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娩一夜没睡,等着吉娩去上班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吉娩的房间,她想吉娩的房间里应该有蓝圣凌的电话或是地址什么的。
丙然,她在吉娩的记事本上找到蓝圣凌所住的饭店,她很快的把地址抄下来。
“咦,小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由厨房走出来的潘母,刚巧看见自吉娩房里走出来的婕娩。“你姐不是去上班了吗?你去她房里做什么?”
“哦,我去找本书。”随便搪塞了一个借口,就要溜出门去。“妈,我出门了!”
“小婕,等一下!”在阳台浇花的潘父喊了一声,不高兴道:“你这丫头到底在忙什么?咖啡店不是在整修吗?不见了几天,现在连早餐都不吃就要走了,你把家里当旅馆吗?”
婕娩怔住。
潘母闻声赶紧跑了出来,拉了婕娩的手。“别惹你爸不高兴,先吃完早餐再出门吧!”
这几天潘父的情绪很差,常发脾气。其实她们都不知道,潘父会情绪不佳,主要原因是前些日子他听信某位朋友的建议,购买了生化科技公司未上市的股票。一开始报酬率相当高,于是他又将房子拿去贷款,再加码投资,但最近却再也得不到那间公司的任何讯息,因此情绪大坏,血压数次高升。
婕娩咬了咬唇,匆匆的进了厨房,匆匆的吃了早餐,“好了,我吃饱了。”她站起身来,准备出门。
“这么急着出门,你到底在忙什么?”潘父很不高兴咖啡店被砸的事,”一个女孩子这么不像话,都这么大了.凡事还不知道要谨慎!”
一夜没睡又加上憋了好几天的闷气,婕娩的火气一瞬间爆发了。
“爸,你说得对,我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压力好大!”
就是因为爸管得太严格,她才必须这么痛苦的压抑感情,否则她大可自由的恋爱,又怎么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潘父脸色遽变,“你压力大?就你一个人压力大,你不知道当一个父亲有多难为吗?尤其是养了一个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女儿,我现在说你个二句就不行了吗?”
“我没有说不行,但是请你也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只不过出去散散心,这又有什么不对?”
见父女俩愈来愈不对盘,潘妈妈吓坏了,赶紧打圆场。
“好了,好了,你们父女俩今儿个是怎么啦?火气这么大!”暗暗拉了婕娩的手,“你也真是的,你爸说你二句,你发什么火呀,还不快道歉!”他们父女俩脾气像得很,翻脸全不认人的。
她咬唇。
“快呀,快道歉。”潘母急着道。
“爸,对不起。”婕娩不甘心地低声说。其实她也不该和父亲发火的,现在发了火,等会出不了门就惨了!
不过潘父却大声的吼着:“我不用你跟我对不起,你大了嘛,我管不了你了!”
“唉哟,这是怎么啦?小婕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快去!”潘妈在身后朝婕娩挥手,要她赶快离开。
“爸、妈,我出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婕娩转身就往外奔。
潘父追了上去,在门口又大吼:“你最好出去就不要给我回来!”
“好了、好了,人都出去了。”潘母笑笑地拉着潘父。
潘父气恼的甩开她,指着潘母的鼻子骂道:“都是给你宠坏的,一个女孩子说出门就出门,说不回家就不回家,要是在外头出事了,我看到时候你怎么办!?”
“女儿是我生的,我可信得过我女儿,她才不会那么不懂事!”
“哼,最好不会,不然我打断她的腿!”
傻丫头,就快没家可以住了,还发什么脾气?爸要真的垮了,像你这种个性以后要怎么办?你这笨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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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手中的地址,婕娩找到了蓝圣凌所住的饭店。
站在五星级饭店门口,婕娩的脚步反而迟疑了,心情又再度陷入复杂矛盾的情结中,突然间,她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
她眉头蹙得紧紧的,双拳也握得紧紧的,她这样子走进·去很可能又会遭他奚落一番,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她现在就好想见他。
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婕娩往饭店笔直走去。向柜台查询他住的房间后,就坐上电梯直达最顶层的总统套房。她不敢驻足、不敢左思右想,好不容易等到电梯门开启,僵硬的走出电梯,来到紧闭的房门前。
心悬在口腔,她好慌。
伸手按了门铃,却有股想逃的冲动,她僵着不敢动弹。
但是门铃按了半天,却不见任何人来开门。
这时一位负责打扫的欧巴桑走出电梯,她奇怪的看了婕娩一眼,“小姐,你要找住这间房的先生吗?他不在啦!”说着,就直接拿出磁卡开门,进去后顺道把门关上,不再理会婕娩。
“不在?”沮丧写满她的脸,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来找他,他竟然不在……为什么不在?他怎么可以不在?为什么她每每提起勇气时,总会落空?难道她和他真这么无缘?
