫你上来,快!”
她仍是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总是霸道,看着他的背,不禁令她想起以前跌伤脚时,也是他一面数落,一面背着她去看医生的。
见她迟迟不动,傅苍宇忍不住动手拉她,“长大就不听话了啊?”
被这么一催,她下意识的迅速趴上他的背。
“抓稳了!”傅苍宇背着她,拔腿就往大海的方向冲,一直到他脚陷入海沙里,两人一起跌倒才停止。
谬颜掉进海里,身子才沾水,还来不及惊呼,就立刻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拦腰抱起,等到了沙滩上后,又被轻放下,接着一副健壮的身躯迅速覆了上来。
被他压在底下,她只感觉阳光下的他格外耀眼,却也刺眼得无法直视。
“看着我。”双手捧住她的脸,傅苍宇强迫她把眼睛睁开。
连眨了几下眼睛,直到适应那耀眼的光芒,她才把视线对上他,一时间竟没察觉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
暗苍宇的语气很凶狠,但背后浓浓的安抚之意任谁也听得出来。“给我听清楚,就像刚刚我背着你那样,就算掉到海里,我也一定会把你拉出海面,就算天要塌下来,也有我替你扛,所以少在那里胡思乱想!”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感动了半天,她吐出来的却是一句,“我是私生女……”
眉一挑,他把头俯得更低。“那又怎样?”
“怎样?”她一愕,认真的思考起来。
是啊,就算是私生女又如何?她从头到尾都是最无辜的人啊……
“答不出来?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他迳自下了结论。
轻轻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不让她再想下去,他突然抓起一把海沙往她脸上抹。“你这笨蛋,还不快点给我振作!”
“啊!”突然遭到攻击,谬颜惊叫出声,跟着开始闪躲,因为越来越多沙子往她身上盖,显然他打算挖个洞把她埋起来,这下哪还有自怨自艾的时间,她立即起身,抓了沙就往他身上丢。
这一刻,他们就像重回到以前,在沙滩上追逐、拉扯,大叫,笑得很开心,只是一个不稳,两人又跌倒在沙滩上,这回换傅苍宇垫背,谬颜跌坐在他身上,紧紧把他压住。
“哇哈哈!跌倒了吧,活该,谁叫你先攻击我。”她笑得得意,可下一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样的姿态太过煽情,立即想要起身,却被拉住,跟着腰一紧,跌入他的怀里。
“苍宇哥……”
望着眼前的俊脸,她登时绯红了双颊,想撑起身,手又得碰触他结实的胸膛,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随着两张脸越靠近,她的心跳就益发快速。
他要吻她吗?谬颜在心底如是猜测着。
但是最后,傅苍宇并没有吻她,只是和她额头贴着额头。
“谬颜。”
“嗯?”他会不会听到她心跳如擂?看着他,她脸越来越红,却又舍不得把目光转移。
暗苍宇确实有想要狂吻她的念头,但是却辛苦的压抑住,只因他认为,今日的她不适合再受到太大的刺激。
“谬颜。”他再度轻唤,然后把她搂住,“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笑容。”
“这表示……你在意我吗?”
她不敢确定。被拒绝了两次,实在很难再对自己有信心。
“……嗯。”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
“什么?我没听清楚。”她的表情疑惑,唇角却浅浅的勾了起来。
暗苍宇眼尖,立即放开她,站起身,装出不耐的表情。“没什么。”
“什么啊,不能话讲一半啊,你快说──”
“你很吵,回家了。”大掌一伸,拨乱她的发,惹得她尖叫跳脚后,傅苍宇轻笑着率先往停车的方向走。
“苍宇哥超小气!”头发乱得像个疯婆子,身上又湿答答的谬颜得不到答案,嘟着嘴跟上他的脚步,扯住他的衣袖,小声嘟囔。
偏头看了她一眼,他拉开她的手,在她整张脸垮下后,蓦地又牵住她。
大掌的热力源源不绝传送过来,谬颜的脸重新绽起笑花,心也被烘得暖呼呼的,紧紧握住那只渴望了六年的手。
这一刻,她真的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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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说清楚!”谬明媛气愤地扯掉丈夫手上的报纸,还把他架在茶几上的二郎腿踢下来。
李朝俊一脸状况外。“说什么?”
“你是不是把万展的股份卖掉了?!”
他点头,“反正万展在谬颜手中迟早会倒闭,卖掉也不用觉得可惜。”
“愚蠢!万展开始转亏为盈,就是因为你这么沉不住气,才会害我在那两人面前丢尽颜面!”她一古脑的把被傅苍宇拒绝的怒气发泄在丈夫身上。这婚姻她早就不想要了,才会至今都不肯生孩子,“当年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嫁给你,肯定是双眼被蒙蔽了!”
