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东方彦推开房门,扶着半醉的凌锁心,走进她的闺房。
她脸蛋酡红,嘴角上扬,脸上浮现欢愉的微笑,今晚,她真的玩得很开心。
整晚,他把她当作小女孩般的宠溺,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晚安。”像个玩累了的孩子,她只想上床睡个好觉。
她正准备送客,他却反手关上了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公分,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晚安?怎么可能!对东方彦来说,今晚真正的压轴好戏才刚刚要上场呢!
“我可还没打算跟妳说晚安。”他眼神邪魅地睨着她,望得她一阵心慌。
“你……”不打算说晚安,那……还有什么事情吗?她想装作若无其事、正经地说,却因为心跳太快而说不出话来。
他伸出手,轻抚着凌锁心的脸,她却没有闪躲,只是一张脸红成了苹果。
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从不让男人靠近她周围一公尺的她,现在居然任他对她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你……你想做什么?”眼看他缓缓逼近,她只觉得一阵腿软,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
世界似乎突然完全寂静了下来,她还想说些什么,他温热的唇已经凑了上来,吻住她的樱桃小口……
不!这是不可以的!她在心里吶喊着,口中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他的唇又热又烫,又温软又迷人。她的理智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今晚的一切,几乎已经令她快乐得忘了自己是什么派的弟子。
她想保持冷静理性,停止这意外的出轨行为,但他的舌却不断挑逗着她,而那隐藏在她体内的原始,竟也渐渐苏醒了……
罢才喝了几杯红酒,她还以为那就是“微醺”的感觉,现在她才知道,被他拥抱亲吻的感觉,比红酒更令人迷醉。
她感受到他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冲击,一边害怕着,却又一边享受着。
他紧紧拥着她、吻着她,一步步地往床边的方向移去……
“等、等一下--”凌锁心的心退却着。这是一种太危险的感觉,他的吻和抚模都太具侵略性,令她感到害怕与难以承受。
等一下?还等什么?他哪里还等得了?这温软芬芳的气息,美丽曼妙的身体,让他亢奋得连一秒也无法再等待,从见到她的第一刻起,他的男性直觉便告诉了他,他要定了这女人!
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倒在床中央。
“不,不行。”她虚弱地呼喊,她知道事情快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局面,更要命的是,她已经快无法控制自己了。
不知不觉间,她的双手已环绕在他颈上,任他在她的双唇、耳畔、玉颈上亲吻,他抚模她纤细的腰肢,再往下滑……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她不可以忘记自己的身分,更不可以触犯门规。
他把头埋在她丰满柔软的胸前,完全听不见她的抗拒。
“你不要逼我--”她还穿著高跟鞋,不停在床上踢踏着。
不!他可没有逼她,就算有,那也是她的美丽逼他的。东方彦沉醉在激情的中,完全没有料想到接下来的危险,因为他一进门时早已先确认她随身的佩剑,远在她伸手不可及之处,更确定这套合身洋装下绝无玉蜂针藏放之所。所以他大胆地将手悄悄伸进她的裙底,抚模她柔细的大腿肌肤,再往上一点……
“不要逼我--不要!!”凌锁心双脚踩定床垫,双掌奋力击出。
“啊!”东方彦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重击,他惨叫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到墙壁,又重重落下!
凌锁心定定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气喘吁吁。
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会有多痛,因为刚才在那样紧迫的状况下,她使出的是全部的功力。虽然她的功力不高,但也该足以痛到让他完全清醒吧!
何止完全清醒,东方彦的表情已经痛苦得扭曲,彷佛断了几根肋骨似的。
“你怎么样?还好吧?”她深呼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从床上坐起,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他。“你可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是!是他错,是他不对,他千该万该,就是不该打这种女人的主意,表面上温柔如水,没想到出手却如此残忍狠毒。现在他痛得连站都站不起来,肯定是骨折了啦……
东方彦坐在地上,怨怨地瞪着她。“还不快扶我起来?”
“你站不起来吗?”糟了!懊不会是受了内伤吧?她什么时候功力大增到这个地步?
