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好歹简维圆看起来像是完全忘记了那档子事,两人之间的情感,也有如过往般甜甜蜜蜜,只是,这种发乎情,止乎礼的甜蜜,却不是严镇真正想要的。
自从两人的初夜那次,可怜的他,就一直没有机会能再对她施展男性雄风……不不!是男性柔情。
原因不外乎于,车厂总是有一堆人在,就算到了三楼,也还有欧姨跟两个小表,所以,要找到时间来慢慢勾引这个看似什么都不太懂,对男女之间依然算陌生的小妮子,可不是容易的事。
而那个吵架的星期日野餐,原本他是打算到野外后,弄个超级浪漫,叫她欲仙欲死……不!是会忘情投入的绮丽场景,好再次用“行动”对她宣告,她是他的人。
但却偏偏遇上了那件事。
这接二连三的波折,使他苦不堪言,夜夜想到她,都得起来洗个冷水澡。
现在他只好专心祈求上苍能帮助他求婚成功,好让他的未来,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跟她一起同赴男女之间的极乐天堂。
而在两人和好之后的一个多星期,她突然说要带他回家见刚环岛旅行回来的爸妈,他当然忙不迭的答应了,而紧跟在这件好事之后,是当天晚上,刚从德国回来的蓝冬罂,突然说有事想借双胞胎几天。
平日总被双胞胎夺去情人注意力的他,当然也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是的!上苍显然是再给他一次机会,给他一个美好夜晚将要来临的机会。
“对了……”
“嗯?”
就在送走了双胞胎不久,车厂打烊大伙都回家,连欧姨都难得回去找老公后,在他的办公室里,正要拿起包包离开的简维圆,突然被他这种难得迟疑的语气唤住。
“妳……我、我不太舒服,好象发烧了……”
本来想直接说妳留下来吧!可偏偏,他又怕说得太白会惹她生气,所以硬是说了个谎言。
想他堂堂的严镇,竟然有天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作态到这种地步,本也不齿于自己的行为,但是……
看着简维圆眉头微蹙的走到他身旁,用手模上他的额头时,他竟然只感觉到甜蜜。
“不舒服?嗯……没发烧啊。”她用手背测温,感觉不到任何的异常。
“有发烧的!妳用额头来测就知道了。”
“是吗?”
站在他面前的简维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就毫不迟疑的靠向已经变成大野狼的他。
“没啊……唔!”
突然被他吻住,她楞了下,可是接着却也闭起眼睛承受,他的毛手毛脚跟偶尔偷香的举动她早已习惯,只是……
吻了几秒之后,她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以往那些是短暂、轻浅的吻,这会儿却绵长不已,甚至还吻到她的脸颊、她的下巴、她的脖子。
“你……唔……别啊……”
“别怎么样,嗯……”
他粗沉的声音在她的胸前响起,瞬间,她倒抽了一口气,惊骇的望着他,“你、你……”
“妳愿意嫁给我的,对吧?”他边拥吻着她那对小巧丰满,跟她的身材成完美比例的浑圆,边乞求中又带着一丝霸气的问。
“我……唔……”
她腿都软了,许久许久不曾经历过的热感,瞬间从她的小肮下方潮涌而起,淹没了她。
“今晚陪我,我要妳陪我一生一世!”
他渴求着,同时将大手探入她的底裤中,直捣核心,存心要她无法思考。
“我……啊!好,但你别……”
她的脸已经被红晕淹没,迷蒙的双眼中,带着无限的爱意,她想月兑离他的魔掌,好好地回答他这个一点都不浪漫,甚至有点野蛮的求婚。
但是,他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那双带着魔力,能叫人忘却一切理智的双唇,只顾着越吻越低,越吻越叫她迷乱。
不知不觉间,她的上衣已经被他褪尽,裙子也跟着掀起来,底裤也褪了一半,整个人更是被抱到办公桌上,而他也几乎要忍不住下月复部那渴望抒解的。
“不行!别在这里。”
他咬牙硬忍,因为他不要她躺在冷硬的桌面上,虽然天知道他的已经快逼疯他了。
“不,我要……”
她扭动着身子,在他的吻跟手指下热情难耐,虽然她并不太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但她知道,他已经燃起了她身体里的熊熊烈火,不得不扑灭。
“我会给妳,但别在这种地……”
方字还没出口,他原本搂抱着她的身体,突然猛地一僵,错愕地看着办公室那半敞开的门。
“呵呵,看来!你的老习惯不改,还是喜欢在办公桌上嘛!”
