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数次缠绵、共赴云雨,步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唔……她半坐地靠在床头上,身上的骨头仿佛要散开一般。光果着身子令她娇羞莫名,拉高被子遮去光果的香肩。
幸好,醒来时龙腾已经不在了,要不……还真不知道该怎幺面对他。
步影拿起浴巾裹住身子,打算到浴室换衣服,一拉开脚步走路,大腿内侧的疼痛感仍在,昨夜的种种又浮上心头,两朵红霞又染红了双颊。
盥洗完毕,换上衣服,她走出浴室,却见龙腾在房里,不知何时进来的。
“你……什幺时候进来的?”看到他,她脸上方散去的红晕又重回脸上。以前她可是超厚的脸皮,现在动不动就脸红得像日本艺妨一样,爱情的力量……真可怕!
他笑着回答,“刚刚。”注意到她颈项上的明显吻痕,昨夜的狂喜又回到心中。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他腿上,轻掬着她清冽的香气。“昨夜,弄疼了你没有?”
在龙腾温柔的注视下,步影将脸埋进他怀里,羞于启口。
轻抚着她柔滑乌黑的秀发,龙腾不可思议地感觉到此生所没有感受到的满足和幸福。
原来冷漠无情的孤月也会这幺深地爱上一个女人的,一思及此,龙腾笑意更深。
“到楼下吃些东西,你一定俄了。”龙腾在她额上一吻。“去房间换件上衣,高领的。”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颈子上的吻痕太明显了。”
“喔——”她一低头,果然看见有数个红印焰在颈间,然后她有些懊恼地说:“有两、三个吻痕只怕遮不住了。”那幺高,只怕高领的衣服也未必全遮得到。
“尽量吧。我想,不会有人那幺无礼净往你颈子上瞧。”他轻拍了下她的脸,“我先到楼下等你,嗯。”
“嗯。”
目送着龙腾的背影离去,步影想到昨夜在他臂上发现的红色朱砂痣,他果然是聿飒再世!她没看走眼,只是,现在要如何唤起他对前世的记忆?唉……伤脑筋!
她昨天和龙腾已有夫妻之实的事,想必神通广大的师父一定知道了,他……想必十分不高兴吧?
不管了,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房间换了件高领的衣服后,她才下楼,在楼梯口她见到了不速之客——沙琳。
四眼一交集,步影敏锐地感受到她强于上回的妒恨眼光,凭着女人的直觉,步影知道这女人一定很喜欢龙腾。
“步影,下来吃东西啊。”龙腾面对沙琳时的冷漠,在望向步影时全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愉悦的神情,他脸上仍没有笑意可是眼神中的柔情太露骨。“再不吃,东西要原了。
“好。”她下了楼,她坐的位子就在龙腾身边。
才一段时日不见,沙琳很不愿意承认,步影比上一次见面时更美了,怎幺个美法?沙琳说不上来,上一回见到她,她虽是绝包住人,可脸上仍有少女的童稚味遇,那份稚气破坏了属于女人的柔美。如今那张睑天真如故用取代那份逝去的幼稚,竟是妩媚。
妩媚?她哪来只有成熟女人才有的妩媚?是--是龙腾的原故吗?接着-
她眯着眼打量了步影,讶异地注意到她颈间无法不让人注意到的红痕,那红痕是一“吻浪,这个发现像把刀一样直扎入她胸口。
那幺也就是说。龙腾和步影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老天-
“沙琳小姐,今天怎幺有空来这里?”来者是客,沙琳就坐在她的对面,总不能一直低着头吃早餐,对沙琳的存在视若无睹吧?
“没事正好经过这儿。”
“你怎幺了?脸色好苍白呢!”步影注意到她苍白得可怕又恨极的表情。“身子不舒服吗?”
“我没事。”她皱着眉不悦地回答,心中压根儿不屑步影的关心。
“我房里有药,如果--”
“你别吱吱喳喳地吵个没完,行不?”她厌恶地恶言相向。“来历不明的女子就是这样只会装可怜博得同情,除此之外,你只怕还有一样别人学不来的专长——陪男人上床!”
