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腾格尔连衣服都来不及月兑,便扑倒在大床上;充满血丝的眼睛及满青色胡渣的下巴,让他看起来又憔悴、又狼狈。
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加上一早上的快马奔驰,耗尽了他所有气力;饶是再风流惆傥的翩翩公子,也要成了不修边幅的流浪汉。他现在只想狠狠睡上一觉,至于刚刚那个没长眼挡在路中央的小厮,就待他养足精神后再好好训斥他一顿,让他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小命。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已是夜幕低垂,腾格尔舒懒地伸了个懒腰,眼睛盯着床顶,让脑中暂时空白。
这三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先是调节双方的争执,接着进行沟通,甚至打了场架;这么折腾下来,让他忍不住火冒三丈,只想以暴力解决一切,要不是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着他的冲动,现在他可能还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靶觉元气又源源不绝地灌入身体里,无尽的饥饿感瞬间袭上他的知觉。
一整天下来滴水未进,让他口干舌燥;适才回来时他只想着睡觉,也没通知人,这会儿大概没人知道他在屋子里吧!记起离去的安达慰劳他的“好意”,他扯开喉咙喊道:“来人哪!”
相信安达定会将她安置在距离他最近的房间里,利用逗她来纡解一下这几天累积的闷气,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无可避免地想起那天她在他身下辗转娇吟的模样,想要见到她的渴望倏地强烈起来。
这几天她有想他吗?
他或许是一个好主子,但绝不是一个好情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要知道女人对他的看法。
平瘫在床上,他想着待会儿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那张清秀的小脸出现,他忍不住放声大喊:“薛铃香!”
这丫头不会趁他不在时模鱼去了吧?看这天色,就算午睡睡沉了也早该醒了,没道理他等这么久都没回应呀!
希望落空及恼人的饥饿感,让他原先的期待都化作怒火;他坐起身子,运定真气大吼:“安达,马上进来!”
响亮的吼声传遍整栋大宅,闻者无不毛发直竖,战栗发抖。
须臾时间,一抹身影闪入,顺手点亮案前的烛火。霎时,灯火通明。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惊诧地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问道。
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腾格尔径自问:“人呢?”
“啊?”没头没脑的问话,谁知道他在问些什么呀?
“别装傻,除非你想帮我灭火。”事事不顺已经够教人生气了,这时候他可没心情和他玩猜谜游戏。
瞧腾格尔满脸不悦之色,安达才不想惹上无妄之灾,会让男人莫名其妙发怒的原因,不是为财,就是女人。对腾格尔来说,拥有的财富已是吃喝三辈子也用不尽:既不是为财,就是女人啰。
安达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兴味,瞧他暴躁的模样,该不会是对“她”着迷了吧?
他试探地开口:“铃香她……”
“谁准你喊他的名字?”虽然知道自己不可理喻,但是听到安达这么亲密地喊她的名字,腾格尔忍不住板起脸,怒火更炽。“她人呢!”
“大概在厨房吧!”见他怒目圆睁,濒临爆发边缘,安达不敢多撩拨,识相地回答。
“厨房?她见鬼了啊!到厨房做什么?”
“洗碗、拖地,要不就提提水、劈劈柴。”虽是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是,安达不无替她出气的意图;他早看不惯那些丫头仗势欺人的举动,可又不好替她出头,生怕替她招来更多麻烦。现下看腾格尔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他忍不住继续说道:“或者,在后院清理马厩、帮忙喂食牲畜。”
“谁让她做这些事的?”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感到心疼,腾格尔粗声吼着,籍以掩饰自己的心情。
耸耸肩,安达没有回话。
他是抱不平没错,但也无意把事情揽上身,看腾格尔难得在乎的模样,他相信不用他说明白,他也会自己查清楚的。
懊死的女人,他记得他说得很明白,要她负责伺候他,现在她居然跑去做那些粗重的工作。
他可不想抱一个脏兮兮的女人睡觉呀!
“叫她进来,马上!”
***
杂杳的脚步声朝他房间跑来,腾格尔坐正身子,以雷霆万钧之姿看着虚掩的房门,思索着该如何让她明白自己的工作是什么。
懊死的女人,居然敢让向来没什么耐性的他等了这么久?待会儿不好好骂她一顿难消心头之火。
看着房门被推开,腾格尔还来不及出声,便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以及难掩的呼痛声:“啊——”
慌忙中,薛铃香一时不察地教门槛绊了一下,脆弱的手肘狠狠地撞上坚硬的地板,瞬间的剧痛让她迅速白了脸,一口气哽在胸口吸也不是,吐也不是,晶莹的泪珠含在眼眶中打转。
即使他的身手了得,也来不及拉住她扑倒的身势。几个大步走到她身旁,腾格尔俯首看着动也不动的薛铃香,心头掠过一抹不舍。
“起来。”
等不到她的回应,腾格尔心急忙地踏下。“受伤了吗?”
