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了!”
“什么叫你不要了?”
“我不要假装成你的未婚妻了。”在嫣红的脂粉下,俏丽小脸蛋是白得几乎面无血色。
他隐住心底阵阵不悦,用柔情低哑的声音道:“我看你真的是身体不舒眼,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大手轻轻地勾上她耳畔,滑过她那柔女敕似水的脸颊。
“不!不是!你不懂,我不要玩了,我要走了。”
小小臻首晃得跟波浪鼓一样,水光明灿的黑眸里是股叫人气愤的认真。
“不准!”
犀利的光芒从他眸底射出,一只大手扣住她圆润娇巧的下巴,力道虽轻,威胁感却十足,“你说想走就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以为我今天是在跟你玩什么无聊的游戏吗?”
“我赔你钱,放我走,多少钱我都赔你,拜托……我真的不能再假装成你的未婚妻了。”
不是说什么家族聚会吗?根本是他胡乱盖在先,现在还反过来指控她?
“什么?”她是什么意思?宁可赔钱,也不愿假装成他的未婚妻?
天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坐上这个位置,可是她却……
一阵从未有过的不悦,漫天倒海地袭向他,让他感到自尊受辱,心底更是被一种莫名感受,揪得紧紧的。
他生气,不是因为她的临时反悔,而是因为他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她推开,好像他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而更该死的,是他竟然完全无法否认自己对眼前这超懂得如何污辱他自尊心的小女人有着一股莫名的渴望!
“我是说真的,不然……不然我赔你一百五十万美金好了,放过我。”她把她从小到大的零用钱,外加未来六年可领到的零用钱,全送给他好了,“这样……”
可是,看着那张神色越来越难看的俊颜,她的气势不觉削弱,“不行吗?”
剑眉恶意的一挑,黑邃眼底映出她颤抖又紧张的小女人姿态,一股火直冲脑门,“你当我是绑架犯啊!在跟我讨价还价?”
他逼近她。
“啊?不……不是,只是……唔……”
黑灿明眸惊恐的圆睁着,作梦都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时候吻她!
这吻的感觉还真不赖!
一阵酸软的感觉袭来,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生涩的她,在猝不及防,外加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很快地就被攻陷。
炙热的唇舌,不再像之前只是惩罚性地按压在她的唇上,这会儿,有股火焰顺着他那灵活又热切的舌尖,一路地蔓延进那柔女敕又有点错愕的口中。
这个吻,在他没有预期的心理下,越来越热切,越来越深入。
他的大手搁在她柔细纤美的颈上,感觉着拇指下面跳动得越来越快的脉搏,他把她压在自己跟门板之间,另一只大手,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上了她胸前那让人血脉贲张的浑圆。
当她不由自主地弓身,在他的吻下申吟时,他浑身一紧,下月复部的燥热,已经完全失控。
她原有的纤细羞涩,跟她本能的热情反应,两者成为截然不同,却又魅惑性感到叫人无法抵挡的对比。
事情,眼看就要失控……
“少爷!老爷吩咐你下……嗯……”
避家森冷的语调,打断了两人的缠绵,更是让黑琰骏警觉到,自己竟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乱热情中,更领悟到自己几乎完全失控,“该死!”
他挫败的收回覆在她胸上的大掌,握拳捶向她身后的门板,将她整个人那清新甜美的气息,都包围在他跟门板之间。
避家有礼地站在一旁,保持着目不斜视的恭敬态度,“老爷说请你下楼。他已经无法应付那些小姐们了,希望你对宾客宣布今晚的主要目的。”
“我知道了。”背对着管家举起手,黑琰骏示意他先离去。
深深地吸了口身前那娇弱又性感的馨香,他低头在秋蔼芽的耳畔道:“好戏上场了,我们走吧!”
那依然是一脸嫣红迷醉的容颜,一时间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在说什么,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打横地抱起。
“啊!”
她花容失色的大叫一声,现实全部袭回那颗因吻而差点停止运转的脑袋,“不要!不要!我不……”
她的挣扎徒劳无功,只是让他抱得更紧,他将唇贴在她耳朵上,恶狠狠地道。“再吵,我就吻得你见不得人!”
