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的视线完全被花儿娇艳的花容吸引住了;此时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慕之情,由衷的赞美道:
"啊!你是多么美丽啊!"
摘自"小王子"
他……恋爱了!
这就是一见锺情吧!?
从学校到教育部这段路程,屈硕遥完全无法自身边的女孩身上移开视线。女孩将一本笔记本摊在腿上背英文单字,跟他正好相反的是:
她连一眼也没瞧他。
"这样对眼睛不好……"车子里又暗又颠簸,他觉得有义务提醒她。
女孩停顿了背诵,表示她有听见他说的话。可是没多久,她又低头看笔记,完全无视於他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屈硕遥感到生气,他就是看不过去她这样伤害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
"不要看书了!"他提高声调,并一把抢走了她的笔记。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瞪他。
"ㄜ……"他蓦然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突兀。"对不起……不过你真的不应该在车上看书,这样不好。"
女孩看了他三秒钟,然后抽回他手中的笔记,表情依然是冷冷的,可是却也没有再看书。
气氛很僵。片刻,屈硕遥想起什么。
"对了,这手帕我洗乾净了再还你。"
"不用。我不要了。"
"怎么不要呢?这手帕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你是不是怕脏?你放心,我一定会洗的很乾净再还你的。"
女孩抿紧唇,看来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说要给你了,你就这么不想要吗?!"
咦?她说什么?她讲的很小声,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屈硕遥听不清楚,於是他只能再次强调道:"我会还你的。"
"随便你。"女孩说完,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我……可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一僵。她很缓慢、很缓慢的转头看他。"你不知道我是谁?"
她的语气让屈硕遥觉得自己"应该"要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谁很奇怪吗?大概她很有名吧!可是他一直以来都专注在棒球的领域里,对学校的事情并没有关心太多,再加上刚刚一直傻傻的看著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主任叫她什么。
他摇摇头。"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根本不知道她?她看了他两年多而他不仅没有注意她,就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伴在膝上的小手握紧了,透明的指尖用力的掐进掌心……
他会为此付出代价,为了他的漠视她付出代价!
第一眼见到她,屈硕遥就觉得她的双眼令他联想起封在冰河里的水,而现在那层冰封的河水底下,好像燃起一把熊熊的蓝色怒焰,令人害怕。
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屈硕遥只知道她确实很不高兴。
她眯起眼瞪他,然后咬牙转头不再看他。
版诉他她的名字?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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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屈硕遥终於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辜承樱——学校里最聪明、最美丽的女孩。从此以后,他的生命除了棒球,就只有她……
这天,辜承樱一如往常的在六点五十五分走进校门。
要忽视都很难,校门口站著一个比一般中学生都要高大许多、壮硕很多的男孩。他的笑容可比朝阳还要灿烂,在见到辜承樱的那一刻,那样的笑容似乎又更耀眼了几分。
"嗨!承樱对不对?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早!"
屈硕遥得意的宣示示只换来她的冷眼,她越过他,走向前。
他赶上她的步伐,几个大步,挡在她的前面。
"让开。"她的话依然精简、无情。
"我……"他努力想著藉口,只为了挽留她,就算多跟她说一会儿话都是好的。"我想还你手帕!"
看也不看那洗乾净的手帕一眼,她冷冷地直视他热切的双眼。"我说过不要了。"再次越过他,又再次被他赶上。
"等等,送给你,这个。"
递到她面前的是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的是橘红色的可疑汁液。
"这是胡萝卜汁,我们家菜园种的!我早上才去拔好榨成汁的。你常常看书,喝这个对眼睛比较好。"
这回她没有立刻回绝。承樱沉默了一会儿,看著那个瓶子,然后骄傲的扬起下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他没有回答,但那不是很明显吗?他喜欢她、他在追求她,只是他想到的不是像送玫瑰花一样浪漫、花俏的方法,而是送她——亲手榨的胡萝卜汁。
他们两个就这样站立著,只是他们实在太醒目了,很快就引来一堆看热闹的人群。
"嘻嘻……这回又是哪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敢来追承樱……"
承樱听见这样的耳语,那好像是她们班上的女伺学,她们无聊的高中生活中最大的娱乐,就在看承樱怎样痛宰那些追求者。
"不过这招好像还蛮特别的,送果汁?嗯,好像还没有人用过……"
"当然,谁会用这么拙的方式!?"
