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利。
于舞优毕业后,顺利地通过应征成为“东方珠宝行”总行店员。
她凭著自己的努力学习和一张甜美的脸蛋,业绩蒸蒸日上,第一次领到的薪水让她很是满意,这是她从未想到的额外收获。
只是,有件事情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原本以为到珠宝行工作,就能够很快地认识或接触到“东方逸飞”,谁知道她都到店里上班一个多月了,竟然连人影都没见过,只有东方夫人偶尔出现罢了。
真是无奈,虽然珠宝店里的客人也有许多有钱有势又年轻有前途的男子,其中对她送花示爱的也不少,可惜她的脑子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这样下去怎么行,她的“计划”只进行到一半就胎死月复中,难道要转移目标,另寻对象?
不,于舞优脑子里都是他的样子,那道卓绝的身影令她难以忘怀。
她一定要想办法见到他,得到他的关爱,让他爱上她,一定要。
只是现在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知道他人在何方,就算她有心也没用。
想著想著,于舞优开始有点失眠症状,睡也睡不好,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的意识昏昏沉沈的,思绪又回到了她从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小鲍主,变成没人要的可怜私生女的恶梦中——
“滚!”
一幢宛如童话般美丽的豪宅的黑色雕花大门前,佣人一字排开,阵仗颇大。
众人以一位矜贵老妇人为首,她站在最前端,那掺杂著不屑、轻视的模样神态,足以令人心生恶寒。
“你们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来说,你们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快给我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老妇人冷哼。
被冷眼对待的女子带著女儿上前求情,泪眼汪汪。
“老夫人,求求你别这样,我是真心爱嘉惟的,嘉惟、嘉惟!”女子泪眼婆娑,声声呼唤著枕边人的甜蜜情人。
愣愣站在一旁的男子一下子看看母亲,一下子看看喜欢的女子,有些手足无措,仿佛这是他此生所遭遇到最困难的事。
“……妈,小琬她……”
“闭嘴!难道你被这个狐狸精迷得还不够?”老夫人仅是冷眼一瞥,男子立刻噤声,一如往常地悄俏躲到母亲身后,将问题丢给母亲去想办法。
钟琬梅看得有些心冷。这就是她苦苦爱了五、六年的男人?
“怎么还不滚,难道需要我亲自动手赶人?”老夫人凌厉冰冷的眼神一扫,足以让人直打哆嗦。
“老夫人。”钟琬梅激动地拉著女儿下跪。“好歹……好歹小优也是你们的亲骨肉,老夫人,求求你别赶我们走。”
钟琬梅垂头低泣,虽然男子无情,但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说放就放,她仍希望可以藉著女儿留在温家,只要他们收留她和她女儿,她甚至没有名分都不要紧。
她的女儿也不能没有父亲,她不忍心。
“哼,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人家说戏子无情,我看你这个‘舞女’的手段也很高深,迷惑我儿子金屋藏娇,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哼,其实我只当你是我儿子的‘调剂品’,但你现在居然敢大剌剌地出现在我面前,还想拿女儿当借口进我家门?哈哈,真是笑话了!谁知道这死丫头是谁的种。”老妇人横了小女孩一眼,发现她也同样瞪大眼睛看著她,心里有种被触犯的感觉。“看什么看,跟你妈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干么欺负我妈咪,你是坏蛋。”小优虽然才五岁,但是聪明伶俐,知道这个老巫婆正在欺负她妈妈,当然要跟她对抗,保护妈妈。
“小优别乱说。”她制止女儿后,才继续求情。“老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诬蔑我,嘉惟他可以证明小优真的是他的女儿,何况……我也不是……舞女。”
钟琬梅是知名舞蹈表演团的团员,并不是温老夫人口中那么不堪的烟花女子,当初她和温嘉惟一见钟情,他的柔情攻势加上甜言蜜语,让她做了五、六年见不得光的地下夫人。
她知道温嘉惟个性温吞怯懦,所有的财务都掌控在他母亲手上,想要进温家也得他母亲点头。
偏偏他母亲是个嫌贫爱富、注重门第的人,温嘉惟只好寻找各种借口拖延她和温老夫人见面的机会。他说总有一天他母亲会将所有的财务都交给他这个独生子,那时候,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钟琬梅太爱他了,所以一再退让,反正两人在一起日子过得也算安稳,所以少了道结婚手续,其实对他们的感情和生活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现在宝贝女儿长大了,学籍和种种问题逼得她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她不得不给他压力,让他给她一个圆满的交代不可。
谁知道温家不但无法接纳她,还势利地看不起她、侮辱她,连自己的孙女都不愿意承认,让她有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美梦被打醒的错愕。
包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温嘉惟的懦弱。面对他强势的母亲,他居然一句帮她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躲在他母亲身后。反倒是小小年纪的女儿不畏温老夫人的酸一言冷语,大胆地帮她说话,这差别怎不教她痛心。
“哼,我没有兴趣知道你的工作,我知道你还不肯走是为了这个。”老夫人拿出了张支票丢到她脚边。“钱拿了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温嘉惟也赶忙跟著,连回头看一下钟琬梅和女儿的勇气都没有。
待他们入门后,佣人们随即将镂空雕花铁门关上。
“老夫人、老夫人,嘉惟!”钟琬梅没想到五、六年的感情是一场空,就这样结束了,什么都没有。“呜呜呜……”
“妈咪,你别哭。”小优好气,那个老巫婆真过分,居然这样惹她母亲伤心,而平常疼爱她的爸爸也和老巫婆一鼻孔出气,就这样丢下他们不管。“爸,你怎么跟老巫婆走了?爸,我们回家,跟我们回家!”
