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天昊虽然再三保证如梅和乔木没有大碍,但若儿还是想亲自到如梅的营帐走一趟,看看她的伤势。
拗不过若儿的苦苦哀求,耶律天昊只好让她裹上一件羽毛大氅,陪着她一起去。
走出帐外,寒冷的风吹得她一颤,更偎近他一些。
“好冷。”她微蹙了一下眉头。
“就告诉过妳外面风大,不要出来了。”他将她身上的羽毛大氅更拉拢些,犹豫着是不是要把她带回帐内。
看出他所想,若儿紧张的直摇头,在冷飕飕的寒风中勉强露出笑靥道:“瞧!我没事的。”她逞强的将受伤的手臂一举,顿时痛得龇牙咧嘴,俏脸白了一半。
“看吧!就告诉过妳别逞强了,妳的伤势如何,我还会不知道吗?”耶律天昊轻轻一叹,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带着她往前走。
若是不让她看到那两人平安无事,善良的她怕是不会安心的好好养伤。
走了一段路,耶律天昊带着她来到一座小帐前。
“如梅!”
若儿毫无停歇的掀开帐门跑进去,结果却看到如梅拉着乔木的手。
“对、对不起。”察觉到自己打扰了什么,她尴尬的连忙转身打算跑出去,却与随后进来的耶律天昊撞在一块,差点跌倒、幸好被他眼明手快的扶住。
“二王妃,我们没有做什么,妳别误会。”乔木甩开如梅的手,急忙禀告,生怕两位主子误会。
他这么一说,让立在床边的如梅倏地神情僵硬。
耶律天昊锐利的黑眸扫了下两人,似乎瞧出一些端倪,于是他微一扬眉,示意乔木出去。
乔木如获大赦,轻松的吁了一口气,快步掀开帐门走出去,耶律天昊也跟着离开。
只有后知后觉的若儿没有发现众人间怪异的气氛,径自走过去,拉起如梅的手关心的询问。
“如梅,听说妳也受伤了,伤得怎样?要紧吗?”
“奴婢没事,倒是夫人,妳的伤势严重吗?还疼不疼?”如梅的神情已经恢复正常,心急的直问着。
若儿摇了摇头。“我还好,有天昊保护着,能有什么危险?倒是妳,没人舍命相护,让我一直很担心。”
她拉着如梅转一圈,仔仔细细的检查她哪儿受伤,结果发现她除了腿上有些小擦伤外,并无大碍。
“妳……”
“是乔木救了我,以他那高大的个儿拚死的保护我。”提到乔木,如梅脸上浮现红晕,低着头,有抹小女儿的娇态。
若儿听了一愣,“是他救了妳?”
如梅俏脸酡红的点点头。
“那时大家各自分散,太子的目标在侯爷身上,所以拦着我们的人不多,于是乔木护着我最先冲出重围杀向城门,企图打开城门让辽军进来。这时,太子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下令放箭。乔木为了保护我,拚命舞着双斧打落飞箭,以一夫之勇挡万箭之钧。
“可是太子的箭阵实在太厉害了,乔木再神勇也还是个人,总有力竭的时候。当时我就劝他丢下我自个儿逃走,但他不肯,还以血肉之躯护住我,让那些利箭射在他身上,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
“当时若不是辽国的大皇子来得快,真不知道乔木会是什么下场,我想来就害怕。”说到最后,如梅环抱住自己的双臂,不住颤抖。
若儿望着她,终于明白她脸上那抹嫣红从何而来了,难怪她刚刚进来时会看见那一幕,原来是如梅因为感激而对救命恩人生情。
“乔大哥是个面恶心善的好人,这妳我在恨天居时就看得出来,妳愿将终身托付给他,是吗?”好友找到终身伴侣,若儿当然为她高兴。
然而如梅面有难色的叹口气,垂下脸无语。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开口让他知道?不如我去替妳说如何?”若儿喜孜孜的道,说着便要转身走出帐外。
如梅急忙拉住她。“夫人别去,他……他对我无意……”说完这句话,她又难过的低下头去。
若儿一时之间听不懂如梅的话,呆了好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拒绝妳?”
如梅点点头,那委屈的模样让若儿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怎么可能?乔木不可能拒绝妳,除非他没有眼光。”
乔木的长相并不出色,不但比一般人高大,皮肤也黝黑得吓人,照理说没有半个姑娘会喜欢,现在有如梅这个可人儿看上他,该是谢天谢地,焉有拒绝的道理?
“难不成他心里另有所属?”这是唯一的解释。
“是吗?”如梅的神情失望至极。
若儿安慰道:“妳先别灰心,我去找天昊问个清楚,要是乔木没有心上人,我一定想办法撮合你们。”
她拍胸脯保证,逗得如梅开心的一笑。
“真是这样就好了,如梅先谢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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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若儿回到大帐,见耶律天昊正坐在火盆边饮酒,便立刻把乔木和如梅的事告诉他,没想到他却一脸冷漠的摇头。
“不行。乔木没有什么心上人,也不会与任何女子成亲。”
“为什么?”若儿坐到他身旁,不解的望着他。“他是你的下属,也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他有了对象,你不替他高兴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他断然地道,反应十分冷淡。“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想想我们。”他的眼?地一瞇,勾起她的下巴。
“想我们什么?”她天真的问,纳闷的蹙了一下眉,直到看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透露出一丝危险的讯息时,她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耶律天昊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我们成亲好一段时间了,妳不觉得该是行洞房之礼的时候了吗?”
