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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专心长大 第六章

“董事长,二线有你的电话。”黄秘书的声音响起,任立允放下手上的笔,按下电话上闪着红灯的按钮。

但是当他听到对方说了一声“哈罗”之后,他便后悔了。

“妈。”既然是母亲打来的电话,就表示他耳根又难清静了。

“你也知道我是妈呀?”电话那头说话者的语气略有不善之意。

“你和爸到澳洲去玩了一趟回来啦。”任立允忙着打哈哈,陪笑脸,当儿子那么多年了,多少也知道他妈妈最吃他这一套。

“我们这次是去意大利!”她扯着嗓门纠正。

“呃,抱歉啦。呵呵呵……”又搞错了,这个黄秘书也真是的,老是忘了要事先提醒他。“有什么事吗?”

“听俊凛说你前一阵子又受伤了,是真的吗?”任母一改责备口吻,语气变得紧张。

这个乔俊凛真是大嘴巴,任立允不悦的暗忖。

“只是一点小伤——”

“你上次是怎么答应你爸爸的?”知道儿子受伤了,教她这个做妈的怎么冷静得下来,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再失去这一个。“你为耿家卖命将近八年,还不够吗?你大哥已经死了,我们只剩下你一个儿子,你非得在焰红帮里和那些逞凶斗狠的人一起过日子吗?”

“我答应过英荷——”他的话再度被打断。

“答应过又怎样?别忘了你哥哥是为她而死的。”一想到大儿子因为扯入耿家家族帮派之中,做了耿英荷的替死鬼,她心中除了怨,还有恨!

“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你和爸爸还不能原谅她吗?”哥哥当年会替英荷挡下那一枪,完全是心甘情愿的,他到现在还记得哥哥临死前平静安心的脸庞。

“你叫我怎么原谅她?她害死了我的大儿子,又不知道对我小儿子下了什么蛊,让你心甘情愿为他们耿家卖命。现在她的人都已经死了七年,竟然还有本事让你拒绝再娶妻,她分明就是要让我们任家绝后。”任母将自八年前到现在所面临的一切悲惨的事情,全都怪罪到耿英荷的头上。

“妈,我不想再娶,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对象,和英荷无关。再说,书境毕竟是哥哥的亲骨肉,又怎么能说她害我们任家绝后呢?”任立允无奈的说。

扮哥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将英荷托付给他,并告诉他英荷肚子里有任家的骨肉,拜托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尽一切能力保护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他的父母太顽固,一直对英荷怀恨在心,他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娶英荷为妻呢?

“你怎么能肯定你那个假儿子真是你哥哥的亲骨肉?”任母怀疑的问。

“如果书境不是哥哥的亲骨肉,哥哥临终前就不会将英荷托付给我,还要我竭尽心力保护他们母子。”

“不要再说了,你在耿家住久了,难免心会向着外人。现在爸妈回来了,你把行李收一收搬回来住。”

“妈,你这只是让我左右为难而已——”

“到底是我为难你,还是你在为难我和你爸爸?”任母厉声斥责,让任立允立刻住了口。“当初因为有你哥哥在,所以你说你要去念舞蹈系,我们都顺了你的意思,从没阻扰过你。可是你哥哥英年早逝,家里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跑去和那个害死你哥哥的女人结婚,而且还一手扛起他们那一家子不入流的事业。你要创业还怕没机会吗?你爸爸的公司正等着你回来接。”

“立茜不是帮爸爸管理得好好的吗?你和爸还有什么好埋怨的。”母亲的叨念,任立允实在听烦了,八年来她老是说同样的话。

“茜茜做得再好,过几年还是得嫁人。你总不能要你妹妹为了自家的事业,去找个男人来入赘吧?”

就算如此,他也无可奈何。“我一定得等到书境能独当一面的时候——”

“别说了,你已经帮他们把一个黑社会组织漂白成企业集团了,你为他们卖命的还不够吗?你最好别再跟我说,你要把那个小表拉拔长大的鬼话!”

“好啦,我过几天就回家。”任立允暗自叹口气,唉,母命难违。

听儿子总算投降了,任母的语气也软了许多,“你秦叔叔的女儿正巧来我们家作客……”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告诉我什么时间就行了。”他显得非常不耐,老妈的老招他如果还不了解,就真的枉为人子了。

“下星期三,晚上七点。”任母知道儿子的耐性用光了,所以回答得也很简洁。

“我会准时回家。”任立允承诺,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记得穿整齐一点。”任母继续叮咛,想到他上次故意在人前穿着拖鞋和短裤的样子,她就头疼。

“就如你意,妈。不过我会带小境回去。”也该是让小境认祖归宗的时候了,事情拖着就拖了七年,再拖下去对小境没有好处。任立允暗忖。

“你带耿家的孩子来做什么?”她就是不懂,为什么立允老是那么维护他那个名义上的儿子呢?

