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康靖司的电话后,蓝璃放下手边的工作,立即驱车前往他的寓所。与他相识半载,他从未主动致电给她,更不曾邀她前往他的住处,今晚可是头一遭,也是他刻意疏离她之后两人的再度重逢,她怎能不欣喜若狂!
为了想尽快见到他,她抄捷径行驶在大街小巷里。
当车子转进一条鲜少有车辆和行人的巷子里,她从后视镜清楚看见令她印象深刻的面孔,那人脚步颠踬、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地不起。
蓝璃思索须臾,内心天人交战,最后决定下车关切。“你还好吧?”
瑞芯的杏眸没有焦距,反应显得迟钝,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想藉由身体的疲累,来忘却纠缠不放的不愉快。
“我是蓝璃。”她表明身分。
情敌归情敌,虽想将她除之而后快,但却没办法眼睁睁见死不救,而此刻她也豁然明白导致康靖司情绪低落的原因。
瑞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虚弱得连扬起嘴角、给对方一记客套微笑的微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蓝璃扶着她,追问道。
才相隔一段时间不见,她不再神采飞扬,眉宇间净是化不开的愁绪,脸色苍白得像一缕幽魂。
瑞芯并未开口,只是摩挲着手臂取暖,想试图驱赶凉意,却仍不住颤抖。
蓝璃恍然注意到,她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手中皱成一团的衣服还渗着水滴。“妳淋雨了?”二话不说马上就月兑下外套,披在她的肩头。心中虽然嫉妒她,却无法恨她。
瑞芯下意识的闪躲,有点排拒,分不清究竟是自卑或是天生傲气作祟,所以不愿接受对方的好意。
“跟靖司吵架了?”虽是问句,但蓝璃心中已经有谱,没有一丝串灾乐祸的味道,只是陈述事实。
瑞芯黯下眼瞳,沉默不语。
“我送妳回去。”蓝璃不容分说的挽着她的手,带她上车。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她抵着车门,神色益加悒郁,想奋力抽回手,软绵绵的身躯却因用力太猛而跌得踉跄。
蓝璃瞪着她,忽然觉得可笑,她应该赶尽杀绝才合理,不是吗?那么,现下是最好的机会──
只消掐住对方的脖子,默数三分钟,她就彻底解决掉威胁性十足的情敌了……
说不妒忌是骗人的,她在康靖司心目中,永远只是替代品,她一直都清楚,只是不愿承认。
蓝璃伸出手,扼住瑞芯的颈项,逐渐加重手指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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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靖司一手端着酒、一手拿着烟,站在观景露台上,暴雨后略寒的晚风迎面袭来,让醉不了的脑袋益发清醒。
低迷的情绪逼得他几乎发狂,却又找不出因由,更令惯于掌控情势的他心浮气躁、怒火中烧,饮毕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门铃也恰巧响起。
打开门,蓝璃美丽的脸庞正冲着他微笑。“抱歉,我来迟了。”
康靖司不置可否,冷不防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急切的堵住她的红唇。
蓝璃竭尽所能的回应他,一心想倾泄满溢的疼痛想念与爱恋。
“我见到她了……”蓝璃吻着他的耳朵,轻喃道。
他神经一震,神情冷酷的似会冻伤人。
“她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暗巷游荡。”她轻描淡写道。
康靖司的眉心掘出两道深沟,脸色阴沉。“那又怎么样。”他想以冷漠伪装内心的激荡。
“她晕倒了。”蓝璃补充。
“与我何干?”他冷淡道。
蓝璃痴迷望着他紧绷冷峻的脸孔,心中爱意泛滥更甚。
当初她就是爱上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终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说不定她已经被我掐死了,再晚一点,可能被野狗啃得尸骨无存……”
他一悚,凝眸瞪住她。“什么意思?”
“跟你有关系吗?”她抿唇轻笑,故意试探。“嗯……如果没死,以她的长相和身材,可能会被小混混……”
可怕的联想还没道尽,康靖司却已心惊胆跳,粗鲁的抓住她,沉声质问:“她在哪里?!”
