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惊一族社区的大石上,放着一个红色信封,信封上写着“天狼星”三个大字。
“是指派玦哩。”鬼惊社区的人对这情况虽说早已司空见惯,却仍有几分嫉妒。
雹玦是鬼惊一族的台柱之一,更是少数几个不用费心去找客户,就有人捧着大笔银子上门请托的专业杀手之一。
“玦,有你的急件。”社区里的小表热心的送货到府。
“什么人这么厉害,才回来几天,就送这种东西来?”耿玦接过信封,一打开,信封里便掉出几张相片,和一张写着几个号码的纸条。
雹玦一边看那些相片,一边拿起电话拨出纸上所写的号码。
相片上的人物他很熟,是统领日本关西第一黑——荒木会的会长荒木雄介。
荒木会与相原会的仇隙由来已久,数代以来,两派互不相让,只是荒木会似乎技高一筹,一点都没有给相原会出头的机会。
早在半年前,道上就传出相原会不惜重金礼聘杀手,想置荒木雄介于死地的消息,想不到有找到他头上来的一天。
雹玦不动声色地扯出一抹微笑。
他一直对荒木会有着高度兴趣,倒不是因为荒木雄介,真正引起他兴趣的是他的独生女——荒木堇。
“玦,你在笑什么?”小表很好奇。
“我要的东西,就快到手了。”耿玦愉快的回答。
电话接通了。
“天狼星。”
“我们希望你去取荒木雄介的性命,让相原会成为独步关西的唯一帮派。”
如他所料,果然是相原会。
“报酬呢?”高额酬劳是鬼惊一族的行动指针。
“十二位。”
“天狼星只取人性命。”以相原会的实力,就算杀了荒木雄介,也不能稳坐关西龙头的宝座。
“可以。”
“成交。”
荒木雄介的命固然值十二位数的美金,但他会让这个任务有更高的附加价值。
“玦,你要的东西是什么?”小表好奇的问。
“一件漂亮的家具。”耿玦愉快的回答。
日本关西
“什么人?”眼尾余光不经意的扫见一道黑影,他狠狠的吃了一惊。
那个男子一身黑,黑得让他心惊地以为是阎王派来的鬼魅。
这地方不可能有人进得来呀!这房间里的每个门窗都是反锁的,连墙缝的老鼠洞、蚂蚁窝,都做过严密的检查与管制。
再说,门口有保镳、楼下有守卫、暗处有监视器、屋子四周有狙击手,秘密监控着,可以说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连只蚊子也飞不进来,但这个人……
“现在才发现?”脸上的笑窝与声音和善得像天使,但那身气势却森冷得仿佛来自地狱。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杀手?他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问这个问题前,你得认清对象,对鬼惊一族的天狼星来说,这根本是不存在的问题。”
黑衣男子的笑意更深,声音也更轻柔了,但话中涵义却让他不寒而栗。
“天……天狼星……”他震惊的退后一步,右手想伸入西装内袋取枪,谁知还没碰到西装,一颗子弹已经笔直地穿过他的心脏。
这次来的居然是天狼星!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月复布下天罗地网,将所有想杀他的杀手一一送到地狱,他一直以为即使是鬼差,也拿不走他的命。
想不到最后杀死他的是天狼星,传说中连阎王都忌惮三分的可怕人物。
黑色的衣着、黑色的及肩长发、黑色的微笑、黑色的行事风格……是了,就是传说中的天狼星。
“如果天狼星要杀阎王,阎王恐怕也只有乖乖受死的份。”这个赞誉在道上口耳相传多时。
他本以为是夸大其词,但现在他信了——再严密的保护网,都保护不了天狼星想杀的人。
“你这条命随着时日渐久,水涨船高,现在已经值十二位数的美金,多谢你的积极捧场,但愿‘玉山之神’与‘福尔摩莎之母’保佑你。”天狼星优雅的欠身,那两个笑窝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他躺在血泊中,双眼直直地盯着天狼星消失的角落,不敢置信他竟然就那样凭空消失!
他就快死了,可是外头重金礼聘的保镳,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千金部署的红外线侦测系统,也形同虚设;而外头的狙击手,居然也没发现……
输了,彻底的输了。
想不到他荒木雄介叱咤日本黑道数十年,最后竟输在后生小辈手中……
罢了,死在神出鬼没的天狼星手中,他心悦臣服。
“会长!你怎么了?会长?”
荒木雄介的尸体被发现,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早餐时分。
“会长!”荒木雄介的心月复赤川因一直没接到获准送餐的命令而起疑,在内线没接、敲门没应的情况下,决定冒着大不敬的危险,撞门进来。
结果,看到的是荒木雄介早已气绝多时的尸体。
“会长!”
必西第一大帮派的领导人遭到暗算,现场所有荒木会的核心分子,登时咚一声跪倒在地,默默致哀。
敌人要暗算会长的消息,早在半年前就传得沸沸扬扬。一开始荒木雄介并不当回事,但在座车、住宅频遭破坏后,会里的各大干部强烈建议采取保护措施,荒木雄介推辞不去,才勉强答应,谁知仍让恶徒得逞。
“请正在东京登台表演的小姐回来吧。”荒木雄介的心月复赤川吩咐。
荒木堇是荒木雄介的独生女,更是荒木会的唯一继承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