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变成了个传奇在全国各地传颂着。
披大神眷顾的娜妲伊丝女王降服了恶狮,把凶猛的狮驯服成了乖顺的小狈,还像马般,驼着英勇的女王陛下在月光下散步。
三只脚的狮子成了女王陛下忠心的仆人。
“荒唐。”丹德罗对贺拉克雷覆述的传言嗤之以鼻。
贺拉克雷毫不以为杵的仍与他肩并肩走在皇官的长廊,“哪里荒唐,你就不知道那一夜我快被吓破胆了,本来想女王被逃走的狮子咬了铁定没命,没想到陛下不但毫发无伤还要拯救狮子。啊!她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他赞赏。
对于这一点,丹德罗由衷的同意,“她就跟那只像狮子的狗一样表裹不一,外表是柔弱的女人,里头却是不怕死的男人。”
“这话千万别给别人听到,好友。”贺拉克雷笑着提醒,“不然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
丹德罗耸肩,“现在就已经是了,还能更糟吗?对了,那条狗怎么样了?”
“御医正细心的治疗那只狮子,它已经渐渐恢复,挺乖的,一点都不介意陌生人碰它。”
“哼,狗嘛!”丹德罗又哼一声。
“别这样,好歹它凶起来时也有几分像狮子。对了,宫里的工匠说要帮它用木头做个义肢呢!”
丹德罗摇头,“凑热闹的家伙,你们该用点心在改良军力上。”
“我们有呀,过几天我就要跟几名将军到各地练兵,至少也要大半年才回得来,一百多名的技准司也正努力开发新武器。丹德罗,你知道女王为何这么突然要加强军力吗?”贺拉克雷压低声音神秘问,“是不是企图将索罗兹亚国变成她克莱家的天下?”
丹德罗摇头,“是为了各国王公如果强硬的向她逼婚,就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真有她的。”贺拉克雷笑开了,“我喜欢这个女王。”
“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丹德罗忧心仲仲。
“喜欢她的人会愈来愈多。”贺拉克雷拍拍他的肩膀,“至少狮子事件就让许多人心服口服。”远远就望见杜乌被两个侍卫强硬的拖出‘议事厅’的大门。
“我是冤枉的,那头狮子是自己逃出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陛下……”杜乌惨烈的喊着。
“果然是他家养的狮子。”贺拉克雷模着下巴。
丹德罗则笔直走向们口的守卫,“有没有听到陛下怎么判杜乌的?”
其中一个守卫好笑的点头,“陛下很佩服杜乌大人养狮的技术。”
另一个守卫抢着接下去,“所以陛下命令杜乌大人训练一批约一百只狮子的军队。”
“哇!大难题。”贺拉克雷低呼。
“是呀,简直不可能,但如果杜乌大人在一年内训练不出来,就要罚五万索罗(二十亿台市),而且这段期间内一切职务解除,若做不到就别当官了。”
丹德罗笑了,瞥眼看到门内的娜妲伊丝正坐在宝座上皱眉的跟大祭司在争论些什么。
“这下杜乌要变穷人了。”贺拉克雷幸灾乐祸。
“反正杜乌大人当官也‘污’了不少。”守卫们可一点也不同情杜乌。
“罚钱比杀他好多了。”丹德罗赞赏地点头。
“嘿,丹德罗,”贺拉克雷顶了顶他的肚子,“换了个人当王,宫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可不是,“谁叫陛下也不是个严肃的人。”正好看见娜妲伊丝走下宝座往门口来,随即躬身,“陛下?”
“你来啦?”娜妲伊丝神情不怎么愉悦,“都准备好了,你跟贺拉克雷都过来一起去参加王的葬礼吧?”她越过他们,自顾自的走了。
随后的大祭司咕哝的对他们埋怨,“女王就该坐美丽的轿子,但陛下却偏偏要骑又高又大的马。”
当然最后结果一定是骑马,从没有人怀疑过这一点。
一串盛大的白色行列浩浩荡荡的在宇良城内游行,白色的旗帜在空中飘呀飘的,白色的轻纱衣袂也随风扬呀扬的,只有行列中的大白石棺和后头小一号的白石棺定住不动,安静的躺在漆成白色的马车上由十匹美丽的白马拉着,一步一步慢慢散步。
居中的一匹高大的白马上骑着一个身穿白纱衣,脸上无啥哀凄神情的娇小女人,在视觉效果上有些不搭调,不过这无损她受欢迎的程度。
“娜妲伊丝女王万岁。”
“女王真漂亮。”
娜妲伊丝当然得意的微笑颔首酬谢热情的人民,也更加抬头挺胸。
苞她并肩的是另一匹优雅的白马,骑在上头的是未来的国王拿撒斯,脸上同样也没有悲伤,反而兴奋的左张右顾瞧看众多的人民。
“王子加油,要成为一个好国王。”
“拿撒斯王子不要变坏哦!”