“啊?”他的威胁吓到了她。
“可是我真的不……”
“你敢再说一句,我就假戏真做,等一下真的在众人面前吻你,就算明天带你去拉斯维加斯结婚我也不在乎!”
他受够了她一直想逃离自己的态度,甚至冲动地不惜拿自己一向最珍惜的自由来作赌注。
“我才不喜欢你的吻!”她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黑琰骏脸一沉,这句话比她坚持要退开这次订婚之戏更叫他愤怒,“看着那里!”他把她的脸硬转向走廊另外一侧的大落地窗,“再说一次,你不喜欢!”
他那轻柔却不容许人逃月兑的蛮力,让她不得不正视旁边大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就见她娇弱狼狈地偎在他的怀里,一脸嫣红,充满,还未清醒的神情,简直就像是泛滥的女人。
天呀,完蛋了!她在心底哀嚎着,这下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的威胁这会儿完全奏效,秋蔼芽低吟了一声,紧紧地咬住自己柔女敕的下唇,一脸委屈。
“呜!”
她那委曲求全的反应叫他更生气,愤怒的眸底简直快要喷出火来,他索性搂紧她,一个大步,直接抱着她往楼下走。
众人的掌声,在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的顶端时,就开始响起。
一直等到他抱着她到二楼楼梯平台上,将她放下来后,掌声依然不曾止息。
直到黑绍根举起拐杖,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嗯!镑位……”
黑绍根的声音,带着黑琰骏从未听过的满意和温和。
“我很荣幸地宣布,我这位年轻有为的孙儿,正式地为我们黑氏集团,开启了更庞大的事业版图。”
这赞美来得莫名其妙,让完全不解的黑琰骏扬了扬眉,但俊脸上还是那一贯令女人痴迷疯狂的微笑,安静地聆听着祖父的话语,倒是怀中的小美人,这回颤抖得更厉害了。
“今日,我黑氏集团,有机会跟华人界首届一指的望氏集团,还有夏氏、秋氏、佟氏这三大在各自领域占有极大声望的集团合作,这全都要归功于我这个令人骄傲的孙子。”
瞪着祖父热切地拍着自己肩膀的模样,黑眸里的疑惑更重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吧么没事扯上这华人界知名的四大集团?他还以为老人家是要宣布他的婚事的。
黑眸里疑惑的目光往怀里的佳人移去,只见那颗小小的头颅低垂着,浑身僵直又冰冷地让他以为自己搂着的是一个假模特儿。
“现在,虽然没有望氏家族的代表在场,但我依然要非常荣幸的宣布,我的四孙──黑琰骏,和秋氏美丽温柔的二小姐──秋蔼芽的婚事喜讯……”
接下来的话,黑琰骏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他那钢铁似的手臂依然紧紧地搂着秋蔼芽,可一张脸上的俊美笑容,俨然已经成为了直觉反应的点头、微笑。
在黑琰骏那颗震惊得不知道该不该清醒的脑袋中,那些赞美应对之词听起来都变得好不真实。
但在许多赞美、谄媚和批评的声音浪潮中,他只精确地捕捉到一句,那就是来自身旁美人的哀怨泣声。
“呜!呜!我早就说过,不要玩了嘛……”
他、气、死、了!
没错!
就是这四个字,在她的脑海里嗡嗡作响。
他、真、的、气、死、了!
嗯!也许换成六个字也行!
秋蔼芽对于眼前这种状况,其实比他还更想哭,可是,看到他那震惊得几乎无法平复的神色,她还是有股小小、莫名的报复快感浮现在心头。
四周包围着他们的人群渐渐散去后,终于从这荒诞的现实状况中清醒的他,一把揪住了秋蔼芽的手臂,直接往外冲,顿时,她那报复的快感完全变成了恐慌。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闭嘴!”
长眸里穿透出来,那恶狠狠的目光,带着可以冰冻三尺的寒气,和可以杀人千百遍的地狱怒火,让秋蔼芽嘴一扁,只能依言行事。
他带着她直接走向车库,打开车门,一把就把她往里面推。
“啊!”
