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媺强撑起干涩、肿胀的双眼,疑惑的看着的陌生的环境,好半响才弄明白自己在翔鹰号上。
才梳理好,就有人打开舱门,跨入门内,佳媺微微一缩,认出了这个人是昨天羞辱她的其中一人。
“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跑进来?”佳媺戒备的看着他。
比尔对她露出一个粗鄙的邪笑,抓着佳媺的手就往外走,到了船舷,他突然地放开了她。
佳媺一边不自在的搓揉刚才被他碰触到的地方,一边打量四周。
约莫有八九个人站在旁边,有军官,也有水兵,他们脸上诡谲的神情令她极度不安。
“你们要做什么?”佳媺干涩的问。
比尔再次走向她,佳媺恐惧的想尖叫。韩森该不会一气之下,又决定把她丢给他们吧?
她懊恼的咬紧下唇,难道她只有乖乖的服从他,才能免于被轮暴的命运?
卑鄙!
逼急了,她干脆二眼一闭,二腿一蹬跳海以求解月兑。
想着想着,她索性转身往船边跑。
但是她才跑了二步,就被比尔一把抱住,比尔邪笑着将她抱到众人之前放下。
佳媺戒慎恐惧的看着他们,缓缓的往后退着,直到她被脚边的东西给绊倒,跌坐在地。
这时,一名水兵走向她,拿起了刚才绊倒她的水桶、抹布,就往佳媺怀里塞。
佳媺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抹布,再用充满疑惑的大眼看着名水兵。
围在她周边的几个人见她这副模样,纷纷仰头大笑,眼中充满了戏谑及看好戏的神采。
“为什么拿这个给我?”佳媺问。
那名水兵邪笑着接过抹布,在甲板上胡乱抹二下,再将抹布塞进佳媺的手中。
“从这头一直到船尾都要擦干净,懂吗?”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翔鹰号远得几乎看不到的船尾。
“你们要我拖甲板?这是韩森的意思吗?”明白他们听不懂,她仍忍不住的问了。
他真狠!就因为她的不驯,他就用这种方式整她?
他以为折磨她,她就会乖乖就范?还是他以为只要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会没骨气的在他脚边摇尾乞怜?
不,她宁可被凌虐,也要忠于自己,她的身体可以被他劳役、轻,但惟独她的心,要忠于自己的感受。
“喂,你还在磨菇什么?干活啦!还是你在等咱们爵爷上你?”比尔在一旁讪笑,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笑着。
罢才那名水兵踢踢水桶,板起一张脸大吼:“听到没?”
佳媺冷冷的看他一眼,明白了他是在催她开始拖甲板。
她咬咬唇,站起身子,拎起水桶走到立有一只展开巨翅、姿态雄猛、气势迫人的鹰雕像前,开始拖甲板。
这个鹰雕像是翔鹰号的象征,而翔鹰号是当代最新式、最优良的船舰,它的动力系统是最行进的蒸汽式螺旋浆,再加上五桅帆,所以不论晴雨、无论风势,都不会影响翔鹰号前进的速度,每小时的最高航速可达二十节,是目前最快的船。
而为了因应作战的需要,翔鹰号的火力更是强大,在甲板随处可见一门门的炮台、枪台。
翔鹰号优则优矣,但是翔鹰号是何等的庞大,它的舰身全长有一百五十公尺,平日若出动十个水兵,少说也要二三个小时才能全部拖完。
单教一个弱质女子来拖,怎么吃得消?
“格格?”绿桐这时急急跑来,看见佳媺汗如雨下,跪在甲板上拖地,心痛的哭喊着:“格格,您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如果这地板一定要拖,那我来拖,您去大老鹰底下坐着,比较凉快。”她一把抢过抹布,急急的说。
绿桐拉起佳媺要带她去歇着,但才走了二步,佳媺就抽回了抹布,一声不吭的跪下来继续拖地。
绿桐看了,心都碎了,她流着泪跪了下来:“格格,您就别折腾奴婢了,奴婢看了好心疼!”
佳媺强撑起因为晕眩而迷蒙的双眼,淡淡的说:“这是我自作自受,你下来凑什么热闹?”
她摇摇头不在乎的说:“而且,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娇弱。”
“自作自受?”绿桐不解的喊着:“您有做错什么吗?那个英国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您?”