几年前,她和丈夫曾经偷偷到幼稚园去看过任书境一次,那小子的长相简直就是耿英荷的翻版,让他们见了就想起大儿子的惨死,那种不吉利的孙子,他们任家才不要,管他是不是也姓任。

“他也是『我的儿子』,妈妈,希望你记住,也顺便提醒一下爸爸要准备见面礼,七年来你们还没见过我的宝贝。”任立允的语气相当坚定,清楚表明决不让步的立场。

“耿家的孩子有什么好见的。”任母也摆明了绝不答应。

“妈,我希望你了解,只要是有可能成为我妻子的人都必须先接受我儿子。”

“随便你。”任母挂上电话,以示抗议,虽然她知道这种抗议对他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任立允将话筒放好,思忖了片刻,他又拿起话筒拨了一通电话给妹妹。立茜相当疼爱小境这个侄子,相信她一定会帮他说服爸妈接受小境的。

☆★☆★☆★☆

任立允回到耿家住了二天,才二天,家里的每个成员都变得古里古怪。

任书境变得很黏父亲,只要任立允一下班,他就跟前跟后、在他身边绕个不停。而任立允也变了,他经常凝神望着宁天童,使得她心意惶惶。耿武雄变得更是离谱,他每天都紧紧盯着四目相视的两人,不满的要宝贝外孙再跟着父亲紧一点。

而宁天童也快被这个小萝卜头给烦透了。

“天童阿姨,你是不是爱上我爸爸了?”任书境站在沙发旁边,看着正在研究医学杂志的宁天童,煞有介事的问她。

宁天童微微一愣,目光从杂志转到他的脸上。他也问得太直接了吧,这教她怎么好意思回答。

“你这么关心阿姨呀?”她笑得有点假,一心想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

“我比较关心自己。”任书境在她身边坐下,她将身体往沙发内侧缩了一缩。

比较关心自己?“那快去做功课啊。”她不明就里的督促着。

“我早做完了,你忘了刚才已经帮我签过联络簿了?”

的确,住在耿家的这两个礼拜,这小家伙的功课都是她在看管,她刚刚好像真的在家长栏签上任立允的名字了。

“那你还有什么事?”功课都做完了,干嘛还在这里问一些不关他的事的问题?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爸爸?”他还没忘记贴到她身边的用意。

“这个问题应该由你爸爸来问我,而不是你。”

“那爸爸问过你了吗?”他的眼睛炯炯发亮,一看就知道这个问题一定憋在心里很久了。

“还没。”真糗,一个女人没本事让心仪的男人跟自己开口求婚,真是没面子到家了。现在经他这么一提醒,她一定得想想办法让任立允对她有点行动才行。

“可是爸爸前两天告诉我,他要娶你当我的新妈妈。”

宁天童闻言,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喉咙,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个天大的消息。

“真的吗?你确定?”

“爸爸亲口说的,还会有假吗?”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小猪都知道她是喜欢爸爸的。

“那我这个新妈妈……你还满意吧?”宁天童小心翼翼的问出口,后母要是和前妻的孩子不和睦,那这桩婚姻也就难以幸福。

“阿姨,就算我不满意,爸爸还是会娶你,所以我干脆赶快喜欢你,免得你真嫁给爸爸之后,『妈妈』两个字我会叫不出口。”

“你真懂事。”这小子好老实,相当清楚自己只是“儿子”的角色,无法完全左右父亲的决定,她以后一定要对他更好一点才行。

“阿姨,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爸爸?”

“对啦、对啦!”坦白承认喜欢任立允,教宁天童怪不好意思的。

也因为任书境这一搅和,让宁天童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立允并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喜欢她的话,除了那天下午莫名其妙的一个吻以外。

他并不曾对她有过任何类似爱意的表现,他是真的喜欢她吗?该不会是小境听错吧?

有人会只因为强索对方一个吻,而要对对方负责的吗?更何况,那个吻也算不上是强索,她可说是自愿的。

任立允一进门,非常讶异地发现等在大厅的人竟是宁天童,尤其见她脸上还漾着一份羞涩,分明就是一个小妻子正在等待她深夜未归的老公。这样的奇想让他感到温馨,也感到温暖。忙碌的生活,让他的情感一直处于空白阶段,他也孤家寡人够久了,也许他应该尽快成家,不为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正在回忆上回的那个吻,男主角就突然出现,对于这样的惊喜,宁天童只能用“羞得要死”四个字来形容目前的感受,哪里还记得要伸手遮掩颊上乍现的两朵红云。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最近事情比较多,黑青帮的麻烦事也还没有搞定,所以他才会忙到晚上十点才进门。

不过任立允发现有人为他等门的感觉真的很好,是不是以后要找些名目加班呢?嗯,搞不好加班加久了,她还会为他准备鸡汤补身子呢?任立允自顾自的幻想着。

“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宁天童左思右想找不到自己等门的好理由,总不能劈头就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吧?