沮丧的离开饭店,她并不想回家,以现在这种心情回到家里,难保不会和爸再起一次冲突。
于是她就这样在外头晃着,也想测一测自己的运气,说不定她又会在路上和他巧遇!
她沿着街边散步,数着人行道上的红砖,研究着商店橱窗中的物品,和街上行人们的服装。她什么都看,却什么都不敢想,就怕一动脑筋就要落人低落的情绪里……天色渐暗,她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就解决了一顿。
解决了晚餐,看了一眼手表,心想这种时候,他应该也回饭店了吧?
驾了车准备再回饭店,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的心震了一下。“喂?”
“小婕吗?你现在人在哪?我找了你一整个下午,你跑哪去了?”是吉娩的声音。
猪头,蓝圣凌怎么有可能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哦,我在市区乱逛……姐,有事吗?”
“我现在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你也一起过来好不好?”吉娩望了眼餐厅,蓝圣凌与李骏正在交谈,“马上过来,我们等你。”
“不……不用了,我刚才吃饱了,而且等一下还有点事情要办。”
“没关系,来嘛,我们在红蕃族餐厅……”电话中很吵,吉娩的话有一点中断。“……快点来喔,我等你!”叩一声,电话已经挂断。
“喂,姐……”盯着已无音讯的电话,咬了咬唇,心里挣扎着是要去吉娩那儿,还是去蓝圣凌那里?
她去南部躲了好几天,就是怕吉娩和她谈有关蓝圣凌的事情,就连刚刚她还以为吉娩会问起,结果什么也没有,看来都是她自己心理作祟,吉娩应该什么都还不知道吧?
后方的来车猛按喇叭,婕娩突然回过神,这才发现她的车子挡住别人。
加了油,打了方向盘。
算了,还是去吉娩那儿吧,蓝圣凌的事情就明天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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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婕,在这!”
潘婕娩才刚走进餐厅,吉娩就发现了她,并朝她挥手。
婕娩很快的走了过去。
吉娩拉她到一旁,皱着眉头低问:“这几天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事先交代一声,上午妈打电话说你回来了,还说你和爸吵架了,到底怎么回事?”
婕娩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没什么事,你也知道有时候爸真的很烦,我只是趁着咖啡店整修的时间顺便度个假,他就不高兴了!”
“别老惹爸生气,他最近身体不好。”
“我知道。”
“小婕愈来愈漂亮了,难怪吉娩会担心你,我看这样好了,下次想度假找我陪你去,吉娩就放心啦!”业务部经理颜子恒刚巧经过她们的身边,听到了对话。
婕娩为转移吉娩的注意力,消遣道:“找你一起出门是没问题啦,不过你得先把小肮那团肉给减一减才行,否则人家会以为我带老爸一起出门。”
“你可真毒!”颜子恒尴尬地模模肚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婕娩趁机往其他人看了一眼,大部分的人都是吉娩公司的同事,只有一个外国人除外。
汤森眯起眼,注视着婕娩。这不是……
“这是公司聚会啊,那你找我来干嘛?”婕娩坐下,压低声音问吉娩。
“妈不放心你,吩咐我一定要找到你,而且这里的人大部分你也都认识……啊,等一下再说,蓝董过来了!”吉娩回过头去,站起身来。
婕娩瞬间僵住。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费尽心力找不到他,却没有想到竟然这样意外的与他碰上,在没有心理准备下,这样匆促的见面,且又有吉娩在场,什么话都不能说。
婕娩不安地端起面前的水杯,咕噜噜一饮而尽。
蓝圣凌发现了婕娩,他眼睛眯了起来,不到一秒后,随即恢复了镇定,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他走到她的面前,她差一点没惊跳起来。但是他擦身而过,在吉娩身旁的空位上落坐,其间甚至不看她一眼。
婕娩突然感到一股很重的失落感,心跳得很快,胸口却闷得紧!
