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斥喝声响起。
楚惜铭抬头一瞧,官兵浩浩荡荡进入,霎时,官兵已团团围住整个霸王寨,而为首的就是罗仲益。
他第一次见到狗官这么开心,村民的性命应该暂时无忧,看来棋门云集的人马也已经到达,只要引出罗仲益恶毒的真面目,就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黄虎见到来人连忙放下刀,跪地哀求,“国舅爷啊!救命啊。”
“您来得正好,快快处决这恶霸。”夏俞趁机逃离钳制,双膝跪在罗仲益的跟前哭诉。
夏俞与黄虎像在唱双簧,将所有罪行全都推到楚惜铭身上,目的就是要罗仲益将他当成恶匪就地处决。
“大胆恶匪!竟敢胡作非为。”罗仲益勃然大怒,这句话是对着楚惜铭说的,今日前来就是要送他见阎王。
哼!身为王爷荣华富贵不享,竟然以正义为名,四处挡人财路、找麻烦,三番两次在皇上面前嚼舌根,若不是他够精明,早就投胎去了。
“喔?就凭他们几句话就可以定我死罪?”楚惜铭盘起双手问道。
“哼!人证、物证皆有,你说你该不该死?”指着夏俞与他手上的凶器,方才他持刀伤人可是有百余人瞧见。
“你肯定眼瞎了,否则村民受黄虎凌虐,你怎么会没瞧见?”早预料他会睁眼说瞎话,楚惜铭调侃道。
霎时,村民皆出声附和,场面变得闹哄哄,但罗仲益扬起手,官兵个个向前以武力镇压,村民们纵使满腔怒火也不敢吭一声。
“这人就是凌虐你们的恶霸对吧?”罗仲益随手拉了一名村民问道。
罗仲益身材臃肿,满脸肥肉给人极大的压迫感,看似和善的笑脸却透着阴狠。
被揪住衣领的村民咽了咽口水,害怕道:“是、是的。”
“嗯,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他轻拍着村民的臂膀安慰,随后下命令,“来人啊!快拿下他。”
“啐!我身为王爷想定你这个恶官死罪,都要有证据,再加上三审、五判……而你三言两语就审问完了?”凌厉的剑气阻止官兵前进,楚惜铭身上的王者之气令人震慑。
“王爷?哈哈!这么容易识破的谎言,你也敢扯?”罗仲益仰天长笑,身上的肥肉嚣张的晃动。“是不是谎言,你应该很清楚。”他撕掉脸上的刀疤,俊容显现八分。
“哼!几分神似就想伪装成王爷月兑罪,好大的胆子。”罗仲益抵死不承认他的身份。
楚惜铭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可他恨他入骨,出现能杀他的大好时机,当然希望他赶快入土!
“那这样还是神似吗?”利剑刮落脸上的落腮胡,露出一张洁净潇洒的脸庞。
其实就算他亮出王爷令牌,罗仲益依然会死不承认,他东扯西扯不过只是要让隐身在远处的人,看清罗仲益的真面目。
楚惜铭的脸让人震惊不已,惟独罗仲益依然大笑,“别再妄想利用王爷之名月兑罪,来人啊!捉住他……如果他有反抗的举动,就杀无赦。”
身形一闪捉住夏俞为人质,楚惜铭的腾腾剑气让人不敢靠近,“有罪没罪最好到公堂上对质。”“国舅爷啊!快救我啊。”脖子上的伤口又被撕裂,夏俞吓得裤底全湿透。
“速速杀了恶匪,以防后患无穷。”牺牲一名棋子没什么大不了,罗仲益根本不理会夏俞的性命安危。
“什么?你这个恶官,枉费我替你赚了这么多钱,居然这样待我。”愤怒他的无情,夏俞失控的嘶吼。
“哈哈!为我卖命的走狗到处都有。”他无所谓的耸肩,甚至猖狂笑道:“我能为死囚铺生路,亦能送他赴黄泉。”
“你这个没人性的王八羔子……”脖子上的利刀又入肉更深,夏俞转向楚惜铭求饶,“王爷,别杀我啊!留着我还可以指控他的罪行,罗仲益放走了好几个死囚……”
“吱!居然敢诬陷我!来人啊,弓箭伺候,将他们全杀了。”罗仲益退至一旁等着看好戏。
犹记得楚惜铭的剧本,此时棋门云集的人马早该现身,然而除了百余枝蓄势待发的弓箭,只剩罗仲益那张狰狞的笑脸,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没有人来支援吗?