她轻呼一声,换来他恶狠狠的一瞪。
“你最好闭嘴!什么话都别说。”他一手按在车顶,弯身警告她。
“呜!”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虽不是好汉,却也是懂得伺机而动的墙头草。
见地委屈地紧闭着那嫣红小嘴,低下头,一脸娇憨的模样,黑琰骏猛然下月复一紧,该死的!他简直快要被自己那莫名其妙、身不由己的反应气疯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能在这么想杀掉一个女人的同时,又想跟她呢?
“该死!”喃喃地诅咒一声,他重重地关上车门。
没想到,就当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半个身子坐进去时,突然,侧座那方才还安静羞赧的委屈小美人,竟然猛地打开车门,就往主屋里冲。
“救命呀!”
她竟然还高声喊叫?那惊恐的模样简直是把他当成杀人魔了!
“该死!”又是一声带着绝对杀意的大吼,他俐落地翻过车头盖,在距离车子不到五公尺的距离处,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
“啊!救命……唔!”
那张不知死活的小嘴,猛然地被杀气腾腾的性感薄唇给紧紧地封住。
带着怒气的炙热舌尖,夹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接地攻城掠池,像是要把她肺部的空气在一瞬问全抽光似的热情拥吻。
他的大掌紧紧地将她收在怀中,完全不放过地紧贴在他因怒气跟某种不知名渴望而紧绷的刚强身躯上。
饼后,他低头看着怀中瘫软着直喘着气的佳人。
薄唇轻轻地勾起了一个弧度,满意地把她那双勾在他颈后的白玉小手拉了下来,然后半抱半搂着她进车子里。
他将她放在侧座上,然后半蹲下来,看着她那因为激吻而肿胀的红唇,在失去了口红水亮的妆点后,反而更显柔女敕可口。
忍不住,他伸出大拇指,摩挲着那片红女敕,感觉她那令人莫名渴望的触感。
“不要想逃离我。”他低哑的道。
微肿的唇在他粗糙的指月复下,轻柔的战栗着,一颗脑袋跟身体,几乎都要化成水,用尽力气,才能开口,“我不是要逃离!只是想我可以自己回家。”
黑眸瞠大,“自己回家?穿这样子?”
这里可是美国,她到底想让看起来柔弱可人的自己处在多危险的处境中?
“这……”她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件希腊式的白色丝质无肩带礼服,“这样有什么不对?”
“不对?”剑眉不怀好意的一扬,“当然是大大的不对了!”薄唇紧跟着扯起一抹邪笑,接着是大掌对准她胸前那块裹着柔女敕丰满的衣料,用力往下一扯。
“啊!”感觉到胸前那一阵在温热碰触之后的冰凉空气,秋蔼芽放声尖叫。
“叫这么大声,还想要我吻你吗?”他大掌一扣,两根指头扣上她的下巴,成功地止住她的尖叫声。
“你……”方才的似水柔情,这会儿全部转为愤怒,柔女敕白皙的脸颊涨得火红,“你怎么能……”
他低垂着头,目光紧锁着她胸前那被撕破的晚宴服空隙,“嗯!看不出来,你果然是挺有料的。我看看是什么罩杯?”他说着大手也跟着往前伸。
“啊!”她又是一声尖叫,刚才只顾着生气,完全忘了自己的衣服已经丧失了遮蔽的功能,她一手环胸遮住重点,一手推开他快要碰到自己的魔掌。
“你这是在干什么?这衣服很贵的。”她没想到他会撕了它。
她的怒斥令他眼中出现笑意,她的想法很特别,只在意昂贵的衣服,却不在意在他面前胸部,这女人跟他原先想像的似乎完全不一样。
是不一样!
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忘记她怎么隐瞒自己的身份耍你吗?
阒黑的长眸陡地一冷,他站起身,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她那一脸怒容,那瞬间冷凝的脸庞,令她错愕了一下。
“这样……”黑琰骏在关上车门之前道,“你就不敢随便逃开了。”
“逃开?可恶!”她瞪着他那高大的身躯绕过车头,不敢相信天底不会有这样的男人,奇怪!他不是个温柔多情的公子吗?对女人的敬重,一向有很好的名声不是吗?可为什么对她就……
莫名的沮丧跟挫败感,让她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前胸,臻首低垂不语。
哪知,车子才开出黑家大门,黑琰骏那冷冽的声音就语带讽刺的响起,“怎么?知道忏悔了?”