"不一定噢!般不好出奇招反而有效。"
[你别胡闹了,承樱怎么可能喜欢那种粗壮的男生?她连陆家豪都不屑一顾了,根本不可能喜欢四肢发达的家伙!那简直像一朵鲜一化插在牛粪上。"
"难说喔!我还没有见过承樱跟一个男生说这么多话,而且承樱到现在还没有掉头走开,你们说——会不会承樱喜欢他呀?"
耳语虽然音量不大,但一字一句都传进承樱的耳里,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她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耳根不自觉的发红……
"让开!"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ㄜ……胡萝卜汁……"
"我不要!"手一挥,那瓶子被她摔到地上。望著破碎的瓶子里流出来的橘红,她紧咬著下唇……转身,她的脚步急促了一些,似乎在逃避著什么。
"等等!"
"你到底还要做什么!?"承樱抬头怒视著站在她面前的他。熟悉她的人会发现,她很少情绪这么激动过。
"手帕。"但是屈硕遥跟她不熟,所以她的严厉在他眼中变成了拒绝。
"哼!"为了不让他再有藉口缠著她罗嗦,承樱一把抢过素帕,高傲的扬起下巴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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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屈硕遥并没有因为早上的被拒而退却,当天下午放学的时候,辜承樱又在门口看见他……那样突兀的身高,加上那样突兀的重型摩托车,要不引人注目也很难。
可恶!他就一定要选在这种所有人都会经过、也会看到的地方让她丢脸?心里这么想著,承樱的脸色也就更难看了。
"我送你回家好吗?"
"不好。"
"有人来接你吗?那我陪你等好不好?-一
"不好。"承樱感受到周遭好奇的目光、她的口气也变得更差了。"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棒球队这么闲,放学以后不用练习吗?"
"下午是不用的,只练早上……咦.你知道我是棒球队的?"
承樱脸上闪过被人发现某种私密的羞怒,她的耳根稍稍发红了,可是粗心的屈硕遥并没有发现。
这时,一辆黑色宾士恰好抵达校门口。
"二小姐。"司机下车恭敬的帮辜承樱开门,并且接过她的书包。辜承樱上了车。
"二小姐,好像有一辆摩托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耶!"
车子开了几分钟,司机忍不住说。
视线从手中的英文笔记移至车窗外。果然,她看见了那辆重型摩托车,那个带著安全帽的高大身影,穿梭在车阵间。"个危险的超车,他骑到她车边,放开了本来应该抓紧把手的右手,对她挥了挥,安全帽底下是一张黝黑的脸,还有开朗的有些刺眼的笑容。
"二小姐那是你同学吧?呵呵……那年轻小伙子在追你喔?"
奔承樱的脸冷了下来。"我不认识他。"她别开眼,重新专注在手边的笔记。
司机小叶讨了个没趣,闭上嘴巴。
可是过没多久,小叶忍不住又开口了。"哇!好危险!"
奔承樱皱眉看窗外一眼。她看见一辆车很险的与他的摩托车错身而过,她的睑倏地刷白了。
笨蛋!笨蛋!这个大笨蛋!
"叶叔!开快点!"
"什么?"很少听到辜承樱这么尖锐紧张的声音,小叶反而反应不过来。
"开快点!我要你把他甩掉,"这回承樱是用吼的。
"是!二小姐。"老叶听清楚了承樱的命令,随即加速往前开。
虽然车子开的更快了,但那辆摩托车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始终跟车子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懊死的!承樱在心里发誓,她会让他为今天所做的蠢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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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辜承樱准时在六点三十分出门。
走出家门时,一辆摩托车正好以飞快的速度抵达她家门口。
摩托车骑士月兑下安全帽,露嘴而笑。"嗨!早!"
充满朝气与活力的招呼声,换来的是一张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脸,甚至连问"你来这里做什么"都懒,辜承樱视若无睹的走向自己家的宾士车。
"要上学吗?我正好顺路载你一程好不好?"见到她就要上车了,屈硕遥连忙将摩托车停好,追了上来。
顺路!?哼!奔承樱瞪他一眼。
他抓抓自己的头,尴尬的笑了。他也知道这理由有多牵强,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特意来等她的。
"让我载你吧?"
一不要。"冷淡而直接的回绝。
"早上通常会塞车,骑摩托车比较快。"
"七点以前不会塞车。"
"你们家的司机先生也很辛苦,少载你一趟他来回可以省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是他的工作。"
"……"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来说服她了。
"ㄜ……既然我都来了,就坐我的车好不好?"