男人听见女人逼婚,总是逃得比什么都快!

“原来你是以为我不回来,才坐在大厅的。”说不失望是假的,任立允只好自我解嘲刚才的想像,哈哈!

“不是的,只是……”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都是任书境惹的祸。

“只是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适合你。”

“你这么说好像我平常多快人快语似的。”宁天童不高兴的咕哝一句,高昂的情绪登时消失无踪。

“听你儿子说你对我有意思。”话一出口,宁天童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问这么直接做什么!

小境这个报马仔!“是有点意思。”任立允点头承认,坐到她的身侧。

“有点?才只有一点?”她的音量提高不少。

“我的意思是,我们总得进一步交往看看,毕竟要适合的两个人在一起才有意思。”虽然天气微凉,但她也用不着穿这么厚的睡衣吧,什么也看不到。任立允有点失望的想。

“那你想要怎样么进一步交往看看?”虽然宁天童不解他的眼睛为什么一直在她身上溜来溜去,但为达目的,不管他开出什么条件来,她都会照单全收。

“别这么急,这种事要越自然越好。”这女人一向阿沙力,为爱向前冲,但这种不亚于男人的气魄有时真教人不知所措,因为她总是剥夺了男人主动的权利。

“你说了等于没说。”宁天童撇撇嘴,觉得好扫兴,她已经爱他爱这么久了,他干嘛老是用一些莫名奇妙的理由推托,八年前说“十七岁专心长大”,八年后又说“这种事要越自然越好”。

“去洗澡,下次不准这么晚回家。”她拖着他站起身。

“你好凶。”

“我是你儿子未来的妈,当然有权凶你。”宁天童体贴地帮他月兑掉外套,解下领带,手指流连在他上衣的钮扣之间。

“可是女人太凶就不可爱了,我喜欢温柔婉约那一型的。”任立允抓住停留在他胸前的玉手,这女人用语言逼不出他的一句承诺,现在改变战术,勾引起他来了。

“你到底对我还有哪一点不满意?顺便容我提醒你,我今年二十有五了。”

呵呵呵,这女人自我推销得太彻底。任立允暗忖。

“对你接吻的技巧不满意,你太僵硬了。”

宁天童二话不说,立刻把脸凑上去找到他的唇瓣,她的确有一点僵硬,因为她经验不多,一直以为嘴只要碰到嘴就可以了。

任立允觉得她傻得可爱,傻得纯情,他立刻反被动为主动深入她的甜美之渊,在听见她一声嘤咛之后,他的情绪更是加倍振奋,热血马上沸腾。

他一向喜欢“凡事在掌握之中”的感觉,面对这么主动、又这么执着的女人是头一遭,天童总是有本事让他的脑子先停顿三秒钟,才又开始正常运转。不过,他喜欢这种情绪有点乱,又不会太迷乱的戚觉。

宁天童的脚一软,他一时没抓紧她,两人便双双倒向沙发,他的头埋入她的颈肩,深深吸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她的头一仰,便开始申吟起来。

“你干嘛?”瞧她申吟得有模有样,让他疑惑了三秒钟,随即提醒她,“我还没开始呢。”

闻言,宁天童张大眼睛,羞涩的涨红脸,有些怯懦地说:“我……我紧张。”

“你紧张?那也没必要一开始就装出高潮的样子啊。”他完全搞不清楚这小巫婆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鬼东西。

“我怕我如果没有高潮,你会生气……”她的头更低了,一副好生忏悔的模样。

“让你没有享受到高潮是我的问题,你何必担心我生不生气?”任立允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是不是在日本住太久了,脑子里面被灌输太多鬼主意了。

“因为我不想让你再有借口对我说,『十七岁专心长大』这种屁话,而且我早已经不是孩子了。”

“我明白。”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的,原来她声称已爱了他八年,所言属实。

任立允毫不迟疑的吻住她,双手带着魔力在她的胸前放肆游走。

宁天童在他的嘴里吐呐出不自觉发出的声浪,她的身体颤动不已,她找不到法子控制一股冲向四肢百骸的热力。

他忍住强烈的,一把将她抱起,三两步便奔回他的卧室。

任立允从来没像此刻这么急切过,他简直就是为她疯狂,这一刻,他不去细想怦然心动的原因,只想赶快满足自己的需要。

一进房,他伸脚一踢,将门关上。床上的棉被轻易地被扫向一旁,他轻轻地将宁天童放下,让她仰躺在大床的中央,所有的动作只在一秒钟之内完成。他动作迅速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不一会儿,她已如他所愿的一丝不挂了。

宁天童的身体被冷空气拥抱,突然感到一丝的凉意,她打了个哆嗦,伸手圈住赤果的身体,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浑身僵硬,于是她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

没错,凡事还是自然点比较好。

她真的后悔死了!尤其是看见他将身上的衣物一并月兑下后。

“你后悔了?”任立允仅余一丝薄弱的理智,但在听见自己问的鬼话后,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立刻尖叫起来,它们不准她后悔。

“我……没有。”宁天童不敢说“有”,全是她自己惹的祸,这下该怎么收拾才好?