叫得拿撒斯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伸手朝人民挥了挥。
苞在他们后面步行的是守卫的丹德罗和贺拉克雷,一身白色斗蓬罩住他们不协调的深褐肌肤,严肃着一张脸坚持这葬礼的精神。
“真不像葬礼,”贺拉克雷还是忍不住埋怨。
唯一听得到的丹德罗讥嘲的了他,“别装了,其实你很高兴,还恨不得能唱歌,对不对?”
终于白色的行列绕城一周后到宫殿一侧的皇家陵墓,走进露着哀发表情伫立的臣行列间,行过穿着礼服凝目表示哀凄及敬意的各国使者。然后停在掌管死亡的耶娜茵神像前。
娜妲伊丝下了马,携着拿撒斯的手神圣的走上神像底下的台阶,丹德罗和贺拉克雷跟随在后。
臂礼的民众安静的站在外围。
终于登上阶梯顶,娜妲伊丝回身,看着沈默的人民。
深深吸了口气,“我,娜妲伊丝;索罗兹亚的女王……”
“不,你不是女王。”一个男声突然冒出来反对,“王位是我的,我才是王。”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站了出来,高傲的站在台阶前宣布。
气氛僵了,很寂静的僵掉。
娜妲伊丝很无奈的叹气,“好累,想睡觉。”
“母后,打起精神来,”拿撒斯扯着她的衣服轻声鼓励,“你现在是女王,名符其实。”
“别出糗了。”丹德罗在背后严肃的小声警告。
娜妲伊丝不得不提起精神喊,“你最谁?”
“我是先王普西凯的兄弟,排行第十,乔纳斯索罗兹王子。”那男人挺着胸膛,贪婪的眼神看得人不舒服。
“那你这些年来到哪里去了?”娜妲伊丝听过克雷夫因殿下的母亲把会威胁到王位的皇家人都给杀害了,只有远逃在外的普西凯逃过一劫,哪儿又冒出一个漏网之鱼?
“流浪,但我没办法看着索罗兹亚落入一个女流之辈手中,于是我回来了,回来取回我也有权利拥有的王位。”
娜妲伊丝不耐烦的用手耙过发,“谁能证明你的身份?”
“我能,”站出来一个老人,一百零五岁,索罗兹亚另一个传奇最老最顽固的臣子——青平和·于葛,“他确实是乔纳斯殿下。”
看来这群人预谋很久哦!
“那又怎么样,”娜妲伊丝无所谓的耸肩。
“所以请你这个外人舍弃王位,索罗兹亚不是你们克莱家的东西,”那男人毫不客气的朝上指着娜妲伊丝。
“贺拉克雷,听说你的声音很大,过来。”她朝后扬了扬手指,在附过来的贺拉克雷耳边咕哝一下。
“遵命,”贺拉克雷笑了,但在转身面对人民时却变严肃,突然用起他有名的大嗓门,“各位索罗兹亚的人民,你们要娜妲伊丝女王还是失踪很久的乔纳斯王?大声说出来。”
轰动的回答是,“娜妲伊丝女王。”
“真有信心,”丹德罗道,听得出他有些高兴。
娜妲伊丝很得意的望着底下的狼狈男子,“你输了,还是死心吧?”
