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游戏,毕竟她和欧阳展风的相识过程太戏剧化,连结婚都像是在办家家酒一样,所以,当他告诉她必须离开三天去开会时,漓江直觉就是--这场游戏终于结束了!
也就是说,她的美梦该醒了,开会恐怕也只是他要离开她的借口而已。
可欧阳展风轻轻的一句“我想你”,让始终低着头的她有那么一瞬间呼吸停止。
她也想他,而且好想,好想!
“漓江……”屏幕的另一端又传来欧阳展风轻声的呼唤。
天!她是那么的想念他呵!避她脸上是不是布满抓痕、淤青浮肿,去他的冷若梅的威胁警告……
不管了!她统统都不在意了!漓江只知道,她再不抬头看欧阳展风,一定会因为思念过度而死!
“展风,我……”心念一转,漓江已下意识的抬头。
只可惜,还来不及瞥一眼思念多时的俊颜,“喀!”的一声,通话已被切断,屏幕上的影像也一闪而逝。
“喂!你……”漓江一双黛眉蹙得死紧,愠怒的瞪着切断电话线的罪魁祸首--冷若梅。她忿忿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冷若梅冷笑地瞪着她道:“我就是不想让你见展风!”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漓江不客气的怒视着脸庞也被她抓伤的冷若梅。
如果再早个几天,或许她会希望冷若梅送她回家,可现在不同了,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欧阳展风,尤其是在她的心已遗落在他身上后,她更是无法平静无波的回台湾了。
“宋漓江,你抢了我的展风,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冷若梅神色阴沉。
“我没有跟你抢展风,是--”
“住口!”厉眸一瞪,冷若梅霸道地打断她的话,不容许她辩解。“我说是就是!”
“好吧!你爱怎么说随你!”漓江已懒得跟她争辩了。
“哼!走!”她使劲的扯着漓江,将她往舱房的方向推去。
“喂!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被她推着走,漓江的脚步有些踉舱。
“少?唆!你给我乖乖地进去,要不然,我就让我的手下轮暴你!”
看见冷若梅狠戾的语气和神色,漓江知道她绝不是在虚言恫吓!
“你,你怎么可以……”她惊诧的瞠大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住口!宋漓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最讨厌别人质疑我的话,如果你胆敢再犯我的大忌,我保证会让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说完,冷若梅使了个眼色,两名保镳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抓着奋力抵抗的漓江,狠狠地将她摔上床后,又将她五花大绑,并在她嘴里塞了条毛巾。
“唔……唔……”漓江拚命挣扎。
“别着急,好戏还没上场哪!”冷若梅阴鸷的眼中闪过一抹狡狯得意的神色。
她现在所有的心绪都放在即将实行的计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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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正往东飞去的直升机上--
“小姐,这样做妥当吗?”保镳甲俯首在冷若梅耳边低声问。
“天风”虽然是个帮派,但行事作风一向光明正大,可他们刚刚所做的事却……
“你认为有什么不妥当吗?”冷若梅连看也不看正在跟她说话的保镳一眼,声音明显地透露着不悦。
“呃……没、没有!”他哪敢说出口呀!苞在冷若梅身边做事少说也有两年了,怎会不知道她的个性,要是他敢再提出质疑的话,那后果可真是不敢想象!
“那就给我住口!”冷若梅瞥了一眼海面上已成一小点的“风天号”,笑得得意极了。
她不会让漓江这么轻易就死去,她要让欧阳展风唾弃漓江、痛恨漓江,然后主动离开她,到时……欧阳展风才会真正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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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钟头后,欧阳展风赶到“风天号』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展风急急地询问早他一步抵达的“天风号”的范船长。
自从漓江切断通讯后,他就再也联络不上“风天号”,心急如焚的他提前结束会议,一刻也没停的直接赶回“风天号”,就怕漓江出了什么事。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回航时正好遇上『风天号』,对他们鸣笛打招呼,却迟迟不见响应,我心想不太对劲,便立刻打专线电话联络你,同时全速赶来--”
“遇上海盗了吗?”欧阳展风握紧的手心不觉沁着冷汗,他迈步朝漓江的舱房走去。
在公海海域一带确实有海盗出没,可凭欧阳家的势力,应该没人敢动“风天号”才对,就算真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来挑衅,凭“风天号”上的武力装备,应该不至于出事,可为何现在船上却像没人似的一片沉寂?
还有,为什么“风天号”会在公海上?
“我们查看过了,『风天号』并没有遇劫,倒是船上好象举行过狂欢派对,大家都醉倒了,还有……船上的人员似乎曾超过什么争执,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范船长尽责的报告,“还有就是--”
“什么?”欧阳展风在漓江的舱房前蓦然止步,不只是因为范船长所说的话让他十分诧异,更因为他的神色实在是太怪异了。
“展风少爷,你……你自己看好了。』指了指舱房门,范船长又道…“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欧阳展风惊疑不定的打开门,舱房里的景象让他错愕地睁大眼,强烈的愤怒顿时淹没了理智。
“你们统统都给我出去!”他沉声厉喝,一双眼燃着狂炽的怒焰,灼灼的盯着床下那散乱一地的衣物,又移到床上那几乎全果的交叠身影。
他猛地关上门,发出的巨响震醒了魏船长,而睡得迷迷糊湖的漓江也微睁开眼。
“肯德基叔叔,是不是展风回来了.....噢!我怎么会这么累?还睡过头了!”乍看到魏船长就在身边,漓江下意识地问道,声调因为自己睡过头,而没有在第一时间迎接欧阳展风而有些懊恼。
可听在欧阳展风的耳里,却以为她是在抱怨他太早回来,破坏了她的好事。
“魏船长,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欧阳展风冷凛的声音足以冰冻四周的空气。
“唔……唔……”原本傻愣地坐在床上的魏船长终于清醒,在看清自己的处境后,他吓得一骨碌地跌下床,抓起地上的衣物,一边快速地整装,一边想解释,可却挤不出一个字来。
一定是冷若梅干的!
