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错愕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震怒,花蕾熊熊的怒火立刻往危炜安猛烧。
一波强过一波的猛烈情感朝她袭来,让她几乎承受不住,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她的脑袋才恢复正常运作。
原以为时空已经淡化所有的情绪,但仅仅一个照面,所有努力搭起的城墙完全崩塌,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强。
他竟然在六年两个月又十三天后再度现身,虽然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想活活掐死他!
没错,虽然她一直试图说服自己已经忘了这号人物,但偏偏还是把跟他分开的每一天记得一清二楚!只能怪她有颗记忆力特佳的脑袋。
“蕾蕾,别这么生气嘛。”花心趁花蕾恍神时,赶紧把朱天赐赶出办公室,再挂上招牌的无辜表情,才推推那个已经气到眼前发白的二姊。“我看你几乎天天被人追杀,当然要找一个人分担你的『工作量』啊。”
“少来!如果你真的想找人替我分担工作,就不该找他来,你明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二十几年的姊妹又不是做假的,她才不会被花心故作无辜的模样给骗了。“而且,我没有天天被人追杀!顶多一个月两、三次而已。”
她昨晚的预感果然没有意外地成真了!花心果然背着她,给她弄了一个超级大麻烦来!
“一个月两、三次,还叫做『而已』?你的神经未免太粗了吧?”危炜安真不知道该拿她的“大而化之”怎么办,她就不能反应正常一点吗?
“要你管!”新仇加旧恨,花蕾对他完全无法和颜悦色。“我要你马上给我滚,你没听见吗?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久别重逢,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打扰你们叙旧,先走一步喽。”看两人的重逢场面并没有想像中那样缠绵悱恻,只有愈来愈生气的暴龙一只,花心识相地赶紧逃命,不想面对盛怒中的花蕾。
她家的花蕾发起脾气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尤其是牵扯到危炜安这个男人,更是不得了,她可不想变成炭烤花心。
“花心!”肇事者跑了,花蕾就算再窝囊,天生的傲气也不允许她逃避,只不过僵硬的表情,还是泄漏了她内心情绪的不稳定。“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懊死的花心!懊死的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
“我变丑了吗?”危炜安磁性好听的声音,慵懒地问着。他表面上看起来满不在乎,深下见底的漂亮瞳眸却始终贪婪地看着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这张脸,他可是想了足足六年哪!
“嗄?”他在说哪国话?她叫他滚,他干么扯到自己的长相?
“要不然你怎么会不想看到我?”明知她很容易动怒,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招惹她,这才能证明她是活生生的真人,而不只是他的幻想。
“我不想看到你,跟你长得丑不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差点被他自负的神情气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
“喔?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见到我呢!”他故意朝她挤眉弄眼,让她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这是花心教他的妙招——绝对不要急迫地跟花蕾要求复合,或是解释什么,否则只会让她躲得更远,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样才有办法慢慢瓦解她的顽固。
“你作梦!”真的会被他气死!
原以为他是来道歉的,谁知他竟然只跟她说些五四三的浑话,简直气死她了!
“好了,不闹你了。”他收起戏谑的神情,一脸严肃地说。“你父亲和妹妹都很担心你,所以要我来当你的保镳。”
这几年来,他想见她的比喜马拉雅山还高,但他很清楚以她冲动火爆的脾气,若是直接找上门,不但会被她轰出去,还可能让误会越来越深,所以他只能等。
昨天,当花心找上他,并提出要他当花蕾的保镳时,他本来还犹豫着要如何应付花蕾的坏脾气,但是花心的一句“你以为光是『等』,就可以得到她吗?”,敲醒了他这个梦中人。
花心说得没错,如果他什么事都不做,以花蕾的个性,绝不可能回过头来找他,更可能嫁给其他人,这是他绝对不能容许发生的事。这么一想,他立刻答应接下这份工作。
“我已经跟心心说过,我不需要保镳,尤其是你!”她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吼,像要吼出心中的创伤和难过。“你给我滚!”
