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柯昀浓因为Sparrow的拥抱和亲吻,本有可能变成所有女人的头号公敌,在这临危之际,幸好她认识一个相当有权势的人──原昱创发现他妻子的闺中密友可能在明天就要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后,在亲亲老婆的指示下,使用所有人脉关系,硬是压下这条新闻。所有人只知道Sparrow在车水马龙的台北街头拥吻了一名女子,至于这名女子的真实身分和详细资料,则无从得知。
柯昀浓惊险过关,没变成女性公敌,却逃不掉好友余颂贤整天斥责的目光。
终于,到了黄昏时刻,柯昀浓再也受不了了。她抬起头,濒临崩溃地瞪视自己的好友兼老板。“好啦,妳想问什么就问吧!别一整天在我的办公室里怨怼地瞪着我,妳要我怎么工作嘛!”
余颂贤抱着肚子,怨气十足地说道:“妳认识Sparrow竟然没告诉我?签名握手不说,光以你们『友好』的关系,我说不定连他那辆超酷超炫的赛车都可以借来开开。妳这样隐瞒我,难道不知道已经伤透我的心?”
柯昀浓相信,阿贤一定是那种可以为车卖友的人。她深吸口气,认真澄清:“首先,我不知道他是Sparrow!重点是,我跟他没有任何『友好』关系,没耳背的话,妳最好一字一句记清楚!”
难得看到浓浓发火,余颂贤暗笑,看来浓浓的春天来喽~~
她无辜地眨着长睫毛。“接吻难道还不叫『友好』关系啊?我有照片为证哦,浓浓。”
柯昀浓气到想摔计算机。“我不是心甘情愿和他接吻的好不好?!妳有相片,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是被强迫的吗!花尧人只是我小时候的邻居,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说是青梅竹马喽?”
“对啦!”
“那妳可以帮我向他借车玩玩吗?”
“不可能!”
“你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完全没、关、系!余颂贤,妳要我说几遍啊?!”
浓浓真的气炸了。她很少这么没礼貌地叫人,但,重点来了。“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话,那他干么吻妳?”
柯昀浓气到最高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中的蓝笔用力一丢。“他吃饱闲着,随便找人吃豆腐总行了吧!”
阿贤呵呵笑。“他是Sparrow耶,要女人还不容易?干么专程飞车去吃妳的豆腐?”
一提到那个吻,柯昀浓立刻胀红了小脸。别说阿贤好奇,她自己都想知道花尧人为什么要吻她?
她用力收拾着办公桌上每一件文具用品和帐册,彷佛每样东西都和她有血海深仇一样。
“我要下班了,要做白日梦请自便,我不奉陪!再见!”
柯昀浓拿了皮包,像阵风,头也不回地冲出办公室。
阿贤看着好友离开,拿起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开始联络另外两位超级好朋友又心及莎莎,报告浓浓的大喜讯。
柯昀浓现在总算了解八卦的力量有多么强大。谁会想到花尧人在大马路上对她所做的事,第二天竟会登在各大新闻报章杂志上?要不是原先生的帮忙,她说不定今天早上连门都不敢出。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她小时候不要这么懦弱,敢反抗霸道的花尧人,根本就不可能让他养成欺压她的习惯。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在他第一次咬伤她的手臂时,她一定会用力反咬回去,不会只是哇哇大哭,便宜了那个坏小孩!
她轻扯着嘴角,思绪却倏地回到昨天在大马路上所发生的事情……
她抚着唇,他为什么吻她?从青春期开始,她看过花尧人交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却从没将“关爱的眼神”放在自己身上。她知道他所喜欢的类型:腰高、丰胸、腿长而且眼睛大,她完全不符合他的条件,那么,他为什么吻她?
他是光,他是王子,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害怕他,花尧人独特的魅力还是会让她目眩神迷。但是,着迷不等于爱恋,她只是单纯以欣赏偶像的角度暗暗崇拜他,例如在篮球场时、在剑道场时,他开车的时候,甚至连抽烟的姿势都超帅。但以上并不包含他欺压她的时候,所以,老实说,衡量利害关系之后,她最好还是躲得远远地比较妥当。
尤其,没有人喜欢成天被自己的偶像欺负。
那,花尧人为什么吻她?为什么要在她平静无波的生活里投下一枚原子弹?
柯昀浓很专心地忏悔自己儿时的懦弱,并且试图厘清昨天那场莫名其妙的街头之吻。她心不在焉地来到地下室取车,打开车门,压根儿没注意车子根本没有上锁。她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失神地完成这一切惯性动作,直到──
“喂,妳不会没注意到车子里多了一个人吧?”