她一定是在胁迫他喝下不明的药水后,趁他昏迷不醒时,故意将他和漓江身上的衣服月兑掉,然后再布置成这副暧昧的景象!
“唔……呃晤……”魏船长心急如焚地握住欧阳展风的手,开口想解释,却还是只能吐出一连串没有意义的音节。
“放手!魏船长,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欧阳展风用力地甩开魏船长的手,力道之大,竟让魏船长摔跌了老远。
“唔……呃……”好不容易才又跌跌撞撞的爬回欧阳展风的脚边,魏船长仍不死心的开口想解释。
“住口!宾出去!”欧阳展风失控的朝他踹了一脚,并将他推出门外。
就在这时,漓江揉揉迷蒙的双眼,坐起身来。“咦?展风,你回来啦!”乍见欧阳展风的喜悦,随即被他俊颜上的冷冽神情,和粗暴的行为给吓得瞠大眼。“啊!你干嘛踢肯德基叔叔?你看他痛得都爬不起来了!”
“你心疼了?”睇着漓江,欧阳展风语气冰冷的问,却怎么也无法忽视眼前这副养眼的果女图,那对娇艳的浑圆,还有延伸至薄被下,他闭着眼睛都可以勾勒出来的曲线……老天爷!她都已经背叛了他,为什么他还是想要她?还有,她为什么还能用如此率真的眼神看着他?
“展风,你怎么了?”望着眼前这陌生的严厉俊容,漓江不觉一怔。
“如果你还有点羞耻心,就赶快把衣服穿上!”他语带讥诮的嘲讽道。
“羞耻心?穿衣服?”漓江脑筋浑沌的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惊吓得差点没脑溢血。“啊!我怎、怎么会这样?我、我……”她飞快的抓起薄被盖住身子,俏颜上一阵红、一阵白。
怎么会这样呢?她从来没有果睡的习惯呀!可今天……老天爷!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展风冷冷的看着慌乱无措的她,眼中盛满痛苦,他痛恨这种被背叛的感觉!
长久以来,他从不曾对任何女人动过真情,唯独她例外,可现在……他恨她!
“展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漓江可怜兮兮的问,晕眩的头痛得她无法思考。
“你问我?”欧阳展风双眉高扬,瞪视着她。
“嗯!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为什么你跟魏船长两个人会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他的眼神轻蔑。
“没有……”漓江拚命摇头,“我、我不知道……我没有……”
“不知道怎么会跟魏船长睡在一起?那就是说……是魏船长强迫你的?”他嘲讽地问。
“不是!肯德基叔叔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啊!”漓江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就是说,是你自己愿意的?!”他控诉的言语锐利如刀,不但伤了漓江,也伤了他自己。
“展风,你误会了!”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说这是误会?”欧阳展风全身像是罩上了千年寒冰,冷得慑人。
“展风……你真的误会了!我和肯德基叔叔是被陷害的!”灵光乍现,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地回到脑海中。“啊!是冷若梅--”
“住口!』
“为什么叫我住口?展风,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一双大眼直盯着欧阳展风,漓江回忆地道:“冷若梅命人把我绑在床上,而肯德基叔叔为了保护我,跟她起了冲突,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漓江,你别再说了!事实的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捺不住寂寞,邀请全船的人一起喝酒作乐,而你在酒醉之后,就跟魏船长--”
“你胡说!”漓江伤心的驳斥。“我根本就没有跟肯德基叔叔怎么样!”
“我没有胡说,我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还有,若梅今天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香港,你说,她怎么陷害你?”欧阳展风说得斩钉截铁。根据他得到的最新消息,冷若梅刚刚还参加了一位父执辈的生日晚宴。
“她没离开香港?怎么会这样?可冷若梅真的……”对上欧阳展风的冷眸,还有他那完全不信任的神情,漓江泄气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漓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真是矛盾哪!明明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却又忍住想听她的解释。
“我已经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的猪脑袋想不清楚,还有你的眼睛也瞎了,看不见真相!”漓江气得忍不住骂人。
“你骂我?”他还是头一遭被女人骂。
“我就是要骂你,怎样?超级胡涂大笨蛋!无敌盲眼大蠢蛋……”边骂边掉泪,一方面是因为心中万分委屈,一方面是气欧阳展风竟然这么不信任她。漓江忍不住抡拳往
他的胸膛捶去,“人家这么爱你,你还欺负人家,早知道我就不嫁给你了!呜……讨厌!臭展风……大坏蛋,我决定不要你了,我要回家!我要永远离开你……呜……”
“你哪里也不能去!”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欧阳展风头也不回的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