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后的第二天,还真父亲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漠。毕竟多年的扭曲是很难在霎那间的醒悟改变过来的。
但是还真却没有觉得难过,日子还是照常。
除了阿健对着她大喊大叫外,谁也没发现她的消失。
为了这种粗心的关怀,还真对阿健好了些。
“我载你去道场。”阿健很酷的对她说。
“等你考上驾照再说。”还真还是匆匆的跑出教室,阿健苞在她背后跑着,“我考上啦!”
还真不敢相信的看着驾照,“你怎考上的?在主考官脖子上架小刀?”
“喂!”阿健扁火了起来。
虽然害怕,还真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机车,“没安全帽,我宁可跳车。”
还真咕哝着。
阿健塞了顶给她。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过阿健却反常的,规矩的将她送到道场。
还真嘉许的模模他的头,阿健嚷着,“我不是小孩!”
但是看见还真洋溢温柔的笑,阿健的心里,第一次觉得温暖。
在外面等到无聊,阿健悄悄的跑上去看。一看着了迷,恋恋的不舍走。
蒸腾的热气,整齐的呼喝。
哎呀,这样对打怎会赢?拼命逃有啥用?他看得专心,不提防被拍了一下。
那个该死的助理教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跆拳道有趣吧?”
“无聊死了!”阿健低声吼着,“不是因为还真在练习,我才懒得来看!”
“幸好…”助理教练不怀好意的笑笑,“我还怕你有兴趣,天天来道馆盯着,我要追还真就难了。”
“追还真?”阿健简直要喷火了,“你搞清楚,还真是我的女人ㄟ!”
“不好意思,我还真看不出来呢!”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阿健。
阿健一拳过去,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已经被助理教练摔了出去,发出好大的一声声响。
“阿健!”听见还真的声音,阿健觉得糗透了。一抬头想顶她,却看见她担心的眼睛。
我喜欢还真。相处这么久,他突然有这种念头。
“没事,没事。”助理教练笑嘻嘻的扶起阿健,“只是阿健想加入道馆,测试一下程度而已。”
阿健却不像助理教练想的,一把推开或摔开他的手。他低笑两声,抬头看着助理教练,“是阿,教练,你觉得我的程度如何?可以加入道馆吗?”
被反将了一军,助理教练虽然有点讶异,却只是一笑,“得从白带练起喔!下个礼拜还真就升黄带了。”
妈的…黑带了不起?拼死你!“不要紧,我明天可以来报名吗?”
“可以阿,先像还真一样,把染发弄黑弄直吧。”他模了模阿健刺蝟似的头发,“还得剪短喔!要不然…就得像娘儿们把头发绑成马尾或辫子…”
阿健榜开他的手,“没问题,请多指教,教练。”
“请多指教。”他还笑容满面。
这两个笨蛋…在干什么阿…还真的脸都红了。
“还真!我送你回家!”他们俩异口同声。
“还真走很久了…”其他学员指着楼梯口。
“阿?”再一次异口同声。
这两个笨蛋!跑到巷子口,还真却笑了起来。好可爱…两个可爱的大孩子…这么低级的争风吃醋…
一路上,她一直带着笑容。
渐渐的,没有那么讨厌阿健,尤其他把那头烧焦似的黄头发洗黑,舍不得剪的头发梳成一条马尾后,还真对他和颜悦色许多。
尤其对於助理教练有意无意的挑衅,阿健都忍了下来,还真对他的好感又加分了。
一个月后,他升了黄带,还真还请他去吃宵夜。
“还真,现在念也没用了吧?”冷的几乎冻僵的十一月,还真抱着头,正在试着解开一题三角函数,“你明年还是考不上啦!”
“谁说我明年要考上?”还真揉揉太阳穴,“我预计大约后年可以考上。先把基础弄懂再说。”
基础?阿健好奇的看了看还真的课本,“这是国三的数学课本!”他不敢置信。
“是阿,以前的数学我都没弄懂…”还真叹口气,下巴靠在桌子上,“我从小六开始念,国一还好…国二…国三就不行了…我还跑去上国三的补习班呢!”
为什么呢?阿健呆了,还真…改变的太多了…你,真的是还真吗?
“你说呢?”面对阿健的质疑,她只是微微的笑一笑。
他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以前的还真是什么样子的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比以前几千万倍的喜欢…喜欢这个有着忧伤笑容的还真。
“你当然是还真啦!”他顾左右而言其他,“这题目是啥意思?”
还真把整个题目讲解了一遍,阿健专心的听着,问懂了公式,居然把这题解了出来。
“阿健…你好棒喔!”还真愣了一下,笑容像是破开了云层的阳光似的。
好棒?我?阿健心里一阵激动。
除了做坏事…没有人称讚过他。
还真更起劲的教起他来,教过整个下课时间不过瘾,还跑去麦当劳算数学。
“阿健~你真的很有天分ㄟ~这么难的题目,一下子就解出来了~”
我…我真的很厉害吗?阿健的脸都发了光。
晚上回到了家,自己解题目,却总是挫折。果然不行…
他拨电话给还真,还真安慰他一下子,过了二十分钟,他听到窗户有人丢小石头。
“还真?!你怎么来了?”这么晚ㄟ~“诺!小六到国二的课本和讲义。数学需要基础喔!跳着解是解不出来的。”她的笑容宽容了解,“要加油喔!阿健!对你刮目相看呢!”
扬着手,骑着脚踏车的还真,踏着月色回家。
没有人,真的听我说话…但是还真听了。
翻开课本,还真娟秀的字迹,还有还真身上淡淡的香味。
阿健微笑。明天…以后…我都要让还真吓一跳。
快快跑回房间去,急如星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