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天冀果真如他所说的出现在董家大宅,在董浩兄妹“愉快”、“热情”的招待下,大摇大摆的坐在董宜身边用餐。
当陆天冀高大魁梧的身子一踏入董浩的知觉范围,他就浑身不舒服,特别是看到这个卑鄙又无礼的海盗,蹭在他最珍视的女人身边,而他偏偏又不能说什么的时候,他就更觉得有如芒刺在背、头上扎针。
倒是那个刺人、扎人的人,安适的神情活像在自个儿家一样,迳自转头吩咐送吐司上来的丽嫂。
“丽姨,麻烦你帮我准备燕麦粥,洒点盐花就行了。”陆天冀好无辜的笑著,“昨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肠胃很不舒服,还拉了好久……”
“陆先生,现在是用餐时间。”董浩冷冷的瞪著他,“请你不要说些会引起别人食欲不振的话可以吗?”
“啊,抱歉、抱歉,丽姨,总之就是一直『X』肚子,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准备点燕麦粥?”既然被人指正,那他就从善如流的换个说法罗。
“好的,陆先生,要不要我帮你准备点小菜啊?”丽姨亲切的问道。
“小菜吗?也好。”陆天冀高兴的笑,“丽姨,最好再来杯咖啡,两颗女乃油球。”
一直都没开口的董宜挑挑右眉,“胃肠不适的人喝咖啡?”
“不行吗?”陆天冀不解的看著她。
“当然不行,真不知道你是骗人,还是真的不会照顾自己,哪有人拉肚子还喝咖啡的?既然知道拉肚子要吃清淡的食物,为什么还要喝咖啡?”她皱著眉头,拿著丹麦吐司的小手捏得紧紧的,把吐司都给掐出痕迹来了。
“小宜?”董浩有点吃惊的看著义妹,她从小就跟著父母来董家帮佣,他也算是看著她长大的,从来没见过她用这么……这么称得上是激动的口吻对待任何事,任何人。
他不禁眉头紧锁,从小宜认识陆天冀那天开始,她似乎变得和平常有点不一样,特别是陆天冀在的时候。
听见董浩的叫唤,董宜知道自己有点失礼了。颇尴尬的放松自己,她低声道歉,“抱歉,我昨天睡得不太好,反应有点过度。”
“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啊,陆先生,我看你就吃粥,我再帮你准备点温和的饮料好吗?”丽嫂建议道。
“好好好,谢谢丽姨。”
董宜这次没表示任何意见,安静又优雅的帮吐司抹上果酱。
“陆先生来我家有事吗?”董浩试探的问道。
“当然有,昨天不是说过了吗?今天我会过来接小宜。”陆天冀大剌剌的伸展他的长手长脚。
“陆先生,昨天我也说过了,我不赞成小宜当你的模特儿。”董浩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的重申道。
“哈!炳!炳!你又不叫董宜。”陆天冀大笑三声,然后对著气愤的董浩抛媚眼,“如果你改名叫董宜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小宜,你真的有答应他吗?”斗不过无礼男人的董浩,干脆忍下气询问妹妹。
女敕白的小手轻轻执起瓷杯杯耳,送了口甘醇红茶入喉后,董宜慢条斯理的撕一小块吐司吃,再秀气的咀嚼。
“小宜?”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董浩又唤了声。
董宜还是若无其事的进食,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她的反应被董浩解读成默认,他有点气愤。
“小宜,我不希望你去当什么模特儿,更何况你一点都不适合那个环境,也不适合什么红宝石的。如果你是因为太无聊而答应陆天冀的话,那你告诉哥哥,我们可以一起讨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打发时间,像是开店什么的,但是哥哥坚决反对你去当他的模特儿!我去上班,你自己好好想想。”董浩抛下极度不谅解的一眼后,起身离去。
多事的董浩离开,再加上丽嫂正好送上燕麦粥和花茶,陆天冀心情大好,脾胃顿时大开。
“啊!又吵又多事的家伙走了真好!”大大吸了口热粥入月复,他觉得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快乐满足的了。
轻轻颦起娥眉,董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看著这男人既无礼又没有教养的吃相,她竟然会觉得他还满可爱的?
她深深的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耻。
“怎么了?”看她又皱眉又挤脸的,陆天冀停下进食的动作,改盯著她看。
“没事。”她冷冷的从鼻头逸出一声轻哼,继续撕她的吐司。
“你不觉得……”他指指她手上的面包。“用撕的面包一点也不好吃吗?”
董宜的眉头又皱起,看看白玉小手上的吐司,“不会。”
“你的吐司没有烤?”