“臭丫头,他不是你爸,你快给我滚。”温老夫人闻言转头,恶狠狠的警告。
透过镂空雕花铁门,她们可以清楚看到温老夫人嫌恶的嘴脸。
“你们欺负我和妈咪,你们会后悔,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小优大嚷。“将来我要打倒你们,我一定要你们跟我和妈咪道歉!”
“哈,你作梦!”温老夫人才没将这小女孩的话放在心上。
一个舞女的女儿能成什么大器?还说要打倒他们,可笑之至。
小优年纪虽小,但是她听得出来她的话有多难听。
真是可悲,怯懦的父亲、冷恶的祖母,这些真的是她的亲人吗?她暗自发誓要他们为今日这样的错待付出代价!
她要为自己和母亲讨回公道,她一定要讨回公道!
“我要讨公道,我要讨公道,我要——”
“阿优,醒醒,你醒醒啊!阿优。”跟她同居的黎乔心听到她的哭喊后,立刻跑到她的房间来,想摇醒她。
“……乔心?!”于舞优这才慢慢醒过来,额上冷汗涔涔,分不清楚是现实或梦境。
“阿优,你又作恶梦了。”黎乔心知道她所有的事,十分心疼地拍拍她的肩。
学校毕业后,于舞优进入“东方珠宝行”工作,而她没回自家公司,反而到一家小鲍司从秘书助理做起。
不过那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她们依旧一起住在这间两房一厅的小鲍寓里,并互相分享彼此生活上的喜怒哀乐。
“对不起,乔心,吵醒你了。”于舞优有些歉疚。
“不要跟我那么客气。”黎乔心替她感到难受。
“乔心,我真的好恨好恨那个生我的男人,我好希望可以快点报复他们,可是为什么东方逸飞一直都没出现?”
“阿优,你冷静点,别让我担心。”
“担心什么?”
“当然是东方逸飞。”她曾经受过伤害,黎乔心不希望她遇到和她母亲一样的事。“你真的还要在东方珠宝待下去?我早跟你说了,那个姓东方的是个花心种,他不是个好人,没遇上他说不定是你运气好。”
“你在说什么,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吗?”于舞优听她说过东方逸飞的种种事迹,但是她不在意。“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对自己的魅力也很有自信。”
“温氏企业”和“东方集团”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是她的机会,唯有嫁进东方家,才能够帮助她月兑离这个恶梦。
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温家的人,尤其是她那怯懦无能的父亲。
当初温嘉惟用甜言蜜语哄骗她母亲,迟迟未让她们母女人籍并接进温家,根本就是早有预谋,使她一出生就成了私生女。后来温家赶走她和母亲没多久,商业周刊立刻登出温嘉惟要娶妻的消息,更是让她母亲伤心欲绝,差点想不开。
这样的父亲她怎么能够原谅。
幸好,善良傻气的母亲因缘际会到彰化工作,遇到了她那以种水果维生的老实继父,生活才安定了下来。
这么多年下来,她母亲不曾再提起温嘉惟的名字,甚至连商业周刊都不愿意翻看,让自己的生活归于平静,像一般乡下妇人那样做著家庭代工补贴家用,彻底和过去划清界线。
当然,知女莫若母,她母亲也多少了解那件事在于舞优的心中产生何种影响,因此于舞优大学毕业前,她曾一再打电话催促她回乡下准备嫁人。
但于舞优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温家母子的嫌恶表情多年来始终盘旋在她的脑海,像恶梦般挥之不去,那是刻划在心头上的伤痕,她怎么能够原谅他们。
做错事的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并付出代价,她和母亲的苦不能白受。
之前考进“茂晟”,是因为她知道“茂晟”和温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她想找机会报复,没想到阴错阳差地遇见东方大少,改变她的想法。
于舞优在想,也许她不必执著于东方大少,反正到店里消费的有钱公子哥也不少,或许她应该重新考虑。
“阿优,你这样不行,你根本不是爱上东方逸飞,而是看上东方家那块大招牌。”黎乔心直接点出事实。“阿优,你醒醒,爱情和婚姻绝对不能拿来当买卖,更何况东方逸飞可是个著名的夜店王子、花心种,他不适合你。”