严缜身体突然僵硬,接着又是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使得原本已经被迷昏头的简维图,瞬间清醒过来。
“啊!”
她的惊叫声唤醒了错愕中的严镇,现在可不是发楞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币在椅子上的大衬衫,直接包裹住商维圆几乎全果的娇躯。
“该死的!安妮,妳来干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站在门口的女人。
而简维图也直到这一刻,才偷偷从他的胸膛中抬眼,看向那个娇滴滴女声的主人。
“我来干什么?我来检视我的产业也不行吗?”
安妮是个宛如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大美人,可是说话的模样,却嚣张的惹人厌恶,当下,简维圆就觉得讨厌她,更讨厌她一出场时说的话。
“这里是我奋斗多年的产业,就算黑老要拿回当年他资助我的钱,我了不起也就是把整个产业送给他,这里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算是妳的。”
他抱紧简维圆,偷偷的在办公桌下按了一个钮,看到外面走廊上还有人影,他也知道安妮的习惯,连偷腥后面都要有保镖跟着。
她是个怕死的女狼!
严镇现在真的是很懊恼,当年为何会不小心中了这个女人的计。
“黑老得了肺癌就快死了,哪能再活多久?他一死,所有的东西,包括你……都会是我的,呵呵!怎么?”那双柔媚邪恶的大眼睛瞄向他紧抱在怀中的小女人,“你改性子了吗?不爱我这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反而去爱那种小学生?”
在他怀里的简维图身体一震,极度难受的感觉瞬间涌上喉头。
这个大美人跟严镇有一腿?!
“妳别胡说!我根本没想过要妳,跟妳唯一的那一次,是妳故意陷害我的。”
他知道那话简维图听得不舒服,她的身躯已经开始推拒他,想跟他保持距离,所以他只好紧抱着她不放。
“唯一的一次?不只吧!你记得当年车厂成立,黑老来剪彩的那天晚上吗?我们一样是在这张桌子上,呵呵!我们还做了不止一次,怎么?你不信吗?我还有录像带为证呢!”
安妮从包包里拿出了录像带,而一直偷瞄着她的简维图则又是一僵。
老天!严镇竟然有这种怪癖?!
“我严镇岂是这种男人,连自己恩人的女人都会下手!要不是那次被妳设计喝下了那些掺着药的酒,我是绝对不会去碰妳的一根寒毛。”
他怒道,当然主要还是要解释给商维圆听。
无奈,简维图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在他的怀抱里,仓促的拉好自己的裙子跟底裤,扣上他那件大衬衫的钮扣。
“好!随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我只要……”
安妮倒也大方,本来,她这次会来找严镇,就不是真的还想要他这个男人,虽然,那次在桌子上的感觉很赞,但她主要还是要他签名放弃继承老头子会过渡给他的一切产业。
她是老头子的情妇,但他却是老头子最倚重,而且一直想收为义子的大将,她一直知道自己在老头子心中的地位,远不如这个拋弃黑道继承人身分的家伙,所以,他的存在对她来说,是根难以抹灭的刺!
“只要什么?”
“我只要你……跟我到纽约去。”
“我不会去,也不会让妳得逞的,”他岂能任由这女人嚣张,他生气的吼,边偷瞄正在穿衣服的简维图。
要死了!他表面上发怒,心底却担忧,她一定会误会,然后又会狂生他的气。
“妳不去!我就公布这卷录像带给所有黑龙帮的人看,到时候你的生活会起什么样的大波澜,周遭的人会有多大的影响,呵呵,我可不知道喔!”
“妳……”
他怒视着她,想不透那卷黑老承诺过会销毁的录像带,怎么又会出现在安妮的手上?
虽然他不在乎她公不公布这卷录像带,但是,他却想保护他现在的生活,保护简维圆、保护孩子们,所以,他不能容许任何阴影存在他的未来之中。
而要除去这阴影,除了重回黑道!使用黑道的方式外,别无他法!
“怎么样?要去吗?”
“别去!”一直没说话的简维圆突然开口,螓首就在他的怀中仰起,望着他的晶亮双眸里闪着复杂难辨的光芒。
他看着怀里的她,一时间,为之动容。
他知道她生他的气,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从她眼底读到的思绪,却是担忧与愤怒的交杂?