“住手!”楚惜铭武功再好,也难以抵挡百余发弓箭,挣月兑官兵的钳制,洪铃立刻冲向前阻止。
“美人儿……危险。”罗仲益伸手揽住柳腰阻止她前进。这天仙美人可是他半路掳来的,自己都还没享用快活一番,岂能让她受伤?
“恶官,放开你的脏手。”她一掌打落那痴肥的手,然而她反抗的同时数把利剑已架在她脖子上。
想掌嘴教训她,但那美丽容颜让人狠不下心,臃肿的手顿时停留在粉颊上。
罗仲益泽笑道:“给我安分点,否则到了床上就有你受的。”
“铃儿?放开她,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将你碎尸万段!”当楚惜铭清楚见到罗仲益身后的女子,霎时脸色铁青,锥心之痛让他丧失理智的冲动怒吼,忘却此举只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唷!耙情她是你的女人?”楚惜铭失控的模样让他好讶异,为了确定这女人对他的重要性,罗仲益的毛毛手又贴上娇颜。
“铭!别管我。”洪铃苦苦哀求,生怕他一个冲动引来百箭齐发。
“天杀的。”咬紧牙关迸出怒气,楚惜铭额上青筋暴现,若不是铃儿在罗仲益手中,他老早就将他拆卸入月复。
练棋、上官逸究竟为什么还迟迟没有动静?
“哈哈……”欣赏着楚惜铭的怒气与惊恐,可真是人生最痛快的事,罗仲益的奸笑声传遍整个山谷。
倏地,笑声遽然停止,他歹毒的表情让人心底发寒。
“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大发慈悲的给你一条生路。”
“我求你,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愿意。”洪铃苦苦的哀求。
“噢!美人儿求情当然好,但如果他肯求饶,那才表示有诚意不是吗?”他斜眼望着楚惜铭,手又不规矩的伸向美人儿。
“别碰她……好!我求你。”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当跪祭死人,楚惜铭单膝跪地央求着,“罗大人,请您大发慈悲的放我们一条生路。”
“铭,不要管我啊。”她的心与他的自尊同时被践踏,洪铃哀怨的哭喊着。
不想成为他的包袱,她握住辟兵手上的力想要往脖子抹去。
“铃儿别轻生。”楚惜铭呼喊劝阻着。
她的举动险些让他的心脏停摆,幸而官兵眼明手快的阻止,否则他们真要入黄泉做夫妻了。
“啧!美人儿,这样可不行喔,你如果死了,他可就连一点存活的机会都没有了。”罗仲益言语里尽是警告,见美人屈服这才满意的点头。
冷眼看着楚惜铭跪地许久,罗仲益盘算好要如何折磨刁难他。
“好!就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身份,楚王爷另一个身份是咤叱江湖的棋情似冰,也就是棋门云集的大当家,棋艺非凡……”
“废话少说。”楚惜铭犀利的眼神横扫众人。
“呃,下一盘棋如何?”那凌人的气势让罗仲益不禁畏惧,吓得他忘了楚惜铭是阶下囚。
“我能说不吗?”下棋证明身份?哼!才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棋情似冰最出名的……”见他又怒瞪自己,罗仲益连忙长话短说:“就下一盘不能和、不能赢、不能输的棋。”
“地点?”果然不安好心,他冷冷的应声。
真想破口大骂,什么时候他的怪棋比棋艺来得出名?