“没烤得很焦,烘热就行了吧?”她瞪著他。
“这样不好吃吧?”陆天冀脸上写满嫌恶的看著她手上的吐司,“而且被你这样撕,看了就觉得倒胃口。”
“那你大可以不要看。”董宜又瞪他。
“小心眼珠被你瞪到掉下来。”他取笑的指著她,“面包……尤其是吐司,一定要烤得香香酥酥的才好吃,也才吃得出香味。”
“并不觉得。”她轻啜了口红茶,“况且烤得太酥就不好撕了。”
“可以直接咬啊,而且烤得酥酥的,再抹上女乃油,女乃油融化在吐司里,整片吐司都充满了女乃油的香气,再一口咬下去……”陆天冀表情煽情的半眯著眼,“真是无敌好吃!”
董宜看著他,奇怪,为什么宴会那天,她会觉得他危险呢?明明就跟个贪吃的小孩没两样嘛!也许是第一眼印象不够准确,才会误以为他是个危险分子。
但不可否认……他这个样子,真的让人无法对他有防备,不是霸道的直接冲破她筑好的城墙,就是装可爱,让她不得不偷偷帮他开门。
“嗯,干嘛这样看我?”陆天冀故作可爱的眨眨眼睫,头一仰就把剩不多的粥一口喝光。
“没事,你吃饱了?”董宜喝口红茶,“吃饱的话,那就恕不招待了,我还有事要忙,相信你不会介意。”
他倒花茶的手停了下来。“你有事要忙?那我们昨天说好的事呢?”
“昨天我并没有答应你。”小手捧著瓷杯,董宜将胜利的笑容藏在杯后。
“那刚刚--”陆天冀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截去。
“刚刚是因为我不喜欢董浩自以为是的决定拒绝,所以我才没作声,但那并不代表我答应了,更何况,就如同你所说的,事情的决定权在於我,而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所以你请回。”董宜的声音如玉落瓷盘般清脆好听,字字清晰的说出她自己的意思。
他呆滞一会儿,突然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陆天冀轻笑一声,仰头喝尽杯里的茶后,悠哉的把玩著。
“喔。”她耸耸肩,收拾著桌面上的东西。
“你吃完了?”他偏头看著她。
“吃不下了。”
“你食量真小。”他捏起她盘中剩下的那小片面包,粗鲁的整片塞进嘴里。
“我今天吃了一片半,算很多了。”董宜瞪著他的动作,他不觉得吃掉她吃不完的面包这个举动太亲密点了吗?
“这么小片的面包……”陆天冀皱眉看著面包篮里的吐司,“吃一片半哪算得上多?”
“这关你什么事?”她瞪他。
他恍若未闻的继续多嘴,“而且你吃饭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这样哪能品尝到热腾腾的饭菜香?”
“要你管!像你这样狼吞虎咽的,能尝到饭菜真正的香味才怪!”她清锐的利眼再度扫向陆天冀。
“照你的吃法,一小粒一小粒的嚼,能尝出什么饭菜味道?挺多数清米有几粒吧?”他站起身,整整自己的衣服。
“才没有!我又不是一粒一粒慢慢嚼!”她也跟著站了起来,免得气势输他太多。
不过董宜的气势并不会因为她站起来而增加多少,和身高一百九十二公分的陆天冀相比,她这个一百六十三公分的女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看起来就像。”他拎起小小的茶壶,把里头的茶水全数往嘴里灌。
“你这样灌,一点都没有尝到茶的味道!”她气急败坏的看著他。
“我急啊,我只要一急或是一没耐性,就会比较大而化之。”他好无辜的说,一边又往嘴里灌茶。
“急也不能这么个急法!”
陆天冀停下动作,像是天真可爱的小孩般眨眨眼睛,“你好像很生气?”
“我、我干嘛生气?”董宜有点心虚的为自己辩护。“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欢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这么粗鲁的吃东西而已,况且你这样吃,不仅对身体不好,也吃不出食物的美味,我是看你是我义父的朋友,才这样提醒你的。”
他黑眸直直的瞅著她,眨也不眨一下。“这样啊。”
真的是如她所言的那样吗?怎么他看起来,她对他的事特别的关心,不像外人在的时候,她眉宇间怎么看都带点冷淡。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她颇不自在的以右手摩挲著左手手肘。
“没什么。”他神秘的笑,耸了耸肩膀。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忙自己的事,就不送了,麻烦你帮我把门关好,谢谢。”
董宜转身就要上楼,却发现该往大门走的客人,却自顾自悠哉的跟在她身后。
她眉间硬生生打了好几摺,“陆先生,大门不在这边。”
“我知道。”他笑道。
在董宜眼里,他的笑看起来即无赖又可恶。
“那麻烦尊驾往大门移动,谢谢。”她客套的笑著,小手指向门口。
“NO。”陆天冀维持著笑容,轻松的丢出拒绝。
“不然你要干嘛?”董宜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你告诉我,你跟在我后面到底要干嘛?”