“你去我就不理你了!”
她说到做到,这个笨男人,难道不知道那种大美女是蛇蝎吗?会要了他的命的!她虽然气他跟那女人有过一腿,可是就算白痴也看得出来,他跟那女人这一去,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岂料,看着她发了好一会楞的严镇,却在几秒过后突然抬头,在一瞬间下了决定。
于是,他对着安妮道:“好!我去……”
他要一次解决她这个阴影跟连带的问题。
“哈哈哈……”安妮眼见得逞,忍不住得意的放声狂笑。不禁佩服自己闯进来的时间,实在是算得太刚好了。
“严镇!”简维圆却厉声尖叫了出来。
“我会回来找妳的。”他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
“别去啦!我会生你的气,你别去……不然我、我会不嫁……”他眼底的深情像是最后一眼似的,看得她好害怕。
怕那个女人,怕这件事情会夺走严镇,她不要他走,可是,他却突然截断了她那断断续续,开始跟泪水一起迸出来的话。
“别这样,我一定会回来的!但是妳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一件事。”
听到她突然说不嫁,说会生他的气,却让严镇想起,他竟然还没确定过她真正的心意,甚至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为何她会接受人人惧怕的他。
“嗯?!”
“那天为什么要标下我?”
她楞了下,她正在悲情耶!他为什么要问这件她真的已经很不想回想的事咧?
于是,她忍不住怒吼出来,“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暗恋你很久了!可不可以?”
喜欢他?暗恋他?呵呵……
严镇忍不住又笑了。
那一天被安妮打断好事后,没多久一直暗中在往意安妮动向的蓝冬罂,就紧跟着出现了,她本来要帮他逮捕安妮的,但是被他拒绝了,因为这样也无法杜绝安妮这个后患,所以,他只要求她帮忙保护孩子们跟简维圆,还有车厂。
而凭着多年来的友情跟互相信任,蓝冬罂没有拦阻他再一次到黑社会,倒是简维圆,竟然在告白后,先是狂骂接着又狂打他,而等他终于让她冷静下来时,她却又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最后上是蓝冬罂半劝半诱哄地才带走她。
紧接着,他就跟安妮那一群人上了隔天最早一班飞往纽约的班机,因为,安妮要求他必须尽快在律师的认证下,签名放弃黑老准备送给他的产业。
而在飞往纽约的途中,他只要一想起当时简维圆的告白,笑容就会忍不住冒出来,甚至可以说是始终没有停止过。
甚至在停留纽约,解决这件事情的这些日子,他还是始终一脸看了就叫人惊骇的笑容。
解决阴影——安妮的方式,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他先派了当年曾经忠心于他的人,软禁了安妮跟她的那票人马,然后用最快的方式搜集她在外面搞鬼的证据,当然,关于这方面,蓝冬罂也请了自己的伙伴,帮了他不少忙。
接着,他故意在安妮面前答应成为黑老的义子,然后趁着她一时情绪激动,说话口无遮拦的同时,秀出那些证据,让黑老知道她的罪恶到底有多深,紧接着,他又趁黑老还没动到他对安妮的同情心跟怜悯心之前,对她做出处置——用最快的走私艇,送到中东的妓院去。
在黑老了解到一切,尤其是真的失去了安妮这个床上尤物的事实已无法挽回后,他才又将黑老的产业,转让给黑老的亲生儿子,并且让他们这对彼此痛恨、竞争了多年的父子彼此达成共识之后,他才带着他那叫人害怕的“真心快乐”笑容,飞回台湾。
他知道,这次会是他最后一次用属于黑社会才有的方法,解决这些事情了。
因为……
他渴望回到自己所爱的人身边,去过平凡而幸福的日子。
幸福啊……
呵呵!他模着自己那一把快一个月没刮,连昨天上飞机前都顾着买大家的礼物,而没时间刮的胡子在那里幻想着。
啊!不知道简维圆看到他平安归来时,会有多么兴奋的投入他的怀抱?
不知道两个小宝贝蛋有没有乖乖听欧姨的话?
不知道最近车厂里接的案子大家做的是否还顺利?
“很恶心耶!你别再笑了,没看到头等舱的客人都要求到别的舱等去了吗?”
终于,身旁的人忍不住发出怨言。
“我笑也犯着妳啦?我都让妳网罗了这么多高手了,妳连让我笑一下都不行?”
