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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的诡计 第八章

伊人愣了两秒钟,才将手上的雕塑品放回床头柜,谨慎地蹲,检视彦豪倒在地毯上的半果身躯。

靶谢天,他还有呼吸。

伊人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坐在他身边。她完全是出于自卫,无意伤害他。

连续做了数个深呼吸后,她开始检视他头上的伤势。在脑门上的一击,并没有造成伤口,这得归功于这尊雕塑品通体圆润,除底座外,找不出任何锐利的部位,但仍让彦豪的头顶肿了一块。

她试探地在肿块部位揉压,微弱的申吟声自彦豪口中逸出,伊人恶人无胆地收回手、屏住气。良久,彦豪仍然没有动静,双眼紧闭,处在昏睡中。

看来,她真的把他敲昏了。

她自责地想道,这不能怪她啊,谁教傅彦豪想非礼她。她嘟起唇,审视地毯上昏迷的男子,意外地发现他睡着时的样子比醒时更加迷人。他放松的脸部肌肉,呈现出某种近似孩子气的表情,好像小婴儿。

她有些爱不释手地抚模他饱满的脸部线条,黑得发亮的头发,更伸出手指摩挲他温软的嘴唇,沿着古铜色的颈项移向他充满力与美、弹性十足的胸膛。

当她的手滑向他结实的小肮,离子弹型内裤的腰围不到。公分之处,彦豪在昏睡中发出近似愉悦的申吟,将伊人从初次的男体探险活动中惊醒过来。

她脸颊臊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一直骂彦豪是色鬼,没想到自己却趁他被敲昏时展开禄山之爪。

好丢脸。她着急地想离开,却因为放不下他,而再度停下脚步。

总不能任他赤果地躺在地毯上吧?

但傅彦豪重得像猪,她才搬不动呢。

最后想出一个折衷的方法,她从床上搬了薄毯盖在他身上,又将他的头部抬高,垫粒枕头。忙完后,顿时感到肚子饿,才想起她连晚餐都没吃,一看表,发现将近十点。

回家,还是不回家?

伊人的眼光留恋在彦豪俊美的睡颜上。不管如何,他终究是她打晕的,万一脑震荡,送医不及,她可成了杀人犯啦。她得在这里看着他,若是发生什么状况,她也好在一旁照料。这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不是对傅彦豪心软或是什么的,经过了今夜的事,她是再也不打算理会这个公子。再让他有可乘之机,她就是白痴了!

伊人忿忿不平地决定后,转身离开卧室,模向厨房,从冰箱里找到瓶过期的鲜女乃,她嫌恶地倒掉,继续东模西找,竟然给她找到几碗泡面。

这么巧,刚好是她喜欢吃的口味,她不客气地烧起开水泡面。等到填饱肚子后,回到彦豪的房间,发现这位大少爷手脚大张,睡成一个大字型,模样有趣。

她忍住一个呵欠,探了探他的呼吸、脉搏是否正常,才烦恼起自己的睡处。

她眼光一转,来到那张水床。

她很早以前便想尝试水床睡起来的感觉,可惜一直无缘一试。反正傅彦豪今晚也用不到床,就让她这个娇客借睡一晚又何妨。他不见得会知道!

带着一抹诡笑,伊人爬上床。枕着彦豪的枕头,盖着彦豪的羽毛被,呼吸着满屋子属于他的男性清爽味道,多日来困扰她的相思愁绪好像渐渐淡了。

半睁着困倦的眼皮,望着床下熟睡的男人,伊人心里突然涌满幸福的感觉。

“晚安了,傅彦豪。”她甜甜地咕哝,没多久,便进入阔别多日的酣畅睡梦中。

像有无数锥子在钻刺他的脑袋,彦豪在头部持续的刺痛中醒过来。他张开眼,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睡在地毯上似的,讶然地转动肿痛的头颅,发异乎切并不是他的错觉,他的确是床上不睡,睡在床下。

他眨眨眼,无法相信这项事实,挣扎着起身时,头部的肿痛再度袭来。他忍痛坐起身,伸手抚模那个肿痛点。

天啊,有个包哩。

他抱住头,等到在脑中作怪的晕眩感过去后,才能做理性的思考。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啊,他记起来了。伊人,阴影,还有痛!

