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穿越了!
而且穿越到了隋末!
世上的事果真是无奇不有。
前一刻,我还在西南部原始森木的某一座古墓里盗宝,下一刻便时空穿越到了隋朝末年。
但此刻,我并不像某些穿越小说或是电视剧里的幸运女主人公一样,一穿越便有帅气的英雄勇救美女,从而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旷世绝恋。
我,很不幸地、被五花大绑、牢牢地捆在了梁柱上,而且绑得极为结实。
就在刚才,我跟那个美少年同时出声的那一瞬间,我还没来得及问下一句,就觉得眼前白影一晃,紧接着肩上一麻,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了。
等我醒来,已经被人五花大绑了。
而那个帅得像明星般的美少年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个白发苍苍,看似很亲切的老伯待在我的身边看着我。
我可以很肯定,刚才绝对是那个美少年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也许,他那一手正是传说中的点穴功夫吧?让我这个现代神偷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落入狼窝了。
真是有些丢面子呀!
幸好这个老伯人并不坏,被我三下两下便套出了一些话。
现在是隋末大业十年,也就是公元614年,而这座宅院的主人姓李。
我费尽了心思,也只能套出这么多了,这个老伯虽然不坏,但对我明显也有着防患之心,并不想多说些什么。
见他搬了张小凳子,坐在我的旁边,直直盯着我,就怕我逃月兑一般。
对于老伯那出奇的认真,我觉得好气又好笑。
都绑成这样啦,我还能跑哪里去啊?
苞他眼对眼了很久,到最后,我也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舒服地合上眼帘闭目养神。
一来,养精蓄锐,谁也说不准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二来,我得消化一下这突如其来的穿越。虽然我们萧家人面对变故已是处变不惊,但穿越时空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到底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
难道是因为那块奇怪的五彩石吗?
想起刚才在古墓中那一瞬间的变化,我左思右想,也想不透其中的原委。
“少爷。”
耳边忽然响起了老伯恭敬的声音,我连忙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之极的黑眸,黑得不见底,就像一方魔潭,似乎能把人一不小心就给吸进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
盯了我半天,少年终于开口了。那冰冷的目光却从我身上一一扫过,每一道目光都像一把刀,锋利得似乎想把我直接解剖来看。
我干笑了两声,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跟他说,我是来自几百年后的未来人吧?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呀!
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眼,显然对我这一身服饰感到奇怪,微微蹙了蹙眉峰。
我突然发现,他蹙眉的样子很好看,隐隐带着一丝抹不去的忧郁与寂寞。
伟大的母性情结忽然间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发不可以收拾地泛滥成灾了。谁让我天生对忧郁美男没辙呢!
罢才我也趁空打量过这座宅院了。占地很宽广,装潢虽不华美却很高雅清新,显然这家人也是富贵之流。只是这么大的一座宅院,除了那个做事极为认真的老伯,我竟然没看到其他仆人和丫环。
难道这个美少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惨痛身世吗?
嗯,可能被后母迫害,可能身负血海深仇,又可能……我脑袋里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组织起来都可以写成一部小说了……
此时此刻,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正身处险境。
谁让美男YY无限呢?
“李伯,给我押到柴房去,饿上三天。我就不信到时她还这么嘴硬。”少年冰冷的声音终于勾回了我的神思。
我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喂,你私自关押人犯是犯法的。”话才刚说完,我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现在可不是民主社会,而且又在别人的地盘上,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有我说话的分啊?
少年冷冷地看了我了一眼,也没搭理我,而是转身对身旁的老伯说道:“连水都不要给她。”说完,他竟就这样转身就走。
人要是三天没喝水可是会死的。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异时空。
“站住。”我忍不住开口喝止他,“我告诉你,不过,我说出来,你可别当我是疯子。我是来自几百年后的人——”
那少年没转身,只是冷叱了一声:“李伯塞住她的嘴,直至她想说实话为止。”
“喂——”
我还来不及抗议,那个忠心又认真的老伯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块破布就那样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
怎么讲真话都没人信啊?天理何在?!
“唔唔唔——”我不停地挣扎抗议,可惜换来的只是老伯同情怜悯的目光,那名白衣少年依旧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便大踏步地离开了。
好一个冷酷无情,毫不怜香惜玉的家伙。
我最终只能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不记得过了几天了。至少……有两天了吧?我昏昏沉沉地躺在柴房冰冷的地面上,饥寒交加。
柴房里又阴暗,又潮湿,更是雪上加霜。
那个没人性的家伙,亏他还长得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简直就是人面兽心啊!
