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读书声亢斥在空气中,男子朗朗的吟诵声,间杂着女子轻柔的低和。
在仲夏的天空下,花园的小凉亭中,脸上略显稚气的凌冠轩,目光灼灼地盯着专注于书本上的女子。他的目光是痴迷的,时间造就了她的美丽,五年的光阴让颜锦瑟出落得更美丽动人。
近日总有些烦乱的情绪在他的胸怀中荡漾,每当瞧见锦瑟,他老觉得心口怪怪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混杂着喜悦与期盼,他的眼神总紧盯着她娉婷的身影打转,闻着她身上飘出的馨香,会感觉到血液里不安分的脉动。
在见不着她的时刻,他的心情惶惶不安,就像锦瑟是他的所有物一般,容不得旁人近身,也容不得在他眼前消失。
所有物?!
他几乎为之失笑,锦瑟是他的结发妻,当然为他所有呵!莫名的担心从何而来,实在毫无根据。
“冠轩,冠轩……”瞧他失神的模样,颜锦瑟唤了他的名,希望引起注意。“冠轩,你怎么了?”
在她几声呼唤后,终于扯回他的魂,凌冠轩低头询问道:“什么事?”
就在电光石火间,他的唇刷过她的柔软,时间悄然停止。
异样的情愫自心底漾开,宛如打翻整坛蜜糖。那种再甜的触碰让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凌冠轩无法抵挡。他不假思索地将她纤细的身子拥入怀,毫不犹豫地直接采取樱口中的甜蜜。
他的身子起了蠢动,颜锦瑟身上的馨香味道更刺激着他,他轻啄着她细洁的额头、小巧的耳垂、纤细的颈项,凌冠轩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微微地颤抖,双手更加坚定地将她搅在怀中,不容她退缩。
他竟然吻了她?!
颜锦瑟的脑海一片空白,虽然已非无知少女,但未轻人事的她第一次与男性如此亲密的接触,只有晕眩的感受。
在心目中,冠轩与其说是她的丈夫,倒不如说是弟弟,打小照顾到现在,五年来的相处,她对他几乎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可是现在她身边的男子却像是陌生人,霸道的气势和魄力都是她不熟悉的性情,这真的是向来淘气的冠轩吗?
但她的身体没有排斥,微微撼动的心房温暖了起来,颜锦瑟渐渐的明白,她的小丈夫已经长大了。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那是男人瞧女人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其中。
凌冠轩缓缓地放开她,见她瓜子脸上染满了红晕,出现前所未见的模样,这才知道原来女子的娇羞姿态如此诱惑人,因此他玩心大起。
“脸红了,好像煮熟的虾子。”
“都足你害的。”颜锦瑟呻了声。
“我?!”他夸张地指指自己,“我做了什么?”
“你……心里有数啦!”
凌冠轩将脸凑近到她面前,强悍地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的目光直视自己。她眼中的迷惘让他感到满足,她的逃避让他觉得更加有趣。
很好,她愈是不敢理他,他就愈要玩下去。
凌冠轩恢复戏谑的神情,“我到底做了啥事让你面红耳赤,娘子?”
盯着他骤然放大的脸孔…带着笑的面容,颜锦瑟微微失了神。
他有张极好看的脸,轮廓分明,五官深邃,刹那间进驻了她的心房。初见冠轩时,还只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曾几何时,他已经蜕变成俊俏的美少年,连朝夕相处的她都惊艳呵!
不争气的心开始怦然,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晕再度爬上面颊,她心跳的声音大得仿佛全世界都听得见。
他那双晶莹剔透的双眼,直直地瞧进地灵魂深处,似是有勾魂摄魄的功能,吸引她坠人无边的黑暗中,再山无法自拔。
“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她虚软无力地说。
“难不成是病了?”他当然没有听话,伸手探探她额头,不忘加些轻薄。
“你——别碰我啊———”
“还好嘛,温度很正常,要真不舒服可得找大夫。”
“不用了,我没病,只要你……别揽着我。”推推他的身子,颜锦瑟突然忆起自己身处于庭园中,往来的奴仆众多,虽说此刻无人,但总是位在光天化日之卜,他们如此亲密成何体统。
“我就喜欢搂着你软软的身子。”凌冠轩说道,顺便又偷了个香。
“别说奇怪的话,我……我会难做人。”
“笑话,你是我的妻,只要我喜欢,有何不可?”他狂妄地说,手上的力道不但没放松,反而更用力地紧筘住她的身子。“我的好锦瑟,你还没告诉我,脸上臊红足否因为我的亲近呵?”