"不好。"
"等等——"
奔承樱停住了动作,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放开!"
"我——"他实在不想放手,她的手握起来感觉是这么柔软、这么小、这么舒服……
他迷恋的看著她,看得承樱心里又乱又急。她羞怒的抽出手,偏偏他的力气又大的吓人,她用力的踩了他一脚,他才突然回神,慌张的放手。
这么一阵拉扯下来,她早上整理妥当的长发,有几缕凌乱的覆住她雪白的面颊。
她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她平稳的生活秩序被打乱了。她很生气,而这是她很少出现的情绪。
为什么他要来缠她?尢什么他不继续练他的棒球,让她每天早上能看见他就好了?
"承樱。"
"你走开!"
"对不起。"他又靠近她。
"你臭死了!不要跟我说话!"她接近尖叫。
这句话让他停下了追她的动作,眼睁睁的看她上了车,甩上车门。
他确实流了很多汗。没办法,早上为了不错过她上学的时间,他可说是拚了命的赶来。
想到她总是整整齐齐、乾乾净净,身上飘著高雅的淡香,他实在有些自卑……
他低著头,没看见车窗里的人儿望著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咬了咬下唇。
车窗突然摇了下来。
"拿去啦,"窗子里探出来的是她生气的睑,和塞进他手里的白色手帕。
"你给我擦乾净!听到没有!"抛下这句话,承樱就命令小叶开车。
望著扬长而去的宾士车,他久久无法反应。
承樱对他而言就像一个美丽的谜,他想他永远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她是讨厌他的吧!?她没给过他一点好睑色,而且还老是骂他。
可是,为何她又送他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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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他就没有停止过追求她。
为了配合她的时间,屈硕遥把自己在棒球队的练习做了调整,早晨他没有办法像平常一样花一个半小时练习,就用假日来补足。
早上,承樱出门的时候,她就会看见他等在她家门口。
他会对她咧开嘴笑,可是承樱只是高傲的抬起下巴,只用眼角的馀光瞥了他一眼,就很快的别开视线,坐进自家的宾士车里面。
下午放学的时候,他也总是准时在校门口等著,不论刮风下雨、不论她怎样冰冷的拒绝,他从没有放弃。
他的追求那么明显,没多久,学校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屈硕遥在追求辜承樱。不过没有一个人看好他,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想像学校的冰山美人,会喜欢一个像他那样憨直傻气的男生。
她的反应也正如大家所预料--面对屈硕遥,她比对以往的追求者都要来的冷漠无情,却没有人发现,其实辜承樱的行为有了小小的变化。
放学的时候她比以前更快的收拾好书包往外走。在走到校门口以前,她又突然慢下了脚步。"直要等到看见校门口的那辆摩托车时,她绷紧僵硬的肌肉才放松了下来。
"哇!好讨厌,怎么突然下雨了……"
这一天,到快放学才下起倾盆大雨。门口挤满了躲雨的学生,有几个懒得等雨停就冲了出去,有些跟同学一同撑伞,还有一些有家长来接……
渐渐地,校门口只剩下零零落落的人。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有一个女孩独自站著。在离她十几公尺的不远处,停著一辆摩托车,车上的男孩穿著雨衣,戴著安全帽,在雨中陪著她
她的司机显然是迟到了。他看她等了很久,其实心里是不忍的。因为下雨,天气变得有点凉。他很想问她要不要坐他的车,可是被拒绝了那么多次的经验告诉他,她是不可能答应的。
他也不敢靠她太近,因为每次他想这么做,她就会很生气的命今他走开。他发现尤其是有人在场的时候,她就会更生气。
她大概是不想要人家说她的闲话吧?因为她是很骄傲的女孩啊!
他只能在一旁陪著她。至少,让她不要那么孤单……
她还是一样面无表情,直视著雨幕的双眼看来是那样的幽深、神秘。屈硕遥心想,他可能、永远也搞不清楚这个美丽的女孩在想什么。
承樱等了很久,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
"送我。"
一时间,屈硕遥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象,可是眨了眨眼,承樱确实站在他身前。她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刚刚又说了什么?