就是因为家里常常要她去参加一些莫名其妙的“相亲宴”,门户观念也极重,黎乔心才会干脆跷家出走搬到外头,死都不肯回家住。
她认为爱情一定要两情相悦,不能有目的,否则就不够纯净。
“乔心,你不用担心,我说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何况东方逸飞一直都没出现,说不定我们真的无缘,就算我有再多想法也没用。”
“那他最好不要出现。”
“乔心。”于舞优只是随便讲讲耶,她还真的给她应声。
“东方逸飞”那么迷人,她真的要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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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泽靖真的会让那吊儿郎当的东方大少给气死!
七夕将至,许多新产品即将推出,而他身为“东方集团”的总监特助,自然得协助总监将工作完成。
谁知道东方逸飞死性不改,才乖了几天而已,又立刻给他跑得不见人影。
邵泽靖只好一面派人追踪东方太少,一面苦命地亲自飞到法国去谈新产品代理权,引进质地更佳、设计更美的珠宝,希望今年的七夕产品能够像以往一样卖个满堂彩。
谁知道待他从法国回来,东方逸飞居然故态复萌,逍遥地到处乱把妹,又惹出
了一堆桃色风波,差点将他气坏。
这公司到底是谁的,他每天做牛做马累个半死,为了集团下的事业到处飞来飞去,而他大少爷居然这么自由自在,什么都不用管?
邵泽靖的父亲是“东方集团”的元老功臣,两家感情非常好,东方一家对他也视如己出,真心对待。
为了报答老人家的这份盛情,邵泽靖努力协助东方逸飞尽快熟悉工作,完成接班任务。但他尽心尽力地帮助他,并不表示东方少爷可以理所当然地以“能者多劳”、“这个工作你去做会做得比我更好”当借口,将一切的工作和责任推给他,自己继续游手好闲。
可恶!那泽靖这回真的火大了。既然那死家伙敢这样对待他,就不能怪他出杀手锏。
邵泽靖派出身边最得力的两大助理盯住东方逸飞,将他“绑进”集团的总公司坐镇,并声明这段时间自己都要待在“东方珠宝行”总店,直到七夕热销期结束才回总公司。
这回,他是铁了心,完全不管东方逸飞的苦苦哀求,直接走人。
邵泽靖知道如果他不狠一点,东方逸飞有他当靠山,可能永远都无法独当一面,这样不但会累死他,对东方逸飞同样也没好处。
只是——
邵泽靖承认自己是个工作狂,根本闲不下来,对他来说,只需要到“东方珠宝行”总行坐镇的工作,简直就像度假一样简单轻松。
这天一大早,珠宝行店门一开他就到达,和相关主管开过会后,凉凉地走进新办公室,开始过起自己难得的“度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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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公司的邵特肋亲自来店里坐镇!
“东方珠宝行”的店员分为两班制,于舞优这个月上的是晚班,一进入公司就有好几位热心的同事告诉她这件事,还要她多当心点。
听说邵特助为人严谨、不苟言笑,是个非常冷酷又难搞的家伙。
啧啧,这种人突然来这里坐镇干么,闲著没事做喔?
于舞优像一般上班族一样,当然不太喜欢多个上司来盯,幸好进店里一下午了,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机会碰面。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多个主管对她来说也没差,反正她工作向来认真,一点都不需要担心被上司盯,现在她只要专心对付眼前这个难缠的客人就行。
“于小姐,你再拿那个戒指给我看看,还有这个……那条翡翠项炼也拿给我瞧瞧,还有那只祖母绿戒指。”涎著邪气笑脸的肥胖中年男子嘴巴在动,但目光却全部集中在眼前的美丽佳人身上。
哇,好漂亮的新店员,她怎么能那么美,皮肤看来透亮又细致光滑,年轻真好。他得努力地控制自己,才能不伸出咸猪手。
“你叫于舞优啊。”王先生看了看她别在胸前的名牌,连连赞赏。“舞优,呵呵,这个名字好美,跟本人一样美,毛小姐你说是吗?”
