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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鹰和金福来在当晚拜堂成亲后,就这么带着两名铁家军暗中上路。
一路上,因为不欲张扬身分,他们伪成牧民,用一辆两勒勒牛车拉着蒙古包就这么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金福来一路蹦蹦跳跳,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每晚窝在铁木鹰怀里入眠,除了偶被恶梦惊醒之外,还算都睡得神清气爽。
恶梦的场景总是金旺来在瞪她,她对此心里感到极度不安,因为她用感应力召唤了金旺来几回,可他却完全没有回音。
她猜想他是因为生她的气,气她居然嫁给一个男人,所以才不与她联络。可她就是喜欢赖在铁木鹰身边,如果成亲可以光明正大地多赖一会儿,那有何不好?横竖人活着不过七、八十岁,等到铁木鹰死了之后,她再去修行,不就得了。
虽然她一想到铁木鹰会死,就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但她想那是因为她最近实在是吃太多了……
此时,金福来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们摆木条、铺地板,之后像打开大伞似地撑起蒙古包骨架,再用毛毡于外裹个两、三层,一切便大功告成了。
这一切安置,都是铁木鹰与士兵一同动手的,就连他与她吃的食物,也与其他两名士兵们相同。
她昨晚才听士兵们说他什么苦民所苦,是个好城主,听得她也觉得好了不起呢!
旺来,大伙都说我嫁了个好丈夫,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快点出来,我什么话都听你的……
金福来再次试图用灵力与金旺来沟通。
可她等了好久,这片草原里除了风吹过草叶的声音,仍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金福来皱起眉,开始害怕夜里的恶梦会成真,金旺来的不理她了。
“好了,可以进来了。”
铁木鹰朝她招手,看她披着他送的雪狐大氅,一身红衣妍艳得好不喜气,他的唇角也不禁随之上扬。
虽然成亲之后,迫于启程在即,他们尚未洞房花烛,然则这草原上的数天生涯,却是他此生最开心的时日。
有了金福来在身边,什么事都有趣、什么事都新奇。
她总爱跳到他身上的习惯,因着已经成亲,他便不再阻止她。士兵们都说他们鹣鲽情深,殊不知这位城主夫人不过就是娃儿性子,一天到晚爱缠人。
铁木鹰搂住她,替她拂去斗蓬上的草屑。
金福来偎在他身边,被他搂入蒙古包里,里头正中央炉子正烧着女乃茶,一室女乃香四溢,但她却叹了口气。
“怎么了?”铁木鹰拥着她在右侧地毯上坐下。
“我想金旺来。”她双手环着他的腰,可怜兮兮地说道。
“金旺来是妳兄长?”他从两人名字去推论。
“是啊。”
“妳还有亲人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妳既然想他,我们便邀请他来府上居住。若他想长住,自然也欢迎。”他的唇轻触着她拧着的眉心,不喜欢她焦虑。
“金旺来要是知道我成亲了,一定会臭骂我,因为他不喜欢我和人有太多关系。”她又叹了口气,却是挨他挨的更紧。“可是我喜欢住在铁城,大家都对我好好……”
“妳与金旺来先前居住于灵山时,身边难道都无人烟?”他问。
“石穴方圆数里,就只有我们两只。”她说。
“是两个人,不是两只。”他纠正她的同时,也才晓得她原是生长在人烟罕至之处,莫怪乎会养成如此单纯个性。
“喔。”她把脸埋入他的胸膛,现在就很想化成狐狸,这样才可以整个人都让他抱搂着。
对于铁木鹰,她一开始是因为贪嘴及偏爱他胸膛温暖。
但是,相处时日愈久,她发现他管束他自己永远比别人严格,永远把铁城百姓需求放在他前面,这些一般修行者该遵行,但她即便再修上百年也做不到的事,他却是每日奉行着。
佩服之外,她也想着要对他更好。而既然只要她陪着他,就可以让他露出微笑;而只要他一笑,她就会开心得像是要飞上天一样,如此互惠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石穴能住人吗?”他抚着她的后背,爱煞她这般腻人模样。
“我和金旺来住的很好啊,之前还有个赤月,算是领我们入门修行的师父,她教会我们如何打猎、找寻灵力果子。不过,她离开至少百年了,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金福来提到这,蓦地打了个寒颤。
“妳不喜欢赤月?”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仰躺在他的腿上。
她微侧身子,脸颊把他的大掌当成枕头偎着,小声地说道:“赤月会叫我们去捕捉兔子、山羌,绑着牠们四肢、割了牠们颈子,练一些血咒咒术。我不喜欢看那么多血,一看就很痛很痛呗。”
“你们若不从呢?”