突然冒出的男人声音,吓得柯昀浓抱头尖叫。“啊──”
花尧人没想到柯昀浓竟然这么没有戒心到了极点,他横过身,由她的背后抱住她受惊颤抖的娇小身躯。
“是我,别怕。”
柯昀浓转头一看,只见花尧人放大的俊容,她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比被偷车歹徒吓到还难看。
老天啊……难道花尧人真铁了心要和她纠缠不清?
“你怎么在我车上?你怎么会有钥匙开车?花尧人,你在我车上做什么?!”
花尧人放开她,在窄小的空间里挪动高大的身体,困难地由后座移到前座。
他展开阳光般开朗的笑容,根本没反省自己的行为。“第一,我玩车的,任何车锁都锁不住我;第二,我不需要钥匙;第三,妳说我有空可以找妳吃饭叙旧,所以我来了。”
柯昀浓眨眨眼,瞪着身旁嘻皮笑脸的男人。她缩着身体保持距离,窄小的空间,让她有种恶虎扑羊的错觉,好可怕……
“像你们这种大明星,应该很忙不是吗?而且不是有经纪人帮你打理一切?”
花尧人耸耸肩,在SOLIO车里,他显得更加高大。“和妳约会,我不需要经纪人同意。”
柯昀浓好想放声尖叫。“我不想和你约会!我很累,只想回家休息。”
柯昀浓失礼的态度让花大爷很不开心。花尧人皱起眉头,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完全不理会她奋力的挣扎。他嗅着她的颈背,很爱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妳伤了青梅竹马的心,看妳要怎么负责。”
柯昀浓偎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喘上一口。“花尧人,你到底想怎样?”
他的吻、他的拥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被弄糊涂了。这男人是不是离乡背井太久了,才会在遇到邻居时又搂又抱?
花尧人吻着她充满花香、滑顺的长发。记忆里小麻雀一直是这个味道,小时候他还曾经嘲笑她是不是打翻了草莓果酱,才老是一身甜味。太久了,这十年的岁月……
他粗嗄地说:“我肚子饿了。”
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她感受到他体内蕴涵的力量和热情,竟不可思议地平息她内心的紊乱。她眨眨眼,离开他的胸膛。“你肚子饿,我带你去吃好料的,我的头发不是食物。”
花尧人低沈地笑,放开了她。“我没有自由,妳忘了吗?”
柯昀浓点头,赶紧坐直身体。“没错,要是你出现在外面餐厅吃饭,保证所有电视台立刻出动SNG车来采访。我看你只能回我家吃饭了。”
“好啊,接下来的日子,我是妳的,悉听尊便喽。”
这句话让柯昀浓头皮发麻。“什么意思?”
“嘿嘿。”坏小孩笑得暧昧极了。
柯昀浓皱起眉头。“你好怪。”
她一肚子无法问出口的疑惑,轻踩油门,缓慢地倒车。
花尧人当起乘客,看着柯昀浓笨拙地开车上路。
见到花少爷拢高的眉头,她扬高下颚。“我是驾驶,好乘客就不要大肆批评,就算你是国际知名赛车手也是一样!”
她气鼓了两颊,将车子开出停车场,驶进车道,往内湖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柯昀浓完全不超车不说,乌龟般的时速足以让车神Sparrow以为自己在骑脚踏车!
“妳是在哪里学开车的?”他还是忍不住挑剔。
柯昀浓握紧方向盘。“一般驾训场。告诉你,我通过考试,而且领有驾照,所以请就此打住绑下的批评,谢谢。”
花尧人不怕死地又补上一句:“找一天我重新教妳怎么开车。我Sparrow的女朋友不能这样开车,少说也要懂得如何漂亮地超车!”
幸好是红灯暂停,否则花少爷的言论保证让她油门和煞车全搞混。
她转头,盯着身旁的男人。“我可以请教一下,我何时变成你的女朋友了?”
花尧人帅帅地耸肩。“妳知道我念旧,连上国中都懒得换新的『桌友』,妳是唯一和我一起长大的女人,最了解我的习性,所以当然是我的女人,怀疑吗?”
当然怀疑!没怀疑的是笨蛋和白痴!
他理所当然地解释,说了一个超烂的理由,也不怕他的说法会笑掉别人的大牙,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柯昀浓根据从小被吓怕的经验,根本不把他的话当真。“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很多的孔雀可以选择,不会去挑一只小麻雀。”
花尧人顺手一捞,又将她扯进怀里,毫不顾虑什么叫作交通安全。“啧啧啧,没想到妳是这么会记恨的女人。”
柯昀浓哇哇叫。“放手,我要开车!”
