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劲干的健美身躯,穿著黑色背心和白色运动短裤,有力的双腿轻快地跑在有点斜度的坡道上,俊脸上汗水直流,无损俊美,更添几分健美的阳光气息。
“嗨!”
“早。”
熊炜安视若无睹这几个每天早上几乎都会碰到的女人,她们总是穿著轻小的运动衣裤站在固定的地点跟他打招呼,几乎要吞了他的垂涎眼光,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自顾自跑下屋后的小山,跟社区警卫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一路跑上了自家屋前的私人车道,还没拿出大门钥匙,电动铁门便已自动开启,像是感应到他的身影似的。
熊炜安脸上挂著淡淡的微笑,明白这是屋内的小女人替他开的门,有人等门的感觉,真好。
“好香。”顺著香气,来到厨房,娇美的小女人正将香味的源头端上桌,打开陶锅盖纳凉。
一抬眼,正好看到他打开水龙头,捧著水洗脸,结实但不会肌肉纠结的手臂微微隆起,随著他的动作起伏,性感养眼的镜头让她差点流鼻血,女敕脸再度通红。
有没有必要在她面前卖弄性感啊?他以为她是木头人吗?
看他斯文俊雅的外表,原本她还以为他是白斩鸡哩,没想到西装底下的他竟然是猛男一枚,健美的哩!
他身上没有吓人的纠结肌肉,流畅优美的曲线紧实,没有一点赘肉,虽然肤色偏白,但还是很惹火。
“一定有很多女人跟在你身后跑。”他身上应该挂个“危险动物”的牌子,比马总统还让人难以招架。
每天早上都来上这么一段猛男秀,根本是在锻炼她的定力嘛!
第一次看到时,她目瞪口呆得说不出话来,经过一星期的特训,她已经可以顺利说话,只是眼光仍不敢往他身上摆。
“我没留意。”没放在心上的人,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倒是她脸上羞红的可爱反应,全入了他的眼。
真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她。
“快去冲个澡,我炖了黄耆牛肉粥。”色不迷人,人自迷。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只好赶紧拿汤杓舀著粥,加速热度降低,以免烫到他的唇舌。
“你好像不敢看著我喔?”他故意走到她身旁紧紧挨著。
“我……”他靠得好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运动后的灼热气息,好热。“我是在舀粥,免得你又烫伤。”
他这人吃东西贪快,常被烫破唇。
“你对我真好,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他在她耳畔低喃,似真似假的话语,勾得她耳垂发烫,心窝发热,手脚发软,呼吸不顺,好像快中暑了。
“你……好热……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她拚命缩缩缩,缩到脖子都看不见,还是摆月兑不掉他逼人的灼热。
引人遐思的女敕颊和红唇就近在眼前,只要他唇一噘就可以碰触到,但他没放任自己,她不是一个可以纵欲的女人。
他的对象都是玩得起的女人,彼此看对眼就在一起,感觉过了就分,不需隐藏自己的。
从来没有跟这种纯纯的小女生交往过,不知该如何拿捏分寸?怎样表达追求之意?
总觉得自己像是想吞了小白兔的大野狼,很怕自己的会吓跑她,只好拚命忍忍忍,忍得好痛苦啊!
“好,我这就上去冲澡,等我十分钟。”股间的冲动让他的脚步有些蹒跚,踏上阶梯的脚步不再轻快。
纯纯的爱,真的不适合他,会逼死人哪!
“呼……”她赶紧找张椅子坐下,大口呼吸,他如果再继续待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因为缺氧而昏厥。
这星期跟他朝夕相处,她发觉他改变很多,跟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同,尤其是她搬进来的这几天,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任性霸道的影子,虽然偶尔会闹闹她,但都很有分寸,不会让她下不了台。
他虽然不是好好先生,但也绝不是外人眼中的恶人。
比如说,有个节目的当红厨师煮不出他满意的菜色,节目立刻腰斩。
其实是熊炜安发现那个厨师虚有其名,煮出来的食物比路边摊还难吃,所以才会赶他走,不再让他继续扩充名号,行骗世人。
比如说,有人亏空十几万元,被罚一年做白工。
其实那人何止亏空十几万,他做假帐拿了公司上百万去花天酒地,才会被熊炜安罚扫厕所抵亏空的公帐。
比如说,有个女星拿他炒绯闻,结果从此在萤幕消失。
其实是那个女星到处上电视节目编造两人的绯闻,想藉机提高知名度,结果害他被狗仔跟监好几个月,一气之下封杀出局。
比如说,有个节目以他为谈论主题,隔天这个节目就没了。一家将他的相片放在封面的八卦杂志,出刊后不到一个月就被告到关门大吉。
那也是因为熊炜安极重视隐私权,不容许别人拿他的私事当众作文章。
这些都是偶尔跟回来吃饭的高永明陆陆续续说给她听的,熊炜安对于这些过度渲染的传闻,根本理都不理,以至於越传越离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撒旦转世。
其实他没外传的那么坏,只不过比平常人更加率性而为罢了。
知道他越多,心越难把持。
喜欢他,一点也不难。
叩、叩──
“打扰到你了吗?”一张娇美的小脸蛋探进书房。
熊炜安看看萤幕上的时间,一点四十分,惊讶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煮了蔬菜排骨糙米粥,要吃吗?”她端著一碗粥走进来。
搬进来半个月,通常吃完晚餐就是她的个人时间,顶多一起在客厅看看电视,聊聊天,只要她回房间休息,他就不会来打扰她。
他从来没主动要求她煮宵夜给他吃过!