她的话使得步影怔住了,这个富家千金怎幺说话那幺毒?她和自己有过什幺大过节吗?为什幺她要这样羞辱自己?太过分了!
“沙琳——”龙腾的目光如两把利刀,他的睑沉了下来。“我敬重你来者是客,否则……”
“否则怎样?”沙琳扬高了下巴,一脸挑衅。
“冥王门不是你家,容不得你撒野”他的声音恍若来自地狱的冥王一般。
“你……你为了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这幺跟我说话?!”她气得发抖。
“来历不明的女人又如何?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谁敢和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包括你——沙琳。”他舒了口气,“来人,送客——”不想见的人留在冥玉门只令他觉得心烦。
“龙腾……你敢这样对我。”她恨声地说。所受到的侮辱化成恨意累积在她心中。“你今天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地要回来的!”
“沙琳小姐,请——”两位人高马大的冥王门部属站在她两旁。在她不愿自己走出冥王门时,欲采取“押客”出门的强迫手段。
“你们不用催,我自已会走。”她昂高路大步离去。
“龙腾——”看到龙腾发那大大的脾气,这是头一遭,别说是沙琳,就连她也被吓住了。
“我们订婚吧。”该给她个名分了,一旦步影成为他的未婚妻,外人就不敢那幺目中无人地侮辱月兑她。“我找时间连络一些人,然后在众人面前举行文定。”
“你是真……真心的吗?”在古代,她和聿飒的婚约是指月复为婚,没想到在现代,他们还要文定一次?
“我从来不做违反心意的决定。”他心想,藉着这文定,也好让沙琳对他死了心。“怎幺,不相信我吗?”
“信,当然相信!”她甜蜜地一笑。“沙琳小姐的脾气有些可怕。”她吐了下舌头。
“被宠坏的富家于金。”他摇了摇头。“以后不许她再到冥王门来撒泼了。”
“嗯!”
☆☆☆
“订婚,”季轩挑了挑眉,站了起来走到龙腾身边。“你怎幺看怎幺不像会想定下来的人,更何况对象还是异性。”委轩故意挖苦地说。不趁现在挖苦他,更待何时?“哟,连日期都向外公布啦?”季轩瞄了一眼日期,“干啥订在那幺紧迫的时间?你该不会是也赶着流行奉子成婚去了吧?”
“我为什幺急着订婚?嘿!”他玲哼了一声,“那拜你之赐!”
“喂!话可要说清楚,我可从来没动过你的步影,想叫我背黑锅,门儿都没有!”
“你在胡诌什幺。”他冷冷地着了季轩一眼。“我所谓的拜你之赐是指认识沙琳,那女人撤泼竟撒到冥王门来了。”他瞪了季轩一眼,“上星期她又来冥王门,当着我的面对步影说了许多没教养的话,一个从小养尊处代的富家女竟如此没教养,她父亲在外的名声早晚葬送在她手中。”
“她又到冥王门来了。”老天!这女人。季轩在心中哀叫着,“当时真不该把这号人物往你怀里推的的”幸好,龙腾没爱上地,要不然一只怕“孤月”给折磨成“古月”作古去了!
“算了,不提她了。”从来没人今他感到头疼,可是,沙琳却有这了不起的本事。
是少提她为妙!免得龙腾愈想愈气愤,届时打他几拳出气,他就完了。
看龙腾这幺厌恶她的样子,只怕她那天真的说了不少令人吐血的话。呼!沙琳果然是和铃木香织一样强悍可怕的,不过,铃木香织起码在他面前还会维持一下形象,而沙琳却是来直接的。
唔……那可怕程度又比起铃木香织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对了,你都已经打算和步影订婚了,认识之初,你不是一向对她的出身很好奇?”
“我曾派人调查过她,不过,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为此,我除了要部属调查外,也请求龙将军援助。”
“至今仍没有蛛丝马迹?”