就算只用脚趾头想,他也拼得出来整桩事件的来龙去脉。准是伊人趁他没防备时,用什么东西偷袭他。

他的目光看向床头柜上的雕塑品,判断出凶器就是那玩意儿。

只是凶器仍在,疑犯却不见了。

身为不幸的受害者,彦豪认为自己有权利讨回公道。他游目四顾,发现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他这个受害者外,一个人都没有。

天杀的,宋伊人就这么狠心?连留下来照顾他都不肯。

正这么想时,一道娇小的身影端着餐盘施施然地走进房。当她看见傅彦豪拥着只盖到他腰部的毛毯坐着发呆时,不由得猛烈地抽了口气。彦豪懊恼地将目光投向她,发现那正是他在寻找的疑凶。

“早。”彦豪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打招呼。

“你醒了。”伊人藉着将餐盘放在折合式小餐桌上来躲避彦豪的凝视。“我以为……”她不自在地扯着洋装裙摆。

念在她没有肇事后逃逸,反而留下来照顾他的份上,他也不想跟她太计较。彦豪的目光不自觉地停在被她扯得有些皱的洋装上,然后下移到那双玉立亭亭的腿。

虽然被敲了一记,可他还记得昨夜模上那双丝滑而有弹性的玉腿滋味,销魂而甜蜜,更进一步记起手指伸进她的女性部位时……

他绽开像猫儿偷到腥般的邪恶笑容,那笑容令伊人莫名地躁热起来。而他紧接着做的动作,更教她目瞪口呆,心跳失速。

他将自己的手指探入嘴巴中吸吮。

这个看起来孩子气的动作,在伊人眼里看来,却成了十足的邪恶、挑逗。她感到困惑不已,不明白傅彦豪吸自己的手指头为何会对她造成困扰。是因为他投向她的那两道灸热眼光,似乎在暗示着某种亲密、暖昧的含意;还是在经历了昨夜的事件之后,自己也变得跟他一样邪恶起来。

她甩甩头,觉得这样的思绪对她而言太过复杂、危险,不适合此时此地做进一步的探索。

“呃,你肚子饿了吧?”她选择将他吸手指的动作简化为人类最本能的需要,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早餐。

彦豪虽然对她的不解风情感到有些气馁,但仍不认输地绽出自认为最性感迷人的笑容,带电般的眼光慵懒他在她玲珑的娇躯上梭巡一番后,朝她露齿微笑。

“对,早饿了,从昨天饿到现在。”

伊人无法自抑地脸红起来,心里早就乱七八糟地骂了他一遍。公子、色鬼、大……

“喏,你的早餐。”她板起脸,冷冷地道。

彦豪知道又惹得伊人不高兴,忙施展起哀兵之策。

“噢,我的头好痛。”他扶着额角哀鸣。“这里好像撞了一个包哩。唔,我忘了问你,我怎么会睡在床下?”

他的表情是那么无辜,茫然的像个无邪的孩子。伊人不想把昨晚敲他一记的事给抖出来,决定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呃,你昨天喝醉了。”她以颇有深意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后,简单地回道。

“我喝醉了?”彦豪缓慢地点了一下头,狐疑的眼光中暗藏一抹兴味。

“对。”

“那我头上怎会有个包?”

他的质疑令伊人暗暗咬牙切齿。她闭紧唇,在心里从一数到十。说起傅彦豪头上的肿包,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她根本毋需内疚。

“因为……”她从齿缝间挤出答案。“你藉酒装疯,所以我敲了你一记。这答案你满意吗?”她朝他恶狠狠的瞪过去,可惜傅彦豪像是毫无所觉似的,仍是笑嘻嘻的一张脸。

“不对。”他慢吞吞地回答,两眼闪闪发光。“我的酒量很好,昨晚根本没醉。”

“我知道,你装醉。并趁我不备,想非礼我。”她愤慨地指责道。

“什么非礼?这话太难听了。”彦豪蹙了蹙眉,为自己辩解。“你跟一个单身男人回家,早该提防到这种事了。男欢女爱,饮食大欲……”

“你放……那个臭气!”伊人更火了。“我当你是君子,你却把自己当成小人。我怎么会知道你别有居心,我是那么单纯,怎么会晓得你是披着狼皮的色鬼!”

“喂!”彦豪也有些不高兴了,伊人就是有将他的男性自尊戳得千疮百孔的本事。

“你本来就把我看得很低,昨晚又怎会把我当成君子了?”

