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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王恋 第七章

莉莎终于玩腻了赛骑的游戏,让马停下来。她没等她丈夫过来扶她,迳自下了马并抓着他的手,领他坐到观望位置。

他不同意她的安排,出声抗议道,“我不会打扰你狩猎,不过我一定要待在你身边,这是规矩。”他才说完便看到她反抗的神情。

“那就不要出声,否则你会失去你的午餐。”

佛瑞看见她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打算用这玩具来猎取我们的午餐?”他问。

“不错。”莉莎笃定地答道。

“看来我是注定挨饿了。”佛瑞抱怨着,虽然这话完全是无心之词。

莉莎不理睬他的话,她走离马儿一小段距离,然后停住,和她旁边的树一样立得笔直地等待着,箭已备妥,只等猎物出现。

真让人紧张,佛瑞站离她几步远,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面注意倾听树林里的动静,他的手放在剑柄上,随时可助她一臂之力。她何时才会放弃伪装,承认她的装备不够齐全,需要他的帮助?恐怕他要多等一会儿了,她固执的自尊不会太快软化。他轻叹着改变他的立姿,让她以为他要走向她,莉莎很快转身,以目光示意他别发出声音。

她没有漏掉他自以为是的表情,却希望她的眼光不是那么敏锐。他太自信了,自以为他自己才是无所不能的人,而别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缺点——尤其是她。

他在等着我失败,好让他接手,她心想。他已准备好嘲弄的笑和言词。就算她得在此地站到晚上,她也撑得住。失败绝不被容许,这跟她的自尊心无关。

她的祈祷总算应验了,一只肥胖的兔子钻出草丛,飞快奔向另一块空地,莉莎瞄准它射出第一箭。如果这箭是由佛瑞发出的,他必然会失去这个猎物,她得意的想着,眼看那圆胖的小东西带着她的箭,倒在树下的杂草堆里。

他的嘴张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不得不承认,事实上他是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

噢!她真希望回头看看她丈夫的反应。当然她没有那么做,她要抓更多的猎物来说明这一次不是侥幸,再说只要她回过头,她丈夫必定会看见她满足的窃笑。她再由小袋中抽出一支箭,照样把它搭在弓上,保持她得意的笑容。

莉莎直等得手臂开始隐隐作痛才见到另一个猎物。她非常轻,非常慢的走近它,希望能看清她的目标。它开始动了,莉莎发出第二支箭,射中了第二只兔子。

她提回两只兔子,笑着走向她丈夫,“我很庆幸兔子不知道我使用的是玩具,爵爷,你同意吗?”

佛瑞哈哈大笑,“它们是世间最笨的动物,不过即使如此,我仍要告诉你,『干得好』,老婆。”

莉莎深深一鞠躬,“多谢你的夸奖,佛瑞,我相信这是你生平第一次对女人的赞美。你仁慈的赞赏赢得了我的感激。”莉莎眼里闪着快乐的神采,泛滥的喜悦令她想仰头狂笑。

“我宁可赢得你的吻。”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有多么渴望触模她。

莉莎几乎开口问他是否忘了现在正是大白天,而他曾规定她只能在卧室吻他,他已破坏了他自己立下的规定,这事令她高兴万分。

“应该的,老爷。”她扔掉兔子,走向他,以她希望是诱人的姿势微扭着臀。她的手落在他肩上,仰起头,舌忝湿她的下唇并把他的头压下来,让他的唇压着她的。他们的唇紧贴着彼此好一会儿,两人都未因这玩笑似的吻而获得满足。

于是他们开始了另一吻,好玩的意味完全消失,佛瑞变得需索而狂野,他伸出胳臂圈住她,把她按向他胸前。她的反应同样热烈!她的双臂紧箝着他,伸出舌探进他温暖而潮湿的口中。他抱起她,把地带向大树旁,让她的背靠着树干,他的嘴一直未曾离开她。她轻压着他的胸膛和她微微摆动的臀,都更燃烈了他的,他盲目的压向她,寻求她柔软的身体带给他的兴奋。

