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说会让他幸福,这个他不敢想,不过至少一飞真的成功让他心里的闷气去除了不少。
虽然他莫名其妙的被笨一飞绑成木乃伊,不过至少看到她了,他真的看到她了!
董宜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陆天冀,一旁站著的连一飞,满脸哀戚的为她说明现在的状况。
“董小姐,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天冀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陆天冀闻言瞪大双眼,死了?他只是胸口气多闷了点,什么时候快死了他怎么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董宜脸上的表情还算镇定,但眼里的慌乱却很明显。
“董小姐,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天冀崩溃的用自己的头去撞墙壁,那场面多可怕啊!”
连一飞!你不要胡说八道!陆天冀破口大骂,这才发现自己除了被绑成木乃伊,连嘴都被塞住,只能呜呜出声。
他爆凸的怒眼猛往连一飞那里瞪。
“你反应别这么大,连先生是为了你好。”董宜小手在他脸上游移著,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她只知道他直来直往又霸道,殊不知他脾性这么烈,竟然烈到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想到这里,董宜既不舍又抱歉的看著他,她不该胡乱说话伤害他的。
“没关系,再过不久,他就会明白我对他的用心良苦。”连一飞扬声道,就不知他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躺在床上的人听。
“连先生,那你怎么不把天冀送去医院?”为什么她总觉得怪呢?
“喔,他的个性这么蛮,怎么可能送去医院?我猜想可能是刺激太大,所以他才会一时失去理智,我已经请家庭医师来帮他看过,没有问题的。”
“这样啊……那医师怎么说?”董宜继续追问。
“呃……”这个小女人怎这么会问?“医师说没什么大碍。”
“拿头去撞墙,医师会说没大碍?”她才不相信。
“呃,那是因为我没告诉医生他用头去撞墙的事。”连一飞额上冷汗直冒,笑得嘴角僵硬。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不告诉医生呢?我看还是请精神科医师来看看他,现代的人压力大、工作又忙,有时候生了精神上的疾病连自己都不晓得,不行,我看还是得看一下医师我才放心。”董宜眼神充满疼惜的看著陆天冀,小平抚著他满布胡碴的下巴。
“哎哎哎……董小姐,我看天冀现在很需要休息,你看看他脸上的黑眼圈深得不像话,我们还是等过一阵子再说吧。”开玩笑,要是她真的带老板去看精神科,他肯定马上被砍。
“也对,我太急了。”董宜歉然的模模陆天冀的头发,笑著。
这一笑,可迷昏了陆天冀。
啊……怎么感觉他已经隔了好几十年才看到她的笑呢?他神情迷茫的看著她,忽然觉得就这么被绑著,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那么就麻烦董小姐先照顾一下天冀,我去把工作室的事情处理完,再回来和你交班好下好?”连一飞试探的问著。
“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反正我没事,可以照顾他。”
“那就麻烦董小姐了。”连一飞踱到陆天冀面前,对著他眨眨眼,“天冀,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基於礼貌,董宜仍是起身送连一飞出门,然后再回到陆天冀身边。
“你想吃点东西吗?吃点东西好不好?”她柔女敕小手在他的脸、他的下巴附近游移著。
陆天冀高兴得几乎快晕倒,小宜从来没对他这么温柔过。
“吃点东西好吗?”她又柔声问了一次。
他高兴的重重点头,眼里写满了对她的爱和思念。
但董宜却忽然倚在他胸膛上,轻轻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让你难受的,我当时太心急,才说错话……”
闻言,陆天冀黑眸暗了下来,他从没怪她说那样的话,她那些话,只是让他认清楚自己在她心里,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样有地位罢了。
靶觉到他僵直的身体,董宜抬起头,小手捧著他的脸,一字一句缓慢又肯定的说:“你绝对不是苍蝇,真的是我太急乱了,才说错话伤你,对不起。”
他面无表情的看著她,教她看不清他眼里的讯息。
“我是说真的!”她扁著嘴,再次保证。
陆天冀还是直视著她,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
“你相信我了吗?”
她高兴的笑了出来,却使得陆天冀看到呆了,从他认识她到现在,头一次见她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你相信我了吗?”她又问,灿亮的眸子毫无遮蔽的表露出主人的欢悦。
他很确定的点头,但一个问题同时在他脑海浮现。
她爱他吗?
陆天冀想问,却被困於连一飞该死的绷带底下,他奋力挣扎,浑身紧绷使力,想弄裂那些缠人的绷带。
此举却吓坏了董宜,小脸写满惊恐,拚命想安抚发了狂似的陆天冀。
“天冀、天冀!你不要激动!这样会弄伤你自己!”
急著想问清楚的陆天冀哪懂得冷静?至少……至少他也要能说话啊!