“我不会走。”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我要永远守着你。”
六年了!自从那次误会分手后,竟已经过了两千多个日子。
那天,当他心情平静下来,便立刻严正地警告黄明依别再来骚扰他,否则他会把她做的这些事跟她的现任男友报告,让她别想嫁入豪门,这一招,立刻成功解决了黄明依的问题。
不过,花蕾可就没那么好应付了。他马上就想向花蕾解释所有的混乱,只不过他没找到她。之后几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到她班上站岗,但她总有办法成功避开,学生会办公室她也不再踏进—步,直到他入伍服役,竟然没再见到她一次面。
越想见,越见不到她人,他整颗心都悬在她身上,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仿佛失了心一般,唯一想的就是再见她一面,这是他不曾有过的心情。
好死不死,他又抽中马祖海军陆战队这支上上签,每天被操到昏天暗地,倒床就睡,唯一的好处就是免去因思念而失眠的痛苦。
退伍后,想见她的心意还是没变,他又去学校找了她几次,但一样扑空,直到她毕业后,有一次翻阅八卦周刊,他才知道她是知名“花氏”建设公司老板的千金。
两人的背景差异,让他的胆子变小了,不敢再贸然上门找她,只敢远远看着她,直到昨天,花心才找上了他。
想想也真够夸张的,他们从相识到相恋,甚至到分手,前后还不超过一个月,他竟然为她失魂落魄到现在?
没想到他会这么痴情,一等就是六个年头。若不是花心提供这个机会,他可能还会痴痴地等下去呢。
“你……大骗子!”一听到他的花言巧语,她的脑袋瓜就开始不清楚了,“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鬼话!”
她绝对不会再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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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烦闷地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危炜安的出现,勾起一段尘封已久的苦涩回忆,也让她一夜无眠。
没睡好的结果就是头重脚轻,双眼红肿,原本就不算好的脾气,更是一触即发,尤其当她下楼用餐时,看到正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的“某人”后,导火线正式点燃——
“你还敢来?!”昨天摆了—整天的臭脸给他看,他今天竟然还敢来,而且还大摇大摆地坐在家里吃早餐!他是神经太粗,还是脸皮太厚?
“早啊。”危炜安没将她的坏脾气放在眼里,满脸笑容地打招呼。“来,吃碗稀饭,我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清粥小菜了,真好吃。”
“要吃好吃的稀饭,复兴南路一堆,干么来这里吃?我家可不是救济院。”故意忽略他的笑脸在她心上所造成的杀伤力,一连串尖刻的话从她性感的红唇吐出,完全不留情面。“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走!”
“是我请他一起吃的。”一直坐在餐桌前的花家大家长花俊男终于开口。
“爸?!”花蕾这才发现老爸的存在,纳闷地说。“你还在啊?”
半退休后无所事事的老爸,最近开始迷上打高尔夫球,通常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球场挥杆才对啊,怎么会还在家里呢?
“废话,我又没死,当然还在。”花俊男没好气地瞪着口没遮拦的女儿。“我说蕾蕾,你说话能不能稍微修饰一下?得罪人都不知道!”
“……我尽量。”当著“某人”面前被念,让花蕾不爽到极点,她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一个大白眼,谁知他毫无悔意地笑得很开心,更是让她火冒三丈,指着他骂。“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呀!”
可恶,都是这个扫把星,害她一大早就被老爸念。
“你……唉,你就是这副脾气,才会惹来一堆麻烦。”花俊男莫可奈何地摇摇头,他前天听花心说花蕾又惹上麻烦,被人追撞的事,差点没吓去半条命。“还好现在有炜安帮忙保护你,我放心多了。”
“我才不要他跟着我哩!”她又赏危炜安一个很凶的白眼,但接收到的却是超温柔的眼神,也是她最无法抗拒的神情,只好赶快收回视线。
她怎么跟六年前一样没有抵抗力,真是太丢脸了!
“别胡闹!”以溺爱女儿闻名的花俊男终于难得展现父亲的威严。“在抓出那个暗中想除掉你的人之前,炜安都会当你的贴身保镳。”
“我不要!”她不理老爸的怒气,再度回绝。“昨天被他黏了—整天,连上个厕所也要跟,很不方便ㄟ。”
他的跟前跟后的确让她不自由,但让她抗拒的最主要原因是——他让她全天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
他甚至什么事都不用做,光是一个眼神,就让她的神经绷得比被追撞时还要紧,再跟他继续“相依为命”,她担心自己会变成木乃伊。
“跟你的生命安全比起来,失去这么一点自由算什么?”花俊男不悦地道:“蕾蕾,别耍脾气。”
“世上的保镳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找上他?”她就是不爽这一点。
他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为什么非得跟他朝夕相处不可?
