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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爱野兽 第1章

她有了个新名字叫玉飞双。

听起来多有侠女的味道,而且不是一般的侠女,是一等一的高手,功夫深不可测。

据说她是个孤儿,五岁时让四公子收养,这闪亮亮的名字也是四公子取的,原本想收做ㄚ头,谁晓得她骨骼奇特,悟性高,简单说就是个练武奇才,四公子说既然有这天分就学武吧!

不到十年她就练成一身绝顶武功,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七公子慕应非那儿当保镳,朝夕相处之下,她对慕应非动了情,而且心眼死得很,即使他要成亲了也不放弃,甚至还在大喜之日心狠手辣的行刺新娘,没想到却让新娘身边暗伏的护卫给打伤,差点没挂掉。

这些都是她由一整天在她身边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的八姑娘那儿得知的,现在她麻烦大了,她犯的可是杀头大罪啊……

“我说飞双……”慕翠藜压低声音。“你别怕……我跟七哥会保住你的,可首先你要合作,不能这样装疯卖傻……”

“我没装疯卖傻。”白苹赶紧道。“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话说得太急,她咳了几声,胸口泛疼,被打伤后据说她昏迷了半个多月,大伙儿几乎都以为她活不成了,谁晓得她又活过来了。

白苹恨不得眼一闭真的死掉,这样说不定就能回到自己生长的年代了,她一醒来全身痛得连申吟的力气都没有,人们在她床边来来去去,她根本没心思理,因为身体实在太疼了。

昏昏睡睡了几天后,才勉强觉得好一些,这几天听着八姑娘还有其他人的话语,拼拼凑凑下知道这个叫玉飞双的女人犯了大罪,她哪敢康复啊,当然是继续装病,每天就申吟来申吟去,话也故意说得七零八落的,让他们以为她伤得很重,神智未清。

就这样又让她拖了十几天,直到在大夫跟前瞒不下去了,才不得已开口说话,当然第一件事就说自己撞坏了脑袋,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飞双,你可是聪明人,这缓兵之计拖不了多久了。”慕翠藜提醒她。“现在不是你的问题,是两家,不,甚至是两国的问题你明不明白。”

“明白。”她严肃地点头,据说北凉有几支古老的氏族,新娘公孙芙就属其中一支,北凉女子甚少与他国通婚,这次公孙芙要嫁来这儿还在北凉引起不少骚动,听说开了好几次长老会。

她的历史一向很烂,北凉这名字虽然听过,但也仅只于此,其他一概不晓得,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么奇怪的年代,如果说汉唐元明清,她还晓得,可北凉真的是一无所知。

“既然知道严重性,那你还装……”

“我没装。”她装出最诚恳的表情。“我真的什么事都记不得了。”她很想说她根本就是个不相干的路人甲,但这种灵魂附身之说她怎么说啊!说不定立刻被当成疯子关进大牢。

“你知不知道现在事情很严重……”

“飞双醒了?”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

翠藜自圆墩上起身,说道:“刚醒。”

一见到门口来了一票人,白苹恨不得装死,但昨天她已经装过一次,再来一次会不会显得太假?

昨天也是几个人围着她问东问西,最后她只好装昏,如果今天又故技重施,大概会被怀疑。

第一个走进来,也就是刚刚问她醒了没的人,正是一开始收留孤儿玉飞双的四公子慕荣丰,他有张国字脸,年纪大概四十上下,唇上有道胡子,身材有点壮。

苞在她后面进来,是最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是新娘的二哥叫公孙朗,斯文俊逸,有双好看的单眼皮,不过眼神很冷,她醒来的这半个月,偶尔会见到他,他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讲,看得她心里发毛。

昨天她装昏,他竟拿针戳她,痛得她大叫,最后只好假装头痛,哭天抢地一番,最后还是慕荣丰把大伙儿请出去,示意大家再给她一点时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来了。

至于公孙朗后面的男子……唉,不是她发花痴,这男的是她喜欢的型,高大俊朗,肤色是漂亮的古铜色,是公孙朗的弟弟公孙敛,说真的,她觉得他们兄弟的名字应该对调才对。

再后面的似乎是护卫之类的吧,公孙敛低声说了几句,后头的人留在门外没有入内。

“今天身子好些了吧?”慕荣丰和蔼地说了句。

她还没来得及应答,慕翠藜先开口。“还是不大好,我想还要休养……”

“我觉得今天看起来似乎挺有精神的。”

鲍孙敛和煦的双眼像太阳,唇角的笑则让白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天啊!她的春天终于来了,从小到大她的异性缘……不,应该说她是个绝缘体,喜欢的男的都把她当兄弟,现在换了个躯壳应该会好一点吧。

莫非……她吞了下口水,心中鼓噪欢呼,这就是了……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认识他啊……

“我想还是再让飞双休息一天……”

“不用了。”公孙朗打断慕翠藜的话,冷冷道:“玉姑娘,能说话吧?”