“你不要再挣扎了!不要伤害你自己好不好?”董宜难过的看著他,见他根本不听,她干脆扑到他身上,紧紧的抱住他,试图安抚他。“如果你要这么伤害自己,那么也一起伤了我吧,正好两个人可以作伴。”
她义无反顾的话,成功的让他安静下来。
他忘了,在她眼里,他是个差点自杀成功的人。陆天冀挫败的暗忖。
“你睡一下好不好?我去弄点食物给你吃。”
他在她怀里摇头,只想问她那句话。
“为什么不要?你不饿吗?”她坐起身看著他。
陆天冀努力的点头,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他都不饿,但一见到她来,肚子原本满满的怨气都消了,肚子一空,人也饿了。
“那你不吃东西?”真是怪异。
他还是点头。
“你不睡觉?”他的嘴巴被封住,她只能不停的猜。
陆天冀非常用力的摇头,他都想啊,但他更想问她!
“那你到底要干嘛?”她皱起娥眉,从来没看过他这么龟毛。
陆天冀努力的往下看,嘴里还发出呜呜声。
董宜非常认真的打量他,想猜他的意思。
“啊,你想解开绷带?”
原本被绷得快抓狂的陆天冀,瞬间安静下来,随即激动的拚命点头。
“不行,连先生说你会伤害自己,我是女生耶,力气哪有你大,要是你一个想不开又跑去撞墙,我怎么办?”
陆天冀猛摇头,并在心里喊冤,他从来就没拿头去撞墙,这全都是连一飞想出来的苦肉计啊。
“你保证不会?”董宜不知情,误解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连忙点头。
看他被绑成这样,好像挺可怜的,而且从他们开始“对话”到现在,他表现得都还算理智……董宜心一软,伸手替他解了全身的束缚。
“呼!”该死的笨一飞,绑就绑,干嘛绑这么紧?害他手腕、脚踝上全是淤伤。
“你还好吧?”董宜小心翼翼的探问,怕他一得到自由,就跑去撞墙壁。
“看到你就变得很好了。”陆天冀笑咧了嘴,一把抓过她细女敕小手,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啊……这种舒服的感觉太久没有,他酥麻到魂都飞了。
“甜言蜜语!”董宜好气又好笑的睨著他,乖顺的偎在他怀里。“你以后不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这样我会很担心。”
“嗯,没有啊。”他相当正直的说。
“没有?”
“对啊,是笨一飞说男人要装可怜,女人才会疼,所以他就把我绑成这个鬼样子。”陆天冀诚实的招供。
连一飞教他要装可怜,却忘了教他面对女人的质问时,偶尔也要说点善意的谎言。
董宜一听,从他怀里挣扎起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所以……连先生说你都没吃东西、也没喝水,生活过得很惨也是假的?”
“呃,这是真的,但撞墙是假的。”他双眉打结,粗声粗气的数落著连一飞,“编藉口也不编好一点的,这家伙也不想想,有哪个笨蛋相信我会用头去撞墙啊?”
“真抱歉,我就是那个傻傻相信的笨蛋。”董宜整张小脸瞬间降温,冷到极点。
闻言,陆天冀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他仿佛感受到一阵刺骨寒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
“不是不是!你才不是笨蛋,你只是很爱我。”他原本受创而破碎的心,在她那番道歉的话出口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修补好了。
“哼。”她用鼻子哼出气,头还撇过一边,摆明不想理他。“既然你好好的,那我也没必要再多管闲事,我回去了。”
董宜作势要起身,却被他给拉回怀里,霸道的以长手长脚缠住她。
“陆天冀!你干嘛?”她挣扎著,却被锁得更紧。
“我不让你回去,你一回去,肯定只会更生气。”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牢牢将她禁锢在怀里。
她怒瞪著他,“不必回去,我就非常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不知道这样有多令人担心吗?
“你不要生气嘛,又不是我做的,都是那个笨一飞。”他好声好气的安抚著她。
“如果你没有授意,连先生有那个胆子来戏弄我吗?”董宜倨傲的抬高下巴,薄软的红唇抿得紧紧的。
“他怎么会没有胆子?他最大胆了!”陆天冀边笑,边把所有罪过全推给连一飞,诚实过一次,已经知道太过诚实的下场,他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喔?是吗?”她高高挑起娥眉,“所以我家电话和我的名字,也都是他自己通灵才知道的罗?”
她这么一问,他可就慌了手脚。
“他他他……他乱看我手机的通讯录啊!”
“这样啊,原来你手机里只有我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原来他这么厉害,一看就知道那个名字的主人就是我?”她微微的笑著。
陆天冀睁大眼,左右不是,讲什么都不对,干脆头一俯、嘴一堵,堵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薄女敕小唇。
啊……好香好软的小嘴,他日思夜念的气味。陆天冀沉醉在她唇舌间,贪恋的汲取她软香气息,霸道的纠缠著她的吻。
被他这样缠吻的董宜,缺氧的情况比以往都还槽,她昏昏然的被动回应他,任由他的舌在她嘴里乱窜,任由他又舌忝又吮的玩弄她的唇瓣,任由他霸道的男性气味,勾引得她思绪茫然、魂飞千里。
茫然间,她的唇终於被他饶恕,正微张著轻吟,抗议他在她脖子间制造出的酥麻。
“小宜,小宜……”他气息粗喘,边吻著她脖颈边轻喃她的名字。
“嗯……”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觉得好舒服,她还想继续下去。
陆天冀快被她的申吟搞疯,一方面又告诫自己要温柔,不要像上次一样吓坏她。“小宜……小宜……我要吻你……我要撕你的衣服……”
“啊?”