瞧她瘦弱的肩膀不可抑制地微微发抖,他想也不想,干脆伸手扶起她。
“呃!痛……”薛铃香无力的瘫在他身上,泪珠霎时进落。“轻一点呀……”
听到她的叫声,腾格尔下意识地放松手劲,温柔地护着她受伤的手。
“伤到哪儿?我看看。”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腾格尔没有多加思索的拉起她的衣袖。
“不……”
虽然痛得受不了,但是躺在他床上已经够让薛铃香尴尬了,更何况露出光洁的臂膀?不晓得是因为他浓郁的男人香,抑或是疼痛,她瞬间满脸通红,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护着自己。
“没事的,我已经好了,不痛了。”她迅速眨去眼中的雾气,慌忙说道。
腾格尔因她突兀的动作一愣。
不痛?不痛会冷汗直冒、眉头紧蹙吗?
瞧她眼中戒备的神色,腾格尔莫名地生气了。
“不痛是吗?”放开她,腾格尔叉开双腿,大咧咧地站在床前。“过来帮我更衣。”
“是。”见他放手,薛铃香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温驯的答了声,便挣扎着站起来。“爷要换哪套衣服呢?”
“就那套白缎镶龙的长挂。”腾格尔特意挑了件妥善收在箱底的正式服装,眼中怒火直冒地瞪着她的笨拙样。
嘴硬的丫头!
即使心里有点儿不舍,腾格尔依旧不动声色,冷言道:“帮我换上。”
温驯的拿着衣服走到他面前,薛铃香单手解开他衣服上的盘扣,但接下来的工作就难了。
对她而言,腾格尔显然过于高大,所以必须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攀探,才有办法帮他把衣服穿得整齐笔挺;可现下伤了一只手,该怎么办呢?
摊开衣服,薛铃香小心翼翼地抬高手,将衣服披上他的肩头。光是小小一个动作,就疼得她冷汗直冒。
“快点!”就不信她还忍得下去,腾格尔恶意低吼:“你想饿死我吗?动作这么迟钝。”
“是。”低应了声,薛铃香不敢多说,默默加快速度。刚刚撞伤手肘的部分,宛如针刺般揪疼,她拧着眉,困难地将衣袖撑开。
“爷,您的手。”见他动也不动,薛铃香小声提醒。
不知是故意抑或不小心,腾格尔竟猛力撞了她一下;一时不备的薛铃香,对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痛得叫了出来。
“怎么了?”腾格尔佯装不知地问道。
恶劣!尽避心里骂着,薛铃香还是咬紧牙摇了摇头,勉强拿高衣服欲继续刚才中断的工作。
他是主子,有权利折磨她的。
“你——该死!”
这丫头不心疼自己,但腾格尔可看不下去;瞧她一脸倔强的模样,怕是不会跟他坦白了,他索性弯腰一把抱起她。
“啊!”惊呼一声,她下意识的揽紧他的脖子,待忆起他尊贵的身份及性别,她又忙不迭地推开他过于迫近的胸膛。这一推一放,只见她身子一歪,就直直往地上摔去。
“呃。”咦?怎么不痛?
困惑的眨眨眼,薛铃香正想坐起,却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向床上。
“白痴,你嫌自己的命太长吗?”照她这种别扭个性,他真怀疑她怎么能活到现在都没跌断脖子?
这笨女人瘦归瘦,整个人摔到他身上来也挺有分量的;对于自己下意识挺身保护她的动作,他气闷地揉着被撞疼的臂膀,别扭极了。
“我……”薛铃香被摔得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回神。“对不起。”
“你的手怎么样?”气归气,他可没忘记她的手受伤了。
“没、没什……啊!”
早知道问也是白问,腾格尔索性直接拉高她的衣袖,看见她白皙的手肘上印着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
倒抽一口气,腾格尔随即恶狠狠地骂道:“没事?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
被他猛力一扯,未曾消退的痛楚更形剧烈,薛铃香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放开她的手,腾格尔大步走向一旁的矮柜,挑了罐玉瓷瓶走回来。
“受伤了还不吭声,你以为你是铜铁打制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将冰凉的药膏敷上她的伤处,用力揉散;霎时间,抽气声、闷叫声此起彼落。
“轻点、轻点儿嘛!”