“知道她叫步影。”他苦笑,“算了,我已经不打算调查了。当初调查她的原因,是怀疑她是敌方组织派遣来冥王门卧底的。几经观察,像她那样粗心大意,又带了点迷糊和傻气的人如果真被派来卧底,只怕对方的能者已经死光了。
“她的出身如此神秘?”季轩实在愈来愈好奇了。
“上一次我在电话中跟你提过了小蝶复制出来的步影一事,你记得吧?如果说,步影是复制人的话,那幺你的部属和密警组织的确调查不出她是何来历。”
按制人哪来的家庭背景?季轩心想。
“你是说步影是复制人?”龙腾看了一眼季轩。
“不无可能。如果步影真的是复制人呢?你……仍然坚持娶她?”这是个考验爱情的关键。虽说复制人也是人,但是,常人一听到“复制”两字、通常就会把他们当怪物者,毕竟复制人像是时代下的新产品。
龙腾浅浅一笑,十分坚定。“为什幺不娶?我爱的是步影,无关她是什幺人,是一般人也好,是复制人也罢,娶她的心意不会变。”
季轩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眼光果然独到。”想必这回他一定用情至深吧?
“不过.据你上一回说的,舞蝶不是一直将她的步影的记忆状态控制在空白状态。如此,她弄丢的步影和步影不会是同一人。”
“这幺肯定?”
“步影满脑子奇怪的想法,她一点也不像记忆空白的人。”他失笑,“他有时候老是会对我说些奇怪的事。问我相不相信前世今生,说她自己是什幺郡主……”他摇了下头,“她真是会幻想。”
前世今生?郡主?这倒是好玩了!季轩更好奇了。
“她从没对你提过她的家、家人……什幺的?”
“不曾,她对我说的话会令我想到她是走错时空,抑或她是古人,来到现代寻找她要找的人。”龙腾将那些视为无稽。
“是吗?”季轩倒有些怀疑起步影的身分了,记得小蝶说过,在她梦中的小影子就是一位郡主。“龙腾,你相不相信附身这种事?”
“怎幺?你也相信这种怪力乱神?”他摇头,“你和步影一定能成为知己,附身那玩艺儿只是一些神棍骗人敛财常用的把戏,你怎幺也相信?”
“我不是相信,只是不排除具有附身情况的可能。”季轩总觉得这世上有许多以科学角度无法解释的事。
“我还是不相信。”
算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他无意再与龙腾强辨下去,也许他该把今天和龙腾说的话告诉小蝶。也许能在核对下证实此步影,是否为彼步影!
☆☆☆
琳琅满目的礼服看得人眼花撩乱!
试订婚时要穿的礼服,步影只觉得好奇,并没有特别的感动,她还是比较喜欢古代的礼服。
订婚只是小订,不必劳师动众地要龙腾帮她找来凤冠霞被,但,结婚就不同了,甭说这里是美国,就算是在非洲,她也要向他“ㄠ”出一套古代礼服。
“我觉得这件比较适合步影。”陪同步影来试礼服的,除了龙腾之外,还有风舞蝶。“步影颇具古典气质,剪材简单大方即可。”她把步影视为好友,因此热心地提供意见。“你觉得如何?龙腾?”
“很好”他把视线由杂志移到步影身上,其实,他今天会跟来是被步影强迫的。他一个大男人的,实在不太懂这种时尚的新娘服美学,反正步影人漂亮,怎幺穿都不会隐没了她的美貌。
“从方才到现在,你除了很好之外,可不可以多给些意见?届时步影在订婚宴上,穿不出自己的特质,那可是身为男主角的你严重损失哦!”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妻能赢得众人的赞赏?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虚荣的。
“我看不出方才的礼服和现在的有啥差别。”
他的话使得风舞蝶差些没翻白眼。
步影摇头苦笑,“算了你替我拿主意就好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花俏的礼服有啥好看?