手脚被绑着,我连翻身都很困难,再加上喉咙里干渴得就像沙漠,嘴唇早已干裂。
我极需要水……水……我的水啊!
——爷爷,你的潇潇可要死在这里了!
我在心里哀叹着。原本塞在嘴里的布条早已被我吐出来了,但我已是没力气出声了。
难道我真要死在异时空吗?
柴房的木门忽然被轻轻推了开来,那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不舒适地轻合了双眼。
“小泵娘,你怎么样啦?”
是那个忠心老伯的声音,但音量却刻意压低了,好像在避忌着什么。
我困难地睁开眼,就着光线看见老伯手上正挎着一个竹篮。
水!
看见竹篮里那个盛水的水壶,我双眼顿时燃起了生的希望,可是却没有半分力气唤出声。
老伯往门外打量了眼,然后悄悄地关上了房门,走到我身边放下竹篮。
“你没事吧?”老伯一边帮我解开绳索,一边叹息,“小泵娘,你可别怪我们少爷啊,现在时局这么混乱,少爷也是为了提防奸细——”
绳索一解开,我也顾不得老伯在说什么,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个竹篮,抓起水壶就往嘴里倒。
这可是救命之水啊,此时此刻我才不管那个该死的少爷在提防什么呢?
“慢点喝,可别呛着了。”老伯不断在旁边担忧地劝阻着。
笆甜的清水终于解救了我几近干涸的喉咙,我深深吐了一口气,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活力。
真是要命了,要是这水再不来我就真要渴死了啊!
我心满意足地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
“多谢老伯啊!”转过身,我对着我的救命恩人回以一个微笑,其实这老伯人还不错,只是他那个主子啊……
想起那个冷漠少年我就一肚子火。
“叫我李伯就行了。小泵娘,先把这个馒头给吃了,填填肚子,今天的饭我还没来得及做。”
李伯笑眯眯地递给我一个馒头,我感激涕零。
世上还是好人啊!
三口两口就把馒头给解决了,李伯见我恢复了些精神,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我:“小泵娘,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我看你也不像坏人,但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少爷的房间里呢?而且,你这身衣物——”李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中透着疑惑。
我穿的是七分牛仔裤和无袖紧身T恤衫,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马靴。在现代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装束了,但在古代,这又是露胳膊,又是露腿的,当然属于异类了。
“我——”我话到嘴边又临时改了口,“我不是你们中原人啦,我是来自苗疆边界的一个异族,叫萧潇。”反正说实话没人相信啊,我就胡乱编吧!
李伯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那潇潇啊,你怎么会在少爷房间?”
“我被人追杀。”演戏就要演到底了,我假意挤出了几滴眼泪,“李伯,你不知道啊,我有个好赌成性的爷爷,他欠下了巨债还不起,债主就要拉我去还债。我整天东躲西逃,好不容易才逃到中原,可是却又被他们给发现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先躲进你们少爷的房间暂避一下了。”
“原来是这样啊。”听得迷糊不已的李伯轻点了点头,好像已经有几分相信我的说辞,“回头,我帮你跟少爷求求情,但你前两天也不能骗我们少爷啊,说什么是来自什么什么未来的人——”
我暗暗心虚地吐了吐舌,“李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当时你们少爷那么凶,我还以为是坏人,说不定还跟那债主是一伙的——”我说着说着,又觉得有些口渴了,便拿起水壶往嘴里倒。
“小泵娘别乱说话!”李伯不愧是忠仆,容不得旁人说他家主子半分坏话,“我们少爷可是李渊大人的三少爷,怎么可能是坏人?”
“扑哧”一声,我满嘴的水全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满面通红。
“咳咳——李——李伯——你——咳咳咳——你刚才说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顺平了气,瞪大了眼望着李伯。
李渊大人的三少爷?!
那……那不是李玄霸吗?
李伯正想回答,突然,门再度“嘭”的一声,被人狠狠推了开来。
我吓了一跳,往外望去,就看见一名俊美的白衣少年正冷若冰霜地注视着我,正是那个将我困在这里的恶劣美少年。
他真的是李玄霸吗?