"我说,送我。"彷怫能看透他的思绪,承樱重复了一遍,这次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些不耐。
屈硕遥随即一惊,蓦然体悟到承樱正站在雨中。
"你……你不要淋雨!快!你先到门那边,我来拿雨衣……"
情急之下,他从摩托车上下来,大手一抓就拉著她往大门走,可是他没注意到这么一来,他湿湿的手把她的袖口都弄湿了。
"等我一下喔!"他放开她,又冲回停摩托车的地方,将它牵过来。
承樱低头看著被他抓住又放开的手,有一种奇怪的……孤单感觉。
屈硕遥并不理解她复杂的心思,一颗心完全被喜悦所涨满——她终於答应让他载了!
"我只有一件雨衣,就是我身上这件,真糟糕,已经湿了,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去便利商店买一件给你好不好?我一下就回来,你一个人在这里不会怕吧?"
望著眼前的男孩,看他著急又热切的脸,突然之间,承樱刚刚感觉到的一丝孤单好像不见了。
"不用了。"她淡淡的打断他。
令屈硕遥讶异的是——她居然上了车,坐在他身后。
"喂喂!不行啦!你这样会淋湿的!"
焦急的转头看她,屈硕遥对上的却是她不耐烦的瞪视,似乎在责怪他的穷紧张。
"要不就这样吧!"
令屈硕遥下巴掉下来的是:她拉开他雨衣的下摆,把自己藏进他的雨衣底下,这么一来,她的身体就紧靠著他的,她的手自然的环住他的腰……
啊!啊啊——他该不会是作梦吧!?
"还不快走!我都快要冷死了!"直到她不悦的命令,他才回过神来,加速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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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到她家的二十几分钟路程,对屈硕遥来说,是他这十几年生命中最珍贵的时刻。
他希望这段路程、水远不要结束,可是她的家就在前方……
在她家门口停了车,屈硕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下了车,承樱的头发有些乱,不知是不是躲在雨衣下空气不好的原因,脸也红红的。她那永远乾净清爽的鞋袜都湿了,还有一些泥泞在上面。
她站在家门口,看著他湿淋淋却傻笑著的脸,等到对上他痴望著自己的视线,又慌张的转开眼,像是怕被看穿什么。
彷佛有一种奇妙的甜腻气氛在两人间流动,说不清到底为了什么,只是微微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咳!你可以回去了。"
"噢。好。"虽然这么说,可是他却丝毫没有移开视线。这样的承樱,比以往的她看来更美!
承樱被他看得有些慌、有些发火了,她冷下睑。"快走!"
"好。"他垂下肩,重新发动了车。
"等等!"她突然说,然后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乾净的手帕——就是那条她拿给他好几次,他又还她好几次的手帕。"你把脸擦一擦好不好?脏死了!"
她又骂他,可是这回,屈硕遥却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一丝关切。
原来如此……那么她每次对他凶,是不是都是在关心他……
屈硕遥感动的捏著手帕。"谢谢!你对我真好。"
听他这么一说,承樱却勃然大怒。"谁对你好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很生气的转身走进家里。
屈硕遥被骂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她骂他的时候不见得是真的在气他。只要这么一想,他的心里就轻松多了。
带著满足的微笑,他抬起头,看著二楼的一扇窗户亮起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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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承樱,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刚才小叶打电话回来说,因为突然下雨,路上塞车,赶不及去接你。好不容易到学校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石心莲看见女儿这样,赶紧要佣人拿一条大毛巾来包住她的身体。
[承樱,你是怎么回来的?你身上不是有钱吗?没坐计程车吗?"
母亲的问题让承樱一僵。
"妈,我想先上去洗澡了。"打断母亲的絮絮叨语,她有些急迫的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心却还是跳的很快……
她是可以坐计程车的。为什么不坐呢?为什么淋雨?为什么要忍受那又颠簸、又不舒服的机车?她没有办法回答母亲的问题,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哀著喘息不止的胸口,她的身体至今还残留著他的触感。那样宽阔的肩、结实而温暖的背、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她感觉自己的脸热的发烫。她没坐过摩托车,也没跟一个男人这么接近过……
承樱走到窗口,不确定自己想要看什么。他应该早就走了,还下著雨呢!
纤纤素手撩开白纱窗,她看见屋子前面一个深色的影子——
他还没走?那个大笨蛋!居然还在那里淋雨!?
摩托车上的男孩抬起头来,对著她的方向咧嘴而笑。
无来由的一阵羞怒,承樱用力拉上窗帘。
懊死的笨蛋!就让他去淋雨好了!最好得肺炎死掉,
谁叫……哼!谁叫他居然敢这样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