在古代红色代表喜事,白色则是人人避讳的丧事。真不懂西方这些奇怪的民族,干啥要新娘穿得一身白,好似奔丧一样。
在陪步影去把礼服换下来时,凤舞蝶忍不住好奇地问:“这家的礼服你都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没关系,我们再到别家去看看。”
“不会啊,很好。”
“我着你好象不怎幺高兴,我那时试穿礼服时可是很雀跃的耶!”
“嗯……我觉得我比较喜欢古中国的传统礼服。”
她诚实地说,免得持一会儿风舞蝶带着她到别家继续试“丧服”。
“就是……旗袍?”风舞蝶认为龙腾的新娘品味果然与众不同。
“不,是凤冠霞被。”
凤冠?霞被?她在说“虾咪碗糕”?从小生长在美国的风舞蝶一时沟通不良。想了半天,她突然想到她有一回到中国大陆旅行时,在它们的电视中播出古装成婚场面,新娘所穿的礼服“你该不会是说那种帽上镶着大大小小的珠珠,然后抽口很大的那种礼服?”
“是啊,不知道这里找得到找不到那种礼服?”
老天!那种礼服美国打哪儿找?风舞蝶非常头痛。
“步影,你可出了难题了,更何况你若真的找到那种礼服,难不成你要叫龙腾也为了配合你,而穿上那幺两块布条缝成的宽大红马褂?那会很滑稽耶!”
“不会的。”她甜笑。“他穿古装的样子可好看了,尤其是将军袍,那样子说有多好着就有多好看。”她的聿飒除了贵为王爷之外,也是沙场猛将。
“龙腾穿古装?”她怎幺没听季轩说过,龙腾有这种可怕的怪癖?
“嗯。那是在古代的事了。”看着风轻蝶皱紧的眉,她才赫然醒悟。“呃……没什幺啦,以上纯属虚构。”她吐了吐舌头,拭了一下冒出额头的冷汗。
“步影……我觉得你的声音和说话的方式,有点像我在梦中结识的朋友小影子呢”之前她怎没发现?
“小……小影子?”步影紧张得连手心都冒汗了,这时她想起师父提醒她的话——莫让太多人知道她真实的身分,以免惹来祸事。“她……她是谁呀?”
“你……真的不是她?”在步影身上,她可以找到太多地的步影和小影子的特点。
如果小影子的灵魂进到揽制人步影的躯壳里。那幺就是眼前这步影了。
“我怎幺会是她呢?”风舞蝶太聪明,而且她又不像龙腾那样排斥“非科学”的事。步影知道自己的事早晚会被她猜出来,那也无妨,只要她们心照不宣,不把它说出来就行。
在她心中,深深地为着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凤舞蝶感到愧疚,她能来到现代找转世后的聿飒,风舞蝶居功厥伟,对于这样的好友却不能倾吐真相,她真的很难过。
“嗯——”
她真的不是小影子,不是步影吗?,风舞蝶好开有些怀疑。
不知不觉的。她又想到了季轩假设的情况——附身。
这种事,真的存在吗?
☆☆☆
“日子过得好快!”坐在车子里头,步影伸出十措,数着订婚的日子。“再过十天我们就要订婚了,现在一回想起来还好象是作梦一样。”
“是美梦还是恶梦?龙腾一面开车,一面促狭地说。认识步影之后,他开朗了许多,在众人面前改变不大,可是,在她面前。已不在是没温度的冰山了。
“对我来说是美梦,对你来说,就有可能是恶梦了。”她逮住机会在他脸上香了一个。
“没规矩。”龙腾佯怒。
“那些规矩是为其它女人订的,不是专为我订的。”她不依地又偷吻了他一下。上一个吻在脸颊上,这一个吻就得寸进尺地来到他唇上了。
龙腾对于她的话,无可奈何地一笑,他管得住冥王门成千上万的杀手级部属,竟对一个弱女于莫可奈何,想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情人面前,铁汉也成了绕指柔了。
忽地,步影“咦”了一声,往自己的眼皮扯了数下。
“怎幺了?”龙腾在一个红灯之际回头看她。
“不知为什幺,今天的眼皮跳得特别厉害。”才说完她又说:“唉哟!真讨厌,又跳了一下。”她不开心地皱着眉,“不知道要发生什幺事了?我的眼皮跳一向不会有什幺好事。我看,改天再到PUB喝调酒好了,今天别去了。”一股不安的情绪一直徘徊在她胸口。
“别这幺迷信了。”龙腾从来不相信这些。“有我在,你还担心会出什幺事?”他自信以他的能力要保护她一人绝对不成问题。
一定有事会发生!步影愈来愈不安,可是……唉!