她听见他喉咙深处发出的申吟,亦轻哼地回应着。抚模她柔滑肌肤的需要淹没了他一切的思绪,他用双手掀开她的裙缘,直到她女敕白的双腿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他眼前。他伸出宽厚的手掌,贪婪的抚模她滑腻的肌肤,感觉她的皮肤在他掌下微微发抖。

他抬高一手垫在她头下,替她挡开粗糙的树皮。最后,他放开她的嘴,把脸贴在她脸上,急促的呼吸吹进她耳里,“我们必须停止,老婆,这里不安全。”他粗哑的声音里仍含着未获满足的饥渴。

莉莎吻着他的颊边,她的舌尖舌忝过他那道疤,“很安全。”她轻声说,“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永远都很安全。”她攫住他的唇,饥渴的吻他,“拜托,佛瑞。”他试着推开她时,她乞求地拉住他。

“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解除你的痛苦。”佛瑞以一种粗哑的声音对她说,他热烈的吻着她的嘴,慢慢把手滑向她柔软的腿间。他的手指挑逗、着她,湿濡的舌头亦在她口中游移着。莉莎心醉地呼喊着,疯狂的扭动身子索求他更深的抚触,她把头压向他肩窝,全身因极度的兴奋而颤抖不已。她的身子由紧绷至突然的松弛,她发出细碎的叫声,瘫靠在他身上。

佛瑞以为他能够压抑住自身的需要,只拥着莉莎,替她解除痛苦并让她获得快乐,他就心满意足了,但现在,他发现他不能。他紧搂着她,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体也不再颤抖,然后把她轻轻推开。他不发一言的开始月兑他身上的衣服,专注的目光要她也解除她的束缚。

她比他先月兑好,骄傲而有点羞怯的站在他面前,她的脚边躺着她的衣服。

佛瑞慢条斯理的看着她,目光温柔,充满许诺。莉莎的胸脯因需要而挺起,粉红色的蓓蕾诱惑的等待他的抚模。

他超人的克制力令她万分讶异,她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慢慢月兑下衣服,平放在草地上,再转向她,她为他雄伟健壮的完美躯体惊叹不已。他就像她外公说给她听的故事里的维京人,但他逼人的气势却远胜于童话中的英雄。

而他属于我,她不太肯定地想着,正如我属于他一样。

佛瑞的手抓住她,将她搂进怀里。他似乎打算就这么拥着她,享受她贴着他的甜蜜,他愉快的叹口气,手掌抚模着她光滑的背。

最后他终于动了一下,将她放在柔软的草地上,自己则轻松的侧躺在她身边。他的动作非常慢,几乎是懒洋洋的让他的手指划过她一边,然后是另一边。

莉莎按下他的脸,热烈的吻他的唇,诱惑他失去控制。

“老天爷,莉莎,你令我浑身的血液都因需要你而燃烧。”佛瑞低语。

“我也一样,佛瑞。”莉莎脸红地承认,“我怕你会觉得我太放荡。”她张开腿想把他拉到她身上,但他不肯。

“还不要。”他的嘴游移在她双峯间,舌尖先挑逗一边,再转向另一边,始终没碰到她傲然挺起的蓓蕾。他不疾不徐的抚弄快把她逼疯了,她发现她扯住他的头发制止他。他低沉的笑声钻进她耳际,接着,他的嘴终于给了她她想要的,他轻舌忝她的,将它含进嘴里。

莉莎快乐的叹息着,让这奇异的感觉贯穿她周身。

佛瑞拾起头望着她的眼睛,知道他取悦了她,并决定要让她体会到更大的兴奋与欢情。急欲品尝她的驱策着他,他缓缓降子,把脸埋进她的大腿内侧。

莉莎被一种穿刺而近乎疼痛的狂喜淹没了,她直觉的想要求他停止,但她的话梗在喉咙里,转换成喜极的申吟,她的手指紧掐着他的肩,身躯彷佛在这一瞬间爆成碎碎片片,“佛瑞!”她忘情的呼喊着,全身燥热不堪。她的臀部疯狂的摆动着,失落在她从未经历过的醉人喜悦里。

等这一次狂喜渐渐退去后,她浑身泛着一层薄薄的汗水。睁开眼,她看见她丈夫灼热的眼光和温柔的笑容,“你觉得我很可怕?”她窘困至极的轻声问。

“我认为你很美。”佛瑞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莉莎感觉到她掌下的肌肉紧绷着。

现在该她来取悦他了,她望着他琥珀色的深邃眼眸,柔声问:“做妻子的也能那样对待丈夫吗?”