“就在这里对弈。”从没见过这么傲骨的死囚,他的气势远在自己之上。罗仲益气得脸色铁青,唤来官兵为楚惜铭铐上铁链,再狠狠向他胸膛揍下去。
“你……”楚惜铭咬紧牙关隐忍。
“哈哈!”见他忍气吞声实在痛快。
猖狂笑声倏地停止,罗仲益那肥厚的脸逼近楚惜铭的讥笑着,“没料到你也会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吧,王爷又如何?在这里你只是个死囚。”
“来人啊!准备棋盘与棋子,哈哈……”
猖狂的笑声划过天际,传达至每一处,甚至是隐密的角落里……
“哇!他真的跪了……”一名与楚惜铭长相神似的男人,见到这样的情形震惊不已,就连气质与形象也被震飞了。
楚惜铭连他都不跪,居然……
“为爱痴狂啊,没想到楚惜铭这么痴情。”练棋连连赞叹。
“哈哈……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上官逸幸灾乐祸的笑道。
就在他们领着大批人马要现身之时,没想到已经离开的洪铃竟然出现,因此他们又继续坐下来看好戏,这戏可是比预料中的还精彩啊!
足够让他们调侃楚惜铭一辈子喽。
“我们还是快去解围吧,否则肯定会被皇弟给打死。”原来这名英挺的男人就是皇上。
罗仲益的后台强硬,事情处理不妥当可是会闹皇室革命,他今日微服前来,就是为了撕下那假面具,让皇后与皇太后心服口服,却想不到还能一睹楚惜铭的深情模样。
“又没有人员伤亡,他能怪罪什么?”练棋面无表情的说。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数月,但楚惜铭设计茵儿落水的事仍让他心疼,此时不趁机看好戏,怎么对得起自己?
“哇!你们跟他有深仇大很喔?那美人儿可是差点自刎,要是她有丝毫损伤谁赔得起?”皇上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两人的反应竟然是这样。
“罗仲益才不会傻到让手中的王牌就这么一命呜呼的。”上官逸早已料定不会有事。
“好吧,我们等等……他们要下棋。”他本来准备要起身率领人马突围,在听见他们要对弈之后,练棋又坐了下来。
“耶!又有好戏看了。”上官逸也跟着坐下来。
他很期待罗仲益那好臣会出什么怪招,居然敢与楚惜铭下怪棋。
“喂!这样太危险了吧!”手足情深,皇上忍不住的劝说。
“又没有人员伤亡。”练棋与上官逸不约而同的应道。
“可是,呃……看戏、看戏。”收到两人不爽的目光,他还是闭嘴好了。
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练棋势力庞大、上官逸银两多得淹死人,不要惹毛这两人才是明智之举,最重要的是……他也想看热闹,嘿嘿……
耶?他也有一点坏耶,嗯……正常的,他跟楚惜铭果真是兄弟。
人群渐渐退离至一旁,霸王寨前的广场清出一片空地,官兵们在黄土地上划出楚河汉界,随后见黄虎领着恶匪将村民压到广场上。
土、象、车……广场上的村民背、月复上的字让人震惊,老天啊!他竟然想以人为棋!
“哈哈!听闻棋情似冰不论何物都能为棋,今日咱们就以人为棋吧。”罗仲益脸上尽是阴毒嗜血的笑容。
“放开她!你又想做什么?”见洪铃也被押到广场上,楚惜铭再也无法隐忍。
“我想做什么?很明显不是吗?”罗仲益伸手一扬,洪铃身上已经挂上帅的字样。
这女人是帅,他的王牌!
就算楚惜铭狠得下心“吃”他的棋子,也无法痛下毒手杀他的帅,嘿嘿……没错!凡是被“吃掉”的棋子,就等于要赴黄泉见阎王,他倒要看看楚惜铭的棋艺有多非凡,如何破自己研发出的怪棋,
“罗仲益,你不是人!”洪铃瞠大杏眼的不敢相信,他竟然想出如此阴毒的手段。
三十二颗棋子,可是三十二条人命,而他竟然视人命如蝼蚁般践踏!
“哈哈……美人儿生气的模样可真美。”他伸手轻模她气红的脸蛋。
“别碰她!”楚惜铭手上的铁链瞬间断裂,看守他的官兵全吓得退离。
“吓!”生怕他会想玉石俱焚的冲过来,罗仲益急忙远离洪铃。
他那憎恨的目光仿佛万力利芒,罗仲益吓得冷汗淋漓。自己的狼狈与楚惜铭的怒火相较之下,反而比较像是阶下囚,这男人真的是太可怕!忽然之间,罗仲益觉得自己不该来这里,惹上楚惜铭似乎是不明智的选择。
不!他就要死了,折磨他可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甩开不安的感觉咽了咽口水,罗仲益扬声,“开局。”
话语一出,嗜血的夏俞竟然拿出鞭子待命。
以鞭打的方式驱动棋子?!
