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呢!
这种天气最舒服了,刘莲为自己和白玹烨各冲了杯咖啡后回到办公室。
“一早又去哪儿了?”刘莲在白玹烨的位子上放下咖啡,发现一起进公司的男友又不知去向。
“刘莲,你和白玹烨很暖昧喔。”周美怡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身后。
“哪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红了脸。
“是吗?”怀疑的斜视着她。
看周美怡像只猎犬般在她身上嗅了嗅,刘莲笑着推开她,“你干什么啦,像小狈一样!”做贼心虚的低下头,拉长毛衣袖子去遮右手上的尾戒。
原来那天他“变”的魔术还包含一只她的尾戒。一样是银制,上头却有一整环特别的蓝,不知道材质是什么,会是类似蓝色石头的东西吗?好透、好美。
那一天一直到天将亮,暖昧的喘息声才渐歇,两个小时后白玹烨还能在冲个澡后精神抖擞的去上班,她却累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最后只得请假。
她一觉睡到近中午,起床盟洗后才发现小指上有环尾戒。
戒指上刻有白玹烨的名字,没有姓氏,只有玹烨两字。
一想起白玹烨,刘莲脸上满是甜蜜的笑,但对上周美怡狐狸般的眼神时,她更加尴尬了。
“我呢,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你早上洗过澡,对不对?”
“那、那又怎样?”心跳加速,更加心虚。
“你早上洗过澡,白玹烨居然也是,方才我经过他身边就嗅到一股有点熟悉的沐浴乳味道,可一时想不起来,一直到方才走到你身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对那味道有印象了。”她压低声音,“你和他身上的沐浴乳味道是一样的!”
刘莲的脸瞬间红了。就、就跟那家伙说嘛,要他周末才准到她家住,他就偏要耍赖,偏偏他早上又、又很容易,嗯……那个……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手一勾就到他怀里,然后、然后,他总是能很轻易的“说服”她,通常她都是半推半就的,只为难了一阵就投降,而且,还、还满能享受的,咳!
不是啦不是啦,那个,现在到底要怎么跟美怡说?她是她的好朋友,交男友的事不先跟她报备已经有点对不起她了,现在还要继续瞒她吗?没道义!
“美怡,其实——”
有同事刚好进办公室,“刘莲,林主任找你,要你现在就过去。”
刘莲和周美怡交换了个眼神,她立即起身。
“我知道了。”
几分钟后,刘莲出现在林重和的办公室,她轻敲了其实己打开的门,“主任。”
林重和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啊,丫头,你来啦。过来过来,人事部门今天来了文件,是关于你的调动,对你而言算是高升吧?。”他的话说得犹豫。说是高升,可因为莫名就平步青云,不知这对这个懒散的丫头而言到底是福是祸?
“高升?我吗?”她一头雾水。她是做了什么有利于利达的大事吗?高升?别闹了,她这种不时打混模鱼的人不降级都不错了,还高升呢!
“是啊,人事部门来公文,将你调任为蓝总秘书。”
“我?蓝总秘书?!”刘莲瞪大了眼。
“你在开玩笑吗?”她只是企划部门一个小、小的企划助理,怎一下子就空降核心部门?这玩笑未免太假了吧!
“我会为了一个玩笑在上班时间找你过来吗?”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吧,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你方才说蓝总,姓蓝的?”
“就是太子爷。”
“……”头皮发麻,刘莲确认似的说:“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爷?”
“是啊,以后待在他身边,无论你要看头还是看尾,都可以仔仔细细的看,这也算一项别人所没有的福利吧。”
刘莲快哭了。跟在那种注定过劳死、为集团捐躯的工作狂身边可不好过,因为他都可以随时做好捐躯的准备,身为下属的她怎可能不身先士卒?但,可不可以不要啊?成为女强人为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向不是她的职志啊。
“舅舅,我可以不要去吗?”
“如果上面的只是口头探寻,我还可以推拒,可人事命令都下来了,不可能不去。”
“为什么是我?”
“你若有天知道了原因,请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这种升迁简直是另类的空降!
呜,臭舅舅,他摆明了看好戏!“我知道了,一定是方学长害的,他之前还问过我,说有没有意愿去当秘书,可恶,都跟他说我完全没有意愿了,他还这么做,很过分欸!我一定要找他算帐!”