他的语气像冰水一样泼了过来,白苹打了个颤。

“我……气……虚……”她有气无力地说。

“你看她说话都没力气……”

“翠藜,下去。”慕荣丰打断妹子的话。

“可是……”

“听四哥的话,这儿有我呢。”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男子。

“五哥……”

“没事。”慕德庆笑着说。

慕翠藜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能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给玉飞双一个警告的眼神,白苹猜她大概是希望自己不要乱讲话吧。

“好了,飞双。”慕德庆走过来。“兹事体大,容不得你任性,身体就算不舒服也得撑着知道吗?”

她也只能点头,表面虽然平静,可内心却十分焦急,现在怎么办?看起来似乎要四方会审,她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答啊?昨天也是这样,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说了失去记忆,怎么就是不信。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慕荣丰望向公孙家的人。“我们就在一旁看着,不插手,免得你们又说我们护短什么的?”

“慕兄言重了。”公孙敛笑笑地说。

鲍孙朗在床旁的圆墩上坐下,一双冷眼瞅着她,白苹让他看得心头发凉。

“可……可不可以换个人……”白苹忍不住问。“我是说换他坐在这儿。”她指着公孙敛。

鲍孙朗面无表情,其他三人则是一愣,公孙敛笑笑地没说什么。

“手伸出来。”公孙朗冷道。

“啊……”玉飞双纳闷地看着他,在他可怕的眼神下伸出左手。

他搭上她的脉,白苹恍然,原来是帮她看病,害她紧张了下,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都没人说话,他诊完左手换右手,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最后他终于开口。

“已经没有大碍。”

“咦,不是吧!我觉得胸口很不舒服。”白苹立刻道。“你不是要陷害我吧。”

他瞥她一眼。

她立刻装死,往后滑。“我喘不过气……”她不忘大声呼气吸气。

“那就扎个针吧。”他扯下腰旁的侧袋。

又扎针?白苹心脏一紧,瞥见他袋子里竟是各式大小的银针,只见他冷静地由最小最细的针滑过,一路往上,最后拿起一根……

“哇,这是要杀我吧。”白苹惊叫,那针少说也有十公分。

他一脸清冷的拿起针。“马上就让你舒坦……”

“不用了,我舒服多了。”她闪躲。

鲍孙敛笑道:“这玉姑娘倒和你们说的冷静寡言相差甚远。”他看向慕家人。

慕家兄弟互看一眼,也不知该怎么回,他们昨天就觉得飞双有些怪,不……或许应该说自昨天她能说上话后,就有说不上的怪异,似乎……变得活泼了,更怪的是……说话的语气也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德庆试着打圆场。“这……飞双撞了头……”

“失去了记忆。”公孙敛接下话语,虽然玉飞双醒了半个月,但因为身受重伤,所以只能出声,无法说出连贯的句子,昨天是第一次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当时他们也在场,自然也晓得这情况。

“听这口气,三少似乎不相信?”慕荣丰沉声道。

“不,我没这意思……”

“失去记忆导致个性有变,也不是新鲜事,我虽然没见过可也听过,为了这事我们昨儿个也找了一些大夫会诊,二少对医术有研究,应该也见过这种例子吧。”慕德庆说道。

鲍孙朗将针收回袋内。“是见过一个,但这情形并不多见。”

“昨儿个大夫也是这样说,我们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慕德庆顿了下。“我明白二位怀疑飞双是装的,或者以为她是受我们指使才这样装傻……”

“我们没这意思。”公孙敛笑笑地说。“大家就是想把事情弄明白罢了。”

慕荣丰沉声道:“不管飞双有没有失忆,她毕竟做了错事,我们也不会偏袒,你们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有一点我得重申,我们万不可能指使她去行刺令妹,这事……唉……就是私情误的事……”

白苹静静听着,不敢插话,翠藜说她爱慕七公子,因为嫉妒才犯了如此大错,偏偏到现在她都没见过七公子,想必是为了避嫌,或者不想刺激到她吧!不,不是她,是怕刺激到玉飞双……唉,她现在就是玉飞双啊,脑袋都要打结了。