“你发什么神经?只是卖了你的股份就找我发飙吗?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运气越来越背,还不是因为娶了你这个挥霍成性的女人!你以为自己多高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嫁给我以前已经人尽可夫,我肯娶你你就该去好好烧香拜佛,感激老天爷特别照顾你!”被骂得不爽,他也开始口无遮拦地反击。
两人越吵越激烈,什么难听话都出笼了,不仅以言语互相攻讦,谬明媛甚至还动起手来。
“够了,只要谬颜不在不就好了!”头皮被扯得受不了,李朝俊忍不住大喊。
她的手一松,奇怪的问:“什么意思?”
“谬颜如果消失,你爸的财产就会变成你和明香的,不是那样吗?!”
闻言,她再度朝他的背下重手,气呼呼地骂,“说那什么废话!笨蛋也知道那个道理,问题是谬颜还好得很,我爸又不知道跑哪去,真是气死人了!你这混蛋,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抓住她的手,李朝俊灵光一现,眸光闪过一丝阴狠,捺着脾气说:“谬颜那丫头太阴险了,你爸又那么偏心,一定是她老在你爸面前哭诉你们欺负她,你爸才会把公司和股份交给她。要是她能好好替我们赚些钱,我还不想和她计较,没想到她竟然和外人串通起来坑自己人,这口气我吞不下去!”他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短视近利推诿成别人的错。
“股份都转让了,现在吞不下那口气又怎样?”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指望李朝俊能帮上什么忙,打开皮包,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证书,“你签一签,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
“什么?”待看清楚文件上头的标题,李朝俊再也忍不住怒气,火大的把离婚证书撕成两半,“你以为我会笨得成全你去找那个傅苍宇?不可能!你休想我会签字!”
“等你像他一样能提供给我优渥的生活再嚣张吧!”她完全不想理他。
尽避气到不行,李朝俊仍是回答,“会,我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你等着。”现在他全赖岳父的鼻息过活,若是和这个女人分开,他就会变得一无所有,所以,他怎么可能放弃谬家女婿的头衔?
闻言,谬明媛有些疑惑,“你打着什么鬼主意?”
“这你就不用管,只管等着过你悠闲的少女乃女乃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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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饭店房外的阳台,望着身边男人的侧脸,谬颜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不是梦吧?”她喃喃自语。
暗苍宇偏头看了下她,蓦地出手掐住她的脸颊,笑得邪恶,“会不会痛?”
他没救了,跟她在一起,就会像以前一样矛盾,想对她好也想欺负她,完全呈现幼稚的一面。
可是他很喜欢这样的自己。
突然被攻击,谬颜痛得大叫,然后用力把那两只手拉开,也想以牙还牙,“我掐你你就知道会不会痛啦!”
只是她的反击太逊,傅苍宇一个转身就避过,并自她背后将她扣住,接着很跩地大笑起来。“矮赞美诗瓜,要掐我,再等一百年吧!”
“可恶!”动弹不得,她只能以音量表现愤怒。
“气鼓鼓的丑死了,别气了,我请你吃棒棒糖。”说着,他便从口袋掏出在路边买的糖果递给她。
“我又不是小孩!”撇开头,在傅苍宇面前,谬颜难得有个性的不甩他。
“如果当你是小孩就会请你吃女乃嘴了,棒棒糖不要吗?那鸡腿要不要吃?”他恶作剧的把大拇指送上。
不想让他恶整,谬颜索性真的把他的大拇指咬住,“啊!小时候的零嘴原来是这种滋味啊!”
“喝!你这丫头,竟然真的咬我!”
男人的力气总是占上风,傅苍宇随手一抓,就把谬颜扛上肩头,不管她的尖叫挣扎,直接抓她回到房间,快速打转,“求饶就放你下来。”
“不~要~”内心想延续这初恋的甜蜜,所以谬颜故意唱反调。
只不过她的浪漫想法显然没有传达到傅苍宇心里,只见他越绕越快,绕得她真的头晕脑胀起来。“真的不求饶?”
“别绕了……”
“求饶啊!”
撑不住了,头晕得不像话,逼不得已,谬颜只好妥协,“饶了我吧,我不该咬你,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暗苍宇这才笑着把她放回床上,谁知道她心有不甘,双手一扯,就把重心不稳的他拉倒在床上,一个翻滚,整个人往他腰上坐下。
“谁输?”她孩子气地比着胜利手势,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别乱动!”傅苍宇古怪地申吟一声,脸微微涨红,表情还有点纠结。
只是对男女情事毫无经验的谬颜哪里懂得男性的脆弱,以为这又是他捉弄自己的伎俩,根本没有听话,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动来动去。
受不了这种折磨,傅苍宇身子一翻,把她压在底下,突然改变的姿态,终于让谬颜察觉到抵着自己的硬物,霎时愣住。
“发现了没有?”他粗声说:“男人都是狼,以后不许那样坐在其他男人身上!”