“因为,只有我会用生命保护你。”沉默许久的危炜安终于开口,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白痴话?”她被他认真的神情震了一下,隔了好几秒才回神,但她立即撇开脸,不敢看他认真的眼神。
可恶,每次都来这招,真是太奸诈了!
“那么……炜安就是你的贴身保镳,就这么决定,不准有异议,否则我就禁止你进公司。”花俊男板着脸站起来,快速往外走,以免强装的酷样破功。
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严肃又精明的生意人,但是在家人面前,他只是个溺爱女儿的笨爸爸。他从来不舍得大声对女儿讲话,更何况是吼她们,刚刚会这么凶,完全是情势所逼,他也是百般不愿哪。
蕾蕾,为了你的安全,你要原谅爸爸!他相信危炜安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女儿,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爱惨蕾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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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直跟着我啦!”办公室中,花蕾忍无可忍地朝着身后的高大身影发出怒吼。“你每天只会跟跟跟,从我家跟到公司,又跟到工地,连上个厕所都在外面站岗,你烦不烦哪?”
她忍了十个小时,从早上八点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所有的症状都跟六年前一样,这让她非常担心。
很多事情,错一次就够了,她绝不会上同一个男人的当两次!
“我是你的保镳,不跟着你要跟谁?”面对她一整天的坏脾气,他还是一脸轻松惬意。
能够每天见到她,是他六年来的梦想,如今美梦成真,他高兴得都快飞上天了,她口气再差他都不介意。
“不要对着我笑!”他的笑脸会让人不自觉地沦陷。
“不要对你笑?”难道要他哭吗?“那我要怎么做?”
“我管你要怎么做!反正你不准对着我还有其他女员工乱笑,也不可以对着她们乱放电,否则……”她怒指他无辜的俊脸,提出严正警告。“我才不管我爸说什么,马上要你走路!”
“我不是那种人。”对于招惹女人这种事,他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没事找事做,惹祸上身。
“你是哪种人,我还会不清楚吗?”不就是个劈腿男吗?哼!
“你的确不清楚我是哪种人。”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带着苦涩,要不然就不会误会他是三心二意的公子,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侮辱和伤害。
“你……”瞧他的表情,仿佛他才是“受害者”,有没有搞错?“算了,既然你是我的保镳,就请做好保镳的工作,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事!”说完,她扭头就走。
就算她想知道他跟黄明依现在的情形,她也绝不会承认,更不会开口问。
“你要去哪?”他紧追在她后头。
“不关你的事。”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等一下!”他在她踏出办公室前拦回她,不但紧紧抓住她的手,顺便将门关上。
“干么啦?”她想甩掉他烫人的大掌,但他握得好紧好紧,怎么也摆月兑不掉。
“你可以生我的气,但千万别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他认真的神情,让她无法下听进他说的话。“既然我是你的保镳,就有责任保护你,我不要你受伤害。”
被他深邃的眸光震慑,花蕾呆了好几秒才回神,再度试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还是无法抽回,一张俏脸蓦地羞红。“你……放手啦!”
看他的神情,仿佛将她当成最重要的人呵护,让她的心跳又乱了……
讨厌,他就是有办法搞得她心魂涣散,行为举止像个白痴。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
“知道了啦,放手。”用力一抽,她终于拉回自己的手,但残留在手上他指尖的触感,依然麻麻的,仿佛被烙下什么印记,她一直搓揉,想要抹掉那种感觉,却越来越灼热。
“好,那现在请你告诉我那天被追撞的所有经过。”越早找出幕后主使者,她越安全。
“那天晚上,我开车……”不知道是被他的言语感动,还是怎么地,她一反不配合的态度,认真回想那天的经过。
“你记不记得那两辆车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他试着寻出一些蛛丝马迹。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等我注意到不对劲时,差不多已经开了十分钟的车程,那时我想超前面那辆车,结果它就加速,而我后面那辆也跟着加速。我觉得怪怪的,开始想转换车道,那两辆车还是跟着我换,我才确定自己被包夹了。”
“看起来,他们应该是埋伏在公司附近,你一离开公司,他们就跟着你的车,绝不是临时起意。”他迅速做出结论,并接着询问另一个重点。“你还记得车号,或是车款、颜色……”
“两辆都是厢型车,一辆车号是5B-6……后面两码我忘了,另一辆是……”她努力搜寻残留的记忆。
“很好,我会请人帮忙查。”他将两辆车的资料写下。“你跟同事的相处如何?”