“自这件事发生以来,我们慕家的立场一直没变,飞双犯了错,而且是大错,我们也不缓筮私袒护,就希望这事到此为止,婚姻毕竟不是儿戏,我们可以明了令妹的愤怒,但慕家是欢迎她的,就像我们前几日说的,她若留下我们绝对欢迎她,但她若想取消这门婚事,我们也只能认了。”慕荣丰说道。

毕竟七弟与公孙姑娘仍未洞房,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他日若嫁人,也没什么可落人口实的。

“这事我们做兄长的不好做主,还是让芙妹自个儿决定吧。”公孙敛说道。

慕荣丰与慕德庆互看一眼,问题是公孙芙考虑了快一个月,就是没下文,难不成双方这样耗着吗?

“怎么都没人通知我玉姑娘醒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个绝美女子走了进来,白苹定神瞧去,一下看得痴了,这女的好漂亮,如果在现代一定会是当红明星,眼睛漂亮又有水氤,嘴唇女敕得像刚出生的婴儿,还有那个皮肤……一个毛细孔都瞧不见,莫非这就是古人说的凝雪玉肌吗?

白苹恨不得把所有好的形容词都给用上,偏偏她这人没什么文学细胞,否则也不会老让出版社退稿。

“正想通知你呢。”公孙敛一贯的笑容。

鲍孙朗自椅上起身,淡淡说了句,“你想问什么便问,三日内做个决定,别让慕家也难做人。”

听这话,眼前的美女莫非是公孙芙?白苹不由得坐直身子,完了,她该说什么好?

“二哥这话让人听了真不舒服。”公孙芙嗔道。“像是我的错似的。”

“不、不,这话言重了。”慕德庆赶忙打圆场。“这事从头到尾便是我们慕家的错。”

鲍孙芙没理他,迳自在椅上坐下,打量眼前的人。“你可认得我?”

白苹赶忙摇头。

“听说你把一切都给忘了?”

“是。”

“倒是把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公孙芙冷道。

“不是推,我是真的……”

啪一声,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打断她的话,白苹惊讶地看着她,脸颊热辣辣的烫着,见她一巴掌又甩来,她直觉就往旁躲,没想到公孙芙竟然没有就此罢手,一掌劈来,她本能地往旁滚开,谁晓得就这样翻下床。

“啊……好痛。”手肘撞到地了,好麻。

鲍孙芙一脚踢来,正中她的肚子,白苹被打得上火了,气冲冲地爬起来,朝她骂道:“你打我干嘛?!”

“敢行刺我……”公孙芙一巴掌又甩过来。

白苹赶紧跑。“救命啊……”

“给我站住。”公孙芙怒叫。

屋子里的四个男人讶异地看着她们在屋里追逐。

“这下可以确定玉姑娘身子没有大碍了。”公孙朗凉凉地说。

慕德庆喊道:“飞双,给我停下。”

“快救我啊,好累……”白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病初愈,哪经得起这样折腾。

鲍孙芙一把抓住她的手,扬掌就要劈上她的脑门。

“住手!”一声喝斥传来,只见一个人影闪来,挡下公孙芙的手。

“老七,你来干嘛?”慕荣丰怒道。

老七?这人就是七公子?白苹抬头往来人看去,哇……果真也是帅哥一个,唇红齿白的,约莫二十来岁,长相十分俊美,难怪玉飞双会心仪,可惜不是她的菜。

“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孙芙厉声道。

“飞双只是一时糊涂……”

“老七,这里没你的事。”慕荣丰打断他的话。

“你倒是护着她,还说你们没奸情。”公孙芙冷笑。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慕应非怒视。“飞双于我如同妹子,公孙姑娘如若不信,在下也无话可说,这门婚事便退了吧。”

趁此时刻,白苹缓缓往后退,这气氛好可怕,待会儿准打起来,她还是避远点的好。她不动声色地移到床边穿上鞋,静悄悄地往旁挪,再往旁挪……

“我若退了,你要我脸面往哪儿搁,我可是风风光光嫁过来的。”公孙芙发火。“现在外头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白苹正要闪到门边,忽然一个人堵住她,是公孙朗这个冰山男,她完了……她让他瞪得都要冒冷汗了。

“我……尿急。”她小声道。

鲍孙敛不知何时也来到她身边,听见这话,笑了出来。

见公孙芙还在跟七公子针锋相对,白苹小声道:“我……我有个办法,我们都退了,把他们两个关在这里,再给他们吃药,让他们顺势洞房,这样什么事都解决了。”

两人惊骇地看着她,公孙朗冷瞪着她,公孙敛则是忍笑着。

白苹抹了下额上的汗。“那……我再想个法子,公孙姑娘看到我就生气,我别出现在她面前就是了,两位大哥高抬贵手别拦着我,我立刻离开这里,还请给我一点盘缠。”

鲍孙敛笑了出来,慕德庆走过来抓她。“还不去认罪?”