楚惜铭冷眼环视四周,此时一眼望去,官兵与恶匪没有两样,强者生存的法则让人心更显丑恶,这样的棋局让他鄙视,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会下棋。
凝视着正对面的人儿,这盘棋他是一步也无法走,正盘算着要强行突破重围之时,忽地,他瞥见大批人马无声无息的逼近……
怒气让他骂人的字眼在心里翻涌。
这些人终于肯现身,不敢再躲着看好戏了?待罗仲益人头落地,他非要变本加厉的恶整他们不可!
很有默契的,当练棋飞身擒住罗仲益之时,楚惜铭亦同时将洪铃揽回怀里,霎时棋门云集的人马已经涌上,众官兵、恶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制伏了。
黄虎见状,正想拉村民当护身符,上官逸纵身向前将他痛殴一顿,快、恨、准的攻击,让他被打到趴在地上嚎叫。
“嘿嘿!只说不能取你性命,就留你一口气吧。”
接着狠狠踩过他的身躯,但像是忘了什么似的,上官逸又走了回来。
“听说你打了嫂子一掌,嘿嘿……”砰一声,黄虎受重创的呕出鲜血,上官逸满意的点头之后,接着又狠狠踩过他的身躯,这下黄虎真的只剩一口气了。
哼!他生平最恨打女人的男人,简直是猪狗不如,真不懂楚惜铭为什么沉得住气。
对了!还有一个夏俞,嘿嘿……
棋门云集的旗帜满夭飘摇,见局势已操控在别人手中,罗仲益连忙装傻的扯着笑脸道:“原来是练当家前来救援,下官感激不尽,这群恶匪嚣张至极……”
“你以人为棋,就是在藐视棋门云集。”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连篇废话。
“练当家您可别误会,全是那自称楚王爷的恶霸,啊……我的手。”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的五官痛苦的纠结着。
“以后你连喊痛的机会也没了。”练棋松开他的手,言语里的暗示让他毛骨悚然。
环视四周,官兵已连同恶匪一起被制伏,罗仲益震惊不已,“你想造反,与皇上为敌吗?竟然连官兵也抓?”
“贪官、恶兵,杀无赦!”要不是得留活口,早就让他人头落地。练棋冷冽的语气中渗着不耐烦。“大胆!我可是当今国舅爷,一介平民竟然敢诬陷本官。”罗仲益更加气愤嘶吼。只要死不认罪,他们又能如何?
练棋不理会他的叫嚣,伸手指着他背后,“那他够格吗?”
忽地,背后窜起阵阵的寒意,罗仲益咽了咽口水的缓缓转头,“皇、皇……皇上……”
“见到朕还不行礼?”有这种亲戚实在汗颜,今日他总算能够清理门户了。
咚一声,罗仲益双膝及地,委屈痛哭,“皇上啊!他们居然设计诬陷我,您要替下官做主……”
“吵。”练棋点住穴道,不让他有嚎叫的机会。
“这种人你怎能留在身边这么久?”拧起浓眉,练棋忍不住的问出口。
“汗颜、汗颜……”彻底看清罗仲益的真面自,就算他是皇后的老爹,也一定要定他死罪,更何况他只是皇后的兄弟。
洋洋洒洒列出罪状,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死,被指控的罗仲益吓得晕厥过去。
匪徒、恶兵总加起来共两百余人,棋们云集的人马忙着押犯人离开九寨沟,此次的犯罪人数可谓创纪录,这让练棋忙得不可开交。
好烦!他想念茵儿……很想回去了,尤其看见在百余道目光下拥吻的情人,他更是想回到爱人身旁。
练棋懒得指挥下令,坐在石上冷眼看着楚惜铭与洪铃。
“他们要吻多久啊?吱!都不用换气吗?”好想念家里凶悍的大肚婆,揪起夏俞的衣领,上官逸狠狠的又凑了他一拳。
饼了良久之后。
楚惜铭捧着娇颜仔细的审视。“你有没有伤到?”见她要自刎的那一瞬间,他真以为就要失去她了,心脏几乎停摆!忧心与恐惧全部涌出。
“我没事……”惊恐让她泪如雨下,浑身战栗让她站不住脚,娇躯直往他怀里寻求慰借。
“人质太多,原谅我无法立刻突破重围解救你。”捧着娇颜细吻她的泪水,楚惜铭眼底满是内疚。
“不!是我……不该成为你的包袱,都是我不好……让那恶官……如此践踏你的自质。”见他受委屈,她的心宛如刀割,哽咽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好。
“当他是死人祭拜,有什么委屈可言?”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才不会为这种小事耿耿于怀。
“倒是你受委屈了……噢!别哭,你的泪水让我心痛。”让她坐在腿上,将她抱得紧紧,他更想剁掉罗仲益那恶心的肥手,竟胆敢碰她的女人!