“骨折了啦!”他恨恨地说道。想跟一个女人亲热,结果弄到手臂骨折,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骨折?!”她惊讶地跳下床。“不要动,让我看看!”
她模了模他的手臂,松了一口气。“放心,还好,不是骨折,只是月兑臼而已。”只要不是内伤,她都有办法医治。
“嗄?!”东方彦怨恨地望着她。这什么话?什么叫“还好不是骨折”?什么叫“只是月兑臼而已”?说得好象他只是被蚊子叮一口这么简单?
她一手拉直他的手臂,一手抓稳他的肩头,用力一转--
只听得“喀啦!”一声,然后,从凌锁心的房里,传出一声悲壮的惨叫声--
“啊--”
为了跟一个女人亲热,结果弄到手臂月兑臼,这可能是东方彦一辈子也想不到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却在昨天夜里真实地发生了。
现在,他的心情极度恶劣,不爽到了极点。
必于他的心情不佳这一点,会议上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没有人知道总裁铁青的脸色究竟是为了哪一桩?
今晨紧急召开的会议上,业务部门主管一连报告几个坏消息。
最大的坏消息是,一个原订已经要合并到东方集团旗下的公司,竟然临时反悔,不肯合作。
那间连锁娱乐事业因经营下善,欠下银行一笔巨款,后来由东方集团买下,并约定好在三个月内要合并到其集团底下,权利金都已经付了,现在已经拖过了半年,该公司负责人不但没有展现任何诚意,甚至还避不见面,想躲债了事。
“太过分了!”东方彦忽然猛一拍桌,震怒之情下言而喻。“真的是老虎不发威,『他』把我当病猫?!”
真是一语双关,不知道他生气的对象是“他”,还是“她”?
会议桌上的其它人都诧异极了。总裁今天的脾气似乎真的很不好,否则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发这么大的怒?以往这种欠债不还或不信守承诺的事,他一律交给“催款部门”处理,而且对方若是真有财务上的困难,他一向也不会太为难对方。
虽然是“黑色企业”,但在现今的商界里,也只有他们集团还讲江湖义气。
东方彦的个性是,不论什么事,只要有诚意都可以谈。但他最痛恨那种不讲信用、避不见面的小人。
很显然地,今天他的心中除了因为这件事产生的怒气,似乎还有一股不吐不快的“怨气”。
“小武!明天就带人去收了那间公司,把负责人带到我面前来!”他面带怒容地指示道。
“是。”身材魁梧高大的小武,正是“催款部门”的经理,也是东方彦的随身保镳。
东方彦冷眼看着小武。“这次,不会再搞砸了吧?”他指的当然是上回“忘情居”的那件事。
“咳咳!”小武差点呛到。“放心,总裁,我绝对会办妥这件事。”
小武心想,总不会再遇到上回那种奇人异事吧?他有把握,只要对手是“正常人”,他绝对能把事情办妥,不用再让总裁亲自出马。
何况,自从忘情居那两名女子住进总裁的豪宅后,近来东方总裁的情绪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这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所以他这趟务必要把事情办好,可千万不能再失手了,否则……续落来,ㄟ发生啥米代志,连伊自己也莫串羊……
下了班,东方彦一边开车,一边思索,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晚的画面。
昨晚,她眼中明明就有着对他藏不住的情意,他很确定他们是两情相悦,才会对她这么做,彼此有意,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真不明白结果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他下意识地揉揉还有点疼痛的肩膀。
停好车,一进家门,他就闻到一股浓呛的怪味儿,厨房里不断冒出白烟,还听到有人在里面猛咳嗽的声音。
哇哩咧!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立即冲进了厨房,才发现凌锁心蹲在地上,挥开浓烟,仔细一瞧,她居然在铁盆里烧着木炭!
什么?烧炭自杀?为了昨晚那么一点事,她居然想不开要自杀?
“咳咳--妳到底在做什么?咳咳--”他赶紧先把厨房的后门及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浓烟排出,再冲向水槽,盛了一桶水,往铁盆里一浇--
“嘁--”铁盆里立刻冒出更多白色烟雾。“妳在干么?这样真的会出人命的,妳知道吗?”他在浓烟中大声责备她。
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她真的这么讨厌他吗?昨晚被他强吻之后,居然会想要烧炭自杀?他有这么没魅力吗?