那男子很不平,“你会赢,是因为他们不认识我。”
“那就让他们认识你呀!”娜妲伊丝很大方,“一个国王靠的是能力不是血统。”
“可是我有权利监督拿撒斯王子,我也该有官职和俸禄。”真令人反感。
“我会派人调查你的身世及你这些年所过的生活,现在你王兄们要行丧礼,请你进一旁去。”娜妲伊丝寒了脸。
可惜那男人,不知好歹,“我要以王弟的资格参加。”
她怎么可能轻易承认。
“母后,你不能答应。”拿撒斯轻语。
“陛下,万万不可,”就连贺拉克雷也劝。
只有丹德罗沈默,是相信她的判断吗?聪明。
“皇家的丧礼是庄严隆重,所有的人都为死去的王哀伤,却只有你,”娜妲伊丝不客气的指着那男人,“为了要争取你的利益干扰了这神圣,就算先夫在世,就算你真的是王弟,他也不会轻饶。来人呀!”
两名侍卫应声而出,“陛下!”
“将这名男子押下。”
“是。”
那男人挣扎,“青平和,你不说话吗?”
“陛下……”青平和正要出声——
“青平和,乔纳斯失踪时应该是十多岁吧,你怎么肯定十多年来,乔纳斯的面貌会不变,你若认错了人,误了国家,这可是重罪。”
“陛下……”青平和虽然丧了气,但仍是想说些什么。
“住口,现在我没心情听这些,要说,明天你单独进宫来,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架走,现在继续。”
青平和毕竟历练多了,知道坚持并不利于他,于是默默的退到一边。
丧礼继续……
***
娜妲伊丝累昏了,头一沾枕就睡着了。
丹德罗也是,看到娜妲伊丝安全的上了床,就放心的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睡得过于深沈,所以连自己一翻身跌落到地上躺平仍是没醒来。
这夜,平安渡过。
首先睁眼迎接黎明的丹德罗,马上跳起来,大吃一惊自己怎么会被击倒在地,回头却又看到娜妲伊丝酣睡的躺在床上。
为了确定她的无恙,他走向床榻前,俯去探她的鼻息,放心的察觉到她仍然活着,可是他却呆住了,被一股女人的幽香惑住,被那柔女敕的肌肤骇住……
“你在看什么?”娜妲伊丝睁开服,不但没被吓到还瞪他。
丹德罗直起身子,“只是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尴尬的走开,拾起掉落的佩剑。
“需要看那么久吗了”娜妲伊丝坐起身,若有所悟的支着头,“莫非你喜欢上我了?”
丹德罗陡然转身,“这是最不可能的事。”他用最凶的眼光反击她暖昧的笑容。
“害羞了哦!”娜妲伊丝不畏虎的抛抛媚眼,继续开玩笑,“我不介意你喜欢我,真的。”惹火的抓开薄薄皮被不自觉摆出撩人姿态,“只要你不要对我做奇怪的事。”
丹德罗咬着牙快气昏了,“别再说这种不顾后果的话,你女敕得不知道道严重性。”
可惜娜妲伊丝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从不认为有人会有本事真正的伤害她,所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当然也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否则呢?”娜妲伊丝笑得开心,觉得气得冒烟的丹德罗表情很是可爱,让她不自主的想逗弄他。
“否则就算你是女王,我也要让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场,让你‘求’我。”他甩头离去。
娜妲伊丝在他背后不以为然的声明,“这才是最不可能的事。”
***
麻烦的早会,面对一个接一个找事来烦的臣子,她也只能耐着性子一件件解决,才刚把‘乔纳斯王子的真假’判给一名大臣处理,就看见一个少将打扮的家伙慌张的跑进来,马上单膝跪在地上,“陛下不好了。”
娜妲伊丝不高兴的皱眉,“我好得很,是谁准你跪在地上?你又是谁?”
那名少将惶恐的抬头,不知身犯何错?三年后再回到王都,不但王换了个女的,连跪都不许了吗?
“克里史东,你起来,陛下恩准弯腰行礼就够了,以后不需再跪,把不好的事说出来吧!”丹德罗冷静的话拯救了这名少将。
少将识相的迅即爬起来,“陛下,我看到东边的丹伊国国王带着兵越过国境。”
“什么。”娜妲伊丝站了起来,“那个自大的国家操兵攻过来了。”
“带兵多少?”丹德罗也紧张。
“一百多吧!”