“我……”自遇见他后便隐忍了满腔的委屈,全因为他的强词夺理而爆发了。虽然口里贬抑他,但在她纯真的少女芳心中,在最幽微的暗夜相思里,实把他当成深闺梦里的人。他越不羁、越放荡,就越吸引她。明知他是那种坏蛋,她仍像飞蛾般,被他危险的光芒吸引住,直到此刻灼痛了翅膀,才发现自己枉用真情。他不值得,不值得,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你……昨天明明说要停战的,为什么又这样?”她含泪屈辱地指控,很快泪珠便不受控制地狂涌下来,看得彦豪手足无措起来。

“喂,你不要……”他强忍头部的疼痛,抓开覆在腰际的毛毯,摇摇摆摆地站起身,朝她走过来。顿时,伊人忘了伤心,两眼像要凸出来似的瞪着他宽肩窄腰长腿上那没有多余脂肪、坚实偾起的肌肉。

她甩甩头,将臊红的脸别开。此时彦豪已走到她身边,笨拙地将她揽入怀里安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昨晚我被激情冲昏了头,你是那么美丽、可爱,又是我想望已久的,我是情不自禁,不是故意冒犯。别哭了,好吗?我真的很抱歉。”

他可以感觉到她冷冷的清泪滴在胸前的冰凉感觉;鼻端闻到的女性温暖幽香,不断骚动着他的感官;而她灼烫的颊靠在他的胸前;当然,还得加上她的玲珑娇躯被他强健的男性身躯所覆住,一股混杂着和某种更具深度的温暖情愫自心底涓涓流出。

他轻叹出声,抱住伊人的感觉像天堂。突然,他明白了,这就是他睽违已久的爱情。自从高中时代的初恋失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以一颗虔诚满足的心,来想爱情这个字眼。

他一向认为人们口中的爱情,不过是激情而已。而激情就像生活中一颗飞来的石子,轻轻弹过水面,只会带来一阵涟漪。他期望生活中偶尔会有这类的涟漪来润滑他因繁忙的工作而绷紧的情绪,却不曾想过定下心来经营一份安定的感情。

但他现在想要了,因为他不想放开怀中的小女人,她是那么适合他,仿佛每道曲线都能完美地嵌入他的身体里。如果女人真是男人的肋骨变的,那么他就是他身体里少掉的那一根。

“伊人,伊人……”他温柔地唤着她,像品味一首诗般地咀嚼她的名字在口腔内的感觉。他惊喜地发现他喜欢她名字念起来的音调。“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阵阵温暖的轻颤自伊人心底涌起,她没想到彦豪会有这么诗意的一面。但在感动之余,她不愿意轻易原谅他的无礼。

“你不要以为已这么轻易地一笔带过,我还不打算原谅你呢。”她柔柔的轻语,不像责骂,倒像撒娇。

彦豪轻笑出声,略微放松她,将倚在胸膛的娇俏脸蛋抬起,专注地看进她仍滴着水、起着雾的眼眸里。

伊人全身一颤,四目交接下,心中原有的一丝丝怨恨也被甜蜜取代。在彦豪专注的眼神下,她感觉自己是最珍贵、宝贝的,备受他呵怜、爱护。

而他眼中的柔情——噢,她怎能否认那深深触及她灵魂的专注、温柔情意——是那么真挚,令人心动。她再也无法隐藏对他的爱慕,伸出手温柔地抚模他长着隔夜胡髭的粗糙脸颊。

“伊人……”彦豪微笑着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我爱你。”

“什么?”伊人恍惚地轻喊出声。她太意外了,尽避对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傅彦豪早已认命,却没想过他竟然也会爱她。

他是真心的吗?

她难以置信。

“这就是你的回答?”彦豪气呼呼地问。

“不是……”伊人不知所措地摇头,“我太意外了。”

“有什么好意外的。”彦豪幽默的眼光梭巡着她脸蛋。“若不是爱上你,何以敢冒着挨你打、被你咬、又给你敲昏的危险一再亲近芳泽?”

“你,你还说!”伊人生气地鼓着颊。“那是你活该!”

“好啦,为夫的知错了,感激娘子教诲。”

“谁跟你为夫、娘子的?”伊人不依地嘟着粉唇,但一抹笑意已溜到唇边。

彦豪知道她脸女敕,决定不拆穿她。

“好了,我已表明心意,轮到你给我一个交代了。”他贴着她的颊,要求道。

“什么交代?”伊人装蒜,还悻悻然地咬着下唇。“谁晓得你这个公子,一天要对多少女人说那句话啊!”