“咳咳!咳咳--”她早已呛到不行,眼中满是泪光。“人家只是想烧开水嘛……”
她真的只是想烧个热开水,可是,他家的厨房她都看不懂,既没炉灶也没瓦斯炉,只有一片黑色镜面、一堆按钮及复杂的仪表板……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用那
些东西烧开水嘛!
“所以妳……烧炭是为了……要喝热开水?!”东方彦眼睛瞪得好大。
“嗯。”她委屈得点了点头,但其实她还有件比烧水更重要的事想做。“而且,人家……突然好想吃师祖婆婆以前教我做的『忘情派』嘛,我们以前都是用火炉来烤的……”
“『忘情派』?!”想“吃”?所以真的有这种派喽?虽然现场一片狼藉,东方彦还是很想笑。“那又是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会说……它烤起来是金黄色,酥酥脆脆的,用女乃油和面粉做成,里面还放好多蓝莓、蜂蜜之类的馅料,吃起来酸酸甜甜的。以前师祖婆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吃那个东西,吃完心情就会变好,所以就叫它『忘情派』。”
她以前也跟着吃过几次,滋味酸酸甜甜的,她不特别喜欢,可是师祖婆婆总说爱情就是那样的滋味……所以,她知道,每次师祖婆婆想念当年那个负心人时,就会烤一大盘的忘情派猛吃。
东方彦懂了,那就是“蓝莓派”嘛!“哇塞,那个东西热量很高的耶,妳师祖婆婆不怕胖啊?”
“怕胖?”凌锁心抬起头来,眼中有些下解。“师祖婆婆都八十几公斤了,怎么还会『怕胖』?”
“啊?”东方彦往后退了一步。天啊!原来师祖婆婆体重八十几公斤,这、这简直令人完全无法想象啊!他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狂吃蓝莓派的师祖婆婆……
“可、可是,我在忘情居大厅里看到的师祖婆婆的画像,不是那样的啊?”他还依稀记得那画中舞剑的女子,身段轻盈窈窕,完全不像会发福的模样。
“那是师祖婆婆年轻时的画像,可是自从她开始吃『忘情派』之后,体重就直线上升,到后来,连轻功都使不出来了……”所以,忘情派的武功就是因此而失传的。
“喔~~”他把手搭在她肩上。“妳现在该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
“所以说喽,女人是不能没有爱情的。”他满意地道出自己的结论。“否则,就会像妳师祖婆婆那样,变成一个八十几公斤的大胖子,更别说要让武功精进。所以我说,妳师祖婆婆根本不是忘情,而是忘不了情!所以才会一辈子躲在忘情居里逃避现实。”
凌锁心甩开他的手,大声怒斥。“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师祖婆婆!”
“本来就是啊,就连妳也是这样,违背自己的心意,在逃避爱情!”他一瞬不瞬地瞅着她。
“我?我才没有!我根本没有爱情,干么要逃避?”她更大声地否认,但眼神却泄漏了她的心慌,她只好假装若无其事地四处张望。
“是吗?那妳为什么不敢看我?”他向前-步,没打算放过她。
“我才没有。”她身后是不锈钢流理台,无路可退。
被他那深幽的眼神一望,她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地乱跳。
经过昨晚的事,她的心已经开始乱了方寸,甚至不知该如何再面对他。所以,她才突然想起师祖婆婆的“忘情派”,想再吃一块那酸酸甜甜的忘情派,想确认爱情是否真是这样的滋味?谁知道派还没做好,厨房里就像失火似的……
“还说没有?”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神一样无处可逃。“看着我。”
“我不要!”她硬是低下头。“你不要再靠过来,我警告你喔……”她随手拿起旁边的菜瓜布、洗好的碗筷,一个一个丢向他,然后乘机往旁边移动,想找机会逃走。
从来不听女人警告的东方彦,仍然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只见锅、碗、瓢、盆一个个朝他飞来,只是凌锁心始终低着头,所以扔过来的东西,没有一个命中他这个“目标”。
突然,只听得“咻--”一声,一把菜刀飞了过来,牢牢钉在东方彦背后的橱柜门上。
两人都吓了一跳,东方彦庆幸还好自己闪得快,否则可能要发生比昨晚手月兑臼更严重的事。
“对、对不起……”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把手上胡乱抓到的东西扔出去,没想到那竟是可能会伤人的菜刀。“我早就警告过你,别靠近我了嘛。”她委屈地说道。
“告诉我,妳为什么这么怕我?”东方彦愈来愈觉得奇怪,别人靠近她时,也不见她有这种反应啊!
