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阳高挂天空,一阵阵烤鸡的香味扑鼻而来。还有女孩子正哼着小调。
她有一双闪亮分明的眼眸,棕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红光,樱桃小嘴微微勾了起来,尖挺的鼻子往空气中嗅了嗅。
“哇!好香。”雏香垂涎三尺道,看着烤鸡慢慢变成金黄色,她的口水就要跟
着流出来。这时小肮传来一阵打鼓声,饿得她浑身没力,她口中喃喃念道:“快好了,快好了……”
突然一阵尖叫的声音打破沈静安宁的气氛。
“啊──”
雏香听到声音直觉地抬起头,一个不明物体从而降,她目瞪口呆。等到回过神时已经来不及闪躲,那不明物体直接往她身上上栽下来,一股强劲的立道使得她与那个不明物体跌成一团。
雏香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好痛。”头肿了一个包,她揉着脑袋正想爬起来时,才察赀到身上多了个重量。
重死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雏香臭着一张脸,把那不明物体推开,甩甩头让自己的神智清醒些,眼光才放在那个不明物体上。
这束西有手和脚,浓密的黑发覆盖住她的脸孔,它分明是个人,而且还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天啊!雏香翻个白眼,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她咕哝着。
“喂!醒一醒。”雏香走到她身旁,轻推她的肩膀,看她还有没有知觉,可是她却一动也不动。
雏香抬头看着天空,看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她手指往她的鼻息一探。
还好!她还有气。
话说回来,她身上穿的衣服还真奇特,她走过那么多的地方。却从来没有看个她这一身打扮。
这是男人的裤子吧,可是它的布料却是她从未见过,很硬一点都不柔软,这女的为什么作男人的打扮?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她心底凉飕飕的。惨了!她一定又惹上麻烦了,趁她还没醒来赶快溜!
可是来不及了,一个短促的申吟声让雏香大惊失色,脚底来不及抹油,那女人就睁开眼睛了。
罢开始她的眼神还有些迷茫,等她神智越来越清醒时,陡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没把雏香给吓死。
“你是谁?”她盯着雏香,眉头微皱地问道。
“我什么都不是,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雏香正想开溜时,才想起她的烤鸡,烤鸡已经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了,她正想搜括烤鸡落跑时,身后的女人唤住她,雏香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等等,”梅塞儿犹豫地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雏香背脊一阵发麻,她心里响起警铃,她有预感只要她回话,这女人就会变成她沉重的包袱。
不要理她,快点溜。
她拚命地告诉自己,可是良知又在心里交战。
如果不理她,把她丢在这座森林里,要是野兽来了怎么办?要是她被野兽吃了,那岂不是她的罪过?
雏香越想越可怕,可是她又不想再惹上麻烦了。
梅塞儿根本不知道她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只瞧她愣在原地许久,动也不动;她皱起秀眉,心想她真是一个怪人!
“你还在吗?”梅塞儿在她眼前挥挥手。
雏香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忽然感到惋惜,这么漂亮的大美人死在野兽嘴下,也太暴殄天物了。
就算她倒霉好了,谁叫这女人什么地方不掉,偏偏掉到她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雏香斜眼睨着她问道。
“我叫梅塞儿。”雏香的态度突如其来地改变令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回话道。
“梅塞儿……”雏香首先想到的就是传说中的梅塞儿。“你的名字应该是取自于圣王妻子的名字吧!”
“圣王是谁?!”她一脸狐疑地问道。
“你竟然连圣王都不知道?”雏香错愕,她到底是从哪里跑来的野人,就连乡下土包子都听过圣王的名号,她竟连圣王是谁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梅塞儿蹙眉,什么时候多出了圣王这一号家喻户晓的人物?
“我的天呀!”雏香以手覆额。“你到底是从哪里跑来的?”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明明掉到山崖下,可是一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她记得掉下山崖时有个声音在呼唤她。
梅塞儿……似有若无的叹息声,彷佛情人的呢喃,带着浓浓的爱意不停地回荡在耳边。
她心神恍惚了起来。
谁?谁在叫她?
直到她回过神来时,就压在眼前这女子身上,处在这不知名的地方。
“山崖?这里哪来的山?”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树林。
雏香越瞧她越觉得古怪,她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吧,她竟然从天而降,而且再怎么看她也不像会魔法的人。
“你会魔法吗?”雏香直截了当地问道,反正地与其乱猜还不如问她本人比较快。
梅塞儿摇摇头,显得一脸迷惑。“我不会魔法。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对她而言,魔法是梦想世界才有的名词,她已经十八岁,不是那个爱作白日梦的小女孩。
“你不会魔法怎么会在天空飞?”