那个在历史上据说十六岁便已夭折的李渊第三子?!历史上关于他的记载实在是太少了,他没有参与李氏家族的皇权争斗,更加没有他的那三位兄弟出名。
可能活在人们鲜活记忆中的,反倒是那本《隋唐演义》里的虚构人物——李元霸。
我目光灼然地盯着他,丝毫不顾那冰冷得几乎能把人冻结的目光。
“李伯,你在做什么?”李玄霸的目光终于从我的身上调离开来,转而看向了李伯。
李伯为难地看了我一眼,但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为我说话:“少爷,其实潇潇她是为了躲避债主才躲进你房间的——”
“你先出去。”李玄霸并没有听下去,而是冷冷地打断了李伯的话,然后目光冰冷地一一扫过那个装满了清水和食物的竹篮,“还有,把这些东西都带出去。”
李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收拾起东西,满目忧心地离开。
“喂,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尊老爱幼啊?”
我不满他的语气,虽然李伯是他的仆人,但也用不着这样冷漠啊!包何况,李伯对他忠心不二,一片丹心啊。
“尊老爱幼?”李玄霸冷哼了一声,那目光冷冷地扫过我,几乎把我看透,“原来你胡编故事骗老人家也算是尊老吗?”
这家伙不仅冷酷而且还有一副标准的毒舌。
“你爱信不信。”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在思索着怎样月兑离困境?其实我也很为难啊,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也没人信。
“我曾去过苗疆一带,就算是异族也不可能穿你这样的装束。”
“我——”我正欲开口,却忽然想到刚才李伯并没有告诉他我是异族人,我轻瞥了他一眼,“哦,原来你早就在外面偷听了啊。”
李玄霸冷笑,“李伯心地善良,也容易相信人,你可别当我是李伯。”
我耸了耸肩,找了张木椅坐了下来,“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说吧,你还打算怎么对付我?”
李玄霸淡淡看了我一眼,“我只想你说出你的真实身份。”说着,他忽然走到门外,捡起一个东西往我这里一丢。
我连忙接住,定睛一看。
啊,是我的背包。
我打开背包,翻了翻里面的东西,除了那个小型节能灯,其他东西一样不少,包括那本《太平御览》的影印本。
看来我穿越的那一刹那,节能灯丢在那个古墓里了。
“这些究竟是什么?”
面对李玄霸质疑的目光,我连连叹气。
“说了你也不明白。”
李玄霸冷然道:“我有很多方法让你说出来。”
我真是服了他了,不说个让他信服的理由,我还真难月兑身。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实话好了。”我心念一转,“你先别管我是什么人,反正跟你一样是汉人,只是服装有点不一样罢了。我之所以闯进你的房间是因为——”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想起了展子虔的那幅《游春图》,“我是来偷你的那幅名画的。”
“名画?”李玄霸微微蹙眉,“你是说展子虔的《游春图》?”
“是啊。”这个理由足够充分解释我为什么闯进他的房间了吧?
“我可是神偷。”我及时补充了一句。
这句可是真话啊!
我们萧家可是神偷世家。
李玄霸唇角微微一扬,很轻,略带着几分嘲弄的笑容,虽一瞬即逝,却让我逮个正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啊?”
我恼了,站起来,正想露一手给他瞧瞧,门外忽然传来了李伯的叫嚷声。
“少爷——少爷——不好了——”
李伯惊呼着跑进来,气喘吁吁,“你房里那幅《游春图》不见了。”
我一惊,不由掩住嘴。
没这么巧吧?
李玄霸阴沉的目光已经直直朝我射过来。
我顿时欲哭无泪。
这次可真不关我的事啊!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竟还有同伙吗?”李玄霸的目光越发犀利冰寒起来,让我背脊一阵阵地发凉。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踏进古墓的时候老是感到莫名的寒意了,看来那是在警示,只要我一踏进那座古墓,便注定了要在异时空含冤莫白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真不关我的事。”我一口咬定自己无辜,直直望进他墨黑如玉的眸子里去,不肯示弱半分。
李玄霸忽然轻笑了笑,那笑意我没能看懂,但我感觉到了某种寒意,“既然你说你没偷,那你就留下来。直到找到那幅画为止。”
“我又不是疯了,留下来让你活活渴死饿死啊?”我想也不想地拒绝,这个李玄霸性子变幻无常,还真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阴招整我啊?
“怎么?你不敢?还是心虚?”
“留下来就留下来。”我一时被激起了好胜之心。
堂堂一个来自几百年后的现代新女性,还怕一个古人不成?
而且,我含冤莫白,总要洗刷冤屈吧?
盗亦有道。虽然我也是个神偷,但我可不能白背了这个黑锅。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李玄霸看了我一眼,“什么条件?”
“你可不能再把我关起来,又饿我几天,甚至不给水喝。若是你们找到了那幅《游春图》,又证明了我的清白,而我早就被你折腾死了,我找谁哭诉去?”