许多黑龙帮成员,都转黑为白,在严镇的介绍下,投入了蓝冬罂旗下的特殊办案组织。
“拜托!你这叫笑一下吗?没看到昨天那些TIFFINY的小姐,有个还被你的笑容吓哭了啊,!而且,你没发现我们两个的餐点已经被空姐洒掉一半了吗?”
“呃……”
严镇低头一看,嗯!丙真如蓝冬罂所言,漂亮的餐盘里,的确有一些菜汤溢洒出来的痕迹。
“好啦!你还是收起笑容,想清楚,要怎么回去跟你的小学生解释清楚这一切吧!”
就她跟秋商禾的通讯中可发现,那个可爱的小女人,对于他就这么跑到纽约,一去就是一个月,显然……
非常、非常的不谅解呢!
“放心啦!”
听到她提起自己的最爱,想到自己毫无阴影的幸福未来,严镇忍不住脸上的笑容又咧得更大了,“她很爱我,一定会原谅我的啦!”
“是吗?”
蓝冬罂很不屑地挑眉,然后拿起餐盘起身,走到另外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干么啊?”严镇不解地回头看她。
“因为你那种充满信心的笑容越来越可怕了,我怕吃不饱,所以决定离你远一点,麻烦你别乱转头,没有空姐能承受得了你那种笑容的。”
“哼!”
她的冷嘲热讽让严镇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但是,笑容很快地又爬回他的脸。
“没关系!”他自言自语的道,“反正有人喜欢我,有人暗恋我啊!亲爱的小亲亲、小圆圆,等我回来啊!”
就在他这厢狂作美梦的同时,在台湾——
“拿菜刀等他回来啦!”
她一定要阉了他,竟然就这样跟那个大美女一去纽约就是一个月,她、她气死了!气死了啦!
双胞胎对看了一眼,这阵子欧姨身体不舒服,他们顺理成章的住到了简维圆的家,这个家里有很好玩的爷爷女乃女乃,还有这阵子看起来都不太高兴的小亲亲老师,原则上,算是个不错住的地方。
只要没有那个看起来就有点变态的英俊医生叔叔,没事跑回来跟他们一起吃晚餐就好了。
“嗯!妳等等坚持这种气魄把那男人赶出去就对了。”简维忍点点头,然后又把目光移向刚才报出消息,说今天舅舅会回来的秋商禾,“至于你们,如果想继续住这里的话,我倒是很欢迎喔!”
双胞胎一起打了个寒颤,为什么这个医生叔叔看着他们的模样,好象在看着某种准备解剖的小动物。
“不用了!我们宁愿回去跟舅舅住。”
“对啊!舅妈啊,妳不要生舅舅的气了嘛!”生平第一次被舅舅委以重任,负责讨好简维圆的秋商淇也说。
“不要叫我舅妈!他又没娶我,我也不要嫁,我是说……淇淇妳乖!红萝卜要吃喔!不然眼睛会不漂亮。”
她的气发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发错对象,连忙好言的跟秋商淇说话。
“可是舅舅说,他这辈子只要娶舅妈耶!要是妳不嫁,嗯……那……”她歪着头思考接下来该说的话,可是,她的笨脑袋瓜实在是想不起来,只好求救似的看向秋商禾。
“那舅舅就打一辈子光棍,然后会欲求不满而死。”
“赫!”在场的四个大人中,只有简维圆倒抽一口气,“谁教你说这种话的?商禾。”
“我转述蓝阿姨写来的E-mail啊!这是她说的,不是我说的喔。”
“你、你以后不准说这种话!”简维圆双颊徘红,又怒又羞地警告他。
“喔,可是什么是欲求不满啊?”
“喔!那就是……”
“忍,闭嘴!”
“呵呵……”在一旁一直看着这一幕的简家双亲很是高兴。
他们终于看到他们的女儿有点像他们了,会为爱怒、为爱笑、为爱羞、为爱放大音量,而不再像以前,永远都是个父母心中长不大的小痹乖了。
只是……两老忍不住对看了一眼,他们那个无缘见到面的好女婿,什么时候才会见到面啊?
☆☆☆
而终于,在两天后,老人家见到了严镇,而这一见,魂当场吓去了半魂。
天啊!这个、这个看起来这么像是黑社会老大的男人,真的会一直爱着他们的小可爱,打算娶他们的小圆圆吗?