金福来打了个冷颤,尽往他怀里钻,恨不得能钻进他的身体里。
铁木鹰拉拢了她身上狐狸暖裘,看着她如今与雪狐大氅同样苍白的小脸孔,心里顿生怜惜,抚着她的脸庞。
“不想说就别说……”
“赤月饿了我七天六夜,我被绑在岩洞里只能张开嘴巴喝山壁上滴下的露水,所以才会一点饿都不想忍,因为我会想到那时……”
铁木鹰看着她惊恐小脸,先是将她紧搂入怀,手背却是青筋毕露,恨不得掐死那个惨忍对待金福来的家伙。
她就这么小小一个人儿,谁狠得下心饿她七天六夜!那个赤月最好是祈祷这辈子都别被他逮到。
金福来虽被他结实双臂搂着,但一想到那段饥饿时光,马上又拿起一颗包子往嘴巴里塞。
“慢些吃,还有一整笼,我不会让妳饿着的。”他心疼地取饼一壶水,喂她喝了几口。
金福来吞完了整颗包子,手里非得要再握住一颗,才有法子真正安心。
“最后是谁救了妳?”。他问
“金旺来喂我喝他的血,我才有力气活下来的。后来,赤月和金旺来找来的伙伴打了一架,大战三天三夜都没睡,是金旺来发现了她的死穴,要跟她同归于尽,她一吓之下,便从灵山逃走了。”她想起当实战到天昏地暗的情况,拿着包子的手激动地上下晃动着。
“妳没事便好。”拍拍她的头,把包子往她嘴里一塞后,他忽而一笑。“妳倒挺适合去说书,说得像是煞有其事一样。”
“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样子看起来傻乎乎的而已。”她含糊不清地说道。
“妳是傻乎乎的。”
“这样不好吗?金旺来说我傻人有傻福。”
“这样很好,妳只要继续这么开心地过日子,天塌下来,有我来扛。”铁木鹰看着她的脸,严肃地说道。
“你真好。”金福来真开心。一转身跳到他身上,就坐上他的腰间。
铁木鹰望着坐在身上的她,感觉她与小埃不过只差了一条尾巴。
“不知道小埃又跑到哪里去了。”他问。
“放心,牠早晚都会回来的。”他捧住的脸,不喜欢他一天到晚尽提小埃。
明明她就在他面前了,还不够吗?
“妳说得这么笃定,莫非真能与小埃沟通?”他笑着戳戳她鼓得圆滚滚的腮帮子,对她真的只有爱不释手四字可以形容。
“当然可以,你有什么关于小埃的事,我全都可以回答你。”她一拍胸脯,很有把握地说道。
“那么妳先告诉我,为何每回妳一出现,小埃就不见?被妳吓跑了吗?”
金福来脸色大变,马上跳离他的怀里,滚到一旁盘腿坐着。
她偷瞄他一眼,又抓头又咬唇,一脸不知如何回答的迷惑。
“这个……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小埃……小埃也不是我。”她得谨记金旺来的话,不能承认她就是狐狸啊。
铁木鹰哈哈大笑了起来,健臂一伸又把她拉回身边。
“妳何必如此担心害怕,人是人,狐狸是狐狸,这两种生类完全不同,我怎么可能弄错。”
“为何不可能?灵山上就很多狐狸会变成人。”她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这种妖魔怪异之事,骗骗百姓迷信犹可,我是不信。”他不以为然地摇头。
她戳戳他肩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如果我说,我是一只狐狸变成的人呢?”
“为非作歹者,不论人妖,我都会除掉他。若是不侵犯到铁城,那么便相安无事。”
“这样我就放心了。”金福来咧嘴一笑,小脸趴上他的胸部,打了个哈欠。
铁木鹰见她可爱,动情地挑起她的下颚,吻住她的唇,不许她睡。
金福来被他吻得动情,整个人紧巴着他,学他的方式回吻着他,却是怎么样都有种不满足的感觉。
“有人教导过妳洞房花烛夜该做些什么吗?”他在她耳边问道,大掌虽已探入她的斗蓬,却仍是置于她的衣领间,不敢再多造次。
“没有。”金福来摇头,身子因他不期然地吮住耳珠子而一震。
他的唇滑过她的面颊,额头轻触着她的。
“我会教妳。”他紧盯住她水澄的眼。
金福来小手握成圆圆拳头,挡住他的眼睛。
“你你你……别这样看我……我觉得身子好热……”她扯开斗蓬往旁边一扔,扯松衣襟搧着风。“全身都不对劲起来了……”
她不解情事却又分外露骨的话,让铁木鹰也脸红了起来。
他蓦地将她拥入胸前,下颚顶住她的发丝,低声说道:“洞房花烛夜之后,妳便不会觉得不对劲了。”
“为何不能现下就洞房花烛夜?”她拱起身子,揽住他的颈子问道。
“因为如今有任务在身。”
铁木鹰凝视着她娇美模样,蠢蠢欲动着要他不顾一切地要了她。他只好猛坐起身,走到正烧滚的铜壶桶边,倒了一杯热女乃茶。
“你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她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哪里不对?”
“没有生灵的声音。”她再打一个寒颤,并不安地左右张望着。
“我们前几夜也都是在草原度过的,也无任何异状。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铁木鹰端着热女乃茶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肩膀安稳她的心。
金福来点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啜着女乃茶,告诉自己无须多心。
此时,一个黑影悄悄地从蒙古包不远处一闪而过,在月光下现出一道露出利牙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