“别不正经,这里人多。”颜锦瑟轻轻地抗拒,害怕他的轻浮举上让人看见,更害怕身体上悄然而起的变化。
她——竟然感到一丝丝的兴奋!
你是我的妻呵,谁敢说夫妻之间的调情是不妥的?谁敢呢?”他霸道地攫住她的红唇,再次占领她,用吻宣示所有权。
壁轩的霸道浑然天成,才十六岁的毛头小子,但身上散发的气势却足够让多数成年男子却步。
他是狂妄的,身为天之骄子,准敢说他没资格狂傲!
轻叹口气,颜锦瑟无力抵抗,或许心中早已出现缺口,在他的成长中,一点一滴投注的感情,此刻全汇流成川。
透过他的唇传来的热度,再次让她迷失在激情的氛围中。
然而凌老夫人严厉的眼神在心底清明起来,她忆起自己的地位,忆起自己进入凌家的目的,更忆起她与他之间如鸿沟般的差距,那是她此生无法跨越的啊!颜锦瑟下意识地退缩,直想避开他的吻。
“锦瑟,别怕,别躲,你是我的妻!”
凌冠轩灼热的气息盈满她全部的神经,酥麻的身子无力逃月兑。
他在她的耳际低喃,每一次呼唤都让她更沉醉,忘了所有的烦人心事。也忘了时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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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凌老夫人的身影兀自伫立在花从中,她直挺挺地站着,锐利的鹰眼中满是责备与不赞同。
是,她当然知道,从五年前娶颜锦瑟进门后,总会有这么一天。
要是孙子的资质愚昧驽钝,充其量让颜锦瑟当正妻,就算年纪大些也无妨,她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反正再纳妾入门也可以解决凌家子嗣的问题,毋需多加担心。
但——冠轩不同。
这孩子的聪颖连夫子都甘拜下风,直夸出色。
壁轩有大好的前程,可以求取宝名,可以光大门楣,更可以光宗耀祖。而这些光荣的未来,将是颜锦瑟无法介入的。
她会阻止的,她一定会阻止颜锦瑟成为冠轩成功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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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呵!
当小茹说下午凌老夫人找她的时候,颜锦瑟颇为放然。进门五年,两人见画的次数屈指可敬。突然的召唤,所为何来?
多想无益,整个下午她都在花园中与冠轩厮磨,他稚气如孩童,硬是不许她离开,又霸道如男人,偷香窃玉无一不来,所以才耗去太多的光阴,现下已是傍晚,想到未及时上见凌老夫人,她一叹,真是糟糕啊!
她小跑步着,希望不会惹得老人家生气。
“女乃女乃,你找我?”颜锦瑟喘着气跨入门。
凌老夫人冷哼—声,瞧她着急的模样,加上头上的云鬓略松,浑身荡漾春意,不难揣测出做了什么好事。
妒恨从她心底升起,颜锦瑟夺上了冠轩太多的注意力,也间接影响他的前程。这等罪恶,人过于天。
“都已经什么时辰了,你现在才出现,存心跟我这把老骨头过不去吗?”‘
“对不起,下午……我……我不是故意的。”无法说出下午和冠轩在—起的事情,她只好先道歉。
“一年中我难得见你几次,今年不过才第一次,居然摆出这种派头,你的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女乃女乃请息怒,锦瑟当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下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召唤,所以才来迟了。”都怪冠轩下午不准人打扰他们读书,小茹才不敢去通知她。
凌老夫人转过身,“罢,我年纪大了,说起话来没分量。凌家这间大宅子,我再管事也不过这几年,你倒好,舒舒服服地等着接掌凌家庞大的财产,对一个出身低下的女子而言,你真是天大的好运。”
凌老夫人愤怒的眼神教她心惊,夹枪带棒的言语更是欲加之罪,饶是如此,颜锦瑟依然一骨碌地跪下。
“不,锦瑟从未想过,也不敢有这种念请女乃女乃明察。凌家的一切——我无福享受,更别说接掌。女乃女乃,请你别气恼,要是气坏身子,锦瑟可就成了大罪人,担当不起。”
“好厉害的一张嘴,我才说几句,你倒迫个及待地回嘴。果然是乡野丫头,连一点教养都没有,当初你爹没教过你女德吗?”凌老夫人手上的龙头杖一蹬,再回过身时,语气转为凌厉,目光中带着轻鄙的神情,“在你的心目中,还有我的地位、我的存在吗?”