听见她肯定的回答,任立允不假思索地朝她扑去,宁天童轻微的挣扎却被他误解为欲迎还拒,他用轻柔的吻来破解她的抗拒,也顺势分开她的双腿。

不过她的身子比她的心思更加举棋不定,她感觉一阵酥麻,却又类似一阵轰炸,这种错乱的感官知觉使得她的脑袋碎裂成一片片,怎么也拼不出一个具体完整的形状,直到他要进入她的那一刻,她的身子突然紧绷。

“放松!”他急切的指示她,粗喘的呼吸表明了他再也无法忍耐的事实,可是她却非常不配合。

“啊——”宁天童一声痛苦的尖叫,阻止了他的行动。

“怎么了?”任立允有点惊讶,这女人是不是以为自己不是要进入天堂,而是要下地狱呀?

宁天童拼命地摇头,表示自己的不愿,只希望他能好心肠地及时煞车,可是她头摇得过猛,却让他误解为她没事。

“你不要抗拒我!”任立允决定再试一次,却发现她里面有阻力,所以他本能的想更用力,她却一抽身,举起右脚踹向他的腰部。

“停止!”她大叫。

任立允原本想再试一次的冲动,却因看见她怨怼的眼神而放弃。他依言向后退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如此挫败过。

他克制住想再一次进入她的冲动,大吼道:“放开你该死的大腿!”它们正用力地夹住他的腰部,让他动弹不得。他忍不住懊悔的想,他干嘛该死的去尊重她任性的无理取闹!

耳闻他粗嘎的怒吼,宁天童弓起身子看向自己的双腿。没错,她的大腿的确紧紧夹着他,她歉然地说:“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你的大腿不要用力夹住我的腰。”他继续提醒她松开腿的力量。

但是待她稍微放松之际,他却反手握住她的膝盖,并再次用力挺身进入她的体内。

“啊!”这一声惨叫,会让所有男人停止接下来的动作。

“你怎么了?”看到她眼角淌下的泪水,让任立允一惊。

“有一把刀穿过我的身体……”她哭诉着自己的感受。

“没那么糟吧?”看见她痛苦的模样,他直觉地想抽回自己的身体。

“你不要动!”她再次尖声抗议他的蹂躏。

“好,我不动。”他隐忍着自己的等待她的恢复。

“我好想杀了你……”

她继续垂泪,他反而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所有的情潮全失了,他立刻起身离开她。

当他的身体离开她之后,宁天童马上哭得呼天抢地,而任立允只是杵在一旁,完全无能为力。

“大、骗、子!”她一点也不客气,声音大得让他微微一愣。

“你骂谁?”任立允显得有些内咎,低声下气的问道。

“很多人!”此时的宁天童气愤不已,双臂环胸,目光凶狠的盯着他。

“我以为让你不满意的只有我一个。”他摇摇头,并叹了一口气,男人的脸全让他丢光了。

“我一直误以为做那件事情会很快乐。”她捶了棉被一记,愤恨自己的愚蠢。

饼了一会儿,任立允才幽幽地接了口,“它的确是。”

“骗人!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请别再加深我的愧疚感。”

宁天童裹着棉被,回首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发现他难得一见的自责,她只好昧着良心安慰他,“是我自己不喜欢,与你无关。”

“我的责任比较多一点。”这千真万确是他自己搞砸的,从这女人生涩的接吻技巧来看,他早该料到她的大胆,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我要问问凌艾,她怎么能忍受她老公每个礼拜都对她做这种事?”她仍然边哭边抱怨。

“拜托你,你千万别问她。”任立允连忙阻止,这攸关男人颜面的问题,凌艾她老公——巴尔恪,他可是熟得很,女人的嘴巴最不紧了,要是传到尔恪的耳里,他准会被他糗死!

“为什么?我只是想了解其他女人的感觉。”宁天童止住哭泣,想探究这男人蹩脚的原因。

“多给我几次机会,我一定会令你满意的。”任立允向她提出保证,却见她嗤之以鼻。

“你休想,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了。”宁天童一秒钟也没犹豫就回绝了他想再“蹂躏”她的念头。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误会?他的表现真有差劲到不可原谅的地步吗?

“宁二小姐,我保证,下次绝对会更好!”任立允举起右手发誓。

她才懒得理他,宁天童抓住秉紧身子的棉被,迳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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