他是什么意思!?竟然对她视而不见?
吉娩觉得怪异,她以为蓝圣凌应该和婕娩很熟了,可是怎么他们……
“蓝董还记得小婕吗?上次你带她去医院上药,还记得吗?”吉娩问。
蓝圣凌转过头去,视线停落在婕娩的脸上,婕娩僵住了,与他四目相对。
“膝盖上的伤好点了吗?”他直接问向婕娩。
“好……好多了!”
“我想也是,否则哪能逍遥的玩了这么多天。”他语带嘲讽地,更气自己居然气得半死,却怎么也放不下她。
吉娩奇怪的看了蓝圣凌一眼。他怎么会知道婕娩跑去玩了?
“蓝董,这你就不知道了,小婕生玩,刚巧她的店又在重新整修,我看她就算脚伤真的会痛,大概也不会错失这个机会吧,是不是小婕?”李骏自以为幽默的接话。
婕娩狠狠瞪了他一眼。
蓝圣凌挑眉,做出感兴趣状。“是吗?原来婕娩小姐很爱玩?”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多男人了解她,莫非她到处勾引男人!?
“可不是,这个问吉娩就知道了。吉娩,我有没有胡说?”李骏笑着问吉娩,还以为这样可以表现出他和吉娩的关系很亲密。
吉娩含笑地接口:“小婕自从有了上回荷兰的自助旅行经验后,就爱上了一个人旅行。”
一提到荷兰,婕娩的心又跳得飞快,情绪变得纷乱。
丙然,蓝圣凌嘴边掠过一丝冷笑,那两道眼光更加森冷而锐利的投向她。
“哦,婕娩小姐去过荷兰?”他装傻,邪恶的笑容漾在他俊逸的脸上。
婕娩瞪大眼睛看着他,好怕他当场拆了她的台!
“可不是,听说那一次小婕还失踪了,你就不知道当消息传回台湾时,吉娩那副天快要塌下来的模样,一直要跟我请假,就不知道我那时正好有几千万的生意在谈……咦,蓝董好像在荷兰也有间酒厂?”李骏突然忆起。
汤森挑眉,唇角上扬。
“我在阿姆斯特丹确实有间酒厂,二年前我还在那里待过一阵子。”蓝圣凌回答,眼瞳深沉的直盯着婕娩。
婕娩快坐不住了,她好想离开这里。
“真的?”吉娩不可思议的兴奋。“小婕也是二年前去荷兰的!”吉娩突然转向婕娩,“对吧,小婕?”
婕娩勉强的点了点头。
吉娩娇笑说:“要是早点认识蓝董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把我们家这个迷糊虫托你照顾,她也就不会在阿姆斯特丹走失了,还一连失踪了八天,你就不知道当时真是急死人了!”
蓝圣凌用足以透视人的深沉目光紧盯住婕娩。
他故意说:“人的缘分是很奇特的,说不定二年前我在阿姆斯特丹与小婕小姐照过面也说不定。”
婕娩的血液瞬间冻结!
蓝圣凌冷冷的一笑,所有人全傻了,一时间弄不清真假,只有蓝圣凌依然气定神闲。
他就是要她坐立不安,以纾解他胸口的一团火气。
“虽然是假设状况,不过这也不是全无可能,一场浪漫的艳遇,二年后又在台湾重逢,这样的剧情不是经常被搬上荧幕?”
婕娩真的坐不住了,她霍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瞬间蓝圣凌的脸色沉了下来,右额上的青筋隐隐抽动。
李骏看了蓝圣凌一眼,然后笑了几声。“没想到蓝董还挺幽默的,你们说是不是啊,呵呵——”
“是啊,是啊,这怎么可能嘛,这算在台北也不见得遇得上,何况还是荷兰。像我跟我小学同学就住在同一个社区,不过算一算也有四、五年没碰过面了……”
突地,蓝圣凌站了起来。“我去打个电话。”
一阵尴尬,汤森举杯松缓气氛。“Cheers!”