隐忍着身体的痛,他非常想要扮演无害情人的角色,但是天知道有多困难。
眼前是喜欢的女孩,他的身体不知有多渴望与她融为一体,想把她据为已有,但他们才刚表明心意,他不想让她害怕。
强以理智压下,他放开身下人,迅速坐起身。
眼看他就要离去,在反应过来以前,谬颜已经从后头抱住了他。
“谬颜!”她的碰触让他的理智瞬间消失了大半,低沉的嗓音透着不能抒解的痛苦。
“别走。”把脸埋在他的背上,手扣得更紧,她轻轻的说:“抱我。”
他是她等了六年的人,也是她喜欢了六年的对象,她很庆幸两人终于在一起,也想更靠近他……
内心的火迅速点燃,傅苍宇深吸口气,霍地转身将她纳入怀里。
但即使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占有,即使疼痛得快要爆炸,他依然忍下一切,对她保证,“只要你喊停,我一定会退开。”
明白他的珍惜,谬颜既感动又窝心,更加决定放开自己,她娇羞的咬了他的胸一下,承诺,“我不会喊停。”
听见这话,傅苍宇惊讶的微拉开她,当看见谬颜红扑扑的脸上还有一抹不容错认的确定,他只感到狂喜充斥全身,俯,倏地封住她的唇。
这不单只是个蜻蜓点水的吻,而是激烈、狂暴的,被他的激狂侵占,谬颜只能全心感觉他,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事物能分得她一丝注意。
海景房内的旖旎气息渐渐升温,因海风吹拂而飘扬的纱质窗帘卷起,掩住越吻越缠绵,衣服也越来越少的男女。
直到谬颜几乎晕厥过去,傅苍宇才气息不吻的移开唇,来到她的耳际,落下一阵细碎的热吻。
含住那小巧的耳垂前,他魅惑地勾起唇,低低的说:“这次,就算你抵抗,我都不会放开你。”
这日,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教会她承诺后必须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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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情突飞猛近的两人在度过几日如胶似漆的甜蜜时光后,总算过足了跷班恋爱去的瘾,回到台北,投入工作中。
只是谬颜一如开始决定的那样,准备把股份转让给傅苍宇时,却当场被他拒绝。
他说:“那东西你拿回去,如果我想要公司,一开始就不会回来帮你。”
以他的能力,要吃下摇摆不定的万展根本轻而易举,也许一开始他真的满怀怨怼,但是每次面对谬颜,他就怎么也恨不下去,更遑论现在了。
目前只差他的爱字还说不出口,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那可以随我怎么处理吧?”本来有些丧气的谬颜,突地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兴奋起来。
“你的东西,你自然有权力处理。”
于是谬颜做出了最新决定,她把股份一分为二,准备把属于两个姊姊的东西还给她们。
“我先去见个朋友,晚点在电影院门口会合。”电话这头的谬颜吐了吐舌,为自己没说实话而有些心虚。
“别迟到。”傅苍宇眉眼皆柔的交代。
罢收了手机,雷力就凑到他身旁,揽着他的肩膀打探内情,“这几天你们把公司丢给我,跑去哪里了?”
“不是说游山玩水去了?”拨开好友的手,他面无表情的翻开卷宗,唇角弧度却怎么也回不到一直线。
这样古怪的事怎么可能逃得过雷力的眼?“很可疑喔,从你们回来到现在,你这张嘴笑得阖不拢呢,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他突然暧昧地以手肘撞了撞他,“是不是上床了?”
抬头,傅苍宇故意摆出扑克脸。“你好像太闲了,如果那么有时间打探八卦,不如去想想怎么增加存款的数字。”
哟~~生气了,真小气,不过身为好友就是要见好就收,而他又是个上道的人,所以,换、话、题!“说到数字,你真的不接受谬颜的好意?”
摇了摇头,他连话都懒得说。
“那我们的Money怎么办?”
“只要能帮助谬颜,我不在乎。”他微笑着说。
而在谬颜这边,她刚下计程车,准备过马路去见姊姊们。
她约了两人在附近的餐厅碰面,只是在越过马路的时候,不知哪来的一辆车子突然向她疾驶而来,她急忙要躲,可那辆车居然跟着她移动,丝毫没有煞车之意,最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她手中的文件抛飞了出去,人亦然。
“苍宇哥……”在失去意识前,她的眼角落下两行泪水。
罢踏入电梯的傅苍宇心无端抽痛了一下,隐约听到有人叫他,他狐疑的转头问一旁的雷力,“刚刚你有叫我吗?”
雷力一脸莫名其妙。“没有。”
“我听到有人叫我。”
“你太神经质了,这电梯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耸耸肩,傅苍宇不再多想,只是这一晚,谬颜失约了,再也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