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直是台湾黑道中,根基最深的家族之一,历代以来男人着眼于扩大版图,南征北讨之下,三妻四妾不足为奇,可奇的是,这三妻四妾大多是一方角头之女。
诸多势力结合,所凝聚的雄厚势力,非常人所能望其项背,到慕容崴这一代,更因慕容崴的处事魄力、魅力,直逼巅峰。
慕容崴的上一代当然功不可没,其父将版图遍及整个东南亚,近年甚至有将触角伸及欧洲的倾向:其母青春时期是地方太妹,年轻时在女飞仔界占有一席之地,姊妹淘遍及台湾、香港、日本……
只要她老人家登高一呼,立即有肝胆相照的姊妹跳出来效命,整个东南亚对她来说,简直是无往不利。
但是她老人家嫁入慕容家后,便将半生闯荡出来的“事业”搁置脑后,一心恪守妇道,转战妇女协会、女性塑身中心、交际舞公会,十足让自己变成了个新时代妇女。
此外她同时致力相夫教子,将儿子的未来五十年全想了个透彻--早在那憨儿子开始学习接掌慕容家时-就替他订下一门婚事,了却他二十年后的娶妻之忧。
长眼睛没见过母亲这么英明,老早就替儿子相好亲事的,可这笨儿子怎说?
“反正只是暖床的工具”、“只要别缠着我一哭二闹二上吊就成”、“妳相中,我又不一定要喜欢,反正慕容家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简直把她气死!
她相中的媳妇儿沈雅夕可是个可爱的娃儿,不但那追求刺激的好奇心挺对她的味儿,连那股天真单纯的心性,都很让她满意,这笨儿子却不把这么好的女娃儿当一回事,老是跑给小丫头追。可恶,就不信雅夕攻占不了他的心,她非让雅夕缠他到天涯海角不可。
虽然雅夕背着相机追苦慕容崴跑是她唆使的,但那小丫头爱捕捉他的神情、保存他帅帅的相片,才是主要原因。相信在她的耳濡目染下,这青涩单纯的小丫头心中早就有了慕容崴,更有亲事已订,非他不嫁的念头。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快让慕容崴发现雅夕的可爱,好在小丫头满十八岁时,将他们稳稳当当的送人洞房。
慕容伯母再次拨出一串号码,将频率连到沉雅夕的手机。
“雅夕,阿崴又要和人谈判了,妳要不要去拍些又帅又刺激的相片?”想撮合小俩口,当然要多制造机会让他们相处。
哼,有她当雅夕的眼线,她就不信慕容崴能躲到天涯海角。
“要,当然要!”听到“又帅又刺激的相片”这几个字,沉雅夕眼神顿时一亮。
她最喜欢收集慕容崴帅帅的相片了,为了更多更帅的相片,她二天三夜不吃不睡都没关系,不只如此,黑道谈判耶,不知比电影、电视播的真实,刺激多少倍,难得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能不多加把劲?!
立即,沉雅夕背起相机,往慕容崴的谈判现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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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黑道分子的谈判现场硝烟四起,随时有火拚的可能。
“慕容崴,你要多少代价才肯出让『地牢』?”暴吼的是欧阳家的欧阳庆,声浪在偌大的破旧仓库里回荡不去,造就出一股极大的声势。
“地牢”是全台北黑道人物往来最活络的地方-所有野心分子都知道,如果能独占这块地盘,经营一点“好东西”的话,一定能创造比别的地方更高的利润。
只可惜慕容崴是个不懂赚钱的白痴,说什么要维护黑道分子的尊严和素质,任何人要在他的地盘内营业或交易,一定要通过他的许可。“毒、械、赃、婬”一慨不准,这是哪门子的黑道分子?!