蓝璃耸耸肩,挣月兑他如铁的箝制,啐道:“我又不是她的保姆,而且我也不想告诉你。”
康靖司从她眸中发现嫉妒的光芒……
她上车前,朝他抛了一记媚眼。“有空我们再好好喝几杯。”
康靖司睑色铁青,胸口一窒,大掌倏地重拍车门,以宣泄一肚子快怏不乐。
“有事吗?”蓝璃敛眸,明知故问。
“她在哪里!”他凛冽的狂啸。
蓝璃对他孩子气别扭的行径感到好笑。真是不诚实又口是心非的男人。
“人是你搞丢的,有本事自己去找。”心头泛起的醋意已浓得化不开,说完,她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康靖司随后抓起车钥匙,开着车沿路寻人,每搜寻完一条街,他的心就越往下沉一分。
终究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从没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又爱又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雨又开始落下,他颓丧的重击方向盘,靠向椅背,充满血丝的眼不经意落向后照镜,一抹熟悉纤荏的身影蓦地闯进视线。
他毫不迟疑的下车冲向她,瑞芯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长相,又昏然瘫在来人的怀中。
夜半醒来,头痛甚剧,瑞芯撑开千斤重的眼皮,四周陷入一片全然的寂静与黑暗。
还有痛觉……表示她还活着。
饥寒交迫的生理反应,让她无心探究自己身在何处,她难受的翻了个身,身下软硬适中的熟悉触感,令她安心。
熟悉?安心?
她忍着疼痛,支起上半身往床头柜的方向探去,果然构着类似开关的圆钮,她吃力的扭开它,女乃油色灯光乍现。
“怎么会在这里……”瑞芯对着夜灯怔仲好半晌,发胀的脑子思忖良久,仍拼凑不出原因。
只隐约记得,最后靠着一堵温暖的胸膛……会是他吗?她的手心贴着心脏处,不愿多加揣测。
“头好痛……”她抱着头痛苦的申吟。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她勉强下床找水喝,踩着虚浮的步履,跌跌撞撞模黑来到餐厅,开灯、斟水、找药箱里的止痛药,动作一气呵成。
也才离开一天,却感觉恍如隔世,漫长难熬……
吞了两颗止痛药后,瑞芯摇摇晃晃的栘至客厅,就着微弱的光线,走到沙发不假思索的坐下。
靶觉到臀部下的异物,她挪了挪位置,伸手取出令她吃痛的罪魁祸首-一个精美的名牌打火机。
真难得,他竟然也会乱丢东西。瑞芯顽皮的把玩了下,听着打火机发出铮铮纵纵的清脆声调,在岑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悦耳。
将打火机置于掌心,冰凉的触感引她想起那张冷峻的俊脸和没有温度的唇,她不禁幽幽叹息。
她将打火机掷向墙角。“自大狂!小气鬼!莫名其妙。”一边咒骂,还一边竖起耳朵、屏气凝听身后是否有脚步声。之前每次骂他时,他都会出现-然而结果却令她失望。
瑞芯欲转身回房,脚却像有自我意志般,朝康靖司的房间直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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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芯来到康靖司房前,发现房门半掩着。
她悄悄推开门扉,一股呛鼻的酒精味扑鼻而来,她皱起秀眉,蹑手蹑脚走到床畔,一下小心却踢倒了酒瓶,发出细微声响。
她摀着唇,俯身扶正瓶子,蹲在床沿凝睇他,继而伸手轻抚他的轮廓,眉宇间倾注了深层的爱恋。