吉娩二道漂亮的柳眉锁了起来,一团如云般的疑惑自心底漫开,她转头,紧盯着蓝圣凌消失的方向,开始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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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娩用冷水猛拍着脸颊,瞪视着镜子里苍白的脸蛋。“潘婕娩,你是被吓大的吗?你怕什么,大不了摊牌就是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你何必让他那么嚣张?”
婕娩整理好情绪自洗手间走出来时,突然被一只手拉往一旁的VIP室。
“你做什么?所有人都还在外面!”
“我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我也有话要和你谈,但是不是现在,我们再另外找个时间……你不要一直抓着我的手,呀!好痛!”他突然把她丢入一张柔软的皮沙发里。
她揉着发红的手腕,惊惧的瞪着他。“你差点把我的手给扯断了!”
“马上给我一个理由。”他不要再被她愚弄了,这些天来他寝食难安,她却一个人逍遥快活的跑去度假,实在是太可恶了!
今天他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否则这该死的女人,明天又不知道会躲到哪里去了!
“什么?”她瞪大眼。
他欺来,双手扶住椅把,整张脸欺到她的面前。“为什么不回我电话?难道那八天里,你的表现全是假的?还是你早习惯了旅途上的艳遇,一趟旅行换一个男人?”
她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呀!”他逼近她,俊颜靠得她好近,嘴唇在她眼前放大。“哦,我忘了现在的整型技术很发达,处女很廉价,花个一、两万就可以把男人骗得团团转厂
他在暗示她做过处女膜修复手术!?他把她惹火了!
她的胃在痉挛,她的拳头在颤抖。
“对,我就是视男人为玩物怎么样?”她挑衅,抬起下巴瞪视着他。“是你自己愚蠢,眼力不佳,连分辨女人的能力都没有,能怪谁?被女人骗得团团转,还敢这么大声的说出来,当一个男人你还要不要——”
蓦地,她被他大手一扯,柔软的唇瓣马上被吻住,她身体一僵,瞪大眼。
他带着欲泄愤的怒气噬咬着她的红唇,强硬的舌头已顶入她湿润的唇内,野蛮的吻着她,他坚硬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下半身紧贴着她。
他右手钳紧了她纤细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掐紧,另一手则覆盖住她的胸部,揉捏她的柔软。
她快不能呼吸了,集中焦距,在黑暗的漩涡包围她之前,她望进蓝圣凌棕色的眼眸,唇边扯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眼睫缓缓的合上。
他掐得她好难过。不过如果就这样死去,她也不会怪他……
爱一个人好苦,她的爱情好苦,胸肺间的痛苦几欲爆裂,她却毫不挣扎,只是默默的承受。
在她欲失神志的刹那,颈间的压力突然消失了,陡地涌进的新空气让她忍不住剧烈地呛咳起来。
他盯着她苍白的脸色,胸口的闷气快把他逼疯,这该死的女人,她为什么总要惹怒他不可!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处女膜可以造假,经验却骗不了人。”他粗嘎地说。
她扯唇,冷冷的笑,气若游丝地讥讽道:“你确定?你不认为是我经验太老道,做戏已经成了习惯?”
“你!”怒视着她,喉头哽了一个硬块,他并不想伤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刚才是气疯了才会这么做。“我道歉。”
她心头一震,移开视线。
“婕娩……”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吗?”她哽咽,“难道你做事情从来都是那么笃定的吗?难道你不曾犹疑,甚至作出后悔的决定?”她转头望着他,泪水跟着落下。
他盯着她垂泪的眼眸。“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什么理由才算合理?”她问他。“如果我说,我有一个思想呆板守旧的父亲,他容不得自己的女儿在婚前和男人发生性行为,他更不能接受她的女儿和外国人交往,因为他是一个忠贞爱国的军人,他的女儿只能嫁给顶天立地的中华男儿,这样的理由你能接受吗?”
“你父亲?你是说你因为你父亲所以甩了我?”他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他听过最荒谬的借口。
“也不完全是。”她承认。“你也可以说我胆小、畏怯、懦弱什么都行,向来我对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去尝试的。对爱情也一样,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不是认真的?如果只是为了谈一场短暂的恋爱而闹家庭革命,我觉得太不值得。”
“所以你就直接甩了我?”