既然如此,他干么要她搬来跟他一起住?没道理呀!
几次问他原因,他的回答都是他这几天晚上不饿,可是她隔天都会发现冰箱里的水果少了很多,有时候她的零嘴也不翼而飞,残骸都在他书房的垃圾桶里。
她这才知道他不是不饿,只是不想吵醒她。他这个贴心的举动让她又好气又好笑,还有深深的感动。
他不会甜言蜜语,但总会有些出入意表的体贴,触动她的心。
“蔬菜!”他嫌恶的表情仿佛那是“蟑螂”的代名词。
“你又来了!”她好脾气地摇头苦笑。“吃青菜又不会要你的命,干么这么排斥?”
“就是不喜欢嘛!”从小就排斥的东西,一下子也改不了。
“我切得很细,吃不到蔬菜的感觉,你吃吃看。”晚上不能吃太油腻或不好消化的东西,粥是最好的选择。“我有稍微放凉,不怕烫伤。”
这是她辛苦煮的,再怎么不喜欢,他还是接过,苦著脸吃下,随即讶异地惊叹。“咦!没有青菜的怪味道欸。”
“我不是说了我切得很细吗?”为了让他肯吃青菜,这锅粥可是大费周章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熬煮好的呢!
“谢谢。”她的用心,他都感受得到。
知道他不喜欢爆香,她特地加了香草提味,担心香草不好买,还特地整理了一块地自己栽种。
知道他不喜欢吃青菜,她会特别做些变化,让他感觉不出来是在吃菜。
担心他饿著,特地煮了一碗粥。
担心他烫伤,每次都先替他舀凉汤和粥。
这样的女人,怎能教他不心动?
“谢什么?这是我该做的,毕竟你付给我很高的薪水呀!”这么高的薪水,她领得有些不好意思说。
“你是因为薪水高才对我好?”他的左胸闷闷地,好心情全没了。
“不是。”她急急摇头否认。
罢开始她是为了高薪才替他工作,但是跟他相处这几个星期,薪水高低不再是她工作的动力来源。
如果只是为了薪水,她才不会费尽心思为他剁碎菜丝,替他舀凉汤和粥,更不会大半夜起来熬粥哩。
“不是为了薪水,那是为什么?”他全身紧绷著,期待她的回答。
“我……我……”她娇羞地红著脸,低头不敢看他。这要她怎么说嘛?难道要她坦承是因为心动吗?
她说不出口啊!
“我喜欢你。”他不知道要怎么谈纯纯的恋爱,但表白一定得说。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慌乱的她脑袋顿时一空,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他黝黑发亮的眼眸,仿佛要将她吸进去,吓得她又垂下头。
他说的是真的吗?不是跟她开玩笑的吧?
“你呢?你喜欢我吗?”希望不要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我……我也……是……”她的头越垂越低,脸颊娇艳欲滴,简单几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别看他是情场常胜军,对她,他是完全没把握。
她娇羞地点点头,满脸红通迩不敢看他。
“太好了。”他高兴地欢呼,大手一捞,将她捞进怀里,让她落坐在自己腿上,双唇马上来到心心念念的水蜜桃脸颊,印上一个又一个吻。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水蜜桃吗?”
“不知……”她娇羞地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不知道该如何承受他的热情。
“因为你让我想起水蜜桃,吃不到你的时候,只好以水蜜桃代替了。”他说出心中的秘密。
“啊?”这么说,他打从见面的一开始,就一直在提水蜜桃,原来是指她!