心既甜又痛,昔日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了凌迟她的酷刑。
床上的男人逸出一阵痛苦的低沉喉音,吓了她一大跳,连忙收手。下一秒,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捞了回去。
“哇呜……”她发出惊惶的呼喊,撅着嘴嘀咕。“好痛……”
背脊抵着一堵宽阔、滚烫的胸膛,她顿时肌肉紧绷,不敢妄动,不过身后的男人可就没那么安分了。
“不要走……”他将她紧锁在怀中,脸埋进她的颈窝汲取女性的馨香,大掌亦放肆的在她身上游栘轻抚。“我不是故意的……”低醇性感的喑哑声调,格外魅惑人心。
他酒力一向奇佳,以往喝掉半瓶威士忌仍面不改色,但过量的酒精及稍早淋的雨,却让他尝到前所未有的醉意,也软化了他坚硬的心防和顽固的性格。
迷蒙间,脑海掠过一张楚楚容颜,让他心悸莫名,她苍白的病容令他自责。既气她的不忠,更气自己竟然动不动就受她影响,从来就没人能让他如此失控,只有她有办法惹得他暴怒的像个毛头小子。
“我只是太生气……”手中绝佳的肤触,令他满意的喟叹,口中喃喃有词。
瑞芯心一震,凝固在他怀里,他……在跟她说话吗?!他的碰触,深深挑动她敏感的神经,让她全身酥麻无力,无所适从。
她无法辨别他有几分清醒几分醉,口中的呓语和亲密的举动又代表什么。正欲开口时,一股浓烈呛鼻的酒精味灌进鼻腔,使她的头痛加倍,小脸皱成一团。
明明该挣月兑男人的环抱,偏偏,她又渴望有一双肩膀,可以让她依靠、分担她的仿徨与无助。
在他无情的对待她之后,她理应厌恶他、憎恨他,可是此刻却深深眷恋他的拥抱,而舍不得抽身。
失忆后忽起忽落的情绪,不断折腾着她的心,这种痛苦无助是一般人根本无法体会的,没有人知道她有多讨厌空荡荡的过去以及不完整的自己。
甭单如浪潮汹涌袭来,她无处可逃,只能独自品尝,可能是因为太寂寞了,才会只要有人愿意伸出手给予温暖,她就会心存感激、感动不已……
此时康靖司的薄唇落在她的瓷颈上,大掌霸道的罩住她高耸的胸,手中的饱实感令他满足喟叹。
瑞芯如遭雷击,凌乱的思绪倏地停止。看来,他真的醉得不轻,或者他把她当成那位美丽干练的女朋友了。
垂下眸,瑞芯欲动手扒开他无礼的触模,然而她抗拒的举动,反惹来他更强硬的侵犯。
“不要……”她使劲推拒,思绪紊乱。
她把心头陡然攀升的愠怒,归咎于他野蛮的行为,想企图忽略心中的不快是因为──自己成了其他女人的替身。
严重的失落感,窃据她虚空的心房,让她好难受。
即使是醉到意识不清,但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本能并末丧失,康靖司单手扣住她的纤腰,稍一转身,两人位置立刻对调。
“大猪头,放开我啦!”瑞芯抡起拳头捶打他,虚软的腔调非但没有丝毫威吓作用,相反地成了女人独有的性感娇瞋。
他微睁开眼,黝黑的瞳仁进射出侵略的光芒,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拼命撑起身子,企图逃出令她窒息的狭小空间。
“这也是你勾引男人的招数吗?”康靖司嘶哑道。
“我听不懂你的话。”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瑞芯感到愤怒至极。
“想要男人,我可以满足你。”他始终在意她和其他男人出双人对的画面,此时强烈的占有欲已焚化他的理智。
话甫落,他冰凉的唇已攫获她微启的小嘴,手则钻进她的衣襬,贪婪的抚模她优美的曲线。
有一股热流在她体内窜动,惹得她颤栗连连,忍不住逸出细碎娇呢。
他舌忝弄着口中柔女敕如棉花糖的芳唇,尔后移开阵地,朝细致的颈项、锁骨以至于胸口,落下一连串绵密的吻痕。