梅塞儿皱眉,总觉得两人在鸡同鸭讲。“我不知道什么魔法。”
“那可就奇怪了,不会魔法那你为什么从天空落下来?”
“我不是告诉你,我是从山崖上一不小心落下来?”
“这附近哪来的山哪?”雏香打断她的话道。“不相信的话,我带你上去好了。”
“带我上去?上去哪?!”雏香环着她的柳腰,梅塞儿惊慌失措地问道,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辞。手一撒大喊道:“翔空术。”
突然间一股气流环绕着她们四周围,梅塞儿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脚竟离地几公分,但也够教她目瞪口呆了。
四周的风突然安静了下来,雏香大喊着“上”,她们像箭一样往天空直射了上去,梅塞儿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来。
“啊……”风像刀子一样向她挤压了过来,她耳朵听着强风狂吼,直到一切平静了下来,她才又惊又惧地睁开眼睛。不看还好,一看她差点昏了过去;放眼望去一片翠绿色的森林,森林再过去是渺小的乡镇,四周哪来的山?
梅塞儿吞着口水,心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天呀!好高!她们现在在的地方至少离地面有四层楼的高度,只怕一松手她就曾跌个粉身碎骨,她害怕得捉紧雏香的手臂,睁着那双充满畏惧的瞳孔,声音微微发颤地哀求道:“我们下去好不好?”
“多看一点,这里的风景真的很不错。”雏香眺望着远方,享受着徐风的吹拂,似乎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儿苍白的脸孔。
“拜托你……我有惧高症……”梅塞儿全身直冒冷汗,闭上眼睛不敢看下面的景物。
“惧高症?!”雏香眼珠子转了转,点点头。“好吧,我们下去吧!”
她们开始缓缓下降。当梅塞儿的脚碰触到地面时,她脚软地跌在地上,回想在天空的那一幕,她脸色直发白。
“你……没事吧?”雏香犹豫地问道。看她脸色真的很不好,一股不安谴责她
的良心,她不知道地竟然有惧高症。
怎样可能?梅塞儿在心里呐喊着。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梅塞儿拼命地告诉自己,用力捏捏自己的脸颊。好痛!她疼得都流出了泪水。
完蛋了!她模着疼痛的脸颊,会痛就代表这一切不是梦,她现在身处在真实的世界中。
突然间梅塞儿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的,眼前这名女子真的存在吗?她开始不确定了起来,她好想突然醒来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喂!你没事吗?”雏香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她呈现出失魂的状态。
梅塞儿回过神来,扑在雏香怀里痛哭了起来。
“喂!你别哭好不好?”她一脸嫌恶。这个女人真是动不动就哭,她就知道她是个麻烦,偏偏是自己沾惹上来的,只能怨自己干么多管闲事来着,真是给自己找麻烦、找罪受,她喃喃诅咒着。
“对不起。”梅塞儿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好像是她欺负了她,教雏香看了直皱眉。
“别一副怨妇的样子,好像是我抛弃你。”
“你不会抛弃我吧?”梅塞儿神色惊惶地道。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她,她不能抛下她不管。
雏香正想对她说,我对你又没有什么义务,可是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把话吞了回去。她叹了口气,只好到时候再说吧!
“快把眼泪擦干。你肚子也应该饿了吧,刚好,我的烤鸡也熟了。”烤鸡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梅塞儿用袖子擦干眼泪点点头,经过了这番折腾。肚子也真的饿了。
“咦?这是什么声音?”这时远方传来一阵兵刃相交所发出的撞击声。
雏香竖起耳朵。
喧哗的人声和马的嘶鸣声由远而近,突然间从草丛里跑出一队人马和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妖怪,燃烧的树枝被马给踢飞了,火苗散落一地。雏香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烤鸡被那些马踩了过去。
雏香张大嘴巴,她的烤鸡飞了……她心痛地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烤鸡。
“呜……我的烤鸡……”她哀悼着。
“啊!”梅塞儿不停地尖叫。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丑恶的生物,头上长着两只角,身上长了满满的瘤。天呀!她看了都快吐了。
她躲在雏香背后,十指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不放,睁着一双恐慌的眼睛看着一群穿白色衣服的男子骑马与怪物抗战。
雏香还在继续哀悼她的烤鸡,饿着肚子再加上大群人马在她耳边吵夹吵去,她一火大,吼了一声:“吵死人了!”