“嗯!”佛瑞的声音稍微尖锐了些。

“像这样?”莉莎慢慢的把手滑向他,却被他的手抓住。

“现在不能,莉莎。”他粗声的说。翻躺到她身上,让她再度体会那神魂颠倒的节奏,并用他的嘴堵住她每一句申吟。

“我温柔的战士。”莉莎和他并躺在阳光下,柔柔的在他身边说道。

佛瑞听到她清脆如银铃的笑声,侧过身子看着她,“你说错了,老婆。我想也许你才是我温柔的战士,腰上一把剑,裙下还藏了一把。嗯,只要你愿意,你真的会成为一名战士,不过我已派给你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你永远也不可能抹去你内心的温柔。”

他说完便温柔的吻着她,看见她的泪水沾湿了双颊,知道他的话感动了她,他的心里亦充满莫名的满足。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容易将他心中的想法毫不保留的告诉她,这也是个不合规定的行为,不过他已不在乎了。

“这头雄狮愈来愈饿了。”他高叫一声,在她赤果的臀上轻拍一下。

“这头雄狮老是饿。”莉莎大笑,揉着她的臀。她随着他站起来,在他们穿衣时,给了他两次热烈的拥抱。

“要你别碰我实在是最困难的事。”佛瑞装模作样的说着,“别装成那副受伤害的样子。”他看着她哈哈笑道,“我想我得学着习惯你这种爱黏人的天性。”他最后夸张的叹口气。

“有那么恐怖吗?老爷?”莉莎提起兔子,转开去找木柴生火。

“没有,只是很陌生而已。”佛瑞说,“你收集柴火,我来剥皮。”

莉莎把兔子丢给他。

“为什么觉得陌生?”她微掀着裙蹲下来,把树枝分开。

“什么?”佛瑞手中握着一把猎刀,停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看她,见她仍赤着足,他不禁笑了。

“那是一种感情的表达,佛瑞……你父母从不这样的吗?”

佛瑞顿了几秒钟,眼睛仍看着她的赤脚,“穿上鞋子,免得弄伤脚。”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撒娇般的回答。看见他继续注视着她的脚,便笑开了,“我喜欢赤脚”

“他们在我对他们的记忆还是很模糊时就死了。”佛瑞答。“现在就去穿上鞋,不然我就帮你穿。”

莉莎拉下裙摆,把树枝全扔给他,在树旁找到一只鞋,却找不到另一只,“谁把你带大的?”她矮着身子弯到灌木从里,取出她另一只鞋子。

“你很热中于拉开你的衣服。”他咯咯笑着,“老是这么急躁。”他眼中的闪光和他的语气一样让人喜欢,莉莎发现自己很快同意他的话。

“我讨厌等待。”她诚实答道。坐在树根上把鞋子倒转过来摇一摇,再把它穿上,“我更讨厌老是把话题扯开,现在回答我,拜托。”

“回答你什么?”佛瑞佯装不知。

“谁扶养你长大的?”

“国王。”佛瑞答,“把你的剑扔给我,我的切肉太长了。”

莉莎把剑丢给他,开始把树枝集成一堆,“你几岁入宫的?过去做侍僮吗?”

“我是许多侍僮中的一个。”佛瑞说,“当时我六岁,也可能是七岁。”

“六岁!可是那太小了嘛!至少要八岁才能当侍僮,对吗?”她坐在足踝上皱着眉。

“嗯,通常应该是那样,不过还是有人七岁就进宫了。我是例外,除了国王,我没有亲人,他曾是家父的好朋友。”

“跟我说点有关你父母的事,你记得他们的长相吗?”