“不是的,我没有……”颜锦瑟慌乱地摇头。到底她做了什么事。惹得老人家生气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光会顶撞我,你翅膀硬了,以为可以自做做主张吗?”
“不是的。”颜锦瑟停了口,既然说什么都不对,还是别说吧!“锦瑟如果有错,请女乃女乃指正。”
“哼,你做了什么事,心底在打什么主意,自个儿清楚。”
“锦瑟真的不知,请女乃女乃指正。”
凌老大人冷声嗤道:“连过错都不愿承担,这样的孙媳妇留在身边,难道我嫌自己命太长,找个人来减寿吗?”
“锦瑟自知有错,请女乃女乃千万息怒,别气坏身子,也请你老人家直接责罚,锦瑟没有怨言,也会努力改过。”
“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凌老夫人点点头,像是满意她的态度与回答。“当初冠轩年纪小,为了让他得到全心全意的照顾,不得已才娶你入门。名义上是夫妻,但早在你入门时我就说过,其实我要的只是位全心全意照顾他的奴仆,你该知道这一点。”
“是的。”颜锦瑟只能点点头。
“现在冠轩长大了,天资聪颖不用说,冰雪聪明更是远近驰名,连夫子都认为他是个升官进仕的好人材。”戟起孙子,她是满脸的骄傲。“当然,他也将为我凌家光宗耀祖。但……今天下午,我看到非常不适当的事情,就在庭园中,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她当真看到了!
颜锦瑟心中一叹,她终于明白今日承蒙召见的原因,女乃女乃只是不愿冠轩与她太过亲近。
“既是如此,女乃女乃希望我怎么做?”她的心凉了一半,感觉到心正一寸一寸地被切割。
“认清自己的身分,不准再引诱勾搭冠轩。你听清楚了吗?”她厉声地指责,“他现在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才会迷惑于你这个成天花枝招展的女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锦瑟明白了。”她木然地应声,原来凌家让她入门的原因在此,她得认清自己的身分。
“下去吧!”凌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离去,嘴角泄漏出冷笑。
达到目的后,自然毋需见到她这张脸。
白始至终,她没让颜锦瑟起身,为的是贬其身分。倘若颜锦瑟不听话也无妨,她已经拟妥一劳永逸的对策,很快的,问题将不再是问题,永远毋需再担心凌家高贵的血统受到污染。
颜锦瑟下意识的移动麻痛的双脚,如果心都已经冷绝,泪也已经流干,那她又怎会感到椎心刺骨的疼痛?
她打从心底呐喊着不公平!
但不公平又如何?人生于世间,原本就没有平等可言,否则又怎会有人生而富贵;有人生而贫贱;有人健康:行人残疾:更有人孤苦无依。她要怨什么,又该叹什么,那都是天注定的。
她已经太好了,要说有怨,该怪自己的一颗心在不知不觉间遗失在冠轩的身上,才会惹来无端的痛苦。
只要不爱他,就不会有叹!
只要不爱他,就不会有怨!
只要不爱他,就不会会有怒!
只要不爱他,就不会懂得悲哀!
颜锦瑟在心中坚定的告诉自己,是的,只要不爱他,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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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你怎么不读书呢?”凌冠轩趴在窗边,看着低头刺绣的她,不满意地使了个眼色。
奇山怪哉,他疑惑着,往常锦瑟最爱亲近书本,只要一听到夫子教了新书,就爱缠着他从头说一次,然后再静静地默书。
可是自从那天他们在庭园中亲近之后,她却想尽办法避得远远的。反而是女乃女乃对他异常的亲热,三不五时召他见面,真是奇怪!