顿时不管是妖怪还是人动作都停了下来,看着突然冒出的两名女娃儿。
骑士队其中一人对雏香喊道:“小表。你带着那名小姐快逃,这些二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小表?!雏香气血涌了上来。
没错;她的身高是比普通女孩高,胸部也不算很“伟大”,但她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哪里像男生来着?!这人是瞎了狗眼吗?竟然敢说她是个小表。
雏香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烈焰阵!”她低沉着脸,手一划,突然间从怪物脚踩的地上冒出了火焰,熊熊烈火吞噬着他们的身影。怪物发出濒临死亡一的吼叫声。
骑士团个个是张大嘴巴、目瞪口呆,他们交战那么久的怪物,她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把它们统统给解决了。
雏香火辣辣地转过头低声道:“我问你们,谁是你们的头头?”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有何用意。直到骑士团中一名较年长的男子站了出来,他脸上蓄满胡子,白发、白胡子,看起来就像个中年人。
“我就是。”
“很好。”雏香点了点头。
众人一头雾水,她这句“很好”是什么意思?
雏香突然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喂!老伯,我问你,你打算怎么赔我的午餐?”
“午餐?!”他愣住了。
“没错,都是你们的错,把我的烤鸡踩在地上,害我的午餐飞了。”雏香恶狠狠地加重手劲,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
只见他脸色胀红,发出微弱的求救声。“你……先……放开……我……”
她注意到他难过得喘不过气来了,手一松,他立刻猛咳了咳。好险差一点就给她害死掉。
这过女人真是个怪力女,手劲大得竟然可以可以掐死他这个大男人,而且就为了一只烤鸡?!榜尔斯心底不满地直咕哝着。
榜尔斯看了一下一副要你赔、否则跟你没完没了模样的雏香,和地上遗留下来的证据──烤鸡,显示这件事他们的确有错。
榜尔斯的眼珠子转了转。脑中逐渐形成了一个计谋,刚才看她的身手,一下子就能解决那些怪物,哈!这点正好可以利用。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这样好了,就请你和这位小姐一起跟我们回去,我们一定会摆张酒席宴请两位,好吗?”
“这还差不多。”雏香撇撇嘴,饿着肚子的她脾气可大得很。
梅塞儿拉拉地的袖子,一脸难色道:“这样不好吧!”
“如果你不想去也行,别怪我扔下你。”雏香皱着眉头道。这个女人真的是婆婆妈妈。有顿不要钱的饭竟然不去吃,既然她不吃那就算了。但这么好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
“不要!”梅塞儿吓到了,脸孔顿时变得惨白。硬是抓着她的衣角不放。
“好了,你……”雏香往上翻个白眼,把自己的衣服从她手中抽回。“你这样拉着我的衣袖,我怎么走路?”
梅塞儿一副委屈的模样,撇撇嘴才把手放开。
雏香正打算跟着骑士团一起走时。突然背后猛一个拉力害她差点跌倒,她转过头,瞪大眼睛看到梅塞儿正扯着她背后的衣服。
“放开!”雏香命令道。
“不要……”梅塞儿摇头。“我拉着你后面的衣服,这样又不会防碍你走路。”
“我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再拉着我的衣服,衣服都快被你拉坏掉了。”
“那我应该拉哪里?”
“你什么都别拉,就乖乖地走在我旁边可以吗?”
“喔。”梅塞儿很听话地把手放开,走到雏香身旁。怯怯地看着雏香的小手。
“那我可以拉你的手吗?”
“不可以!”雏香毫不考虑地拒绝。
梅塞儿以一脸哀怨的表情看着她,真没心没肝,她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当然会有所不安,她为什么不能体谅她呢?
她眼眶泛红,雏香一看立刻手足无措了起来,她立刻求饶道:“好好好,我给你牵就是了。”
梅塞儿马上破涕为笑。
雏香手拍着额头,往上翻个白眼,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好像会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哇!”雏香叫了一声,眼睛发亮地直盯着面前堆满一大桌子的美食,她不禁肌饿地吞了口口水。“这些扣西是要给我们吃的吗?”
“是的。”格尔斯微笑点头。
“太棒了!”雏香高与得大叫,开始狼吞虎咽地攻击眼前的美食,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面包,嘴也没闲着。
梅塞儿瞪大眼睛看着雏香粗鲁的吃相,她嘴里塞满了食物。就像一百年没吃东西的饿死鬼一样。
“你不吃吗?”雏香转过头问她,同时加上了一句。“如果你不吃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我吃个面包就行了。”梅塞儿困难地涩声道。“其它的你吃吧!”