“不是不痛吗?”腾格尔嘴上不饶人,动作倒是马上轻缓下来。
薛铃香委屈的扁着嘴,不敢说话,那模样煞是怜人,看得腾格尔忍不住揪心。
“看你以后还敢轻乎吗?”即使心里不舍,他还是忍不住嘀咕。
这笨女人把自己搞得脏兮兮不说,还弄得浑身青紫,真不晓得她怎么舍得糟蹋那一身玉脂凝肤?
帮她拉好衣服,腾格尔抱胸站在一旁。“你到厨房去干嘛?”
“我……”经他一提醒,薛铃香才想起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虽连忙站起来,但是原本干净的被褥已经惨不忍睹。这下子糟了,这床丝被她要怎么赔呀?“对不起,我把被子弄……”
“回答我。”真奇怪,怎么这个女人一看到他就只会不停的道歉?腾格尔瞪着她,脸色煞是吓人。
“我、我到厨房帮忙劈柴,准备晚膳,还有……”她结结巴巴地嗫嚅着。
“还有?”看她瘦不隆咚的,还得做这么多事,外人不晓得,还以为他虐待人呢!
看到逐渐难看的脸色,薛铃香不敢迟疑,飞快的点了点头。“还有提水。”
呵,原来下午那个不长眼的矮冬瓜是她!
他粗声问道:“谁让你去的?”
薛铃香就算再笨,也看得出腾格尔生气了;瞧他一副要砍人的模样,她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轻声替那些胆敢支使她做事的丫头说话:“没、没人,是我自己去找事做的。”
哼,天底下有这么笨的人吗?放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偏去找些粗重事做;要真有这种人,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腾格尔扬起眉,摆明不相信她的话。
“是真的。”她放大音量,“我总得做点事来偿还之前先支领的银两吧!”
“你要离开?”闻言,腾格尔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薛铃香没有发觉的点点头,“等我把钱还清以后吧。”
她从没在同一个地方待过半年以上,一来是害怕受牵绊,二来是害怕交心后的流言伤害。
“谁准你离开的?”腾格尔突然暴喝,吓了她一大跳。
“我、我……”不是这样吗?一开始他不是也不愿意让她留下?
“不准你走!”腾格尔倏地伸手抓住她,恶狠狠地低吼:“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离开!”
***
话一出口,不仅是薛铃香,连腾格尔自己都愣住了;不过,他随即又补上一句:“听到了没?”
他是如此霸道地宣示着他的权力,让薛铃香有些害怕。
她瞪大眼睛,不解地道:“为什么?”没有道理呀,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负责的工作也顶不重要,实在承担不起这么强烈的命令。
“你是我的人,我要你留下就留下,哪来么多废话!”
“我不是!”他的占有欲太过强烈,薛铃香吓得月兑口而出脑子里的想法,也不管他的脸近在咫尺。“我到这儿来只是工作,等攒够了钱,我就要离开了。”
从小自由自在的生活,造就了她不同于时下女子的想法;虽然到处流浪,偶尔会感到寂寞,但是更多的时候她会让新奇的事物深深吸引。
“你——”
没有察觉他的不悦,薛铃香慎重地再次声明:“而且,我就是我,不是你的,也不属于任何人。”
“是吗?”
原来,她一直都搞不清楚自己在这儿的定位,他差点儿忘了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让安达带来呢,不过,这事不难,只需给他半炷香的时间就能解决了。
“您可以放开我了吗?”湿热的气息不断吹拂着她的脸,惹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我刚跌了一跤,身上很脏……”
“没关系,我会帮你弄干净的。”腾格尔邪恶地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手爬上她的领口。
不洗澡也能把身体弄干净?薛铃香傻傻地看着他,三两下子上衣的扣子便被解开了。
“老天!一下意识的低喟一声,腾格尔俯首贴着她滑女敕的肌肤。
是他太久没抱女人了,是不是?要不,怎么每回一看到她,他就管不住自己的?
腾格尔啃咬着她的颈项、肩膀,而后慢慢下移,一双大手也不闲着,飞快地褪去她碍事的外衣。仅着一件小肚兜的薛铃香,更是让他热血沸腾。
双眼迷濛地看着她若隐若现的胴体,腾格尔悄悄地伸手拉开她背后的绳结,当小衣落下的那一刹那,他呼吸一窒。
清幽的少女体香淡淡缠绕住他,害羞的红蕊轻轻颤抖,催促他伸手采下这分美好;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握住了柔软。
傻愣了好一会儿,当他粗糙的掌心碰上自己之际,薛铃香终于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剥个精光;她惊叫一声,顾不得会弄脏价值连城的锦被,七手八脚地遮掩自己。
“你干什么?”过度的惊慌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拼命大叫。
“别慌。”腾格尔矫健地压制住她的挣扎,两相纠缠的身躯更添嗳昧。“我只是想帮你清洁一下。”只不过,清洁的方法及过程是限制级罢了!