“锦瑟,你快来呀,夫子今日要教新的学问,是苏轼的‘赤壁赋’,读起来挺有昧的,我可以教你喔。”他利诱着。
“哎呀!”颜锦瑟轻呼一声,原本她低着头,假装没听见。但手上的针线一个不小心却刺伤了手,渗出血丝。
“受伤啦?没关系,我看看。”凌冠轩一把将她受伤的手指头含入口中。
必爱与温暖的感觉侵入颜锦瑟的指尖,也融去决心成霜的心房,这样的男子,教她该如何断绝?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她欲抽回自己的手,却让他给紧紧握住。
“银瑟,你有心事。”
“没,你别多心。”
“说谎。”凌冠轩轻轻地在她耳际控诉,“你只要没说实话,耳刮子就会开始泛红,像煮熟的虾子般。有事不能对我说吗?
是我太小,无法取得你的信任,还是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底?”
“我真的没事,不过是受点小伤。”颜锦瑟强挤出笑容,像宠溺孩童般地模模他的头,“你想太多了。”
“不,我说的不只是受伤,还有读书这件事。”
“冬天快到了,我得多缝些衣服,你才不会冻着了。”她温柔如昔,好些时日没见到他,竟也有了思念的感受。
“这些事有下人做就成,何必要你亲自动手。”他才不会被她虚假的答案给蒙混过去,硬是要逼出她的真心话。
“那可不成,别人做的哪有我用心。”她眼神迷离,笑容镖缈而疏远,“至于读书……女人原本就不需要识得太多字,这些年有你这位小夫子的热心教导,我懂得已经超过其他人,够了。”
颜锦瑟知道自己说的是违心之沦,这些年来,书本几乎成了她的寄托,徜徉在无边的书海里,她可以忘却烦忧。现下她却放弃读书,成天窝在屋子里,专注于女红。
她手上日夜赶工的衣裳是打算给他的礼物,从小茹口中听到,女乃女乃正在打点一切,有意及早送冠轩到京城。名义上是为了让他专心读书,早些适应,但她知道那只是借口,在来日无多的老人家眼底,庭园中的那幕,冠轩对她的亲昵举止才是造成女乃女乃作出此决定的主因。
而女乃女乃让冠轩到京城最大的目的,该是要让他离她远远的,从此不再相逢,最好就此断绝关系吧。从那天与女乃女乃见过面之后,她自知与他离别是迟早的事,却没料到日子来得如此早。
“好了,你别孩子气,快去用功吧!”颜锦瑟温柔地催促着,怕他天性中的恣意又抬头,缠着要人陪伴,这一来,可完了,得罪女乃女乃不说,还让冠轩分心,算起来又是大过一件。
“干么要用功,孤孤单单的在书房中,少了锦瑟,连书本部没味儿。”凌冠轩无聊地把玩她的线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她慌慌张张地掩着他的口,望着四下无人的房间才松了口气。半带责备的语气,她有些无奈地说:“别说这种话,男人读书本就为了求取宝名,你不努力,将来对不起凌家祖宗。”
“我要那种的虚名做舍?当官?还是发财用?凌家的财富早够我衣食无虞地过活,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凌冠轩生气的拿起所有的绣线,远远地扔在一旁,“锦瑟,你为什么变了?”
“求功名是件好事,我当然举双手赞成,这有什么奇怪的。”她清清喉咙,硬是挤出笑来,“要是你中了状元,那我就是状元夫人了。”
凌冠轩眯起眼,一眨也不眨,像要瞧透她的内心,“你在逃避我。”
“没有。”她飞快地否认。“人都是贪心的,我要更上一层楼,要家财万贯,要能出人头地,惟一的方法是靠你。”
“说谎!”他轻轻地在她耳际吐出一口气。
“我是个浅薄的女子,看不懂远处的美景。”颜锦瑟吞吞口水,告诉自己眼前的地不过是个毛头小了,虚长四岁的她绝对不会被他看穿。
凌冠轩的唇边露出诡谲的笑,阴冷得教她发颤,一点也不像是十六岁少年的神情。而当他再开口时,懒洋洋的声音更令她心惊。“锦瑟,你是我的妻,要我求取宝名吗?你希望将来能以夫为贵吗?”