娇小身躯一僵,“忏悔?”
“对呀!竟然这样陷害我,你要知道,我根本不想娶任何女人,尤其是……你!”
“让我失控的你!”这句话不争气的,在他脑海里响起。
“我……”说不出那种受伤的感觉是什么,秋蔼芽只能本能地击,“我也不想嫁人,尤其是你!”
“喔?”
车子的方向盘有点不稳地晃了下,但那双握紧着方向盘的大掌,却爆出了遮也遮不了的青筋。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才没有!”在车窗外投射而进的浅白灯光中,一双亮黑大眼,盈着柔亮又楚楚动人的水光,既是生气,更是委屈。
“没有?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如果你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她怒吼着截断他的话,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我是说身份,随便什么身份的女人,不是说你行为随便!”而他竟然该死的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想跟她解释。
“噢!”
“你是个身出名门的千金小姐,而且又在那种场合,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明天铁定会上报不说,过不用多久就会被人逼着上礼堂,你知道吗?”
“我……我当然知道呀!”珠润的水光凝结在她修长低垂的眼睫旁,她一脸委屈又坚持地低声道,“所以我才跟你说不要玩了呀!”
但黑琰骏似乎没听到她的低语,“再说,今天就算我们可以摆月兑这件婚事,说要退婚,不想结婚了,那对你的声名也会造成严重的伤害。你跟一般的上班族……至少跟我原先想的,只是个小镇女孩那种身份,是完全不一样的。”
说到这里,黑琰骏自己都傻了!
他竟然在关心她?
“谢谢你的关心!”秋蔼芽的声音像是闷着在燃烧的火焰,“可是请你记住,是你让我陷入这种状况的。”
“我?你早该说明。”
“我想说呀!是你一直……一直……”想起那时候在下楼之前,两人做的“好事”,她脸颊上的怒红里掺进了一抹羞。
“一直怎样?”
黑琰骏的神情严肃,一直专注在眼前的路况,他们正往回她家的路上,一个笼蛇混杂的便宜住宅区?
“一直……一直打扰我,害我没办法说,我比你更讨厌这种事说!”她会大老远一个人跑来美国,就是想躲开烦扰的事情,其中,当然也包括相亲。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跟我扯上关系?”他惊觉到她竟然比他更讨厌这种状况时,一种莫名不悦的感觉,充斥在胸前。
“当然!你自己说是家族聚会,结果根本是大型宴会,说来说去,始作俑者是你,怎么能怪我呢?”
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她竟然反过来指责他。
“是我?”剑眉一扬,斜眼瞥了她一眼,在那明显的怒气后,是一种莫名难解的情绪,回想事情从头到尾的经过,她似乎说的没错!
“嗯!”她有些迟疑地点点头,可是,要全怪罪到他身上,好像也不甚厚道,“我……我也许也有一点错,没跟你说我真实的身份背景,是我的错。”
车子开进她的住家附近,一栋栋公寓外面的楼梯上,都有流浪汉或是穿着新潮的痞类年轻人,甚至还有妓女。
“这也不能全怪你。”他突然这样说,让秋蔼芽吓一跳,他转性了吗?怎么变得这么善良?可接下去的话,却证明,他非但没有转性,反而更恶劣。
车子停在她家门口,他转头看她,明明动都没有动,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往车门缩,他微笑着,看起来就像一头狼想要撕裂小动物般的微笑。
“住这种地方,穿那种暗沉的上班服装,做我公司的小职员,怎么现在的大小姐都流行玩这种游戏吗?还是你大小姐生活过腻了想找死呀!”
最后一句是用吼出来的,他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连他自己也无法克制。
“你……我要过哪种生活干你屁事呀?”愤怒令她也怒吼出声,“你以为大小姐生活好过吗?我不想当个无所事事的人,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现在住的地方、现在穿的衣服,我一切都靠我自己,不依靠我的家人,这难道不行吗?”
她们家族的女孩,没有一个是白吃白喝的大小姐,每个都是凭真本事在外面奋斗成长的。
而她,要不是拜他黑琰骏这个花花公于所赐,她用得着放弃台湾的高级公寓,跟家人抗争,然后大老远跑来美国过这种艰辛的生活吗?