“我害怕你懂不懂!?对!没错!我是甩了你,但总好过让你甩了我!才八天我就那么喜欢你,如果真的和你交往了,然后又被你甩掉,我会死得很惨你知不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想念一个人会那么的心痛,该死的,我为什么要遇上你,为什么要遇上你?”她只差点没吼出她爱他了!
她的哭诉扯动他的心,“你想念过我吗?”
她点头,泪如泉涌。
他敛眉,伸手抚模过她女敕滑的脸庞,一个使力,让她紧偎着他。
她揽紧他,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你呢?你想过我吗?”
“我这不是追来台湾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
和着泪她低低的笑出声,双手紧紧的圈着他。
“我是认真的。”他突然说。
她凝着他,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她的心跳得飞快。
“我真的是认真的!”他又说了一次。
再确定不过了,他要她,自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的想望就不曾停止过,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渴望到心痛,如果这不是爱,那么他这辈子恐怕永远也不会懂什么是爱了。
“我爱你。”
晶亮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的嘴唇颤抖,心脏紧缩。“你说什么?拜托再说一次!”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然后一言不发地抱住她,低头深深的吻她。“不只一次,说一百次都行,我爱你!”
满足的泪水滚落脸庞,她低吟了一声,双手紧攀住他的肩膀,温存而炽热的回应他那饥渴的拥吻。
“不管了,”她说,仰头凝视着他。“这一次我要放胆去爱,不管周围的人怎么说,我都不管了,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脑袋,模着她的发,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别担心,你爸的问题就交给我吧!”
“我爸很顽固的。”
“他会对我很满意!”
“很难——”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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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娩又开始恋爱了,这回她成了真正幸福的小女人,即使哪儿也不去,只要窝在他的怀里,她就觉得好幸福。
蓝圣凌的跑车已经在台中市区驰了好几圈,最后才在夜阑人静,不得不送婕娩返家的情况下,把她载到她家巷口。
他凝望着婕娩那张盈满深情的娇颜,忍不住内心的激情,俯吻住她诱人的红唇。“老天!我真不想送你回去——”他粗嘎地说。
婕娩眼睛闪烁着光彩,小脸嫣红似火,肌肤滚烫得如一壶沸腾的开水,蓝圣凌不加掩饰的深情让她芳心酣醉。
他真大胆,就在巷子口吻她!她的心脏狂烈的跳动着,什么也不能想,只能任他贪婪的吮吻着自己。
一对出门散步的老夫妻由他们身旁经过,欧巴桑看见了他们亲密的模样,有点吃惊,停住脚步多看了婕娩一眼,然后对身旁的欧里桑窃窃私语。
婕娩发现,赶紧推开蓝圣凌,低下头很不自在的踢着石子。
欧巴桑又看了她一会,才在欧里桑的催促下离开。
蓝圣凌看了老夫妇一眼,并将婕娩的不自在悄悄收入眼底。他靠近她,抚着她的脸颊。“很晚了,你也该进去了。”
她抬头看他,欲语还休。“刚才,对不……”
“我了解,”他结实的身躯牢牢地抱住她柔软的身体。“找个时间,我也该正式登门拜访伯父、伯母了。”
她全身僵住。他登门拜访会发生什么事,她心底清楚。想到这,她的胸口就是一阵难受。
“不要考虑那么多。”他温热的手背摩挲过她光滑的脸颊,“把所有的难题都交给我,你只要信任我就行了!”
只要信任就行了吗?
她的老爸真有这么容易摆平吗?
她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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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三点,五星级饭店偌大的总统套房内仍灯火通明。
蓝圣凌的办公桌上摆了一堆有关中国象棋、围棋的书籍,电脑荧幕上显示的也是相关资讯。
谤据汤森先前调查的资料指出潘父酷爱下棋,是个围棋高手,为打进潘父的心防,蓝圣凌埋头苦研中国棋艺。
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虽说他本身拥有中文底子,但遇到艰深的句子,他还是得逐一查字典了解其意,再继续研究棋法,与荧幕上的棋图和棋局相互对应。
唉,现才知道,要成为一个台湾女婿真是不简单!不过只要想到婕娩那张盈满深情的娇颜,他就算再累也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