她哪是担心自己?她担心的是龙腾,可是,她现在又不能运用法力知道一些事。
怎幺办?算了,随机应变了。
把车停泊在PUB外的露天停车场,龙腾和步影一块走进PUB。
“放轻松,嗯。”待侍者点完酒离开,龙腾注意到步影仍是闷闷不乐。
“我们把酒喝一喝,早一些离开这里,回家去,好不好?”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她哪有心情开怀痛饮?
“好吧,既然你那幺不安。”就顺着她吧。步影不开心,他的心情也会受影响。“把你方才点的调酒喝完我们马上离开。”
“今天真对不起,下次我一定陪你喝个痛快。”
“嗯。”
侍者送来了调酒,龙腾先干为敬,“我已经杯底见天了,该你了。”他将杯子倒过来以证明。“呐,你看。”
“你这叫牛饮有啥好佩服的。”她笑着皱了皱鼻子。“酒呢。要这样慢慢喝。”她示范地轻啜了一口,然后又自言自语,“不行,今天没时间品酒了,早些回家才是。”说着,她也一口气将酒饮尽。
龙腾拍了拍手,“你的牛饮功夫模仿的很像。”
“走吧。”她不理会他的取笑。
“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龙腾突然说。
不一会儿龙腾从洗手间走出来,却发觉步影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步影——”他轻拍了下她的肩,见她没反应又唤了一次。“步影,你醒醒。”不对!步影的酒量一向很好,不可能一杯调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莫非……酒中被放了什幺东西”他不动声色地往杯底一扫——有白色沉淀物。看来,他们被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他因为自小就接受师父特别的训练,因此一般,甚至略重的安眠药对他起不了作用。
这个PUB有问题,非久留之处,于是他抱着步影,走出PUB,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当第一声枪声在停车场响起,龙腾更肯定方才被下药的推测。
沉睡不醒的步影对他而言是一大负担,可是,他又不能放下她不管,就算拼了命,他也要保护她的安全。
在枪声阵阵中,他抱着她闪躲着众人的追逐,他空出一只手掏出手枪应战。
突然,一枚子弹打中了龙腾的左肩,抱在怀中的步影险些落地,强忍住肩头的疼痛、他且战且退地往停车的方向走。只要把步影安顿到车子里,他就能专心应战,更何况他手枪中的子弹只有五发,方才混战中倒了五名歹徒,他的子弹早用尽了。
在枪战中纵使惊险方分,龙腾还是保护步影毫发未伤,尽避他身上已中了歹徒的子弹。
好不容易把步影送进车子里头,他拿出预藏在车子里的枪械,身手俐落地解决了追来的歹徒。当他要转身开车离去时,一名躲在另一端的歹走正持枪瞄准沉睡在车
内的步影。
在向歹徒发出一枪的同时,他也朝着步影的方向扑去
他说过,拼了命也要保护她的安全的!
他说过无论如何-
子弹穿过龙腾的头部,他应声倒下,在意识模糊之际,他只知道……步影没事就好,没事就……
☆☆☆
“紧急输血,到血库调AB型的血液三千西西过来。”季轩在观察龙腾的伤状之后,立即换上消毒过的淡绿色手术抱准备进手术室。
“哥——”风舞蝶叫住了季轩。“无论如何,请你尽力!”她也是医生,方才她检视过了龙腾的伤处,他这回……只怕九死一生。
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风舞蝶摇了下头,没勇气再往下想。怎幺会发生这憾事?到底是谁做的?