“我们说好的事啊。”
“陆,天、冀!那件事是你一个人说好的,我可没答应。”她重重的拉合身上的晨褛,双手交置於胸前。
“是吗?”他狐疑的皱眉。
“没错,所以请你快滚出我家,谢谢。”董宜高傲的抬起下巴。
陆天冀看著她,咧嘴微笑。
董宜疑惑的皱著眉回看他。
他默默朝她走来……
她仍站在原地,疑惑的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在她还没意识到危险性之前,陆天冀就霸气的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在她尖叫和踢打的伴奏下,胜利的高唱凯旋之歌。
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是董宜不得不承认,这份工作真的是她这辈子做过最轻松的。
倚在舒适柔软、造形典雅的沙发上,她优闲的翻著他书柜里的藏书,至於那个掳人回家的海盗,则是拿著数位相机对她猛拍。
优雅的换了个姿态,董宜把垫在背后的抱枕调到合适的位置。啊,她真喜欢这套沙发,而且它上头典雅又美丽的绣花,一点也不像这个粗鲁男人会喜欢的款式。
“陆天冀,你不休息一下吗?”她对著他眨眨眼睛,“你就这样一直看我,眼睛不会累吗?”
“不会。”他继续拍著,活像在记录她的日常活动,准备对她进行研究似的认真。
董宜耸了耸肩,人家觉得不会就好,她不必多管闲事。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也许是董宜连动都不动的姿势太无趣,於是金主说话了。
“小宜,你想不想看海?”他提议。
“不想。”她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然上山去玩?”
“我对槟榔树没兴趣。”她还是那副样子,淡淡的挑挑眉。
很多山上的树都已经被砍光,改种槟榔树,整座山变得光秃秃的,又丑又难看。
“山上有很多不同的树啊!现在是春天,肯定有很多好美的树和花可看。”他引诱著她。
“喔。”她应了声就不再回应他的话。
“小宜?”
“干嘛?”
“上山玩好不好?”
“我以为你是海盗,只要想走就走,不必管别人意见不是吗?”董宜合上书本,晶灿的眸子满是挖苦的神情。
“因为我真的需要一个模特儿嘛。”他好委屈的咬住下唇。
“这不代表你可以当强盗,随便要求别人做他们不喜欢的事。”她皱眉,觉得他其实很像未开化的野蛮人。
真令人头疼。
“但你又不答应,我只好用激烈一点的手段啊。”
“藉口。”她起身走进书房里,到书柜前另挑本书。
她一有动静,他手上的相机就忙个不停,捕捉她每一个动作。
董宜皱著眉,干脆直挺挺的站在书柜前看著他。
镜头里的她一动也不动,眼神往他这里狠狠的射过来,再蠢的人也知道要乖乖放下相机。
陆天冀没说话,迳自对著她傻笑。
她挑眉,“你很希望我动?”
“我要记录下你的一举一动啊,你现在是我的缪思女神耶。”
她不说话,摆明了就是跟他作对。
“小宜!你动一动啦。”他就是想要拍下她每一个举动,哪怕只是淡淡挑起眉头的神情都好。
“不愿意。”她连动一下眼珠都不想。
陆天冀看著她,“真的不要?”
“不要。”她可是个坚持自己原则的人。
他皱起眉头,“再让你考虑一下,不要逼我用不正当的手段喔,到时候我肯定是拍我自己想拍的。”
“不要,还有,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逼迫我做什么我不喜欢的事,我会告你。”她冷淡的撇著唇角,“光是你用海盗的招数把我扛过来,我就可以告你剥夺他人行动自由,你最好不要惹我。”
“确定不再考虑一下?”陆天冀没理会她的警告,自顾自的问道。
“当然,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她再次强调,“我没答应你的邀约,所以我对你没有任何义务需要履行。”
他笑著,大跨步走向她,以男人天生的优势,在她逃掉之前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堵住她的唇,狠狠吻上她的薄唇。
薄唇的女人最薄情,也最吸引男人。
像是将所有的欲念全释放出来似的,陆天冀离开不了她的唇似的吻著、缠著,就是不想离开她半分,这样的念头令他有点害怕,曾几何时,他这个虽然称不上浪子,却也是身经百战的男人,吻过的女人连他都数不清楚,但哪个时候会不想离开怀里女人的唇过?