“我……”想起那令人作怄的感觉,这下她的泪落得更凶了,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想除去那色鬼留下的味道。
“别弄伤自己。”见她肌肤泛红,楚惜铭连忙握住她的手。
被婬徒碰触过的肌肤她全感到不对劲,觉得自己好脏,“可是……他的味道还残留着,呜……”
“没有,那是属于我的味道。”他的吻如雨滴点点落在她脸上、手上……直到她的泪停止,脸上的委屈转变成羞涩。
心情平稳许多之后,她这才忆起身处于何处。
洪铃连忙理进他的胸膛躲着,“啊!好多人在看我们。”
“对喔,还没痛殴那狗官,罗仲益!”楚惜铭浑厚有力的嗓音传遍整个山谷,然而回应他的是阵阵狂笑声。
大批人马早已离去,只剩练棋、上官逸与几名兄弟……刚刚还在厮杀捕捉的恶徒呢?呃,看来他是吻到浑然忘我了。
“哇!你终于吻完回神了。”真不容易啊,他还以为要等到天黑哩。上官逸忍不住的调侃他。
“事情全办妥了。”练棋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这么久还没回去,茵儿一定也很想念他……
“练小子,走得这么急做什么?”身形一闪,楚惜铭拦阻了他的去路。
恶人除去,村民的生活也派专人安排妥善,练棋瞪着挡路的楚惜铭,实在懒得开口,但这家伙似乎不打算让他走,“善后安排妥当,我该走了。”
“咱们的账还没算。”楚惜铭一脸严肃的提醒。
罗仲益践踏他的自尊,而他们就是帮凶,要不是皇上早溜之大吉,他也会一块把账细算清楚。
面对他的怒火,练棋只有淡淡的两个字,“报应。”
“……”原来练棋蛮会记恨的。
“哈哈……笑死我了。”看着他的哑口无言,上官逸幸灾乐祸的狂笑。
楚惜铭扬起贼笑道:“上官逸,你别想我会改变璇玉妹子出嫁的地点。”
“你……我免费来这当小喽罗,还不是为了婚姻大事,你当我很闲啊。”上官逸遽然停止笑声,气得牙痒痒的。
白白当了多日苦工,又受思念之苦,真是赔本生意!
“你想怎么样?”练棋手上的孤浪剑横在两人之间。又被拖延了半刻钟,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他想念茵儿,分隔这么多日,如果还不回去,说不定茵儿会太过沉迷于药草而忘了他是谁。
震时,空气里弥漫着浓烈敌意,三人已经准备开打……
还不适应他们相处的方式,洪铃吓得心慌意乱,连忙扯谎道:“柳怡茵、欧阳璇玉,她们在那里……”
听见爱人的名字,上官逸与练棋纷纷转头,却没料到柔弱的洪铃会武功,就这样被她点穴的僵直不能动。
“你……”他居然被这蹩脚的谎言给骗了,练棋冷淡的脸庞浮现懊恼。
“哇!嫂子居然耍阴的。”
“我……我……”娇颜涨红,直往楚惜铭的怀里钻。
“哈哈……什么阴不阴,是你们两个人想老婆想到疯了。”楚惜铭搂着美人儿狂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