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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闯情关 第9章(2)

马太保犹豫了下,正欲依言而行,耳边却听见冷素心说道:“狗贼,现下我在你手里,为了公平,先把百毒诀给他。”

白云騑冷笑一声,示意一旁的仆从取饼百毒诀与黄金送到马太保身前。

刑原与贾凌从没见过这么多金子,一时间不由得瞪大了眼。

再瞧瞧大哥,却见他连金子瞧也不瞧一眼,迳自收下百毒诀。

刑原与贾凌互望一眼,勾起笑,有默契地齐力合上木箱的盖子。

两人一向朴直,在短短的一瞬间里已经明白了人命与钱财孰轻孰重的道理。

“现在可以把玄阴真经交给我了吧!”白云騑催促道,并示意手下上前。

马太保将玄阴真经交给了白云騑的手下。

“放了她!”

白云騑瞧着手上的真经,并审视其中的心诀……

半晌,他抬起头,眼中精光大绽……这的确是一部武学宝典,才初初流览已觉其中道理精妙而高深。

“喂,你是看完了没有?莫非要等整本看过了、读熟之后才放人吗?”一旁的贾凌忍不住开口。

白云騑哈哈大笑,松手放开了冷素心。“你可以走了。”

冷素心纵有百般愤恨不甘,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若是她未误服这奸人所下的丹药,现下她定一刀杀了这个欺师灭祖之人。

瞧着步步走来的冷素心,马太保不待她走近,便一个箭步冲上前。

“师父……你没事吧?”一双俊目直梭巡着她无瑕的小脸。

冷素心毫无预警地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叛徒!”

马太保却无愧地直盯住她,缓缓地开口:“只要可以救你,什么我都肯做。”

“好个痴情种,有什么话,你们到黄泉路上再说个够吧!”话起时,白云騑凌空一个翻身,双掌直击向冷素心。

正所谓斩草要除根,他白云騑绝不会笨到留下这个眼中钉活于世间。

电光石火间,马太保神情一变,抢上前硬生生地接下这凌空而来的一掌。

双方一触即退——

白云騑万万没料到这小子竟有如此深的内力,连他这般高手也只能与他打成平手。

“卑鄙小人!”刑原与贾凌同时破口骂道,两人来到马太保与冷素心身边。“大哥……你要紧吗?”

言马太保摇摇头。“没事。”

情冷素心惊怒交集,准备上前与白云騑做最后的拼斗。

小“不要!”马太保手腕疾翻,紧紧抓住冷素心的手臂。

说白云騑正考虑要用什么方法来收拾眼前一干人时,只见马太保衣袍疾翻,由大腿之旁抽出一物——

独“再要妄动,我就一枪射向你心口。”马太保威胁道。

家白云騑吃过此兵器的苦头,心中颇为忌惮。

紧接着,他冷哼一声。

“后会有期!”语罢,他率领一干手下离去。

玄阴真经已到手,将来不怕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们。

待一干人走远之后,马太保眉一拧,口中吐出大口鲜血,连那把已经没有子弹的枪都拿不住,落在泥地上。

“大哥!”刑、贾二人惊呼出声,忙撑住他身子。

“我……”马太保直盯住冷素心,口角断断续续地淌着鲜血。

冷素心全身轻颤着……即使是当初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也不曾像这一刻这么害怕过。

“为什么这么傻,救我这种人。”

她知道适才那一掌定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

“其实……我本是为非作歹的地痞流氓……像我……这种人死在路边……都没人会关心……既然这条贱命没……没人在乎,不如……不如用来救你……起码,我明白师父你……心里是关心我的……对不对?”痴心的眸光中是几许温柔的笑意。

冷素心紧紧握住他渐冷的大手,几乎要抵受不住心底那突如其来、如雪崩一般汹涌的痛楚……由心口传向四肢百骸。

紧接着,俊目中如星的光芒黯下,马太保缓缓合上眼。

此时,大雨骤降,雷声隆隆而至——

“大哥……大哥你撑着点……大哥……”

冷冷的雨滴打在马太保脸上,唇角的血渐渐变淡……

“沈大夫,求求你快救救我大哥!”刑原背着马太保来到沈明山住处。

“马大哥他怎么了?”沈芳葶迎了上来。

“快把他放下!”沈明山沉着地指示,同时上前查看。

“都是白云騑那狗贼暗算大哥的师父,大哥为了救师父才会遭那狗贼所伤。”贾凌恨恨地开口。

沈芳葶这才注意到贾凌身后一身黑色云纱的绝色美女。

想必,她一定是马大哥口中的师父了。

她曾想过她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却没料到今日一见还是被她那与众不同的犀冷清艳气质所震。

现在,在她那双迷茫如雾的眸子里,氤氲着哀伤的水气,直往沈芳葶瞧来。

“求求你们救他!”声音不大,却极动人,连沈明山也忍不住回首。

“啊,你是……”

“我是他的师父。”

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沈明山叹了口气道:“太保所受的内伤原本我尚能救治,但如今受这一创,伤上加伤,只怕……只怕华佗再世也难以回天。”

冷素心闻言,身子震了震,再也支持不住体内白云騑所下的药力,当子一软,昏厥了过去。

“冷姑娘……冷姑娘……”

“快,扶她躺下……”沈明山很快的为她搭脉。

半晌,他抬起头,开口道:“这位姑娘是中了毒!”

“什么?有得救吗?”贾凌急问。大哥现下命危,冷姑娘竟又中毒,上天为何尽捉弄这些好人呢?

沈明山点点头。“她中毒未深,即便不医治,三日后毒性自会在她体内消散。”

“那就好,我只怕大哥为她担心。”贾凌回道。

“唉!现下该担心的人反倒是太保,凭我之力,至多也只能保他性命三日,三日一过,怕是……”

“爹……”沈芳葶忍不住伏在沈明山怀里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人人眉头深锁,均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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