“不放。”
“花尧人!”小白车开始在大马路失控蛇行。“放开啦!”
花尧人爽朗地哈哈大笑。从小他就爱看小麻雀慌慌张张的模样,这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改变的习惯。
他用力地在柯昀浓脸颊上印上一个超响的吻,引来她满脸通红地又叫又跳。“哦,你真的很讨人厌耶!”
“不会啊,人人都爱我!”他心满意足,坐回座位。
柯昀浓又怨又气,但还是不懂得该如何破口大骂,来消消自己的火气。唉,原来长大也是一样,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懦弱,对花尧人的挑衅或欺压,根本不懂该如何反击。
经过千辛万苦,车子总算到了柯昀浓内湖的住家。才在住家附近找到停车位,天空就下起大雨,车上没备用的雨伞,他们只能一路跑回柯家,两人浑身湿透。
“天啊,快进来,我去房间拿毛巾给你!”
她搬家了,所以半年前阳明山巧遇之后,他没能如愿找到她。那时又赶着参加巴西G.P排位赛,于是错过和她重逢的机会……
“你要不要去冲个澡,我拿我大哥以前的衣服借你。淋雨很容易感冒的……”
但这次不同,时间绝对充裕。
花尧人凝视着柯昀浓消失的方向,面露奇异的色彩。
柯昀浓拿了大浴巾,半跑向前,主动帮他披上。她漾开笑,开玩笑地说:“你最好别感冒,否则我只能切月复谢罪,以平息粉丝的怒气。”
花尧人扯开浅笑,摊开肩上的大毛巾,硬是将她揽进怀里。他愈来愈习惯拥抱她,只是拥她入怀的感觉很踏实,却未得到满足……
“怎么变成妳照顾我?”他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水珠。
因他奇特的温柔,柯昀浓笑得有些尴尬。“习惯吧,我从小就被老师命令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花尧人用毛巾的另一端揉擦着她的头发,坏坏地笑。“唉呀,我小时候怎么这么坏,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
柯昀浓听到花少爷难得的自省,开心地笑。“你最好还记得那时我被你折腾得有多惨!”
花尧人抚着她的红唇,目光灼热。“那妳最好习惯,因为这一辈子我不打算轻易放过妳。”
闻言,她惊恐瞪大了眼。“花尧……人……”
他扬起邪魅的浅笑,俯身,温热霸道的唇再度占有地封住了她……
他看到她和大海在夜市吃宵夜逛大街。
“干!”
他不满地咒骂。亏他还好心地回头找她,亏他难得有良心,害怕她会出事,抛下千载难逢的大美女跑来找她!
莫非她根本是和人海有约,才会选择在夜市旁跳车?
他妈的!最好不是这样,否则他绝对会再让她跳一百次车!
她在笑,对着大海,那是他从没看过、温柔羞涩到不行的笑容。
她倚偎在大海的身侧,举止像个小女人,大海随便扯个几句就可以让她笑得花枝乱颤……
他记得柯昀浓从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过!
她的过去有他参与。他看着她长出第一颗青春痘,知道她何时开始穿上属于女人的内衣,他知道她的成长纪事、大小习惯……那女人很爱收集那种恶心的小手帕!
他知道她所有的一切,但他没看过这样的笑容,满足、快乐、幸福……和爱慕?
妈的,最好是他看错,如果柯昀浓喜欢上大海,他马上切月复自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只能鸟样地跟踪让他愈来愈不爽。
她今天穿的是这种像只飞舞的小蝴蝶的裙子吗?
她今天有上淡妆,他怎么没看出来?
她竟敢跟大海共吃一碗爱玉冰?她不怕被大海传染感冒吗?!
他持续跟踪,看着“小俩口”吃了爱玉冰、炒花枝、打弹珠台,那女人甚至还帮大海选焙一件超正点的POLO衫!他愈跟脸色就愈难看,活像团会移动的火球,甚至吓列一旁的小女圭女圭。
“哇!妈咪……”
十八岁,花尧人生平第一次的妒火给了他戏称是毫无特色的小麻雀。
他放开了她,黑眸中的火焰因回忆而燃起。
柯昀浓戒惧地、谨慎地看着他。他为什么吻她?因为爱情?不,她完全不敢多想……
莫非有人饿过头,昏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肚子真的很饿,我下面给你吃。我妈跟我爸去黄山进香前在冰箱留了很多吃的,还是你想吃炒饭?”
小麻雀真是了不起,可以认为他热情的吻是因为肚子饿?
花尧人挑起她的下颚。“当年妳为什么会喜欢大海?”