“不,我不记得了。”佛瑞粗声答道。她不懂他为什么对她的问题这么反感。“别再喋喋不休了,看着我的午餐。”

吃饭时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佛瑞吃了大部分的兔肉,莉莎只扯了一块腿吃。

佛瑞由他的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问莉莎要不要喝一点,她当那里面装的是水,猛灌了一大口,马上咳起来。佛瑞抓着她的肩替她拍背,她则难过得不知道那一样比较糟,是被新鲜空气呛死,还是被佛瑞槌死。

“老是这么急躁。”佛瑞等她不再咳嗽时,嘲讽道,“你能活到这个年纪算是奇迹了。”他摇着头,然后又决定也摇摇她的头。

“我以为那是水,而我又渴得要命,你这一帮忙,可能也把我的肩膀弄得又青又紫了。”

“你的脸还好红。”佛瑞避开她的抱怨,他为什么要这么鲁莽呢!但接着他明白他的妻子或许有点夸大,不论如何,他都要弥补这个过失,“过来这里坐着。”

他举高她,作势欲把她丢到灌木丛里,但他妻子并不欣赏这个游戏,只是用那双大眼睛瞪着他,把他抓得死紧。

他靠着树干坐下来,拥她在怀里。莉莎把头倚着他的肩,轻吐口气。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样坐着,各想各的心事。

现在是我提起伯伦这话题的时机,莉莎想,他的心情很好,也许他会把他的计画多透露一些给我。

“你弟弟将人宫做国王的侍僮。我还没决定好时间,或许是秋天吧!”

他的话激怒了她,她想也不想就说,“不可以,他还是个孩子,我不准他去。”她立刻知道她又说了她丈夫不爱听的话了,她感到身下的他呼吸变得急促,手也收紧。

她趁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又道,“我知道我无权干涉,可是我无法想像你会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她的语气诚恳而温柔,移开脸望着他,让她的手指抚平他皱起的眉,“身为他现在的监护人,我也有部分责任,既然他还这么小――”

“莉莎,”佛瑞叹息着,“『我』是那孩子现在的监护人,你的丈夫,更是他未来的领主。你应该庆幸汤姆能留在国王的身边,难道你不知道他授舆我多少荣誉吗?”他把她的手拉放在他胸前。她的碰触令他无法集中心神,他不能在被诱惑时和她商谈事情。

莉莎点点头,心里有了个说服他的好点子。

“你又听过威廉的那些传说?”他推她靠回他的身子,上下抚模她的手臂。

“他的脾气坏透了,这可是一辈子也改不掉的个性。”莉莎说,“我不要我的弟弟长时间和一座大火山相处,他已经受过太多惊吓了。”

“也有不少人说我坏脾气,莉莎,我看你不怎么怕嘛!”他咯笑着说,很高兴她从没有表现出怕他的样子。

“那是他们不像我这么了解你,而且你很明理——这是你自己说的,可是威廉国王——”

“怎么样?”他催促她。

“你听过艾尔琳肯城的事吗?”

“艾尔琳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的威廉年轻气盛,一心想夺得他的继承权。”佛瑞解释道。

“那些都是事实罗?他真的把那些喊他杂种的人全砍掉手脚,一共有六十个?”

“不完全是事实。”佛瑞申辩道,莉莎稍稍安心了,“是三十二个人。”

“什么!他真做出那么残暴的事?”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描淡写的说这件事,好像国王只是挥了两下刀,砍了几只鸡或兔子。

“那是陈年旧事了。”佛瑞耸肩答,“他现在的脾气改很多了。”

“赞美我主。”莉莎喃念着,“你还是要把汤姆送去他那里?”

“别让自己不安,我们等他长大些我再决定送不送他去。他现在几岁了?”

“四岁。”莉莎理直气壮的撒着谎,希望她不会被识破。

“我看倒像七岁,别跟我撒谎,永远不要。”

“我只是夸大了点,并没有撒谎。”莉莎靠回他肩上,又有了新的主意,“他可以和我们住在一起。你能教他很多事,佛瑞。”她希望他能暂时摒弃自以为是,考虑一下她的意见,“做你的侍僮他也能获得不少的荣誉,你是——”

“够了!”佛瑞吼道,“你的赞美是有目的的,老婆。我还没有被冲昏头到看不出你的动机,我答应过晚点再作决定,你该满足了。”

“随你的便。”莉莎佯装严肃地道,他没有看她,所以他不知道她脸上正泛着胜利的笑容。噢,跟他商量事情是多么容易啊!他真是明理的人。“那么现在你应该把伯伦的事对我说清楚了吧?”