这几天看她跟同事的相处,态度都非常直接,有话直说的个性,难保不得罪人。
“我对同事的要求很严,但是该给的福利,只会多不会少。表面上他们都对我还满尊重的,除了那只『猪』以外。”她指的是朱天赐。
“那只猪?你说的是朱天赐?”
“除了他还有谁?有几个人警告我要小心他。”
“嗯……我已经请人调查他的交游情形。”他的笔记本上早已经记下朱天赐这号人物。“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特别留意的人?”
“没有了吧……”她向来专注于工作,没放什么心思在人际关系上头。
“再仔细想想,这关系到你的安危。”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想不出来。”她有些恼火地嚷道。“跟人发生争执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连在马路上都可以跟不守交通规则的人吵起来,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变态要我的命?”
她虽然经常碰到上门找碴的人,但从没有像这次这么惊险过,她差点无法全身而退。
“我知道……”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搂住她,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抚她,“别怕,别动,靠着我,我会一直守着你,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相信我……”
这样靠在他的胸前,吸入他清爽的男性气息,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
她不要跟他这么靠近,她不要他再进入她的生活!
但他温柔的嗓音和轻柔的动作,化解她的抗拒,她觉得自己正慢慢地软化,利爪也慢慢地收了起来。
他的怀抱好温暖,很有安全感,她想永远待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温柔呵护,就像他的女朋友……
不对!她猛地推开他。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以后别随便抱我!”她再度摆出防卫姿态,像只全身毛都竖起来的凶猫。
“恕难从命。”他的声音轻似耳语。抱着她的感觉太好,他永远都不会放弃这项权利的。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她又吼了一次。“你要随时都离我五十公尺远!”
“五十公尺?”她在开玩笑吧!“离你五十公尺,我要怎么保护你?”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
“蕾蕾,我再说一次,你可以打我、骂我,尽量发泄你的怒气。”他牢牢握住她的肩膀,严肃地看着她,直到她的眼睛也终于跟他相望,他才开口。“但绝对不要拿你的安全开玩笑,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不会让你有一丝丝损伤,你听见了没?”
“我……”他认真的神情,深深震撼她的心,让她整颗心又忽上忽下,就像在搭云霄飞车。“听到了啦……”
可恶,她就是无法抵抗他的眼神,真不该看他的眼睛。
“如果你有发现任何怪异的人或事物,一定要跟我说。”他又提醒她一次。
“拜托,你们都太紧张了啦,搞得我也神经兮兮。”她知道打从跟他再次见面,自己的反应就像是只暴跳如雷的熊,太过幼稚不成熟,一点也没有平时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模样。
“事关你的安全,还是小心点得好。”他的语气虽温和,态度却非常坚持。
“算了,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别忘了给我留一点呼吸的空间就好。”她放弃挣扎。
“哈哈……太夸张了吧?”这是两人重逢后,他第一次露出开心的笑容。
哇!又是这让她无法抗拒的笑脸,他难道不知道这张笑脸的杀伤力有多强吗?为了摆月兑不该有的胡思乱想,她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你为什么会当保镳?你家不是开武术馆……呃……”问完后,她才发现自己的问题太过私人,赶忙找借口搪塞。“我只是没话找话说,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她刚才的问话不就明白表示自己一直把他放在心里吗?否则怎么会牢牢记住他家是开武术馆的?她真是个大白痴!
“有学员跟我说找不到好工作,道馆也没什么新学生,所以我干脆转型设立一家保全公司,刚好提供就业机会给以前道馆的学员,他们都成了公司的保全人员。”她的主动提问,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却也很高兴她不再剑拔弩张地抗拒他。
这两年保全公司上轨道后,他转做行政管理工作,下再接保镳工作,如今为了她“重操旧业”,除了想接近她外,另一个主要原因当然是,他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呃……喔……”她突然发觉自己太过认真听他说话,一脸不自在地拉开门往外疾走,但想到他刚才认真的告诫,她只好回过头,脸颊微红地报告道:“我、我要去洗手间。”
“嗯。”一抹笑意慢慢画上唇角,危炜安马上迈开大步警戒地跟在她后头,守候着她。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就这样,守着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