可是,当两个老人家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女儿拿着小孩子玩的软球棒,追打那个高大的男人时,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这个长相恐怖的男人,未来恐怕会是个怕太太俱乐部的忠实会员呢,
“好啦!妳别生气了啦!”
严镇可怜兮兮地道,一只手偷偷地模着口袋。怪了!他的眼药水藏到哪里去了呢?
“为什么不生气?你这样去玩命?那女人身后有这么多打手,你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像黑社会老大,就可以拚过人家,黑社会的流氓是很恐怖、很恐怖的,你知不知道啊?”
忍不住,抡起手上方才随手一抓,其实是挑过的武器——泡棉球棒,她又是一阵狂乱的槌打。
“好嘛,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啦!”
被骂得惨兮兮,外人看起来颇可怜的严镇,其实一点也不可怜,他的心底正在偷笑,笑她那些来自关怀的怒气,这怒气……他甘愿承受啊!
“不会?你说不会我就相信你吗?你这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不只二十万,人家拿上千万,不!甚至是上百亿来跟我换,我都不会愿意换。
“而你这个笨蛋,竟然还为了那不到一千万台币的遗产,跑去国外跟人家冒险,你以为你这种面恶心善的家伙有多少本钱?有多少能力可以跟人家抗衡啊?嗯?你是想要让我担心死,要我守一辈子的活寡是不是?”
她骂他,骂得就像是个已经结婚多年的泼妇在骂老公似的,可是她却毫不自觉。
当然,她更不可能知道,他告诉她的金额都减了一百倍,也把自己身为纽约最大华人黑帮口黑龙帮原本的继承人身分,说成了是街头的小混混。
反正……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是认为,反正都已经事过境迁了,这点小小的秘密,瞒着也无所谓吧!
因为,他已经打算跟她一起在阳光下生活一辈子了,过去就让他们全部埋藏到黑暗里去吧!
最重要的是——
原来他在她的心目中,不只值二十万,还超过上百亿耶!
呵呵!
尾声
两个月后,在幸真幼儿园的运动会上,一堆家长正在八卦——
“喂!听说来正车厂,那个混黑社会的角头老大,根本就不可怕耶!”附近社区的第一号八卦王,陈太太说。
“对啊、对啊!我听说简老师还拿着棒子一直打他、骂他耶!”
有王就有将,八卦王手下第二号强将,林太太也跟着发表听来的声明。
“哎啊!那是因为人家要结婚了啦!我有收到帖子,你们没收到吗?”
不算八卦份子,可是老公跟简维圆爸爸有同校情谊的张女乃女乃,也忍不住敖和。
“没有啊!那我也要去跟简老师要帖子,虽然我以前一看到那家伙就吓得腿软,但其实啊!我老公一直说,想把车子拿去他们厂里维修,听说那里技术很好,以前都只改装外国赛车,不过现在也开始接一般车子的保养了。”张太太不落人后的道。
“真的吗?哎啊!那我家的BMW,不知道可不可以也过去啊?”
“应该可以吧!可惜我家没钱买车,唉!你看他每次开的那辆大吉普,简直是超帅的。”本身是个车迷,个性却胆小的何太太羡慕地说。
“咦?他来了、他来了!”
“对啊!喂,怎么办?怎么办啊?”何太太突然说。
“什么怎么办啊?!”
大家一起看向她。
“当然是要不要去跟他打招呼啊?”
“哎啊!当然要啊!”
八卦王陈太太一马当先的说:“开玩笑!简老师不是都说了吗?他只是外表吓人,其实是个温柔的好男人。”
“真的喔!走走……我们去跟他打招呼啦!”
“走啦、走啦。”
但,那又如何呢?
只见众人之中跑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小女子,笑咪咪的抢在众人之前迎向他,
“亲爱的老公,我的运动短裤有帮我拿来吗?”
“有。”
大手拿着运动短裤随风轻飘,笑容依旧有些可怕的严镇,笑咪咪的给了简维圆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接着,那高大又粗犷的男人跟他的老婆,立刻就被一群好奇又友善的太太们包围住。
噢!所以说,天下事还真是无奇不有。
如果有爱,什么都是可能的!
否则,这群天真浪漫的太太们,怎么有可能跟这个在美国华人世界里,甚至是在全世界的黑道中,都曾经令人为之色变的阎罗王——严镇,交好问候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