“一百多。”娜妲伊丝高兴起来,“找死,丹德罗?你带兵去把他们灭掉。”她又坐了下来。
“带兵一百多名来攻打,未免太荒谬了。克里史东,你知道他们的目的吗?”丹德罗冷静的问。
“他们宣称是来求婚的。”少将点头。
“我看是来逼婚的,”娜妲伊丝十分不快,“这是第二个求婚使团,到底还会来多少?”
“不管来多少,我们绝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右丞相多梅多嘱咐。
身为当事者的娜妲伊丝想的却是如何整他们一番,让那群心怀中轨的求婚者了解她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最好就此拍拍屁般走人。
“我发觉贵族和官员们吃得太奢侈了。”娜妲伊丝突然转变话题,转得一群人脑筋跟不上来,“我决定在一个月内,所有贵族官员不准吃肉,违者每次罚二索罗(台币八万元),罚了三次以上就到牢里待着吧!”
命令突兀的令很多人无法接受,唯一仍静如山岳的是丹德罗,像是见怪不怪。
“那些外国使者怎么办?”多梅多提醒。
娜妲伊丝笑了,“就请右丞相大人劝他们共襄盛举,本王喜欢一视同仁,在索罗兹亚国者就是我的人民。”
这样一说,大家已大概了解了女王陛下真正目的是欲给那些求婚者好看。
“那人民不用吗?”她二哥不服的质问着。
“你在说什么,人民吃肉是我们当政者的荣幸,你该高兴才是。”
“没道理人民吃肉,我们吃菜。你看丹德罗将军那么大的身体,一天不吃肉,他会没有体力的。”她大哥也挺身抗议。
这话一出倒让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丹德罗身上,尤其是娜妲伊丝还好奇的问,“丹德罗,一个月不吃肉会危害你的健康那么严重吗?”如果真的会,就暂时让他当平民算了。
“一点都不,蔬菜水果也很好吃。”他答,不客气的扫过一张张失望的脸庞,“我更不可能因此而没力气。”
“太好了。”娜妲伊丝称许的点头,“那就实行一个月禁肉令,若谁敢违令被检举出,就别怪本王。”
到了深夜临睡前,娜妲伊丝接到消息,已经有五个国家的使者团通过国境,首先偷偷到达的庇里亚斯国宇罗米吉王子就不用说,第二名应该是那强国伊丹王,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抵达王都宇良。
他们打算怎么逼婚呢?
娜妲伊丝边由著侍女们帮她换上睡服,边徽询站在屏风前不远处丹德罗的意见。
“我一定得嫁吗?丹德罗。”
丹德罗背对着屏风,身体和语气因那悉悉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而僵硬,“陛下如果不想就不用嫁。”
娜妲伊丝偷悦的偏头,“如果他们用军事攻击来威胁呢?”却又提出问题想要听到丹德罗更确切的支持。
“我们也不见得会输,再说,与提出那种建议的人成婚,对索罗兹亚国绝非好事。”
娜妲伊丝更满意的点头,着好衣装后马上步出屏风,挥手示意侍女们退下。
“但我怕的是劳民伤财,百姓们会怨我。你不觉得吗?”
丹德罗忐忑不安的看看侍女们即将全部退出房门口,“陛下说的是。”顺口应道。
娜妲伊丝立刻不悦的皱起眉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丹德罗。”
这一声严肃的呼唤,唤回了他的注意力,“我认为如果可行,陛下可在国内选一个可靠的人结婚。”
娜妲伊丝马上不愿意的摇起头来,“我才不会笨得找个人当王,让自己回到皇后的身份,什么大事都插不上嘴。”选了张椅子坐下,优雅的翘起腿来。
丹德罗悄悄地移开目光,“我想只要选对人,对陛下是无害的。”
“有谁这么笨?”她很不以为然,“放着高高的王权让我用,以后还得把王位交给不是自己儿子的拿撒斯,除非不能生,否则国内没这种人,除非……”眼睛很自然就不怀好意的看向丹德罗。
“什么?”丹德罗没瞧见她的目光,所以很自然就问出口。
“你在说你自己吗?”娜妲伊丝笑得开心,不知怎么的,明知他不是那意思,自己却偏爱扭曲,然后看他脸红可爱的滑稽模样,呵,好玩,就算弄毛了他,他也不可能拔出剑来大力朝她一挥,所以大可放心的玩。
丹德罗果然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回瞪她,又匆匆的逃开,还故意装出严肃口吻:“不,陛下,属下不适合,对了,陛下在克莱家不是有个贴身侍女叫丝吉茵吗?”他努力的想改变话题。
“是呀,你对她有意思吗?”娜妲伊丝笑意不减。
让丹德罗狼狈的摇头,“不,我是想建议陛下召她过来,让她随侍陪睡在一旁,以免别人误会我们孤男寡女私自在一起做些什么?”