哼,自命清高的家伙!欧阳庆看慕容崴,是愈看愈不爽。
“我知道你们欧阳家觊觎那块地盘很久了,但是很抱歉,不让。”慕容崴从容自若,一点也不为欧阳庆的声势所吓。
“你……”欧阳庆咬牙切齿,就恨他这副不买任何人帐的德性,“那好,既然不让,就交出朱雀。”
朱雀是一步棋,一步让他和慕容崴杠上的棋。当初欧阳家故意和朱雀闹得人尽皆知,让他遁入慕容家的地盘,为的就是布一条眼线,一步一步地抓住慕容崴的小辫子,并吞他的地盘。
“恕难从命。”慕容崴淡笑拒绝,“地牢”虽然是黑色地带,但那是个讲究人权的地方,他不会让人从那里动手捉走任何人。这并不表示他袒护朱雀,而是既然人家赏睑躲进他的地盘,他自然要善尽地主之谊,尊重客人的意见,当然,客人就是客人,他也不会拿他当心月复。
“我不想挑起两家的战端。”欧阳庆睑上的青筋浮动,双眼激射出狰狞的冷芒。
话虽这么说,欧阳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欧阳家的势力并不亚于慕容家,但在黑道分子人人望之却步,却父敬畏有加的慕容崴面前,一切都变得不确定,有些微弱却足以颠覆现况的元素,正在慢慢凝聚。
“哦?”慕容崴俊眉一挑,眼中的笑意更深、他身后的众多手下蓄势待发。
欧阳庆看到这挑衅的眼神,暗中做一个手势,一场打杀即将展开。
慕容崴从容地举起手来,阻止身后蠢动的手下,眼看欧阳家的恶汉就要冲到面前来,一条银丝不期然地自慕容威手腕上的银环中窜出,环绕在欧阳庆的脖子上,勒出一条细细血痕。
“崴……哥……”欧阳庆的嘴角开始像中风般抖颤,全身连动也不敢稍动,怕稍稍一动,就要人头落地-而一旁的手下见情势逆转,也不敢贸然进犯。
就在此时,左前方有几道强烈银光闪烁,向来沉稳如山的慕容崴,额上开始隐隐跳动。
“什么人?”双方人马为躲在暗处的神秘势力,开始不安慌乱。
“你还不撤吗?还是要等着人头落地?”此时,慕容崴只想尽快摆子欧阳庆,好修理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
“撤……撤……谢谢崴哥不杀之恩……”欧阳庆看着那张轻笑的俊脸,胆颤心寒,“撤!快撤!”连忙指挥兄弟撤离。
等欧阳庆身后的手下撤得清洁溜溜,慕容崴才收回缠绕在他脖子上,足以今他送命的银丝,淡淡一笑,“慢走。”
直到欧阳家的人全数撤尽,慕容崴转头对发出闪光的暗处暴吼--
“沉雅夕,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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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一早慕容伯母打电话来,告诉她慕容崴的谈判地点后,沉雅夕就开始期望这场黑道火拚-希望拍下更帅、更刺激的画面。
为了亲眼目睹黑道分子的谈判过程,并详加记录,她特地去买了底片,换了镜头,打算用相机记录这伟大的一刻。
她最喜欢她的未婚夫了,因为他总是可以提供她这个摄影爱好者,一堆帅到超凡入圣的相片-精采刺激的镜头;不过他好象不喜欢她,每次见面都和她大吵特吵,吵不赢她,就叫她滚回去,她不答应,就叫他的手下押她回家。唉,他的脾气真糟,谁嫁给他,谁就倒了八辈子的楣。
咦?该嫁他的不正是她吗?
雅夕躲在仓库里,擦着相机,愈想愈不对,这样推论下来,倒了八辈子楣的不就是她?噢,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糟?
这时,仓库的门被用力踹开来,两队人马同时抵达谈判地点,雅夕赶紧躲到阴影里。
谈判开始了,谈判开始了!雅夕紧张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如果谈判失败的话,他们就会火拚起来,那一定很刺激。她把眼睛贴在镜头上,小心的对准焦距,注意着慕容崴与欧阳庆的一举一动。
唉,还是慕容崴帅,瞧瞧欧阳庆,魁梧是魁梧,却显得有点迟钝,再看看那长相,人家慕容崴长得白白净净,走在街上,恐伯会有一堆星探来挖角,而欧阳庆呢?走在街上恐怕只会被吐口水!