而他竟然敢指控她是大小姐在玩游戏?
“你喜欢?”听了她的话,他的脸色不觉得更冷更沉,连嗓音都低冷得像是刮自极地的寒风,“你该不会是忘了一件事吧?”
“什……什么事?”
那莫名在车子里泛起的寒气,让她的怒火稍稍地减退,反而有种不安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缺乏对事实认知的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否则……”
“否则怎样?”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否则你怎么敢这样跟你的上司争辩呢?我可是……”他眸子浅眯着逼向她,“随时可以让你丢了饭碗的。”
“啊?”水亮的黑瞳赫然大睁,先是愕然,然后是惊慌、着急,“不……你不会这么做吧?”
伯雷格文化集团,拥有的可是世界上最棒的古书仓库,撇开一流的保存设备不说,里面黑氏家族历年来的收藏,可是所有古书爱好者的天堂。
眸里犀利的目光,从她那掩不住情绪的双眸往下移,落在她的唇上,再开口,声音竟然是不自觉的低哑性感,“你可以试试看!”
“不……不要啦!解除婚约的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嘛!别开除我啦!”
她哀求的声音跟那小可怜的姿态,没来由的,让他那想要吻她的渴望又变成了怒气。
长眸一瞪,语气也隐约地燃着怒意,“你要强调几次?”
“嗯?”
“我知道你不喜欢订这婚,但我比你更不喜欢!”虽然说天知道他刚才好长的一段时间,都压根儿没想到这件事,但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男人。
“噢!”他不用强调她也知道,可她却说不上来,为什么心底有股突然涌出的失落感,“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开除我?”
“我……”他愕然。
为什么?对呀!为什么?为什么当他如此想吻她、想拥抱她、想感受她温润娇小的美丽身躯时,他却威胁要开除她?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不爽她住在这种这么危险的地方,是关心?不!不是关心,而是……面子问题。对!面子问题!他怎么能放任自己的未婚妻……就算是暂时假扮的未婚妻,也有可能是真的未婚妻……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任一个像她这样娇俏美丽的女人,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生活。
“没有理由?没有理由你不能开除我……我可以告你的。”她鼓起勇气,维护自己的权益,甚至连不甚欣赏美国那种凡事告来告去的风气,都不惜拿出来用。
“告我?未婚妻要告未婚夫。”
“那是假的。”她又强调一次!
“我知道!”他咬牙切齿,平日灵光的脑袋这会儿对上固执的她,几乎快要打结,“可是,别人不知道,我可以以你不适任在未婚夫手下做事为理由,来开除你。”
“你不行!”
她大声抗议,水眸急得都快要掉出泪来,黑琰骏见状,心蓦地一阵拧痛,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柔。
“为什么不行?”
“因为那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我爱古书,我费了很大的心血,才得到管理员这职位,你不可以……不可以……”
一想到过去几年的渴望,都将付诸东流,一切都会失去,她就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泪来。
“嘿!别哭。”
“你不可以……呜……”她压抑下那哽咽的哭声,“不可以开除我这个好员工,我奋斗了多久你知道吗?我热爱那些古人的心血结晶,没人比我更了解了,透过那些陈旧的纸张,我能触模窥视到那个曾经跟我们一样存在于地球上,生活在地球上的思想,还有那些古地图,你知道古人对于地球,有过多少令人惊艳又神奇的想法吗?那些书是活着的,纸是活着的,它们在呼吸,在努力地帮我们传承着先人的神奇智慧跟思……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黑琰骏那张俊美脸孔的逼近,她泪眼大睁,一脸惶愕。
修长的睫毛低垂,深切的柔情不自觉地从黑墨般的眸底涌现,他勾起她的下巴,沉沉地凝进那双柔黑的水眸深处,“我想吻你。”
他低哑的嗓音,像是带着魔力,能迷炫她的心智。
先前那些强迫性的吻秋蔼芽躲不开还情有可原,可是这一次,她却愣愣地点头,然后,感觉到那带点浅浅烟味的薄唇,渐渐地吻上她那柔女敕的唇,让她完全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