“这下子你总该知道我肖想你很久了吧!”他轻柔但坚定地捧住她的脸颊,俊眸对上她的大眼,不让她有任何闪躲的机会,薄唇霸道地吻上红唇。
他强势地吞噬她的唇,一味地进攻豪夺,不容她丝毫退缩,直到她嘤咛出声,他才放缓掠夺的动作,慢慢引诱她的丁香小舌主动加入双舌共舞的游戏。
唐菲一开始被他的热情吓到,直觉想反抗,但他身上传来的热气慢慢传染到她身上,她的脸热了,头晕了,全身开始发烫。
慢慢地,她感觉到他的舌头挑开她雪白的贝齿,进而挑逗她害羞的小舌头,要她随著他舞动,随著他进入一个满天星斗的世界。
他的呼吸跟她交融,他的嘴唇从容不迫地著她的双唇,诱惑著她,抽去她全身的气力。
呜……好热,好喘,心跳好快,她快喘不过气,他再不放开她,她担心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亲吻而窒息的人。
终于,他大口喘著气,慢慢放开她的唇,但依然轻啄著她的唇角,舍不得完全放开。
她好甜。尝起来有淡淡的水蜜桃香,从今而后只要吃到水蜜桃,他就会自然而然想起她。
他从来不是一个重的男人,虽然有几次短暂交往的经验,但相对于女方的积极诱惑,他显得被动,没想到羞涩的水蜜桃会让他胃口大开。
看来,她不只厨艺合他口味,就连人都对了他的味。
他大手一抱,再度将她紧紧搂进怀里,闻著她身上的自然馨香,心中是满满的满足。
打从他出生以来,外界都说他是个幸运儿,不管是家世,个人的内在或是外在条件、事业,他都得天独厚,要什么有什么,顺利得让人眼红,但他从不以为意。
直到遇见她,他终于承认自己的确是幸运的。
认识她,跟她相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窗外绿树成林,绿油油的一大片草地,有一小块有被翻土的痕迹,上面有一小棵一小棵的植物,那是唐菲亲手栽种的“香草园”。
她可以逼熊炜安吃青菜,却无法强迫他接受葱、蒜的味道,有些人就是没办法忍受那个味道。
她也曾问过他芳姨如何解决爆香的问题,而他的回答很让人无力──“我只负责吃,我哪知?”果然是标准的熊氏风格回答。
所以她只好用香茅、薄荷、茴芹、茴香和迷迭香等香草,取代葱、蒜,增添食物的风味。有些香草不好买,她干脆自己种,结果规模越种越大。
摘了几把自己亲手栽种的香草,放到正在炖煮半天笋排骨的锅里,一阵香气扑鼻,舀起一块排骨检视熟度,再将排骨放回去,盖上锅盖继续熬煮。
打开锅盖,捞起一块排骨,拿筷子试熟度,满意地笑著。“嗯,差不多了。”低头将火调小,慢慢熬炖。
手里熟练地操作,但脑子已经飞到昨晚的热吻。
天啊,原来光是一个吻就可以让人烧起来。
从没想过他也会喜欢上平凡的自己,爱情小说才会发生的情节,竟然让她碰上了,她到现在还浑身轻飘飘的,不大敢相信这个事实,毕竟两人身分太过悬殊。
她不怕他是虚情假意的爱情骗子,认识他这一个月来,她确信他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因为他不屑说谎。
只是他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呢?应该是为了她的手艺吧?
没想到她抓住他的胃,也同时抓住他的心了。
看看墙上的时钟,十一点五分,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看到他了,一抹忍不住的甜笑挂在她脸上。
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水槽里的食材,切切洗洗,嘴里哼著歌,神情温柔恬静,姿势娴熟优雅,美得像幅画,一幅让人看了温暖的画。
这就是熊炜安看到的景象。
突然想见她,他干脆提早回家,结果却看到扣动他心的一面,让他的心更加沉沦。
原来她做菜时是这个表情,难怪做出来的口味特别香,特别好,一入口就有种幸福的感觉。
唐菲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直盯著她,一转身,就看到他专注的眼。
“吓……吓死我了。”唐菲被吓得不轻,不住轻拍自己的胸口,又惊又疑地看著他。“你怎么这么早回来?现在才十一点耶!”
“我想你,就回来啦!”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开会开到一半,不想再听无聊的数字报告,将“听话”的工作丢给高永明,开车回家。
无聊的会议哪有唐菲可爱呢!