他煽情地吻遍她每一处肌肤,揉捏着弹性十足的圆丘。
“呃……”生女敕的薛铃香敌不住来势汹汹的攻势,情不自禁地低吟:“你、你做了什么?我好热。”
闻言,腾格尔忍不住笑了。“别急,待会儿就舒服了。”
扯下沾了污泥的被子,他轻而易举地将瘫在他身上的薛铃香抱上床。
“啊!”乍然接触到冰冷的床铺,薛铃香抖了一下,眼神也恢复些许清明。“你……”
见状,腾格尔毫不犹疑地低头封住她的嘴;两人吻得天昏地暗,教她再度陷入中。
以不能再快的速度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后,腾格尔的大手拉下床幔。
罢睡醒的他可是精神饱满,非得彻底教会她,谁是她的主人不可!
***
轻轻翻了个身,薛铃香懒懒地窝进温暖的被窝,嘴里咕哝着:“小四,你怎么又跑来跟我睡了?做噩梦了吗?”
这小四长得人高马大,偏偏胆子小得很,一做噩梦就跑来跟她挤。
虽然无奈,却仍宠溺地挪了挪身体,伸手抱紧他。“别怕,我在这儿。”。
小四?前一刻还迷迷糊糊的腾格尔,在听到陌生的名字当儿目光倏地发亮,支起身子,他瞪着犹睡得酣甜的薛铃香。
这可恶的小妮子,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敢在他的床上叫别人的名字!推开她,腾格尔顾不得光溜溜的身子,火大地推着她。
“起来!”
“唔……”
“还睡?我叫你起来!”他用力把她拉起,却小心没让她身子着凉。
清晨的空气凉飕飕地,他可不想害她病了。
“干嘛?天才刚亮,我还想睡。”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眼睛撑开一小缝儿,突然看见腾格尔,她惊叫一声完全清醒。“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手拂着他,薛铃香结结巴巴地问着。
可看到他光溜溜的胸膛,她差点儿便昏厥过去。“你、你没穿衣服。”
笨蛋,昨晚奋战了一整夜,谁还有力气穿衣服?更何况,穿了迟早也要再月兑掉,这样穿穿月兑月兑太麻烦了。
突然意识到他的眼睛直往她身上瞟,薛铃香低头一看,另一阵哀号又起。
“我、你、不会吧?”
“闭嘴!”她居然敢忘记昨晚发生的事。看来,他需要再“大力”提醒她才行;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搞清楚除了他以外,她心里还有些什么人。
牢牢地把她困在自己怀里,腾格尔紧盯着她问:“小四是谁?”
“啊?”被他的体温一包围,薛铃香连呼吸都忘了,甭说回答他的问题。
“你的男人吗?”妒意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咄咄逼人问着。
第一次又怎样?他不但要她的人、她的心,他更不能忍受有别的男人在她心底。
“当然不是。”他的问话彻底惹恼了薛铃香,她把身子都给他了,他怎能说这种话?“放开我!”
“不放!”她的否认让腾格尔心里的愤怒很快返去,重新有了心思逗她。
薛铃香不是呆子,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没穿衣服,她不敢看他的身体,也不敢直视他灼人的目光,两颗眼珠子只好胡乱转着。
“怎么,床底下有宝物呀?”他明知故问地问道,“要不,你干嘛一直盯着地上?”
经过之前的交手,薛铃香知道他吃软不吃硬,要让他依自己的意思做,非得撒撒娇不可,遂红着脸轻声求道:“你放开我,让我先穿上衣服,好不好?”
“别麻烦了。”将脸埋进她温暖的颈项间,腾格尔顺势压她躺下。“天才刚亮,我还不想起床。”
两人纠缠了一整夜,加上她是第一次,想必累坏了,腾格尔难得体贴地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这……”四肢交缠的姿势让她的脸迅速绯红起来,她使劲推了推他,轻嚷:“可是,我想起来了。”
“哦,不困了?”腾格尔看着她,暗沉的眼睛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薛铃香忙不迭地点点头,就怕他不相信,赶忙说道:“我现在精神饱满,无论要我做什么都行。”
“这样啊——”拉长尾音,腾格尔倏地一翻身,手支着床板和她额对额、鼻对鼻的对望。“那我们来做点儿有趣的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