“你说什么?”彦豪也是有脾气的,他最无法忍受被伊人说成是公子。“你把我的真心当什么?这辈子除了我妈以外,我没对任何女人说过这句话。”

“噢,原来你把我当成你妈。”她很委屈地道。

“你……”彦豪摇摇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啊,你这小灵精有哪点像为人母的样子?”

“胡说,我很温柔,认识我的每个孩子都喜欢我。”她吹嘘道。

“可我不是孩子啊。”彦豪揶揄道,炙热的眼光带着某种性感的暗示,几乎要吞没了伊人。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啊,抵着她月复部的鼓胀仿佛也正宣示着同样的答案。她又羞又恼地推开他,后退了一步。

“伊人。”他向她逼近,执着地要求他的答案。

“噢,我该回家了。”伊人转身想逃。

“我的头……”彦豪赶紧施出苦肉计,抱着头申吟。

“怎么样?”她奔回他身边,不避嫌地碰触他的果肩,一对盈盈流转的眸子关切地投向他。

“肿起来的地方又痛了。”他苦着脸说。

“我看看。”伊人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彦豪不露痕迹地将伊人站立的娇躯安置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头颅靠向她柔软的胸怀,让她检视肿块。

“看起来没有昨晚那么肿了。”伊人审慎地评估。

“可是很痛。”他坚持道,闻着她温暖的体香,头枕着她柔软有弹性的胸脯,不觉轻飘飘,心跳加快,血脉愤张。

“要不要去看医生?”她关心地问。

“不需要吧。”只要能这样搂着她一辈子,再大的病痛都不要紧。

“万一脑震荡怎么办?”伊人还没发现他拂在她胸口上的灼热喘息,一心挂念着他头上的肿块。

“我想……不会吧。虽然有点头晕,但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面对秀色可餐的美女,他当然吐不出来。

“噢,我倒忘了脑震荡的症状。”伊人羞愧地道,还好他知道……正这么想时,忽然发现不太对劲,困惑的目光自彦豪的头顶移向——

“你……你干什么?”她惊喘道。彦豪的手可疑地覆在她一边的胸脯,还伸出湿润的舌头舐着她洋装上隆起的最顶部。粉颊蓦地一红,怪不得她觉得胸部胀胀的。

“!”她用力想推开他,彦豪却制住她意欲行凶的小手,将她楼抱在怀。

“伊人,别这样。”成人后头一次,傅彦豪竟有脸红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太不应该了,但就是控制不了身体的冲动。“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情不自禁嘛!靠着你的胸,让我想要……想要……”他尴尬地说不下去。

“你你你……”伊人也结舌,无法骂下去。

“这是男人的本能,”他绞尽脑汁找藉口。“男人遇到喜欢的女人,就会无法抗拒地想……嘿,亲近她。伊人,我爱你,也要你,就像我无法否认对你的感情一样,我也无法否认对你的。”

“可是……可是我们又没有结婚!”她气呼呼地道。

端详住伊人又羞又恼的俏脸,彦豪突然有了领悟。

她表面上看来是个活泼、聪颖的现代女性,实际上思想却十分保守,极有可能是自幼受到的家庭教育薰陶。彦豪见过伊人的父母,发现他们全是端庄守礼的老派人物,难怪会教出这么纯真的女儿。

这也就是他多次躁急的求爱行动,全都缎羽而归的原因。伊人对情爱的知识还停留在国中生阶段,除非他能耐心地教导她、启发她,否则休想她热情回应。想到教会这朵娇贵的小蓓蕾男欢女爱的乐趣,让她甜美无邪地为他绽放,一颗心不禁蠢动起来。这世上还有比启发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体上的欢愉,更让男人跃跃欲试的事吗?

“伊人,”彦豪尽量以不带任何色彩的声音解释这种事。“其实上的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低级,那也可以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想要进一步拥有对方、疼爱对方的感觉啊。”

“可是……”她咬往粉唇,偷窥了一眼他几无寸缕的身体。

彦豪逮到她眼中的爱慕,将微笑的唇亲昵地移向她的耳廓,温柔地道:“就像你喜欢看我、碰触我的身体一样,我对你也是这种感觉。”

“我……我才没有呢。”她结结巴巴地反驳。

“嘘,别又口是心非了。”他轻轻摇晃着她。“当然,我并不是真的想逼你。等到你想清楚自己对我的感觉,你自然会回应我。以后,我会温柔待你,除了接吻外,不会做更过分的事。”

“你……说真的?”她迟疑地问。

“为了你,我甘心领受的煎熬。”他真挚地保证。

“噢!”伊人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霞,娇柔甜美的笑容柔柔漾开。“可是我听说男人都很容易……呃,冲动的。”

他偏着头,纳闷她是从哪里得来这个性知识的?