白苹往后退。“不行,她会杀了我。”

“那也是你罪有应得。”慕德庆怒声道。

“你别那么大声,会把公孙芙引来的,完了,她真的转头看这里了。”白苹管不了这许多,往门口挤。

“让一让。”她叫道。“别堵在这里。”

见公孙芙杀气腾腾而来,白苹拉了下公孙朗,叫道:“你这哥哥怎么当的,快点阻止你妹行不行,把刚刚的针拿出来刺她,刺……刺她的笑穴好了,快啊你。”

鲍孙敛笑得前俯后仰。

鲍孙朗正要说话,她已钻到他身后。“拜托你,拿出一点兄长的威严。”

“玉飞双,出来受死。”公孙芙怒叫。

“天大的误会啊,公孙姑娘,我从来没想过对你不利,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七公子,我……我另有喜欢的人,真的,天地良心。”白苹胡诌一通。

鲍孙芙冷声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白苹叫道:“真的,我没骗你。”

“好了,芙妹,闹也闹够了,大家都静下来说话。”公孙敛终于止住笑。

“还不给我出来。”公孙朗冷喝一声。

“外头风大,我站这儿就行了。”白苹说。

“给我出来。”公孙朗一把将她扯到前头来。

一对上公孙芙充满杀气的双眼,她腿都要软了,白苹吞口口水,说道:“经……经过这生死关卡……我已经大澈大悟,七公子……七公子是……是个什么屁,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我这个人水性杨花,已经爱上别人了,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说完话,房里一片死寂,白苹更紧张了,不过公孙芙似乎有些动摇,眼里除了杀气还多了怀疑,她乘胜追击。

“你跟七公子是绝配,天上地下仅此一对,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还有早生贵子,我相信你们的孩子一定是人中龙凤。”

“飞双……”

“请你不要说话。”白苹阻止七公子发言,这时千万不能让他来乱。“能娶到公孙姑娘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请你要好好珍惜,至于我……就此告辞。”

一说完话,赶紧溜,才走两步,领子就让人拉住,是公孙朗这个死冰男,她用眼神杀他,但技逊一筹,很快败阵下来。

“这玉飞双的性子跟你们说的还真是南辕北辙。”公孙芙冷哼一声。“该不会我又让你们给骗了。”

“这点我可做保证。”慕荣丰立刻道。“飞双的性子不是这样的,我们也觉得奇怪……”

“该不会是冒名顶替吧。”公孙芙出手抓向玉飞双的下巴。

“哎哟。”白苹痛叫一声。

鲍孙芙看着空空的右手,没有易容……

“你们饶了我吧。”玉飞双一脸愁苦。“我真的尿急,能不能让我先上个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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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厕真臭,白苹捏着鼻子往外看,现下月黑风高,朦胧漆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再回去跟公孙芙大眼瞪小眼,不死也半条命。

只是为了避免她逃跑,公孙家派人盯着,要怎么逃呢?

她推开门,一个东西从她脚边窜过,吓了她一跳,原来是只蟑螂,果然是万年活化石,不管到哪儿都看得到小强,她明白了,老天是要她像蟑螂一样坚强活下去吧!

看在这分上,无论如何也要奋斗一下。

如果她真的是个武林高手,逃离这里应该不是困难,问题是她没打过架,空有一身武功也不知道怎么运用。

可惜一开门,那个阴魂不散的护卫就回过头来看她,她抱歉地笑了笑。“噢,肚子又痛了。”

她一脚踏回茅房,见他转过头,她从门缝闪出,仰头看着高不可攀的围墙,飞啊,飞起来,她蹲下又往上跳,可惜没什么动静,就知道没这么好运。

左右张望了下,她拾起一颗有点重又不会太重的石头,悄悄往前走。抱歉了大哥,只好打你了。

她抬起石头正要往护卫的头上砸,他却忽然回头,她被他吓得叫出声,那面目可憎的护卫竟然出手打向她的胸口。

“啊……”她大叫一声,整个人往后,身子轻轻地往上飘。“我……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眼看就要撞上墙,她本能地使劲扭腰,旋过身面对墙,右脚左脚死命往上踏,借力再往上飞。“哈……太好玩了,哈……”