这个表情真好!看到慕容崴很棒的表情,雅夕忍不住按上快门。
噢喔,慕容崴的眉头皱成一团,是被发现了,还是谈判失败要火拚了?他这表情简直帅到超凡人圣。雅夕继续按快门,哇,这动作好帅,快点拍、快点拍。哇,他连站立的姿势也帅到不行!
如果她有钱,一定倒贴他,跟他到天涯海角!雅夕边换底片边想,刚刚那些“倒了八辈子楣”的想法,早就拋到九霄云外。
咦?欧阳庆怎么走了?不是要火拚吗?取消了喔?雅夕失望之余,快快拍了几张,草草收拾相机。
“沉雅夕,给我滚出来!”
慕容崴的暴吼冷不防地杀进耳膜,把旧仓库中的废货柜、旧机械吼得摇摇欲坠,雅夕不得不相信自己被发现的事实。
“谈判就谈判,干嘛眼睛那么好啦?连人家躲在那里都知道。哼,跟仇家谈判就轻声细语,和人家讲话就这么大声,什么意思嘛。”雅夕边不满的碎碎念,边从货柜上爬下来。
慕容崴盯着碎碎念的她,额上青筋跳动,任谁都能看出,向来稳如泰山的慕齐崴,胸中正有怒气翻腾。一旁手下们忍不住直打寒颤。
“出来就出来!”背着相机的娇小人影,不畏不惧的站台慕容崴面前,﹝你不那么大声会死呀?把老鼠吵醒了知不知道?”人娇小,声立和胆子却不小,惹得一旁恭敬的手下们频频抹冷汗。
沉邪夕存心跟他比音量,他那么大声干嘛?他会吼,难道她不会?哼!小姐她又不是生来让人吼的。
“妳躲在那里干嘛?”慕容崴对她张牙舞爪,“想找死是不是,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来黑道分子谈判的地方溜达!”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把他气疯了-
“你能来的地方,为什么我不能来?本小姐高兴来这里拍照取材,不行吗?”雅夕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吼她,她就比他大声,只可怜了那些恭候在一旁的兄弟,瞻子简直快被这不要命的女人吓破了。
“更何况你是我的未婚夫,我跟着你有什么不对?”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跟他到天涯海角是慕容伯母的名训……好啦,这下是她蓄意跟着他的主要原因啦,谁教他长得这么帅,让她连上课都想着他的表情?谁教他身分又这么特殊,让她联想到令人瞻颤心惊的电影画面?
像她这种喜欢看帅哥,又喜欢追逐紧张刺激的十八岁女生,不跟牢他-难道让自己被无聊的生活闷死?
“什么叫有什么不对?就算是未婚妻,也不该失去判断能力,难道妳不知道这地方有多危险?妳的大脑里到底装些什么?”慕容崴简直气得失去理智。
想他慕容崴以无人能及的沉稳才略、俐落身手,赢得今日黑道教主的霸权,沉雅夕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却不把他的威严和霸气当一回事,不但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还当面挑衅他,怎不令人气绝?
况且他早就跟她说过了,他们这行出生入死,闲杂人等最好别靠近,尤其是那台相机,万一不小心拍了什么足以被灭口的画面,到时她说不定变成淡水
河里的一具浮尸--她要命的话,最好离他远一点。
“就算我的大脑里装的是稻草,也碍不着你!”雅夕气急的吼,“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虽然我是你的未婚妻,却也有基本人权在!”太可恶了,骂条狗也不必用这么歹毒的字眼。
“该死的!”慕容崴气得只能咬咬牙,挥掉那高高举起,想一掌掴得她脑震荡的手。“滚,给我滚,水远滚出我的视线!”每次和她说话,他都气得快心脏病发。
想他慕容崴叱咤黑道,哪个大哥不闻名色变、闻风丧胆,只有她,这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妻,不只不把他的威严看在眼里,还敢冲着他大吼,真是该死!