他拿出了雪茄点燃,轻靠在造型典雅的沙发上,恣意欣赏美女。
“呃,呵呵。”前来帮忙的毛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眼神暗示于舞优别跟这个贵客动气。
于舞优当然看得出来他那邪恶的眼神里藏著什么念头,但王先生是VIP客户,能够坐在这种顶级VIP室由专人为他服务的客人,不是大老板就是有钱人,统统得罪不得。
其实于舞优算是公司的菜鸟,原本以她的条件,根本没资格来招呼VIP级的顾客,但是王先生一进门看到她就惊为天人地指名要她服务,客人永远是对的,再加上她平常的表现还不错,主管只好照办,让她试试看。当然除了她以外,还有资深的毛姊在旁佐助。
既然这是个得罪不得的贵客,于舞优只好忍住心里的不悦,挤出专业笑容。
“王先生,您看看这条红翡翠项炼,这是知名设计师Bolfis的杰作,其实在红翡中,常会有饱和度或均匀度不协调的问题,但这条红翡翠项炼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您可以仔细看看。”于舞优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项炼放到他面前。
“是啊,王先生,请看一下项炼。”毛姊跟著推荐。“这款系列卖得很好,像是‘皇品’的胡老板娘有买,‘迦煜’的张老板,还有‘台津’的——”
“呵呵,漂亮,真的很漂亮。”王先生听本没听见毛姊在讲什么,嘴里赞赏,眼睛看的却是坐在对面的于舞优。
她不但长得漂亮,声音甜美,连身材都很好,只可惜她的制服款式太正式,领口那么高,封得那么紧,完全将她姣好的身材都给包裹住了,只有稍短的裙子能看到修长细直的大腿而已,真是可惜了。以后他得建议这家店的店长要改变一下制服,换点火辣的装扮,那会让他更愿意常来走动走动。
他那心猿意马、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恶心眼神让于舞优越来越受不了,但看在他并没有真正的动手,只有眼神侵犯,她只好继续忍著脾气应付。
“王先生,请看一下项炼。”别光只是看她,她是非卖品。
“好好,我会看,我会看……”王先生态度依旧,仍是看于舞优的时间比看珠宝还久。“对了,于小姐,我看你的脖子好白好漂亮,不如就由你来帮我试戴项炼,让我看看款式怎么样。”
于舞优和毛姊互看一眼。其实顾客要求服务人员亲自戴著首饰展示是常有的事,她就算不愿意也只好答应。
“好,您想看哪一条呢?”于舞优用专业态度询问。
“都戴戴看,先戴这条翡翠项炼好了。”王先生看她拿起项炼,赶忙又说:“我来帮你扣项炼扣子。”说著,他立刻绕到于舞优身边。
“不用,我自己来。”他到底是来看美女还是买珠宝的啊?!
于舞优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可如果他以为她是个只有外表没有脑袋的女人,那他可就错了。
美丽的眸子转了转,心里也悄悄地想著对策!
邵泽靖接到店长的消息,听说那个最喜欢毛手毛脚的王先生前来,并找了个新来不久的服务人员去帮忙,他心里觉得怪怪的,决定亲自来瞧瞧。
没想到才刚要走进VIP室,就看到那个姓王的家伙正在骚扰他的员工,让他不禁动了气。他们的服务小姐可不包括服务客人的“需求”。
他宁愿生意不做,也不会让自己的服务人员遭到这种恶劣的对待。
正当他想走进VIP室,帮忙那位样貌姣美的服务人员解围时,突然看见她低声不知道跟那位王先生说了什么,状况也在一瞬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呵呵,误会误会,这些……还有这些我……我统统都买,结帐结帐,我还忙,先走了,再见再见!”那位原本一脸急色样的王先生突然慌慌张张地拿出白金卡递给毛姊,并火速地往门外走,再也不敢多看于舞优一眼。
那快速逃开的模样有够狼狈,甚至还差点撞到站在VIP室前的邵泽靖。
当然,于舞优那诡计得逞的狡黠得意模样也尽收他眼里。
真有趣,她偷偷扮鬼脸时,那调皮淘气的模样和她端庄甜美的外貌形象完全不符,反倒像个俏皮的小女生。
邵泽靖眉宇一扬,突然间,对这位新来的服务人员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