“他当然可以,你还不明白吗?”佳媺定定的看着绿桐,轻轻的说:“我只是一个输诚的工具,一个战利品,他要怎么待我,可以随他高兴,明白了吗?”
“天哪,格格!”绿桐心痛的抱着佳媺痛哭,“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我的好格格你怎么会这么命苦啊?”
这时,一名水兵悄悄走过来,举起脚就往佳媺身上踹,他面目可憎的吼着:“你这个该死的婊子了,居然敢偷懒?”
“你竟敢踹我家格格,我跟你拼了!”绿桐朝那个人冲了过去。
“绿桐不要啊!”佳媺着急的喊着。
绿桐那看起来火力十足的一撞,对人高马大的水兵而言,根本就像是被蛋糕打到一样,不痛不痒。
那名水兵揪着绿桐,将她推给一旁的人,再转过身斥令佳媺继续工作。
再度拖甲板,佳媺才发现甲板的清晰度已经高的烫手,抹布才浸湿,才到甲板就立刻被吸干,根本就没办法拖。
已经快接近中午了吧,佳媺抬起头看向天空,天空特别的晴朗,真可说是万里无云,可这也加强了太阳的威力。
特别是甲板吸收了水分,可阳光又使这些水分蒸发,在甲板上形成小小的烟雾,可怜的佳媺就在上头太阳烤,下头甲板蒸的双重煎熬下,一寸一寸的拖着甲板。[
渐瓣,佳媺不再浪潮,旗装立领下密不透风的包裹着红热的娇躯。
没有水可以喝,原本色泽诱人的唇,现在干裂、紧绷,麻木的身子已经感受不到,自离开昭成王府后便没再进食的饥饿感。
终于,晕眩感席卷了她纤弱的身子,强占她最后一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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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暑了!
韩森在一看到被一位水兵抱进舱房的佳媺,就十分她中暑了。
“爵爷,我去请船医来!”
“不用了!”韩森抬手制止他。
“可是,我看她挺严重的,不治疗会有生命危险!”那名水手见佳媺一脸的潮红,有点不放心。
事实上,他有点后悔刚才踹她一脚,在看到她与另一个女孩抱在一起哭泣时,他当她是在偷懒,可是后来看见她不顾烈日当头,依然埋头做事,才知道他错怪她了。
“我会处理!”韩森淡瓣说,“你退下吧!”
“是!”那名水兵应着,但仍站在床边未动。
韩森不悦的皱起眉头,“查理,我说你可以退下了,没听见吗?”
“报告爵爷,我听见了,可是……“
“听见了还不快滚?“韩森怒吼。
“是!“查理惊跳了一下,立刻往门口移动,他身子一闪,快速的把门关上。
韩森的眉头依然皱着,才一天的时间,她就已经能收买人心了?看来,她对男人的吸引力真是不容小觑。
他到酒柜拿了一瓶酒,来到床边。就如查理所说的,她的情况真的很糟。
看着她一身密实的旗装,他不禁暗咒,这种天气在海洋上穿这么多,就算是不做事都会中暑,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
他解开一颗颗繁复的盘扣,又是一声咒骂,以后绝对不准她穿旗装了,否则,等月兑完她的旗装,他恐怕早就被欲火焚毁了。
繁复的旗装被他一件件的抛在地上,艳红的肚兜映得佳媺一身肌肤更是白皙赛雪、细若凝脂。
韩森猛吸了一口气,感觉欲火瞬间燃起。
他解开肚兜的细绳,缓缓掀开,露出她莹白无瑕的身子。
“唔……“佳媺因周身的燥热,难过的发出申吟。
“该死的!“韩森沮丧的低咒,他站起身,强迫自己忽略掉蠢动。
屏住气息,他将她下半身的长裙及长裤褪去,让她全身上下仅着一件亵裤。
他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天,这真是他所经历过最痛苦、最困难的挑战了。
将酒及清水倒入脸盆中,浸湿了毛巾,他开始为她擦拭身子。
“嗯……”身躯突来的清凉,使佳媺发出了舒服的轻吟。
她这一声声轻吟像是在挑战韩森的自制力,他汗如雨下,咬牙切齿的,用酒精为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身子。
直到她的身子不再潮红,呼吸恢复平顺,皮肤也回复到应有的微凉,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唤人送来一桶洗澡水,他需要洗去一身的汗水与欲,而佳媺也需要泡泡热水澡,好散除余热。
一会儿,洗澡水送来了。
韩森先褪去自身的衣物,再将佳媺拖进水桶。
佳媺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自己周围都是水,以为自己要溺毙了,出于本能的伸手乱抓,一模到韩木板身子就像抓到浮木般,紧紧抱着不放。
“该死!”韩森拼命的喘着气,觉得自己真的快爆炸了。
他强忍着勃发的悸动,为她涂抹肥皂,洗去她身上的酒味。
他拉开佳媺的手,小心的避免碰到她的身子,否则他真的会管不住自己,直接将她丢到床上,纵情的消除焚身的欲火。
但是,现在绝不是占有她身子的好时机。
他将她与自己的身体分开,稳稳的将她安置在木桶的一角,站起身,动作快速的冲洗干净。
一切总算大功告成!他舒了口气,将她自木桶抱起,走向床铺。
他抱着她在床沿坐下,将置于大腿上,仔细的为她拭干水分。
毛巾在肌肤上移动的触感令佳媺一阵酥麻,她缓缓的苏醒过来。
为什么会有这么舒服的感觉?有人在抚模她吗?