“我、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怕他嘛!谁教他竟让她忘了门规礼教,做出那种离经叛道的事,她、她怎么敢再让他靠近自己呢?“反正你别再靠近我了,否则……否则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知道!”
“好,很好!”他真是被气到了。竟然连这样的柔情攻势都攻不下她这座城池?好!他决定改变攻势,来个逆向操作!
他一手拉起她的手腕,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走!苞我走!”他拉着她往门外走。
“你又要带我去哪?我不要去啦……”她挣扎着。
“放心,我这回绝对不会再碰妳!不过,我说过,我有义务得让妳了解一下现代人的真实生活!”他眼里闪着神秘诡谲的光芒,口气中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她就这么被他强拉出门,很奇怪,现在除了在“特别紧急”的时刻,她几乎已经没有力气抗拒他了。
“可是,我还没换衣服……”她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素白长袍,还沾着黑色脏污的炭灰。
“没关系,不用换了!”他打开车门,一点也不温柔地把她推进车里。
奇怪了,今天的他怎么跟昨天的温柔殷勤判若两人?不是说出门就应该要换上那些漂亮衣服吗?怎么今天又说不用换了呢?
车子猛地往前开动,东方彦用力地把引擎“催”下去,以超高速度往他以前常去的“红磨坊”俱乐部疾驶而去。
不用说,这是凌锁心第一次来到这种所谓的“声色场所”。
她简直看呆了,这里的女人衣服似乎穿得特别少,打扮又特别奇形怪状,不是一袭细肩带低胸马甲,就是一件透明到几乎看到内里的薄纱……天啊!居然还有穿著红色小肚兜的?
她几乎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才好,只好用双手把脸托住,独自坐在包厢沙发最靠边的角落里。
而此时,东方彦正得意地坐在沙发正中央,左拥玛歌皇后,右抱穿著性感肚兜的小龙女,身旁还有四、五位等着召唤的妖娇美人。
玛歌皇后投进他怀里,娇声诉苦。“东方总裁,人家瘦了两公斤呢!”
“怎么了?怎么会瘦了两公斤呢?”他问,声音真是温柔。
“还不都是因为想你嘛,上次一别,您又好久没来看玛歌了。”
“乖,来,这赏给妳的。”他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他又斜眼瞄了坐在角落的凌锁心一眼。“不然,我会心疼的。”
“嗯,谢谢总裁。”玛歌看到那一叠钞票,笑得嘴都快要裂开。“啵!”一声,热情地往东方彦的脸颊亲了一口。
呕~~恶心!婬娃!荡妇!凌锁心不断在心里咒骂着。即使她知道东方彦是故意要气她的,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如此亲热,心里竟真好象有一桶陈年醋被打翻一样,酸得不得了。
她面色铁青,深呼吸,运着气,告诉自己要忍耐,要沉得住气,她没有理由吃醋或生气啊!
东方彦瞥了她的表情一眼,很好,虽然还没什么反应,不过从她的脸色,已经多少看得出一些不悦的味道。
“来,小龙女,过来坐在我腿上--”他决定再加把劲,今天绝对要把她刺激到抓狂。
小龙女闻言大喜。东方彦从来不曾对她这么热情主动耶!太好了!小龙女逮住机会,一坐在他大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活像个蜘蛛精似的。
东方彦是极度地在忍耐着,别忘了,他的手臂才刚月兑臼过啊!