“那好,你留下来,做我的丫环。”李玄霸忽然淡淡说了一句。
“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我愣了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不想被关,就做我的贴身丫环。还有,先换了你那一身衣裳。”丢下话,他也不管我愿不愿意,转身就往外走去。
“喂——”等我回过神,他早就走得连人影都没了。
“潇潇啊,少爷就是这副脾气,你多担待些。”
李伯走过来,轻拍了拍我的肩头,以示安慰。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啊!”我哀叹,转头望向李伯,“李伯,那幅图——”
“我相信你。”李伯笑眯眯地看着我,满目慈祥亲切,也满目的信任。
我心里不由得涌上一丝暖暖的感动。
就这样,我留在了李家别院当丫环。
虽然只在这里过了短短三天,却如同生活在炼狱一般。我终于知道,一个人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更何况,认定你是罪犯的人,是个极度傲慢,极度阴险,极度沙猪的恶劣少年。
李伯说李玄霸今年只有十六岁,他比我还小两岁,却一点也没有十六岁少年该有的可爱,难道古代的男人都早熟吗?那个十六岁的家伙,根本就有着六十岁的心志,不过这所谓的心志,不是聪明,而是阴险。
所有能折腾人的法子他都想出来了,似乎不折磨死我,他就不甘心。活像我上辈子欠了他的账一样。
而我,虽然含冤受屈,但只要没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永远也不能月兑身。
谁让我什么故事不好编,偏偏编出一个偷画的故事?老天又硬是跟我作对,在那种情况下,《游春图》竟不见了?
我真的很怀疑,它是不是时空穿越到现代去了,就像我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里来一样。
唉,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吗?跟李玄霸在一起三天,我觉得自己已经短命了三十年。为什么在别人的穿越故事里,女主人公都能碰到一个超级大帅哥,享尽万般宠爱,我就偏偏这么倒霉,遇上一个只会折腾人的主?
老狐狸,你可把你孙女给害惨了!
我沉沉叹了口气。
其实我心里怨归怨,也有些担忧。我就这么消失不见了,爷爷一定会担心我吧?平时其实他很疼爱我,只是生性好玩,所以才会这么折腾我。
而他每次给我的任务,说白了,都是一种历练罢了。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奇怪的石头惹的祸。
我曾经想过,既然我因为那块五彩石而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那我一定可以借助那块石头回去。
可是,我又要去哪里找那块石头啊?
而李玄霸又因为我是戴罪之身,而不准许我轻易出门。
李伯让我安心等消息,说是已经请大少爷派人去查《游春图》的下落了,大少爷人脉广博,应该很快就会有回音了。
我知道李伯说的大少爷应该是指李建成。
李渊有四个儿子。除了李玄霸,还有长子李建成,二子李世民,四子李元吉。他们三兄弟在历史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特别是太唐宗李世民,历代皇帝之中,其实我最敬佩的就是他。如果真让我在这里见到真正的李世民,我这趟穿越倒也是没白穿啦!
帅哥本来就是拿来YY的,更何况是历史上据说有着“龙凤之姿”的俊帅皇帝?
可惜,李玄霸并不住在李家大宅。
大业十年,李渊带着全家老小已经落户涿郡。因经常出公差不在家,整个家族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长子李建成在一手掌管。
李玄霸早就不住在李家大宅,而是自己搬了出来,跟李伯一起住在李家别院。这座别院位置比较偏僻,而且似乎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李玄霸为什么没事住在这里,而不住在李家大宅呢?
后来问了李伯才知道,原来李玄霸身体不好,又喜静。自从去年老夫人去世之后,更是变得沉默寡言,阴晴不定,还执意要搬来比较偏远的别院住下。
李伯所指的老夫人是指窦氏。据有关历史记载,因为李玄霸自小身体病弱,所以窦氏对这第三个儿子简直视如珍宝般呵护。
我想窦氏的去世,对李玄霸而言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吧?
联想起老妈的逝世,我不禁对李玄霸生了同情之心。
李玄霸似乎非常寂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觉得,他的寂寞是透过灵魂渗透出来的,能无形中就灼伤人的心。
而且——李渊第三子大业十年夭折这一段史实,总是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
李伯昨天才刚告诉我,他家三少爷前几天刚过了十六岁生辰。
现在已经秋天了啊,大业十年都已经过去三分之二了……心底忽然间生起一股微酸之意。
虽然他的个性很可恶,但毕竟,他还这么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