这个认知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看向传来阵阵酥麻的地方,往正在身后喷吐气息的脸,狠狠甩上一巴掌。
“啪!”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令韩森气极了!他暴吼一声,掀起她就往床上一丢。
这女人简直是莫名其妙,他强忍焚身的欲火救了她,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可恶!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现在不给她一个严惩,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放开我,不要啊”
不理会她的挣扎,他强吮上她细致的瓷颈,一只手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头顶。
“唔……”佳媺扭动身躯想避开他的抚触,对男女情事她完全没有概念,这令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种感觉吓坏她了!
她弓起身子剧烈的扭动,试图躲开他的手。
她的挣扎让他的怒火更炙,他索性压躯,旅途自己的重量去压制。
她是他的女人,他爱怎么对她是他的自由,她只有认命接受的份!可是她居然敢三番二次的反抗他?真是该死的不可原谅!
“不!”佳媺惊骇的弓起身子尖叫,却怎么也闪不掉他狂猛的攻击。
看到他邪狎的眼神,佳媺已经无力再做抵抗,而对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反应,更是感到无助。
咬唇,她嘤瓣哭泣起来。
看到她的泪水,韩森更火了。
“不要啊!”她紧张的想抽回双手推开他。
韩森恼火的更加强了压制她双手的力量,他咬着牙说:“哭什么?你是我的!你存在的价值就是取悦我,明白了吗?”
佳媺止不信浑身的轻颤,披散的发丝如黑瀑般更衬出她一脸的苍白,她无力的摇着头,低泣着:“不……有要……”
佳媺觉得脑中一炸,强烈的晕眩袭来。
她又再次晕倒了?!
欲火未熄,他又再次燃起了滔天怒火。
他愤恨的握拳捶床垫,力量之大使娇小的佳媺在床上轻弹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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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金红色的夕阳已经将整个海面,配制成一汪金色的醇酒,酒光潋滟,好不醉人。
“格格,你可醒了,真把我给急死了!”绿桐端上一杯温开水,“喝了它,你会舒服点。”
佳媺舌忝舌忝干燥的唇,顺从的喝完那杯水。
“还要不要?”
佳媺摇摇头。
绿桐将水杯拿到桌上放着。
看到绿桐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背影,佳媺皱起了眉头。
“绿桐,你这是什么打扮?为什么穿他们洋人的衣服?咱们都还没离开中国海域,你就将自己国家的衣服丢在一旁了?”
“天啊,格格,你怎么可以误会我?”绿桐又是摇头又是摇手,急急的说:“这是一个军官拿来给我,要我一定要换上的。”绿桐绞起了手指,脸上有着晕红。
佳媺听了,脸色依然冷凝。
“而且,格格,他们要您等会儿吃饭时,也把旗服换掉。”绿桐见佳媺脸色不对,小心的说。
佳媺眼中燃起了罕见的怒火。
他真的太过分了!他当她是玩物、他令她去拖甲板惩罚她、他不顾她孱弱的身子侵犯她,这些她都认了,谁教她是皇上送给他的礼物。
可是,他怎么可以强迫她将旗装换成他们洋人的衣服?
旗装是满人的象征,也代表着中国,自古以来,只有亡国奴才会舍弃自己的国服,改穿他国的衣服!