可他偏偏不能一手?死她,将她丢入淡水河,因为她的靠山是他的母亲大
人,他必须向她老人家交代。据他睿智的母亲大人说,亏她老人家英明,有鉴于黑道世家的斗争太纷扰复杂,唯恐他耽误慕容家传宗接代的伟业,在他忙着学习统领黑道技巧时,便英明睿智地替他订了亲事,好让他可以无后顾之忧。
女人跟他有关系,他半点意见都没有,反正黑道大哥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莺燕成群?反正“未婚妻”对他们这些黑道分子来说,其意义等于“专属的”暖床工具。
可是这个沉雅夕,简直是来找他麻烦的!想他十五岁开始玩女人,哪个女人不是对他言听计从、温言软语?谁像这个沉雅夕,不但不对他轻声细语,还斗胆跟他顶嘴、大小声!
“谁要滚?这又不是你家的地、你家的仓库,凭什么你能来,我不能来?”雅夕扠腰对他吼,一副女暴君样。
她沉雅夕就是不认输,怎样?
“该死的,沉雅夕,妳非得这样找死吗?”慕容崴气急败坏的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悬空提吊起来,“妳知不知道捏死妳,比踩死一只蚂蚁容易?!”放眼黑灰白三道,谁敢拿这种态度对他?
“那个……”雅夕心中一窒,他说得没错,尤其在这种隐密的地方,如果他找个手下把她埋了,恐怕到世界末日也没人找得到。可是,话又说回来-她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理,真理怎能屈服在暴力之下?
呃……她比较怕他真的找人把她活埋啦,怎么办?怎么办?
“呃……”快快快,快想计策,“那个……人家是你的未婚妻……”希望这个借口足以安抚他的怒气。
天啊,早知道他气起来这么可怕,她就不要跟他比嗓门。
“未婚妻?”慕容崴扬起唇角邪邪一笑,“妳知道未婚妻的义务是什么?”故意把脸凑近她惊惶的小睑,惹她惊喘连连,这只不知死活的母老虎,变得如此娇弱惶恐,他满意极了。
“那个……那个……”未婚妻的义务啊?未婚妻的义务……谁来告诉她,未婚妻有什么义务?!
未婚妻的义务是……哎呀,怎么回事?怎么注意力这么难集中?怎么全身都热起来了?他为什么要靠她那么近?为什么要咬她的耳垂?天啊,她全身都没力气了,她会不会跌下去?谁来救救她?
“看来,我得好好教教妳。”他以空前绝后的温柔轻啄她的唇畔,她所散发出来的香气迷眩了他。
她的样子太清纯可人,跟他之前玩过的庸脂俗粉全然不同,令他不由自主地轻柔起来。
“那个……”怎么回事?他是想吻她吗?为什么要这样啄她的唇?好痒哦,吻是这样的吗?可是电视上演的不是这样啊,雅晨姊姊和司徒峥哥哥接吻也不是这样,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他让她变得好奇怪喔,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话。”慕容崴轻哄,“把嘴巴张开。七他迫不及待想品尝她的滋味,想知道她的清纯与美味是否成正比。
“呃……”还来不及拒绝,她的唇已经沦陷。
她的滋味超乎他所想象,光是与她的唇舌纠缠,就令他销魂忘我、蠢蠢欲动-在满足心底不断涌起的渴望前,他一刻也不想放开她。
一贯的动作从他手里绵绵流泄出来,大手先爬进她的衣服,识相的女人会开始宽衣解带,他就可以顺利那对饱满的胸脯,然后女人很快就一丝不挂地任他?揉搓弄,边叫出悦耳的婬声浪语,边替他月兑掉身上的束缚……
他相信世上所有女人都熟悉这流畅的步骤。
可是眼下这女人在干嘛?她的手想推开他伸入衣服中的手,她的头在摇晃,闪避他的吻;她的脚在悬空踢他?
懊死的,她在推拒他?!她为什么不像其它女人-样,开心的宽衣解带,迫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怀抱、跳上他的床,反而死命的抗拒他?可恶,她知不知道他的宠幸是她天大的福气?
怒气在胸中成形,他强势的把她半厌在破旧的机器上,黑暗中只听见螺丝负荷不住地嘎嘎响。
“你……你要仿什么?”他像只发狂的野兽,雅夕吓死了,“你……你不可以强暴我……我未成年……你,你会坐牢……”
“妳不是口口声声说妳是我的未婚妻?”他的眸光阴鸷危险,在这黑暗的仓库里更显森冷,“我正要教妳未婚妻应尽的义务。”这该死的女人,他该教教她什么叫服从!