“我不想破坏这个愉快的早晨。”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我也守住诺言地完全信任你去处理这件事。我没有杀伯伦,不是吗?”莉莎提醒她丈夫。

“就是啊!你难得那么温驯……好,即使明知道你会生气,我还是会告诉你,你有权知道——”

“你在拖延时间,佛瑞。”她把双手平贴着他的双颊,“我会永远信任你,对你忠诚,但你也不能赖皮。”

佛瑞望见她眼中的认真,顿时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轻轻地松开她的手,希望他能忘掉她明媚的蓝眸,把心思集中在眼前的话题上,这事可以有三种做法。”他说,“第一,杀了伯伦让事情了结,可是这么做我们就抓不到那个主谋,也等于根本没解决这件案子。”

“为什么你不强迫伯伦告诉你一切?”

“要是你知道承认自己是共犯就等于被判了死刑,你还不会闭紧嘴巴吗?”佛瑞没等她的答覆,迳自接下去道,“他知道我的声誉。不,他永远不会承认他有参与这件事,即使是用严刑拷问。”

“第二种做法呢?”

“把这件事禀报威廉,由朝廷来审问伯伦。”

未等他的解释,莉莎已摇着头。“我不愿选择这个做法有两个理由,我不想把这点小问题呈给我的君主处理,我有责任整顿我领地上的问题。还有,伯伦和他的同党很有可能会使威廉相信他们和这件杀人案无关。汤姆可能被判由他监护,我不愿冒这个险。”

“第三个做法?”

“等待,我决定暂时不做任何事。”

莉莎皱起眉,她以为他应该会继续解释。

佛瑞等着她的激烈反驳,当她默不作声时,他觉得十分惊讶,但也松了口气,他不

希望和她争辩,他笑着亲吻她的前额,“你学得有些耐性了,老婆,我很高兴。”他说,“我现在就告诉你其他的计画。”

莉莎凝望着他,催促他快点说,她发现和他和平相处并不是难事。

“我让我的一名手下混进伯伦的部队里,跟他们一起离开。他会仔细观察、打听,

把他发现的消息报告给我。”

“还有另一种做法,至少我认出的那个人,你可以把他抓起来,逼他说出一切?”莉莎突然又想起。

“你是在建议我严刑逼供,甜蜜的妻子?”他笑问。

“不准笑我,佛瑞。我不是那种被复仇心蒙蔽了良知的人,可是你当时不在场,你没有看到他们心狠手辣的样子,我不是要你严刑拷打他,只要让他告诉你——一

“你说得对,这不是件可当玩笑的事,来。”他将她拉回他身上,手按着她。这是他最接近道歉的表达方式,她必须接受,因为他已无法给她更多。

“我接受你的道歉。”莉莎的神色依然严肃,佛瑞想告诉她他并非真的在道歉,但又打住了,她可真会把他的话弄拧,他带点赞赏地想着。

她仰起脸望着他,眼中满含无邪的承诺,她毫无疑问与争论的把她的信任给了他。而老天为证,他绝不会让她失望。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他的生活规律整个弄乱,但他已接受了她的忠诚,正如他已接受她做为他的妻子。他不想对她说出他的感觉,知道如果他说了,就等于承认了他以为早巳死去的情感与感动。

“你对伯伦的计画呢?”她问。

“我说过了,我要等一段时间。”

“佛瑞,我试着想去了解你的动机,但我发誓,这就跟要你了解我的心情一样难。”

佛瑞觉得他已对她说得够多了,她不需要知道他已设了另一个陷阱,只要伯伦一踏人,他就得抖出一切。不,现在还不必告诉她这个。

“有耐性点,老婆。”佛瑞试图安抚她,“证据会——”