答案是没有。
董宜唇上的拒意、手脚的推拒很明显,他知道她气极了,但他怎么样就是离不开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唇舌不容她拒绝的侵犯她的女敕唇,强迫她的舌与他的交缠,更霸道的、不顾她意愿的要她与他相濡以沫。
许久许久后,他总算千不舍万不舍的放她一马,丰厚的双唇滑下她细白女敕软的细颈,在那上头轻喘、休憩著。
董宜也喘极了,他霸道得要命,强迫她的吻也就算了,还只许她呼吸他的气息,她被吻得几近昏厥,虚弱无力的倚在他怀里。
相较之下,陆天冀的体力就好多了,他抬起头看看她,原本的笑意凝在脸上,他惊为天人的将她抱到客厅沙发上,拿起相机就是一阵狂拍。
她女敕颊上布满红晕,眸子懒洋洋的闭起,被他侵袭过的红唇微肿,唇边是他留下的气味,小巧的嘴微微张著,她喘著喘著,听见相机拍照的喀嚓声,董宜强撑起眼皮,露出水雾的眸子,更让他不停的谋杀相机里的记忆体。
“你不要乱拍!”她生气的抗议。
“好漂亮……跟平常的你完全不一样……我怎么可能不拍?”陆天冀根本没把她的抗议看进眼里,很是努力的谋杀记忆体。
董宜生气的挥舞著虚软的四肢,努力爬下沙发,冲到陆天冀面前瞪著他。
“相机给我!”她手伸得长长的。
“你噘嘴的样子真可爱。”他满脸笑意,毫不在乎的又拍下一张。
“陆、天、冀!”她几乎称得上是在尖叫了。
“别生气,会容易老喔。”他笑咪咪的又拍下一张她生气的脸。
这男人根本就是无赖。
“把相机还我,不然我就真的告你!”她威吓道。
他美丽的眼睛看著她,又无辜又魅惑的勾引她,他一步一步的向她靠去,她也一步步的向后退。
“如果我现在后退,你会不会前进?就像在跳舞那样。”陆天冀好笑的问。
一个人前进,另一个人就后退,反之亦然。
“不会。”和他相处下来,她的心得就是--离他越远越好。
她怎么会瞎了眼觉得他可爱?她怎么会说出那种蠢话,认为他根本不危险,是自己误解他了呢?
愚蠢!
“小宜,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在想刚刚那个吻吗?”他欺身上前,在她耳边轻喃。“你的唇很甜喔。”
他邪恶意味浓厚的低语,狠狠拨震她脆弱的心弦。
想起刚刚的吻,他的唇和自己的相贴合,不断斯磨缠绵著,舌头相互缭绕著彼此,她只能被动的承受他激狂的吻,她只能呼吸到他身上的气味,她只能感受得到他,其他的都被漫天的黑暗取代,她看不到也听不见,唯一能进入她世界的,只有他。
“你、你不要想太多,谁说我在想那个恶心的吻了?”她不甚自然的避开他的注目。
“喔,恶心?”他眉毛挑得高高的。
“当然。”董宜抬高小脸,“否则我需要很享受吗?”
“本来就很享受,看你著迷成这样,脸都红了。”
他这么说,她下意识赶紧捂住小脸,“你胡说!我哪有脸红。”
“当然有,红得这么美、这么可爱,我还有照片为证!”他笑得开怀,摇摇手上的数位相机。
“你闭嘴啦!”他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说出她的投入?就算她真的很享受,他也不用这么讲啊,被人当面揭穿,是件很丢脸的事耶。
“哈哈哈哈哈,小宜,你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
她瞪著他,都叫他闭嘴了,这家伙怎么还笑得这么可恶。
陆天冀高兴的把照片展示给她看,“你看,你好美喔……”
董宜瞪著相机里的女人,那真的是她吗?
黑发如墨,肌肤娇白的女人,晕柔柔的倚在绣花沙发上,媚眼醉蒙蒙的半掩、微启朱唇的看向镜头,她的面颊绯红,女敕红小嘴被吻得红红的,满脸充斥著味道,就像个完完全全被挑起性感的女人。
“很美吧?我就说你像极了红宝石。”甚至比火红绝美的宝石,还要更美。
“我热情吗?”她淡然的瞥向他,她记得自己向来淡漠,什么时候变成热情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然。”
“我会很辣吗?”她温柔的微笑著。
“非常辣。”尤其是她偎在他怀里闭著眼喘息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想像起另一件做完后也会让她闭眼急喘的事。
“喔,好。”她点点头,忽然对著他绽出绝艳的微笑。
看她难得笑得这么灿烂,他也忍不住的笑了。
啪!
下一秒,陆天冀的脸上便多了她小手的五指掌印。
嘶--又辣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