大手一把撕破她的衣服,幽微的月光从破旧的窗户射进火,照亮她水盈盈的肌肤,也掳擭他的心志。
“不要,放开我,你个可以!”雅夕大吼,一脚踢开他,连忙眺下来,跑出他的势力范围。
不行,她不能一副弱女子姿态,她必须让他知道,他不能侵把她!雅夕鼓起天大的勇气,先声夺人。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枉你统驭整个黑道,却想做强暴弱女子的不入流勾当,难道不怕落人话柄?!”她一副顶天立地的无惧气势,双脚却隐隐发抖声音也明显的打颤。
希望这治得了他,老天保佑!雅夕在心中不断祈祷。
慕容崴将威凛的眸光射向她,锐利得彷佛要把她剌穿。
她这叫弱女子?如果不是指着他的手抖得太夸张,说她是弱女子,鬼也不信!她逞强的样了,实在蠢得让人不忍嘲笑。
“难道妳认为我怕落人话柄?”慕容崴不改威势的欺近,丝毫不把她的恫吓当一回事。
唉,她实在该被重新教育,黑道人物是天不怕地下怕的。
他当然不会做强暴女人这种下流勾当-他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道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所有人都该对他心怀畏惧--尤其是她,更该对他敬畏有加!
“你……你……你不要过来!”想不到这招竟然对他无效,雅夕怕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我……我要跟我爸爸说,叫他退婚……”找不到话阻止他,她只好反射性的找爸爸来当靠山。
“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慕容崴扬眉一笑,看着一只母老虎硬生生变成柔弱小女孩,实在乱有成就感的,“告诉妳,如果妳以后胆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他嘿嘿冷笑。
贝起她的下巴,森冷的眸光看见她眼中的惊惶,全身像小猫般频频颤抖,对成功的驯服她,他心中非常得意--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他大小声。
“呜……”人家她才没有张牙舞爪,是他先不讲道理的,雅夕怕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替自己抱不平。
“送沈小姐回家。”对属下交代一声,他月兑下牛仔外夹丢在她身上,遮住她褴褛的衣衫。
转身的那一刻,他竟然开始想念起她嘴唇的触感,和她身上的香气。
外头排队等着伺候他的女人多得是,这么一个不懂事的青涩丫头,实在不值得他心心念念。慕容崴摇摇头,把雅夕留在脑中的身影摇出九霄云外。
雅夕用他丢过来的牛仔外衣,遮掩被他撕破的夹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的手下“恭请”上车。
看着他又帅又酷的背影,感受牛仔衣传递过来的体温,想起他吻她的感觉……她突觉一丝倜怅,如果他温柔一点,她应该可以让他……
去去去,那是什么花痴想法,他根本不知温柔为何物,他只会吓她、吼她,赶走她!
慕容崴是个讨人厌的大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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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的车子停在门口时,雅夕就听见屋里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听这煞车声,雅夕姊姊又被慕容哥哥送回来了、嘻嘻!”雅日和雅月这对双咆胎丫头,就是这样口没遮拦。
“笑什么笑?慕容崴是个大、大恶魔,我跟他巳经完全没关系了,妳们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雅夕向那对丫头吼一句后,即上楼到自己房间冲洗相片。
她把自己的房间隔出一间暗房来,里头设备虽简陋,冲洗出逼真的相片却绰绰有余。
“二姊,你们又发生什么事了?”雅日贼头贼脑的探头进暗房。
她们这对双胞胎最喜欢听雅夕和慕容崴的故事,因为她会告诉她们黑道人物刺激的生活情况---上回她和慕容崴吵架,结果被丢下海;再上回她和慕容崴吵架,结果被拿刀子架着;再上上回,她和慕容崴吵架,差点被掐死……因为有个喜欢跟慕容崴吵架的雅夕姊姊,所以她们总有听不完的精采故事。
“那个大恶魔居然想强暴我!”她真是气疯了,“我再世不要去找他,再也不要当他的未婚妻了!”