“我……当然:”
“不像,你的企图并非在此,”凌冠轩一步一步地往前进将她逼至无路呵退的床沿。
“我是的,是的!”她拼命地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鄙俗的村姑,“钱、名、利这三者才是我的最爱。”
他直接将颜锦瑟压倒在床上,睨视着她的眼,轻柔地吐出一句话,“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知道你有多么想要。”
他毫不留情,大子笔直地落在她突起的胸前,伸手撕破了遮掩的衣裳,露出枣头红色的肚兜,和久藏其中的雪白肌肤。
凌冠轩不顾她的抵抗,无视于她眼中的恐惧,只专心于手上的动作。
“既然要成为我的妻,那就当个名正言顺的妻吧!”
制住她的双手抬高至头顶,他的唇随着她身上的曲线舌忝吮,不客气地在雪白的身上留下占领的红印。
“别……”惊愕的她语不成声,亦无法阻止。
狰狞的面容出现在她的上方,凌冠轩双手粗鲁地褪下她的衣裳,似狂潮般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宣泄出所有的感情。
“为什么要拒绝,这么一来,你将是更名正言顺的凌家少夫人。”他的话中隐隐含着怒火,动作毫不留情。
灼热的气息让颜锦瑟晕眩,他的碰触如火,燃起她不该有的渴望。十六岁的男子,就算还有着稚气,到底已是男人的体格,力气比她强得多,轻而易举就将她筘制得动弹不得。
“冠轩,求求你,放下我吧。”全身受困人,颜锦瑟只能借由摆动头部表达所有的不愿。
“放过?”凌冠轩嗤笑一磬,“当然不,你有着最引人犯罪的娇躯,让男人血脉愤张,为夫的我无法抵抗。”
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轻佻地将手探人地的肚兜中,准确地来到目的地,肆无忌惮地搓弄她胸前的蓓蕾。
“冠轩……”她微张樱口,拒绝的话语却无法吐出。异样的燥热占领她的全身,随着他放纵的抚弄而流窜。
细微的申吟自她口中传出,他突然低下头攫住粉唇,慢慢地、温柔地吻住。
“小骗子,还说不在乎我,看你还能倔强到几时。”他松开被吻得肿胀的双唇,低喃似地在她耳边控诉。
凌冠轩将颜锦瑟置于自己的身下,雪白的娇躯横陈在眼前,加上她迷乱的申吟声在耳边萦绕,任是柳下惠也无法坐怀不乱。
凌冠轩再也无法忍受,几个俐落的动作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除下,赤果的两具躯体蜷伏在一起,他轻啄着她细女敕的肌肤,大手悄悄地在她身上移动,搓揉着她的热情。
“不要……”她破碎地逸出低语。
就算在最无助的时刻,她依然要为他的将来没想,就算有怨,也只是短暂的,等到将来海阔天空后,必然会转为感谢。他是她守候的人儿,为了他好,一切都不重要了。”
颜锦瑟知道,只要冠轩碰了她,今生要逃离他就是一种困难。
她原也不想逃的,但是女乃女乃的话教她认清了两人之间如云与泥的差异,注定是轻贱的泥,又怎肩邑污了高贵的云。
于是,拒绝就这样白她口中传出。“求求你,别再捉弄我。”
“我要你。”凌冠轩明白地说,不许她反抗。
颜锦瑟睨视他的星眸微张,迷离的眼神中有着哀求,急促的呼吸声不只来自于她,他也相同。
“冠轩,别傻了,我不值得的……”明明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偏偏他的眼中却是不容拒绝的笃定。
颜锦瑟的心受到撞击,那么痛、那么苦,却又那么甜,
“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要你。”誓言自凌冠轩口中说出,今生今世,他只要她一人。
老天,这让她如何能再拒绝?他是她的夫、她的人,更是她的唯一啊!
就算没有将来,至少圉点回忆,让她还能在睡梦中慢慢回味。
她不会要求太多的,只要是属于他他的记忆,就算一晚也可以。
她再山无法逃避,她爱他呵!爱上这位小丈夫人,爱上她生命中最大的意外。
拉下他的头,颜锦瑟义无反顾地献上自己的唇,今夜就让她放纵吧!
芙蓉帐里一片春色,心许今夕是她生命中最笑的颜色:过了今天,就算往事成烟,就算此情已绝,她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