她轻飘飘地飞过墙,之后便开始往下掉。“完了,我不会落地。”

就听得哎哟一声惨叫紧跟而来,护卫正想翻墙逮人,只听得一男子笑着说:“不用追。”

“是。”护卫朝三公子点个头,主子已经交代过若玉飞双有逃跑之嫌,他便放个水,所以方才他攻击时并没有使劲。

“这玉姑娘还真是有趣。”公孙敛笑着说,方才他与二哥就藏在暗处,看着玉飞双的一举一动。“你觉得怎么样,真是装的?”

“看来不像。”公孙朗蹙着眉头,轻松地上了墙头,低头看着玉飞双一拐一拐地往前走。

“爹,咱们要不要跟过去?”一个八、九岁的男童忽然出现在两人身旁。

“你也来凑热闹?”公孙敛好笑地敲了下侄子公孙右的头。

鲍孙朗对三弟说道:“后续的事你去处理,处理好后再跟上来。”

“又叫我收烂摊子。”公孙敛苦笑。

鲍孙朗瞄他一眼。“你人缘好,自然由你去处理。”他懒得跟慕家的人打交道。

“芙妹……”

“这婚姻她要不要由她自个儿做主,她若想悔婚,你便带她回去,她若想留便留,就照我们之前说的去处理。”

“你说得倒轻松,处理的可是我。”公孙敛抱怨一句。

“能者多劳。”公孙右说了句。

“小表。”公孙敛推了下他的头。

鲍孙朗没再多说,轻盈地下了墙,公孙右跟着父亲跃下,公孙敛叹口气,无奈地回身收拾善后。

白苹拖着扭伤的脚踝往前走,脸上满是气愤,怎么会这么倒楣!

“老爷爷,你玩够了没,快放我出去。”她朝天喊了一声,幸好这街上没半个人,否则定以为她是疯子。

虽然逃出来还满顺利的,可她也明白这中间必定有诈,首先那护卫没追出来就不合理,不过她懒得管这些,他们如果想放她一马,她自然乖乖从命。

“我说老爷爷……我在这儿,快放我出去。”她忍不住又仰头叫了一声。“凤梨,你听不听得到啊?好歹丢个包子下来,肚子好饿。”她一定是被困在葫芦里了,快放她出去啊!

远远的,一大一小错愕地看着玉飞双的怪异行径。

“她的头跌坏了吧。”公孙右老气横秋地说。

鲍孙朗沉吟道:“她的脉象很正常。”

“咱们可要现身?”公孙右问。“她这样一拐一拐的,不知要走到何时。”这种乌龟速度的跟踪挺累人的。

“先瞧瞧她要上哪。”公孙朗说道。

到了大街上,闻到各式食物的香气,白苹忽然感到肚子饿,这一想不得了,她身无分文怎么办?

太冲动了,早知道应该先偷点银两再出来,她踌躇着是否该折返,又担心进得去出不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瞧见对街的公告栏上写着两个熟悉的字,她加快脚步,差点与路人撞上,一拐一拐的来到布告栏前,随即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她一直以为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孤伶伶的,没想到……没想到,她撕下布告上的纸,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

“她怎么了?”公孙右皱眉,他左右张望,发现这边的布告上其实也贴了张一模一样的。

他立刻撕下,只见上头写了四个大字——宠物协寻,遗失白猪一只,此猪通灵性,名为白苹,若有善心人士寻获必当重赏。

下头画了一只咬着像人头的白胖猪,署名则是四翼国米兰兰,最下面一行是米兰兰在四翼国的住址。

“她为什么看着这公告哭了呢?”公孙右一脸不解。“她认识这个叫米兰兰的人吗?还是她知道这猪在哪儿?”

鲍孙朗也是一脸不解,眉头紧蹙。米兰兰……四翼国……是荡妇米兰兰,她们两个怎么会扯上关系?

白苹小心将公告放入怀中,顺手抹去眼角的泪。死凤梨你够狠,竟然把我画成猪,绝对不饶你,你给我等着,我这头胖猪要来咬你这个臭凤梨了……

等等……她慌张地拿出公告,紧盯上头陌生的字眼。四翼国……这是哪啊?中国有这个朝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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