“你的胃口这么小,吃个面包就够了?”雏香丢给她一抹怀疑的眼光。“别客气,尽避吃吧,反正不够可以再叫。”
榜尔斯好气又好笑,“他”当这是餐馆呀!这里是皇宫,哪容得“他”说叫就
叫,要叫还得看皇宫大厨的脸色,看来这个家伙的认知度还不够。
“怎么,你们皇宫只有这点东西可吃吗?”雏香看他神色怪异,似乎对她的话有异议,便挑衅道。
“不是。”格尔斯懂得适时地闭上嘴巴。
当然皇宫里不只有这么点食物,但老实说他准备的食物可以喂饱三个人男人,如果还不够的话。“他”的食量也真大得惊人。
“不用了,谢谢你。”梅塞儿摇摇头,光看她吃就饱了,再她的食量向来就不大,塞不下那么多的东西。
“那我就不客气了。”雏香挑挑眉,三两下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地清洁溜溜,格尔斯下巴差点掉了下来,看“他”满意地拍拍自己微鼓的小肮吁了口气。
“哇!吃得好饱。”她不文雅地打个嗝,吃饱后的她开始有点昏昏欲睡了。
榜尔斯瞧“他”吃饱了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向雏香提出要求。“这位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
先生?!雏香望着四周,除了他,梅塞儿以及她之外,哪来的第四者?她疑惑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睛,手指指着自己。“你是在跟我说话?”雏香瞪大眼睛问道。
“是的。”格尔斯还不知死活地点点头。
“你这个死老头!”雏香眼中燃烧着两道怒火,怒意陡然生起,越过桌子揪住他的领子道。“你瞎了狗眼是不是?你说谁是先生?!竟把我这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姑娘说成男人,你眼睛到底长到哪里去了?”
榜尔斯愣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他额头直冒冷汗,害怕她突然用魔法攻击他,连忙打哈哈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最近我眼睛有点问题。”他干笑道,心中默默抱怨着。
谁知道她是女的,虽然她留着一头棕色的长发,但是这里男人留长发的比比皆是,再说过于中性化的面容很难看得出她是女的,她的动作又如此粗俗不堪,自然而然地会把她归为男性。
雏香撇撇嘴放开他的衣领,摆摆手。“算了,我不想跟一个患了老花眼的老年人计较。”
老年人?!榜尔斯在心中唉声叹气,他才二十五岁而已,竟然被人当作老年人了,他真有那么老吗?格尔斯伸手模模自己的脸孔,看看是不是脸上出现了皱纹。脸上光滑平坦,别说是皱纹了,就连个细小的纹路都没有,他可是很满意他这柔细滑女敕的肌肤。
“我不是老年人,我今年才二十五岁。”格尔斯不禁反驳道。
“二十五岁?!”雏香怀疑地睇向他。“你该不会在骗我吧?”
梅塞儿也瞪大双眼看着他。
榜尔斯吹胡子瞪眼睛。“我为什么要骗你?”
“梅塞儿你说,他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岁吗?”雏香转向梅塞儿指着格尔斯问道。
“很难想象。”梅塞儿看着他的脸,困难地吐出话语。
灰白的头发再加上他嘴边一堆杂乱的白色胡子遮住了脸孔,让人很容易误以为他是老年人;但仔细一看,他两眼炯炯有神,身上的肌肉结实,腰杆挺得直直的,反倒觉得他体内有股力量蓄势待发。
“你看,”雏香又转回头看着格尔斯。“梅塞儿都这么说了。”
“这里的人都可以证明,我格尔斯才活了二十五年。”格尔斯说到这不禁皱眉,奇怪他怎么会跟她扯到这里来了?还是言归正传吧!
“这位小姐……”
“有什么事吗?”看他突然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雏香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的预感一向很灵验。
“你应该是个相当厉害的魔导士吧!”格尔斯双手成拱支撑着下巴,脸上带着微笑道。
“没错。”说到这,雏香就自傲地挺起胸膛,她相信自己绝对排得上世上最强的魔导士前十名,没有前十名也有前十五名,她相当有自信。
“我想请你帮忙。”
“帮什么忙?”
“事情是这样的,”格尔斯道。“我想请你保护我们的王子。”
“保护你们的王子?!”雏香弃皱眉,觉得事情的内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简单。
“你们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了一个人?!”
榜尔斯假意咳嗽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有一位黑魔女喜欢我们王子,还搁下大话说耍我们的王子成为她的人,我们怕她会对王子不利,所以才想请你来保护王子。”
“这么说那些怪物……”雏香挑挑眉询问道。
“是的。”格尔斯承认地点点头。“是那魔女的手下。”
“你知道那魔女叫什么名字吗?”