雅夕就着昏黄的灯光,把显像纸从药水中捞起来,一举一动都有明显的气愤。
“他一定又在吓妳。”为了有精采的故事可听,千万不能让雅夕把气话化为行动,雅日尽力替慕容崴说好话,“他以前把妳丢进河里,最后还不是叫手下救妳;说要把妳杀死,结果拿的是玩具刀:还有一次说要掐死妳,结果只是在妳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指印,他只是吓吓妳而已啦。”
大概是雅夕姊姊太可爱了,慕容哥哥才会那么喜欢吓她吧?
“吓人可以撕破我的衣服吗?”她气得不得了,“妳不要再替他说好话了,我决定这辈子再也不理他,让他当没人要的王老五。”哼,他当王老五,活该!
“噢-妳这么快就认输了喔?”雅日-脸失望,“慕容哥哥这么简单就吓得妳打退堂鼓,心中八成很乐吧。”雅日知道雅夕最受不了激将法。
“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雅夕大喊,她什么人都能输,就是不能输那可恶的慕容崴,“我一定要想法子赢他,让他对我百依百顺?”黑道头子有什么了不起?这世上没有她沉雅夕做不到的事.赢不了的人。
“对嘛,这才是我的二姊。”这正是她们这些闲杂人等期望的结果,
“哇,相片洗好了,好帅喔,慕容哥哥比偶像剧的男主角帅上千百倍。”雅日连连称赞。
“妳现在才知道啊。”雅夕好得意的把更多又帅又酷的相片,展现在雅日面前,“妳看,他的每个表情都好迷人。”如果这些相片流出去,不知要掳获多少纯纯少女心,不过她是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如果让这么帅的慕容哥哥,变成别人的姊夫,我一定会很伤心的。”雅日以祈求的眼神望着雅夕,“二姊,为了让我有个很帅的姊夫,妳就多加把劲吧。”
“好!”雅夕很豪爽的一口答应,回头想想又不对劲,“可是如果他又想强暴我,怎么办?”
“妳就为他怀孕,逼他娶妳咩。”雅日埋所当然的出歪点子。
“才不要,女人的节操是很宝贵的,我的第一次才不要被那种恶魔夺去!”她要他百依百顺,可没说要嫁他,她和他纠缠不休,只是想争那口气而已,至于刚刚答应雅日要多加把劲,只是随口回答,不算数!“而且那多没尊严呀,我要是大个肚子嫁他,绝对会被那个缺德的恶魔鄙视到死!”
“对呵,这样太作践自己了。”雅日为难的搔搔头,“不然要用什么方法呢?妳还有什么方法没用过?”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雅夕除了和他大吵特吵外,什么方法都没试过。
“想要有个帅姊夫的人是妳耶,妳不会帮我想法子吗?”她若想得到,还用得着她在旁边鸡婆吗?啐!
“想法子啊……”雅日来回踱步,“要和平共处,以致产生火花,要先解决妳和他一碰面就吵架的问题……妳有没有办法见到他不发火?”其实她比较怀疑是雅夕先发脾气的。
“只要他不发火,我就不发火。”雅夕看着镊子下的相片,心中感叹,他长得这么帅,如果个性好一点,不知有多好。
“哦?是这样喔。”雅日又搔搔头,“妳记不记得,以前老师有教过『一公尺沟通法』?”只要两个人都不发脾气,事情就好办啦。
事实上,雅日怀疑问题出在雅夕身上,哪个男人不被女人的轻言细语迷得晕头转向?一定是雅夕个性太直,不懂得善用女人天生的本钱驭夫,才会每次都惨遭滑铁卢。
“『-公尺沟通法』?”雅夕用力回想,终于恍然大悟的一拍桌子,“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招?以我的婀娜多姿和似水柔情,用这招是恰如其分呀,慕容崴那大,不被我迷得七荤八素才怪!”到时就任她为所欲为喽,呵呵!
“那就快去试吧,祝妳手到擒来。”雅日推波助栏,姊妹俩双眼笑成得意的倒月型,尤其是沉雅夕,简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