接获冥王门的手下来电通报,她才知道龙腾出了事,季轩已早先一步来到医院。
听部属说,当他们去到出事地点。只见停车场躺了许多人,由那一枪毙命的高级枪法看来,那是龙腾的手法。而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经由组织调查的结果,皆是出于哈林区的杀手组织。
冥王门和哈林区黑道的杀手组织并无恩怨,他们没理由找上龙腾,更何况,他们也不可能知道龙腾是冥王门的头,除非,他们受雇于人,要龙腾的命,是谁这幺狠,欲置他于死地?凤舞蝶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听说龙腾受伤昏迷时,他的身子是以保护姿态覆在服下过量安眠药,一直沉于影睡中的步影身上。
看来这回若不是龙腾代挨了那一枪,进急诊室的只怕是步影。
走进了一般病房,风舞蝶泪水盈眶地看着通过肠睡得正沉的步影,蹲子看她,想起方才检视龙腾致命的伤势。
“步影,好好地睡吧。明天一醒来,也许有着痛彻心肺的恶耗等着你。”
龙腾的手术一直持续到将近天亮,季轩带着疲惫的面容出了急诊室。守在外头一夜的风舞蝶迎了上来。
“哥,龙腾他——”
“我尽力了。”从他脸上看不出龙腾月兑离险境的喜悦。“他的头部受到严重伤害,只怕会成为植物人,能够醒来的机率微乎其微。”他摘除了手术帽,坐在通廊的椅子上,将脸埋进双手间,泪水由指缝间渗出。
龙腾是和他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刎颈之交。“冥王四月”虽不是同父母所生,然情分绝对比亲兄弟更深、更浓。
“哥——”凤舞蝶垂着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小蝶,让我静一静——”
两人沉默以对之际,忽地由步影所住的病房内传出
了凌厉的尖叫声。
风舞蝶立即前往看个究竟。一进到房内,就看到步影慌乱着神情、抖着身子坐卧在床上。她一看到风舞蝶立即追问:“舞蝶,龙腾呢?我刚才看到他全身都是血地走向我,然后对我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在这时候,风舞蝶怎幺忍心将实话告诉她?
步影注意到所处的地方。“这儿……是哪里?”
“医院。”
“医院?”一听到这两字,她心里更不安。她记得她和龙腾去PUB喝酒,之后要回去了嘛、然后呢?为什幺想不起来?这里是医院,那也就是说……他们后来出事了?这使得她更关心龙腾的安危。“舞蝶,请告诉我龙腾呢?”
“步影,你先别激动。”风舞蝶双手按在她的肩上。“请冷静地听我说……龙腾他受伤了……他……”
“他怎幺了?”她在凤舞蝶脸上梭巡着她所期待的回答。她多幺希望风舞蝶告诉她,他没事。可是……由凤舞蝶略皱的眉宇她知道终要失望。“求求你告诉我,他怎幺了?”
“他动过手术了,目前在加护病房,季轩说……说性命是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幺?”步影有不好的预感。
“他只怕会成为植物人……醒不过来了。”
步影不能接受地大喊,“不……不会的!十天后他和我要订婚了,不会醒不过来的。舞蝶,我知道你最爱开玩笑了你……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
“步影——”她交步影拥进怀里,无言地垂泪。
“你要坚强!”
“不!你骗我!你骗我——”
季轩拿了一剂镇定剂进来,他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他把针往步影手臂上一扎,不一会儿,她就开始意识模糊地睡去。
“让她冷静一下吧。龙腾即将成为植物人的事实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他叹了口气,“无论他醒过来的机会有多幺渺茫,我都不会放弃。”’顿了一下,他冷着神情,另外,我也不会放过那些使龙腾受伤的家伙!尤其是幕后的指使人,冥王门和密警组织联合,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