“彦哥,你终于想到小龙女啦?人家可是早就想死你了呢!”小龙女一手执着酒杯,娇嗲的搂着他,那红色小肚兜若隐若现。
这时,凌锁心的脸色忽然大变--
什么?小龙女?那个穿著肚兜,浓妆艳抹:衣衫不整,还大腿的女人,居然敢自称小龙女?!这简直是侮辱了她祖师的名号!
“妳说什么!妳也叫小龙女?”凌锁心站了起来,一脸怒容,瞪住东方彦怀中的女人。
“怎样?不行啊?”小龙女抬起下巴,傲慢地回话。仗着有东方彦的宠幸,她说话可一点也不客气。“大家都知道,整个道上也只有我一个小龙女,难道妳也叫小龙女不成?”
她这话一说,大家可笑得东倒西歪,不过东方彦却开始紧张了起来,他很清楚,抱女人、把美眉都无所谓,但好死不死,他怀里抱的这个小姐刚好也叫“小龙女”,这点恐怕是凌锁心绝对无法忍受的……
“妳……妳叫小龙女?简直是侮辱我祖师的名誉,我身为古墓派第二十八代传人,绝不能让妳侮辱我祖师!”凌锁心认真的说道,不过盛怒之下才发现自己的佩剑并没带在身上。
小龙女早就看这个穿白袍的怪女人不顺眼了。大概是新来的小姐吧?从一进来就只会坐在沙发角落,也不懂得招呼客人,现在居然还敢跟她这个“前辈”大小声?她没发现东方彦的脸色已经不太对劲,还以为东方彦今天一定会替她撑腰,顿时声音也更大了起来--
“古墓派第二十八代传人?呵呵呵~~我看妳是头壳有问题吧?不看看自己那身什么怪装扮,连穿衣服都不会,也敢来这里跟我抢地盘?”小龙女一手搂着东方彦,另一手执着酒杯,还“抽空”对凌锁心比了个中指。
东方彦只觉得身子狂打寒颤,额头猛冒冷汗。以现在的状况,他最好是尽快离开现场才是上策,可偏偏小龙女的手还紧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硬坐在他的大腿上,令他难以动弹。
还来不及想出月兑身之计,只见凌锁心衣袖微动,“咻--砰!”小龙女手上的酒杯霎时间破裂成碎片,红酒立刻洒了一身。
“妳--”小龙女见自己新买的红肚兜被酒泼湿,更是满肚子怒火。“妳搞什么啊?装神弄鬼的,妳以为我怕妳呀!有本事妳再来啊--呃啊~~”
话还没说完,“咻--”一声,小龙女立刻“啊--”地惨叫了起来。只见一根玉蜂针刺在她脸上,立即肿起一个大包。
“啊!好痛啊~~”小龙女终于闭上了嘴,摀着自己红肿的脸,拉着东方彦哭诉。“彦哥,她到底是什么人啊?你看她怎么这样欺负小龙女……”
“妳还敢自称小龙女?!”凌锁心冷冷狠狠地瞪着她。
“算了,锁心,别这样了……”他一边想挣月兑“蜘蛛精”的纠缠,一边想安抚凌锁心的情绪。
他竟然还帮别人说话?凌锁心的心忽然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第一次体会到疼痛的感觉。
她不语,只是冷冷瞅着他,那眼神充满着怨慰和威胁,似乎在警告他:“你还想再尝尝玉蜂针的厉害吗?”
看她这样,东方彦也有些生气。“妳总不能因为自己会武功,就这样随便欺负人吧!”
随便欺负人?!他居然这么责备她,说她随便欺负人?
不知怎地,她竟觉得心头一痛,眼眶一热,鼻一酸,泪水跟着泛起……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竟夺去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只觉得体内有股强烈的力量,那说不出的不愉快感让她再也无法平静。
她站起身来,右手用力一挥,“砰!”一声,桌子裂成了两半,酒瓶、杯子全成了碎片!现场所有人顿时?眼。她的手根本连桌子都没碰到耶!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气”?!
在众人一片惊惶痴呆中,凌锁心衣袖一挥,疾风般地走出了门外。
“锁心!”东方彦喊道。他大手一挥,把小龙女扔在一旁,快步追出去,却已不见凌锁心的人影。
他急得不得了,尤其是她最后望着他的那道眼神,竟让他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