“会怎样?”莉莎挣月兑他的怀抱,“像朵春花似的在你面前怒放?”她站起来背着他,“除非你主动去寻找,否则你可要等上数年也见不到那朵花。把希望全寄托在那个在伯伦部队里做内应的士兵身上是不够的。”她大喊,“我发誓为家人报仇,就一定要有所行动。”

“你什么也不准做。”他起身抓住她的肩,“我要你保证,莉莎,把这件事完全交给我处理。”他又开始大吼,这是今天早晨的第二次,他认为这已超过任何男人的容忍限度,她应该弄清楚她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

“我不!”她的拒绝让他更加愤怒。

“你会的。”他咆哮,“在你认清这个事实之前,你不会有水或食物。”她站着瞪他,还有她紧握拳头抵在臀上的样子,都令他更加气愤。他突然抱起她,把她放在她的马背上。

莉莎让自己的身子坐正,然后她高傲的仰起头,“那你很快就会成为鳏夫,爵爷。”她叫道。声音因激愤而颤抖,“我宁可死也不许下我无法做到的承诺,我的话即代表我的荣誉。”

“你是在暗示我说的话就不会如此吗?”佛瑞气愤地扯动马缰奔向小路。

他再这样吼下去,他的声音很快就会哑了,她想,随即又决定那样最好,她至少可以耳根清净些。

“我通常会向一个说出那种蠢话的男人提出挑战。”

“那就向我挑战啊!”莉莎叫道。

“够了!别再跟我说话。”他说,“永远不准再提高声音跟我说话。”

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老是他的命令,我真快烦死这些了。他从来不曾试着去体会我的感觉,根本不了解我的个性,我一定得想个办法,总会有人可以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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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企图干涉他们俩之间的冷战,连仆人都不例外,佛瑞忿忿地想着,他应该痛斥他们的不服从命令,但却发现他做不到。

乏味至极的两周过去了,佛瑞已准备休战——是的,他毫不羞愧的承认,为博得他妻子一笑,他甚至可以认输。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思念着她。他走向大厅,扫视了厅内一圈,便步向他惯坐的椅子。有一堆正在打扫的仆人,和他两名忠心的手下正坐在桌前对饮,这些都跟他无关,他坐下来,陷入沉思。厅里的人一个个离开,他再抬头时,偌大的大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他早巳习惯了孤单,他的生活就是这样……孩童时是出于天

命,而现在则是他给自己立下的规定。

不过他并不是真的孤独,就连现在也一样。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她就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她总是缠着他,佛瑞厌恶地低喃道。

他不明白她是怎么钻进他心里的,他就像个小孩需要母亲那样的需要她,希冀她于夜里在他冰冷的床上、白天在他孤寂的桌边,和他说话,甚至放肆的吻他。

他以手按着眉,闭上眼睛。他已厌倦了和他妻子的争斗,自从那天由树林回来后,他们就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除了夜晚,当他们的身体疯狂的需求着彼此时,他们才呢喃着不清晰的话语,他记得刚吵完的那天晚上他们都有点害羞,虽然他并不太温柔,但他并没有强迫她,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强迫她。

他终于把自己扔上床时,她怪异地瞥了他一眼,他喝了不少麦酒,却仍很清醒。她以为他醉了,他也没费事跟她解释。

她原先站在房间中央,察觉出他眼中的意图后,她慢慢往后退,直到无法再后退为止,“我不喜欢你像头豹似的偷袭我。”她轻声说。

“现在我又成了一头豹啦,今天早上我还是你的雄狮呢!”佛瑞粗声说,开始月兑他的衣服,“你对动物有特殊偏好,老婆。”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的嘴。上帝,他真想立刻品尝她那两片诱人的红唇,他还记得它们的滋味。

莉莎不自觉地伸舌舌忝过她的下唇。在他饥渴的注视下,她变得非常紧张,她把她胸

前的衣服揪成一团。

“我不要你碰我。”她想让自己的声音有威严些,却发现它听起来几乎是可怜兮兮。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他的抚模,但他可一点都不知道,不是吗?“我不要——”

“我不在乎你要不要。”佛瑞走到离她仅数寸距离的地方,手按着臀,“把衣服月兑掉,老婆,不然我就把它撕成碎片,我要你。”