“她就是住在西边之山的塔西亚。”
“塔西亚?!”雏香大叫站了起来。“那个变态的老巫婆?!”
“你知道她?”格尔斯有些错愕,看她这么激烈的反应好像跟塔西亚有仇一样。
“谁不知道她!”雏香摆摆手坐回原位。“她是以专门收集美男子、然后把美男子冻结为冰块,好保持那男人的青春美貌闻名的。”
“那你愿意接下这个任务吗?”格尔斯以充满期待的眼神看她。
“我不要!”雏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为什么?”格尔斯和梅塞儿异口同声地问。
“那个塔西亚真的很可怕吗?”梅塞儿不懂他们的谈话内容,脸上充满好奇地问。
“你根本不了解塔西亚的可怕。”雏香向她解释道,“她的魔法相当高强,为人又阴险毒辣无比。”
“那你和那个叫塔西亚的,你们俩哪一个魔法比较高强?”梅塞儿忍不住拿两人作比较。
“废话!那当然是我。”雏香狂妄自大道。
“那你还怕什么?”
“我没有怕啊!”她大声反驳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下来?”
榜尔斯在一旁赞同地猛点头
“我不想惹祸上身。”雏香耸耸肩。“上次我不小心跟她结个小怨,她恐怕到现在还没忘记!为了明哲保身,还是放聪明一点。”
“你和塔西亚结了什么怨?”梅塞儿好奇地问道。
“也没什么。”雏香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只不过是好管闲事了一点,救了几名险遭她毒手的美男子,破坏了她几次好事,最后一次她放下狠话说,最好不要遇到她,否则要我好看。她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我看我这次还是安分一点,不要多管闲事好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关系到一条生命耶!”梅塞儿怒气冲冲道。
“关我什么事?”雏香蹙眉,这样管闲事下去,她一辈子也管不完,再说世界上又不只她一个魔导士。
“你真是没同情心。”梅塞儿严厉地指责道。
“同情心又不能当饭吃。”雏香撇撇嘴,梅塞儿竟敢说她没同情心,那当初就该把她一个人抛弃在森林里。自己赶紧落跑就因为她太有同情心了,所以才沾染上她这个大麻烦,还用得着她来指责自己。真是好心没好报,她要那同情心来做什么?当饭吃吗?去!
“这样好了。”格尔斯出面打圆场。“如果你愿意保护我们王子的话,你每天可以拿到十块金币。”
“十块金币?!”雏香眼睛发亮。“好,我接下来了。”
她还真是见钱眼开。梅塞儿暗忖道。
“不过至于其它的开销,如住宿、食膳这方面,得由你们提供才行,可不能扣我的钱。”雏香警告他,一副要是你扣我钱的话,我就跟你拚命的模样。
“这当然。”格尔斯干笑了笑。“对了,我还没请教两位尊姓大名?”
“那你呢?”雏香不答反问道。
“我叫格尔斯,是率领骑士团的队长。”格尔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地介绍自己,满脸得意之色。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
“凭你这种货色也配当队长,虽怪保护不了你们的王子。”住香讥笑道,狠狠浇了他一盆冷水。
“这跟那完全是不同的两回事。”格尔斯气得吹胡子瞪眼。
“格尔斯先生,你别生气。”梅塞儿在中间安抚道。“我叫她跟你赔罪。”
“算了!”为了王子,他可以忍气吞声。“好男不跟女斗。”他咬牙切齿道。
雏香这次仅是挑挑眉,没有反驳他的话。
这让格尔斯感见到这一次自己占了上风,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下来。
“请问小姐的芳名是?”格尔斯问梅塞儿道,脸上出现惯性的微笑。
“我叫梅塞儿,这位是……”她猛然一顿,这时才记起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雏香。”她道,脸上出现恶魔般邪恶的笑容。“我的名字叫雏香。”
丙然,当格尔斯听到她的名字时,脸色揪然大变。
“你就是那人称破坏狂的雏香?!”格尔斯以食指指着她,声音微微颤抖。
街坊间的传言有一名女魔导士是出了名的破坏狂,只要她经过的地方,一定是面目全非。
“破坏狂?!”雏香露出深思的表情。“原来人们是这样称呼我。真是的,我只不过破坏了几幢房子、毁了几座教堂而已,还不到那么离谱的程度。”她喃喃自语着。
几幢房子?几座教堂?这还不够离谱吗?格尔斯哀嚎。完了!他们的圣利亚王国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