瑞芯伏在他炙热的健硕怀中,承受他时而温柔、时而粗野的进攻,任两人间逐渐攀升的激情瓦解她的心防和矜持,而头痛竟不知不觉中也趋于缓和。
或许是现下奇异的氛围使然,她终于承认自己对康靖司,有一份难以言喻的情愫。
瑞芯闭着水眸、弓着身,沉沦在他高超的挑逗技巧下。
他有力的长指探向她腿间的私密处,她惶恐的曲起双膝,狠狠倒抽一口气。
“呃……”
康靖司的舌乘机而入,贪恋的含住她两片嫣红的唇,态意在她檀口内肆虐,她仅能软绵绵的接受、回应,早巳无心违抗,甚至还有点喜欢他狂烈的吻,这让她有被疼惜珍爱的错觉。
她的手心隔着衬衫贴着他的胸膛,仍能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靖司……”她忘情的唤着他的名,心口荡漾。
他粗喘一声,不怎么温柔的月兑去她的上衣、推高她的,就着微微的昏黄夜灯,欣赏着雪白丰满的乳丘,灰蒙的鹰眸越发深沉。
“妳好美……”他低嗄道。
瑞芯企图遮掩,却被他早一步洞悉而擒住皓腕。
丰满的雪白柔女敕,玫瑰色乳峰在他炽热的注视下,瞬时充血挺立,宛若白雪中的粉梅,美不胜收。
瑞芯星眸微张,想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却对上他蕴藏欲色的危险眸光,顿时羞涩不已,满脸潮红,她咬着下唇,强抑住娇吟。
康靖司的指,恶意捏拧着她敏感的,忽地一阵触电般的电流贯穿全身,她难耐的惊叫出声。
震撼未平,他又发起另一波攻势--
他以虎口圈住下缘,轮流吸吮含苞待放的桃花,口中弥漫一股甜腻腻的芳香,让他误以为跌进桃花源里。
她拱着背,紧张的蜷缩着脚趾,身体恍若被拉紧的弦,从喉间发出痛苦又欢愉的申吟。
紧接着,他褪去她的牛仔裤,目光逗留在仅着底裤的三角地带,然后一边动手解开自己的衬衫及长裤,露出精心维持的好体魄。
瑞芯盯着他精硕的胸肌,头一次发现男人的身体线条竟如此引人遐思,直到瞥见男性贲起的,顿觉血液逆流,视线不知往哪摆,全身像着火般躁热不已。
她无措的扭动着身躯,兴起落跑的念头,但又想亲眼目睹男人的重要禁地──
她揉杂着羞怯与好奇的纯真眼神,更刺激着康靖司,他早巳按捺不住的剥除她朴素的棉质小裤,暗浊的眼瞳毫不客气的凝视着红艳艳的花唇。
“别看……”她仓皇得几近尖叫,叫喊间,明显感觉到自己下半身的湿润。
他急切的卸除最后微薄的遮掩,欲解放忍耐多时的坚挺。
“不要……”瑞芯别开眼,频频吞咽唾液,紧绷的小腿肌肉差点抽筋。“康靖司,你这,放开我……”她花容失色的警告。
“嘘……”他攒起剑眉,握住她的脚踝将玉腿分开,伸指恶劣的掐住充血的小核,任晶莹的沾满他的指头。
“呜-”她激起一阵轻微的颤栗,娇美的脸庞因而显得狐媚。
康靖司再不想克制,挺身将炽热的硕大推进她温暖、潮湿的甬道内,忽快忽慢的律动着,存心想折磨她。
当完美无瑕的身体被贯穿的剎那,瑞芯的灵魂仿佛也被抽离。
愉快与痛楚同时侵袭,她无法言语,仅能像菟丝花般紧紧攀附着他,指甲因用力而陷入他肩胛的皮肤。
他的动作狂野,每一次冲剌都直捣花心,并用他沙哑温柔的耳语,诱她一起堕落、沉迷。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被拥有、被呵护的,全身充斥着喜悦美妙的泡泡,轻盈得仿佛可以腾空。
再承受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汹涌浪潮,瑞芯不月复疯狂的收缩,在一阵痉挛过后瘫软在他怀中。
意识虚软飘浮着,但被疼爱眷宠的滋味,让她不想放开、不愿结束──总觉得心中的缺口,唯独他能填补。
只是今晚荒腔走板的温存,是否会随着明日朝阳升起,而烟消云散?
瑞芯在累极睡去前,迷惘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