好久没听到的名字着实让柯昀浓愣住了。“大海?”
花尧人嘲讽地撇撇嘴角。“哈,妳不会忘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吧?”
柯昀浓皱起眉头,很不喜欢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当然不会忘记,谁会忘了自己的初恋情人?”
花尧人的脸一沈。“妳为什么喜欢他?”
柯昀浓赌气地扬高下巴。“因为大海很帅很体贴很斯文,而且不会莫名其妙欺负我!”
他挑眉。“言下之意是我不帅,我不体贴,我不斯文,而且还喜欢莫名其妙欺负妳喽?”
柯昀浓似乎闻到他话里散发浓浓的醋味……一定是她听错了,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和她抬杠的啊!
“你知道就好,你本来就很喜欢欺负我啊!”
花尧人脸色很难看。
他一把抱起怀中的柯昀浓,嘴角扬开笑,那笑容让人头皮发麻。“可惜啊!可惜……”
柯昀浓双手搭在花尧人的肩头,开始察觉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热过头。“可、惜什么?”
他笑了,黑眸中的火烫得灼人。“可惜妳无从选择,我咬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他灼热的目光让柯昀浓浑身发毛,在她还来不及问清楚时,花尧人已经放下她,然后举起她的手臂,毫无预警地在儿时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柯昀浓受惊地哇哇大叫。“你又咬我?!”
花尧人俯身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惊愕和抗议。
“妳惨了,我不会让妳有机会选择。”
语毕,他打横抱起一时无法反应过来的柯昀浓,往她刚刚拿浴巾的房间冲。柯昀浓开始尖叫、挣扎、抵抗再尖叫、挣扎、抵抗……
“放开我!你疯了吗?!”
花尧人大笑,踹开她房间浴室的门。这是间简单的浴室,只有淋浴设备并没有浴白,可惜。
“疯?会吗?多好,全世界最帅的大帅哥正为妳饥渴、为妳疯狂!”
他在莲蓬头下将她放了下来,以身高的优势轻易地将她困在墙壁和他之间,他打开水龙头,让渐渐温热的水洒在他们身上。
柯昀浓又气又怕。“你到底想怎么样啦?!”
花尧人不顾怀里人儿的挣扎,开始月兑下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妳说叫我洗澡的。”
柯昀浓使劲地保卫自己的衣服。“那也不用把我拉进浴室里,你自己洗就好了!”
花尧人粗鲁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妳也淋湿了不是吗?两人一起洗,比较省水、省时间。”
柯昀浓满脸通红,羞得哇哇叫。“你怎么可以月兑我的衣服?我不要啦!花尧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啦──”
花尧人眼中有把火,连声音都因为饥渴而沙哑。“我想要妳,我们要,妳看不出来吗?”
柯昀浓真的快吓死了,她一手抢救着自己的上衣。“花尧人!你、你、你真的疯了,放开我啦!”另一手拚命搥打他粗壮的手臂。
“我喜欢妳。”他抵着她的唇,深情凝视。
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柯昀浓停止了抵抗,她瞪着他发热的眼。“你喜欢我?”
“是啊。”他说,一个吻轻轻地印上她小巧的鼻尖。
“不可能啊……”她摇头。
“真的。”他说,湿滑的舌滑过颈项,在颈窝留下他专属的印记。
“为什么……”她轻喘,再问。
“我念旧啊。”他说,单手褪去她身上最后的屏障。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该拒绝他,只是他火一般的似乎将她抗拒的力气焚烧殆尽。她该拒绝他……
“你只喜欢漂亮的女生……”
他屈膝,温热的唇舌轻挑她肌肤上的水珠。“好美。”
柯昀浓双膝发软,只能攀在他肩膀上。“不要……”
“我要。”
他起身,灼热的唇再度封吻住她的唇,然后快速月兑去两人身上的衣物,直到两人灼烫的身躯紧紧相拥。
“我要妳。”
水花洒在两人身上,她失神吶喊,无助地环抱住他的肩,吻细细地印在他的肩头上,娇小的身躯回应地弓向他,花尧人满意地微笑。
“我要妳,”他在她耳边嘶哑地低喊:“妳永远是我的!”
来得如此猛烈。“我爱你……”柯昀浓紧攀着花尧人,倾诉着她内心最重要的秘密,一切的拘谨全然消失。
当狂喜冲击着她的时候,她就像只气球般猛烈地爆炸,愉悦的火花在她体内燃烧,使她颤抖、虚月兑地尖叫出声。
靶觉到她身子第一阵痉挛时,他一个用力地冲刺,将种子播撒在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