莉莎思索着该如何拒绝他,而由他眼中的固执神色,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她是他的妻子,她提醒自己,并开始解开衣服。这是她的义务。义务,是的,她想,他绝对别想由她身上得到一点乐趣。

她的衣服落到她脚边,“你是个傲慢无礼的野蛮人,不过你是我丈夫,我不能拒绝你。不过,你不可能由这桩婚姻里得到多少乐趣的,佛瑞,我绝不会对你的抚模有任何反应,你懂吗?”她的胸脯因极度的紧张而挺起,他贪婪的目光捕捉到它。

他令她讶异的后仰着头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真的醉了,她厌恶地想着,他醉得这么厉害,她要如何给他一个教训呢?“我想你是对的,老婆。这乐趣真的是只有一点点,当我碰你时,『一点』是我最不会用来形容你我反应的字眼。”他没给她时间反驳,用力抱起她,让她紧贴着他坚硬的身体,他感觉她在发抖,他又大笑,“那么你是打定主意今晚不给我任何回应罗?”他嘲讽地问。

“不错。”当她丈夫低头亲吻她的颈子时,她的声音变得粗嗄不堪,她发觉她必须抓着他的胳臂,以支撑她虚弱的双腿,他湿濡的舌尖舌忝着她颈上跳动的血管,引起她喉咙深处的低吟。她正想将自己拉离他,他的手已滑下她的背,抚模她圆润的臀部。她开始像女乃油般的融化在他掌中,他则将她压向他坚硬的中心。

“你会求我要你。”他低语,抬起她的头来迎接他的吻,他的唇吻掉她最后一丝反抗,他的舌侵入她甜美的口中。

莉莎试探的用她的舌去缠他的舌尖,很高兴的听见他低沉的申吟。

他抱她到床上,将她背向着他。当他开始吻她柔滑的背时,她几乎窒息,高声的喊出她的需要,佛瑞把手伸进她双腿间,引燃更炽热的欲火。

“说你要我。”他粗声命令。

“是的,佛瑞。”她喘息道,“我要你。”她低吼,设法翻身把他拉到她身上,但佛瑞不准。他跪在她腿间,按着她的臀。

“再说一次。”他粗嗄的声音提高了。

“我要你,”莉莎喊着,“求你,佛瑞。”

佛瑞将她翻过来,猛地进入她,有力地向前冲刺,莉莎感到一波波白热化的感觉涌向她,夺走了她的呼吸。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肩,像在飘荡的大海中寻求支柱。她早已忘了她先前说过的话,只有无尽的需要在她心中翻腾。

飘浮的感觉逐渐乎息后,理智亦重新苏醒。

请不要用我的反应来嘲笑我,佛瑞,她无声地乞求着,突然注意到她的手正扯着他的胸毛,便抽回手,颤抖的吸口气,“每次都像第一次一样。”她贴着他的胸低语,继之又希望她没说出这句话。

他的呼吸缓慢平稳,也许他很快就会睡着了,也许他不会想起是她下给他的挑战,更不会记得要回属于他的胜利。

“不,爱人,每次都更好。”他的声音沙哑,他的手懒懒的抚模她的大腿,“看着

我,莉莎,”他说,“让我知道我没有伤害你。”

莉莎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她抗拒着俯身吻他的冲动,“你没有伤害我。”她轻声说。

他的手轻柔地拂开她脸上的发丝,这么温柔的动作让莉莎禁不住流下泪来。他靠向她,在她唇上轻轻的一吻,“我们拥有的……存在你我之间的东西,它神圣得不容许我们任何一个用它作武器来伤害对方。你永远不要尝试收回属于我的东西。”他又吻她,“我也不会收回属于你的。”

“可是,佛瑞,怎样可能——”

“我们的战争必须在这卧室的门口终止。”

“而每个新的一天又在卧房外重生?”她无法掩饰她语气中的忧伤。

“如果你希望那样。”佛瑞答。

莉莎不需回答他,她闭上眼睛把脸靠着他的胸前,他的话令她心中一片纷乱,也许,她打着呵欠想,也许明天她就能把这片纷乱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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