“绿桐,把那身衣服换掉!不许你穿洋人的衣服!”佳媺眼神一定,用不容反驳的语调说。
“为什么呢?格格!”绿桐对主子如此强烈的反应大惑不解,她真的不晓得穿这样有什么关系。“我觉得穿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活动起来好方便,而且穿起来好凉快呢!”
“我叫你换,你就去换,没听见吗?”佳媺拍打桌子,生气的说:“怎么换上了洋人的衣服,就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吗?”
“格格?”绿桐跟着佳媺也有七年多了,佳媺何曾对她如此疾言厉色过,绿桐抿抿嘴,鼻头一酸,豆大的泪珠就淅沥哗啦的掉了满脸。
佳媺叹了口气,缓缓情绪,拉着绿桐坐下,“我不是在心要凶你,我告诉你,我们是中国人,就算死了,也要穿我们自己的衣服,懂了吗?”
“原来是这样!那我这就去把这身洋鬼子的衣服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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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绿桐引着佳媺进入军官级人员专属餐厅时,近百人的空间内顿时寂静无声。
佳媺和绿桐对看了一眼,对这种诡谲的气氛感到不安。
佳媺在众人的注视中感到一道冰寒的利芒,她转过身,看到了韩森森寒的瞪视。
韩森看见她们仍是一身旗人装束,不悦的皱起眉头问山姆:“你没告诉她们那身讨厌的衣服吗?”
“有啊,我告诉那个女仆了啊,我还看她换了衣服的,怎么现在又换回去了呢?”山姆有点愕然的说。
“哦?”韩森危险的眯起双眼,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站起身,向山姆丢下一句:“找个人去我的舱房把那套衣服拿来。”
“是!“山姆应着,看着韩森夹着一股阴鸷之气走向佳媺,不禁为她捏把冷汗。
他真是搞不懂,那个中国女孩为什么总爱忤逆爵爷?
爵爷教她换下那身又重又热的衣服,是怕她再中暑,而她非但没换上,居然连她那个女仆的衣服,都教她给换回来了,这探明了是在挑衅嘛!
“唉!”瞧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明显的不驯,再想到韩森刚才眼中的怒气,山姆不禁叹了口气。
韩森大步走向佳媺,蓝眸中迸射出慑人的杀气。
天,他的眼神好吓人!佳媺暗吸一口气,定定心神后,勇敢的迎视他。
韩森的薄唇一抿,来到她的面前,由上至下瞄了她一眼。
她一身女敕粉色的长袍,外加月牙白的背心,配上摇曳生姿的发饰,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要不是在这种时候,他会赞同她穿旗装的模样真是美极了。
只可惜,打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就已经下令禁止她在翔鹰号上再旗装,他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再去照顾中暑的她。
可恶,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真不该再次忤逆他!
这时去拿衣服的人回来了,他接过衣服,拿到她的眼前。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换了它!”他用轻得不能再的声音轻哼着。
佳媺用愤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撇开脸就不再看他。
他摇摇头,将衣服丢在旁边的桌子上。
韩森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然后出其不意的用力扯开绿桐的衣襟,将她压制在桌子上。
“啊榜格,救我啊!”绿桐惊骇的哭叫着。
“你干什么?放开她!”佳媺一阵惊吓,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去对付绿桐。
韩森撇嘴一笑,一只大手在绿桐的其他盘扣上流连。
“呜……放开我……”绿桐嘤嘤的哭着,“格格,救我,我不要!”
“住手!”佳媺怒喊,她气得娇躯微颤。
韩森转过头,大秋作物不解的看着她。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放了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她!”佳媺握紧了粉拳。
韩森阴冷的眸子一亮。很好!他猜对了,羞辱那丫头比直接羞辱她要有效。
他看了那套衣服一眼,给了她一个要换不换随便她的表情。
佳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为了一套衣服,你就可以随便羞辱人?”
韩森无情的一笑,冷冷的说:“你不听话,她受罪!再反抗我,我让让死!”说着,怕她听不懂,他将原本在把玩盘扣的手,移到绿桐细细的颈子,微微施力。
“住手!”她一把抓起衣服,急急的说:“我换,我现在就去换!”
韩森朝她挥挥手,她给他一个恶魔般邪的笑容。
“你真是一个恶魔!”恨恨的说完,她转身走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