“可他今天很忙,你大概是见不到他了。”
对了,今天是公司创立六十年的纪念日,一些主管在今天早上的会议结束后,就前往大饭店参加中午的酒会了。
刘莲恼意连连。
“你啊,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要往楼上搬了,你记得,明天一早就要到太子爷那里报到,而且那一位十分讲求效率,别明天才拖拖拉拉的整理,今天能把东西搬过去就先搬。”
“我不要过去!”她真的很不愿意。
“别一脸气呼呼的。放心,那一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合用的秘书,他的惊人事迹中,不就有一则是说他一个月内就换了五个秘书?也许你明天报到,下午就又搬回来了,改变的速度比搭电梯快。”
这也算另类的安慰吗?“舅舅——”
“撒娇也没用,利达的头儿可不是我。”只是他也纳闷,太子爷接班意味浓厚,他的秘书算是核心中的核心,再怎么蒙着眼睛找人,也不该找上这个闲散丫头。
“还有啊,有个传闻,说不定你也听说了,因为那位的关系,那栋楼可能近期就要拆了,你最好先找好新住所,免得临时被通知,届时连个心理准备也没有。”
“拆?不可能吧?”
“那是我在茶水间听来的消息,这几天你在上班时,一些拆除人员、火药计算师什么的已经去勘查了。”
刘莲头皮麻了起来,心跳加速。
“这是谁决定的?”
林重和见她脸色难看,以为她在那住了那么多年,有了深厚的感情,乍听房子要拆,这才脸色铁青。
“你啊,那房子太老旧,迟早会拆,听了难过也没办法。”
“告诉我,是谁主张要拆的?”刘莲忽然想起,她曾听闻五人小组刁难太子爷回核心的事件就是要他处理那栋大楼。
“是太子爷?”
“是啊,怎么了?”
刘莲皱着眉,小声的说:“会出事,一定会出事!”
就是有些人不信邪,被吓一吓也好,那些平时还算得上好相处的万年住户其实并不可怕,可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坚持,就不是如此好说话了。
太子爷,惹上那一群,希望你还有命活到登大位!
林重和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刘莲没多说什么就回办公室,一面走还一面想,怎么今天一早来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她要是真的离开企划部门,以后上班时间就见不到白玹烨了。现在就坐在隔壁,空闲时还可以写纸条、涂鸦传情,以后就没法子了。更何况,太子爷是个超级工作狂,他大爷要是每天在公司待到晚上十一、二点,身为人家秘书的她敢先下班吗?
以后她和白玹烨相处的时间将少到可怜不要,她不要变成这样!
回办公室后,白玹烨仍不在座位上,刘莲长长的叹了口气,真的很烦欸!
可恶的学长!都是你害的!
对了,借着把东西搬上楼的名义,她也许有机会在那核心楼层遇到方学长,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他会有办法让她留在原职位上,再不行,她这个受害者也有必要向加害者抒发一下她的不满。
忍到近十一点,刘莲才上楼。
刘莲才走出电梯就遇到方书宁的秘书。太好了,天助我也!
她看到陈秘书开心,陈秘书看到她却是如同看到救星,在她还没开口,陈秘书就抢先说:“刘小姐,你现在要搬东西上来吗?”
“那个……”她很想说,如果抗议生效,也许可以不用搬了。
“方特助要我送一个东西过去纪念会场,可我在等国外的一份重要传真,必须要马上处理再回复,现在真的走不开,可不可以请你帮忙代送过去?”
“好啊。”东西是要送到学长手上是吧?也就是说,她在今天就见得到他了!
天助我也!
利达真不愧是大企业,创立六十年的纪念会办得还真是盛大隆重了除了中午外,晚上还有一场宴会。
中午这场是对外举办的,邀请了一些企业大老、政府机关人员、名人巨户,当然少不了一些媒体记者一晚上的晚宴则比较倾向利达自家人的庆祝会。
刘莲没有邀请函被挡在门外,一直到她报上方书宁的名字,他亲自到柜台领她才得以入内。
方书宁在柜台看到刘莲时有些讶异。
“刘莲,怎么是你?”
把东西交给他,她说:“这是陈秘书请我代送的,她在等一份国外的传真,走不开。”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刘莲不是很愉快的说:“麻烦是无所谓,别害到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