她没听清楚的疑问声音,被他误认成是极媚极软的吟哦。陆天冀赤红了眼,喷喘著气,从下摆将她的衣服往上翻至胸口,见她白女敕美丽的胸乳包裹在粉紫内衣里,他微颤著手,将一并推开……
娇女敕的粉红花蕊现身与他见面,激得他几乎狼嗥出声。
不过激动是激动、冲动是冲动,这回他可不敢再随便出手,陆天冀回到她颈边,温柔的吻著她耳后的敏感带。
“小宜,好不好?”
“嗯?”她被又麻又痒的快感冲昏头,他突然问了句好不好,谁知道他在问什么?“什么好不好?”
“就是……这样……和这样。”他的指头揉捏著她胸口上的蕊苞,然后又爬下她腿间,在大腿细致的私密处逗留。
“嗯……”
她什么都没说,又喊了这声,那就是好罗?
“我好想撕你衣服喔。”陆天冀高兴的想流泪,长久以来无法得到的宣泄,终於、终於要在今天解月兑了吗?
他高兴的剥光她的衣服,撕了她的丝袜和不堪一击的内裤,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月兑光自己的衣服。
终於……陆天冀感动万分的看著乖顺躺在床上的董宜,后者正以全果的诱人姿态“等著”他。
为了不让她有清醒思考的机会,他把握时间回到她身边,正要对著他渴望已久的胸部攻击时,董宜却一把推开他。
“你好臭喔!”她皱著眉,小手捂住鼻子。“你都没洗澡吗?”
他瞪大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尴尬点头。
“我心情不好嘛……所以……才会忽略一些小事……”他支吾其词的干笑著,“不然你给我五分钟,啊!不是,三分钟就好,我马上洗得乾干净净的!”
董宜眯起双眼,用他的被子三两下就把自己包紧,“怎么我心情不好也不会忽略洗澡这种大事?”
“小宜,男人比较容易忽略掉嘛。乖,你等我三分钟,我马上就好。”他安抚的往她那里靠,好声好气的亲她、安抚她。
“我才不要。”她大眼一溜,扫到他立得直直的“男性尊严”。“啊!你的那里好丑!”
陆天冀连忙拿枕头盖住,遮羞。
“你别理它……插进去你就看不到了。”他好声好气的解释。
“我不要。”她很快的下了结论,“还有,你讲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粗鲁?什么插进去?”
陆天冀无奈的猛抓头皮,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
“你看!你没洗头,头皮在痒了吧?”
“不是……我是因为……”他越苦恼,就越克制不了下意识的动作。
“明明就是头皮在痒!”董宜抱著棉被,跳得离他远远的。
“小宜,你不要用跳的,会跌倒。”
他往她那里移去,却被她的尖叫声喊退。
“啊--你不要过来!你很臭。”见他乖乖的不动,她才冷静的说:“好,快去洗澡,谢谢。”
陆天冀领命,以为洗完澡她肯定就会让他碰,连忙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入浴室洗战斗澡。
十分钟不到的速度,他又冲了出来,高兴又愉快的宣布,“小宜,我们可以开始了!”
房里空荡荡的,哪有小宜?有“小强”还差不多。
“小宜?”他光著身子走来走去。“小宜?”
不会吧?她乘机溜了?
“做什么?”董宜忽然出现在他背后,然后惊声叫道:“你这个变态!快去穿衣服!”
“没跑就好……但你为什么要穿衣服?”陆天冀皱眉,嘟著嘴巴,好不可怜的看著她身上已经归位的衣服。
“你还敢说……你竟然撕了我的……”内裤。她红著脸,在心里补充那两个字。
明白她在说什么,他眼里充满爱的光辉,喜孜孜的笑出来,“我急嘛。”
“谁理你急不急,不要随便乱撕别人的衣物。”董宜活像三娘教子般的教导他。“我帮你煮了粥,拜托你快把衣服穿好,赶快过来吃。”
“那……”陆天冀了然的笑出来,“你的意思是,吃饱再继续?”
真是贴心的小宜!
“继续什么?”
“爱的嘿咻啊。”他双眼瞪得又大又亮,不厌其烦再次重申他的愿望,“我好想撕你衣服喔……”
“嘿你的头啦!要撕不会撕你自己的衣服?”她冷声斥责,“海盗就是海盗,根本改不了野蛮性子!”
“不管啦……”陆天冀冲到她身边,以男人天生的优势将她抱得紧紧的。“海盗又怎样?至少我有人要啊。”
“谁要你?”
“当然是你罗。”他耍赖十足的吻著她的脸颊,“你不好意思承认也没关系,只要乖乖嫁给我就好。”
他从笨一飞那里学到了,装可怜、装可爱,是让女人没辙的不二法门!
她瞪著他,顺道在他胸前补上一咬,痛得他放手。
“无聊!不要乱讲话。”
董宜扔下他,转身迳自走回厨房张罗食物。
站在瓦斯炉前,她低著头,轻轻的、偷偷的抿唇而笑。
那笑,和他的笑一样,傻傻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