“有时候是会,但总可以找到方法解决。”他保留地道。

“怎么解决?”她醋意甚浓地问,立刻想起昨晚见过的那名尤物。难道傅彦豪打算再去找她?那她可不准。

彦豪看她一脸凶样,便知道伊人想歪了,连忙做出解释,“既然明白自己是爱你的,为了维系这份感情,我自然不会再跟其他女人有瓜葛。放心好了,我常常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累得连跟家人聊天的精力都没有,更遑论去找女人了。就算有多余的力气,还得应付你这个小醋桶,忙着跟你接吻……”

“讨厌,谁跟你说这个!”伊人娇嗔着。“人家不过是好奇,你说这么多有的没有的干嘛。”

“原来只是好奇,那简单。”彦豪贼兮兮地朝她挤眉弄眼。“你要不要看我自慰?”

“讨厌,讨厌!”伊人又羞又恼,一脸的红霞白粉颊蔓向颈问,隐没在洋装内。

“你这个邪恶的公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彦豪虽被她动人的娇态迷住,但对“公子”的称谓实在十分感冒。他将伊人搂进怀里,坏坏地威胁道:“我很不喜欢被人称做公子喔,如果你再这样说我,我就不饶你。”

“你想怎样?”伊人忐忑地问。彦杰曾警告过她,彦豪不喜欢被人叫成公子。

“这样。”彦豪粗嘎地咕哝,在伊人睁大眼睛瞪视下,俯下唇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好半晌,伊人只能双手搂在他颈上,任甜蜜的晕眩感袭向她。

“明白了吧。”彦豪意犹未尽地舐着她的唇喃道。

“噢。”伊人眨眨仍氤氲着情雾的杏眼,傻傻地笑了。她羞怯地枕在他肩上,仍在颤抖的身体敏锐地感觉到她臀下坐着的有力腿肌,以及在她沉甸甸的上那性感的揉捏……

“你,你……又使坏了!”她不依地挥开他的毛手。

彦豪尴尬地笑,却无悔意。他以指尖轻点她娇俏的鼻头警告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骂我公子。”

“哼!”伊人高傲地嗤鼻回应,顽皮的眼眸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好嘛,不叫就不叫。那喊你大、色猪总可以了吧?”

“伊人!”彦豪作势擒住她,在她唇上又咬又吮的,逗得她喘气连连。若不是下月复部的威胁着要泛滥成灾,他还不打算那么轻易放过她。

“好了?暂且饶你。我要到浴室一下,乖乖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可是……”她犹橡地望着他性感的半果身躯,还在狂跳的心脏搏动得更激烈了。

“我一整晚没有回家。”

“别这样,伊人。”好不容易逮住她,彦豪才不愿这么轻易放她离去。“想想我可怜的头,它还需要你照料呢。”

“那……好吧。”她认命地道。“我就打个电话回去好了。”

“谢谢你,伊人。”他柔情蜜意地在她脸上落下密密的吻。

一时之间,伊人为之意乱情迷。搂住他壮硕的胸膛,她陶醉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中,温郁的情意汨汨地自心田涌出,像踩在云端般,快乐而满足。

“我爱你。”她娇羞地对他的胸膛道。

“伊人!”彦豪欣喜地抱着她转圈,又和她耳鬓厮磨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走进浴室。

伊人痴痴地傻笑,原来这就是爱情。

缤纷绚烂地让人眼花撩乱,又温柔踏实地足以抚平任何不安的思绪。不相见时,为相思所苦恼;及至见了面,却急于吞噬彼此,来浇熄胸中的烈焰。

它是那样狂猛而炽烈,那样令她无助又渴望。

她蹙了蹙眉,突然害怕了起来。

在爱情面前,她显得这样软弱,害怕受伤、失去自我。但对彦豪而言,不也是同样艰难吗?那正是爱情对所有有情人的考验,只有通过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而她——是打算通过的!

勇气从心田里正在茁壮的爱苗源源冒出,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伊人倾听着浴室内醇厚的男性歌声,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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