“还好你是老板,否则一定会被开除。”她羞红著脸娇嗔。只有他,敢这样为所欲为。
不理会她的调侃,将她抱进怀里,吸吮教他想了一个上午的红唇,她真甜,还带著香气,就像是顶级的拉拉山水蜜桃。
“唔……嗯……我还在煮东西,别闹了。”烧红的脸蛋偎著他坚硬的胸膛,平缓呼吸,还是爱情新手的她,总是赶不上他,只能被他带著跑。
“今天吃什么?”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拉张椅子坐到她面前,看著她为他忙碌的模样。
“山药排骨汤、红烧炖冬瓜、迷迭香牛排、卤鸡腿和蚝油芥蓝。”她扳著手指一样一样说给他听。
原本脸上挂著淡淡笑容的他,听到最后一道菜名时,像小孩子一样发牢骚。“为什么要煮青菜?我又不爱吃。”
明知他讨厌绿色青菜,她还是餐餐煮,而且还狠心地强迫他必须吃半盘以上,否则下一餐就全部煮青菜。
这招,够狠。
“不可以挑食喔!”她就像幼稚园老师在教小朋友,一次又一次,每天耐心又温柔地重复同样的回答。
“哼。”他还了一个冷哼,但是嘴角微勾,他发觉自己还满喜欢这种没营养的对话。
“我看你最近很忙,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等我煮好了叫你。”他最近为了国外合并的案子,每天都忙到半夜两、三点,让她很担心。
“不用,有你的爱心餐点,我还撑得住。”细心的她最近准备的饭菜都是一些补元气的菜色,让他备感窝心。“你跟芳姨一样,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芳姨是你亲阿姨吗?”经常听到这号人物,让她好奇不已。
曾听高永明说熊炜安只吃芳姨煮的菜,也只听芳姨的话,让她对芳姨多了几分亲切感,真想看看这位扶养他长大的奇女子。
“不是,但我可以说是她养大的。”他的脸上带著浅浅微笑。“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在我心里,芳姨就是母亲的化身。”
“我真想见见芳姨。”能将他养这么大,还让他这个自命不凡的人经常挂在嘴边,芳姨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她被我老爸绑去环游世界,目前行踪不定。”说起芳姨被臭老爸绑架这件事,还是让他咬牙切齿。
“那我不就看不到她了?”
“等我老爸玩腻回来,你就可以看到芳姨,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想起芳姨,他的眼神和表情整个温柔。“其实你常让我想到她,你跟芳姨煮东西的口味很像。”
“欸!”她惊呼。“我的手艺是跟我妈学的,有些口味是她的特殊配方耶!”她是照著母亲亲手写的食谱煮的,不是外面一般的食谱。
“我是不知道你们的煮法有没有不同,但是我吃起来的感觉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吃你煮的牛肉汤就对味,她煮的牛肉汤也是那个味道。”他的舌头刁得很,吃过的味道不会忘。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想见她了。”唐菲认为他只是太想念芳姨,这只是移情作用。“喂……你该不会说我跟她长得很像吧?”
他认真地打量她,轻轻点个头。“老实说,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真的假的?”她觉得好笑,更认为自己的猜测正确,他绝对是移情作用。“没想到我是大众脸。”
“你不是大众脸,对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
他突然的情话又让她不知所措。说的人没事,可是她这个听的人,却羞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很喜欢听他说的情话,虽然露骨,但总能撼动她的心,可是她就是拘谨,反应也不够快,她没办法有样学样。
她一个分神,正在削冬瓜皮的刀子没停,一个不留心刀子滑开,划破左手食指,血流如注。“啊……痛……”
熊炜安一听到她的呼痛声,马上冲到她身旁,抓住她受伤的左手,连忙抽来几张面纸裹住伤口。
“怎么那么不小心!走,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急匆匆地拉了她就往外走,看到她受伤,他的心紧紧揪著,非常难受。
“不用啦,这么一点小伤,不用去医院,等血止住就没事了。”她反拖住他的脚步,忍痛说道。
“都流血了,你还笑得出来,不痛吗?”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她受伤的手,轻轻拿开面纸,查看她的伤口,差不多两公分长的伤口,伤口很深,血流不止。他马上又将面纸按上,压住。
“没关系,伤口不大,应该快止住了。”被刀切伤是常有的事,她手上还有几条更严重的刀疤呢,习惯了。
“别动!”紧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妄动。“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消毒伤口,顺便打破伤风针,谁知道刀子上是不是有细菌。”
所谓关心则乱,就算是人称商业天才的熊炜安也不例外,看到唐菲受伤,他整个心思乱成一团。
“谢谢。”虽然外人都说他冷漠无情,不懂得体贴,但是这一刻,她确实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的关心和担忧。他绝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谢什么?若不是我说话让你分心,你也不会受伤。”
“谢谢你的关心。”她回他一个羞赧的娇笑。
“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欸!”他虽然不擅言词,也不懂得甜言蜜语,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最直接的,直直撞进她的心窝。
“我们去医院。”他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不用去医院啦!”她再度拖住他的脚步,拆开面纸。“哪,你看,血流已经变小了。”
“还一直在流呢!况且刀子上可能有细菌,你有可能会得破伤风,我不放心,还是去一趟医院。”事关她的安全,他很坚持。“走吧。”
“等等……瓦斯……”她只来得及关上正在煮汤的炉火,就被他强行带上车,开往最近的医院。
碰上霸道的男人,她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由著他。但是心窝一直泛出甜甜的滋味,让她忘记手伤,嘴角一直挂著甜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