炳!以前她忌讳,现在反倒是他忌讳了。
“我们能做些什么?”她轻轻柔柔开口,声音像柔软的天鹅绒展开,展现无限魅惑。
“陛下,你是在玩火。”丹德罗抗拒。
“不,我是在玩你,”娜妲伊丝仍不知死活地逗弄着。
丹德罗不悦了,气恼了,不管谁是王谁是臣,不客气的抓起她的衣襟将她一把提起来,咬牙忿忿宣布,“我警告过你别说这种后果难料的话。”
娜妲伊丝因着他的狰狞而吃惊,向来冷硬沈默随时保护她的丹德罗变成极欲吞吃她的凶神恶煞,她的内心胆怯了,但外表却因习惯和自尊而更加不服的表现,“别忘了我是你的王。”
“也不过是个女人。”丹德罗把她摔在床上,趁她未来得及爬起就扑上把她压住,用身体压住她的身体,用左手箝制她的双千,毫不同情地看着惊慌挣扎的她,“想知道孤男寡女喜欢做什么吗?我教你。”无情开启的唇不迟疑的堵住她欲开口的诅咒,用力的吸吮,狼狈的掠夺,吻肿了她的唇,再往下移至皎白的颈项,空闲的右手嗤一声,轻易撕下她胸前一大块衣料,恭迎他唇孺沫的到来。
她哭了,全身颤抖不已,习惯和自尊两员大将已自顾自逃命去了。
男与女,就是这么回事吗?多可怕。
他的壮硕和力气轻易的让她反抗无效,再大的不愿意遇到此刻坚持的他也只能化成顺服投降,在这个国界里,她不是王,称王的是他。
她不喜欢,虽然丹德罗总比普西凯王好,但一旦让他在床上征服她,下了床后,还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支唤吗?
是她错了,不该招惹他的脾气,招惹一头真正的狮子。
“对不起,”她啜泣,对着在她胸前徘徊的丹德罗道歉,“对不起,你别这样。”
丹德罗因这悔意而停住,拾起头,氤氲的眼好不容易看清她真的吓坏了,疏远的理智逐渐回转,“吓坏了?”他喑哑的问。
娜妲伊丝泪眼婆娑的点头。
可怜的模样让丹德罗无奈的起身,深深一叹后,拉起薄薄的皮被覆盖那引人遐思的胴体,自己却因不得逞而难受的趴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喘息。
那痛苦的喘息让娜妲伊丝听了颇不安,“你还好吧?”她轻摇撼他的肩膀。
丹德罗像触电般跳开,退坐至床边,气还喘着,“你放心,死不了的。”
“但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要不要召御医来?”她衷心提议。
“不用,这是老毛病,一会儿就好,”丹德罗站了起来,“你最好自己换件衣服,把你身上破的这件丢掉,我去帮你召丝吉茵过来。”丹德罗在门口走,气不再喘了。
“等等,你还要去哪儿?”娜妲伊丝叫住他,直觉知道他不只是去传唤丝吉茵而已。
丹德罗转身,已经恢复了一板一眼的常态,“治病,陛下。”他恭敬的回答。
“怎么治?”娜妲伊丝自然好奇。
“用女人。”
“做你刚刚对我做的事?”娜妲伊丝不自觉拔高声调。
丹德罗点头,“不只,还要更激烈。”
“不许你去。”娜妲伊丝很直接的命令。
但这次丹德罗可没乖乖听话,他只是躬身一敬,“这是私事,不是公事,陛下。”就这样倒退出门。
碰!门关上了。
一个羽皮枕头‘咻’的撞上门,无声无息的坠到地板上。
“混蛋,”她叫,愤怒极了,气他的不听话。
“可恶。”她咒,泄愤的捶着落下的枕头,怨恨自己没资格管他的私事。她真想管。但她能以什么身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