若儿的脸瞬间浮起红霞,又羞又嗔地啐道:“我……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谈这种事。”
这里是军营,又是在阵前,如何能谈儿女私情,行洞房之事呢?要是让旁人听了去,岂不羞人?
“那该在什么时候谈呢?”耶律天昊促狭地问。
他先伸手采了一下她臂上的伤处,确定她应该无大碍后,才将她的身子抱起,走向铺着毛氅的大床。
“妳是我的娘子,行周公之礼是理所当然的。”他不觉得有何不妥,而且这一刻他已经期待了好久。
耶律天昊望着她,眸光深邃,声音也变得嘶哑,似哄似骗的轻柔细语拂过她耳边。
“我一直想要妳,想让妳真正成为我的人。”
她的娇躯微微一颤,别开头去,羞怯不已。
“可……可我们现在谈的不是这件事,是如梅和乔大哥的事啊!”她可没忘记自己答应过人家什。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乔木也不例外。”耶律天昊这么道,算是为这个话题作结束。
“可……可是……”若儿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已经霸道的堵住她的口,不再让她说下去。
他想以亲吻让她抛开矜持,偏偏若儿硬是放不开,僵硬着身子无法放松。
“妳还顾虑些什么?”她已是他的妻子了,不是吗?
若儿困难的咽了下口水,低垂着螓首。“我……我还没有正式见过大皇子,没有见过你的家人。”她嗫嚅着说出心中的担忧。
他们虽然已在大宋成亲,可是她在辽国依然妾身不明,万一辽国太子不喜欢她,不赞成他们两人的婚事怎么办?
“妳是在担心这个?”耶律天昊低低的笑了起来,轻点一下她的鼻尖道:“放心,大哥与我虽然分开十多年,但兄弟的情分依然在,我喜欢的人他也会喜欢,我明天就带妳去见他。”
“他会愿意见我吗?”她可是汉人啊!
“当然,妳受伤时他还来瞧过妳,你们一定能好好相处的。”耶律天昊信誓旦旦的说。
他肯定的语气终于化解了若儿心中的不安,她想,希望她真的能和天昊在辽国好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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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耶律天昊便带她去拜见兄长。
乍见耶律天云,让她十分惊讶两兄弟的相似,他们的面貌有七、八分像,若不仔细看,还会以为两人是孪生子呢!
“若儿,就是妳让天昊这个冷僻孤傲的老虎变成小猫,还让他冷静精明的脑子变傻吗?”一见面,耶律天云就沉下脸责备道,吓得跪在地上的若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兄,别吓她,若儿胆小,禁不起你的玩笑。”耶律天昊瞪了兄长一记,走上前将若儿扶起。
“哎哎哎!十几年不见的兄弟,果然比不上一个女人,才吓唬她两句,你就心疼的变脸,要是我真的打算不给你们时间好好相处,你连我这个皇兄也不看在眼里了。”耶律天云虽是半开玩笑,也是告知他辽宋两国现下的情况。
耶律天昊的表情变得认真。“皇兄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耶律天云点点头。“宋国虽然腐败,可是还是有几位负得起大任的将帅,他们行军作战不在我军之下,所以我军在城下久攻不破,要是再如此拖下去,我军恐怕粮草不继,战力必定减弱。”
“皇兄的意思是要我领军攻城?”
“不错。我知道皇弟伤势未愈,可是眼下军情危急,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你继续休养,我预计三日后由你领军攻城。”接着,耶律天云饶富兴味的目光突然转向若儿,瞇眼一笑道:“我知道你们一成亲就日夜赶路,至今还没有洞房,所以我已经命人为你们布置了新房,让你们完成心愿。这三天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们,否则以军纪惩处,你们可以放心。”
“谢皇兄。”耶律天昊喜得眉开眼笑。
若儿羞得无地自容。大皇子怎么还颁令不许他人接近打扰,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众人他们在营帐里做什么吗?
她羞红了脸,尴尬的奔出大帐,耶律天昊则笑着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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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两人成亲以来第一次拥有静谧的夜晚,以往总有许多人和太多的杀戮围绕在他们身边,让他们无法独处。
但是,此刻虽夜深人静,却令若儿感到无比紧张。
“我……我去看看如梅。”她双颊徘红,找理由想逃避。
当她超身往外走,耶律天昊忽地伸手拉住她,她身子一旋,便坐到他的腿上。
“白天才去看过,知道她没事,不用再看了。”
今晚的他,眼神不像平常那样深情款款,而是以一种教人不解的灼热眼神看着她,教她脸红心跳,心慌意乱。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她几乎咬着自己的舌头。
唉,没想到她连说个小谎也不流利。
“妳该不放心的是我。”他低哑地道,置于她腰间的手轻轻的解开她的衣带,灼人的热吻也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上。
若儿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身子僵硬,赶紧拉住他的手。
“你的伤还未痊愈,让我来吧!”她离开他的怀里,要他在床沿坐下,然后伸手想解开他的腰带。
可是她颤抖的手就是不听话,拉了半天也解不开,急得她俏脸更红。
“别紧张,妳应该知道我不会伤害妳。”
耶律天昊低低的笑着,拉着她的手要她在身边坐下,挑逗的吻同时印上她的唇,然后一点一点的移向她的鼻尖,她的额,她的眼睫,之后再回到她的双唇上。
“若儿,妳现在哪儿也不能去。妳是我的新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妳必须陪着我。”
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他已确定她是他一生的挚爱,也是唯一的伴侣。
“我要妳像我们在城下的那一天一样相信我,好吗?”像伯吓着她似的,他眸中满是真诚,缓缓执起她的玉手,亲吻着一根根纤指。
他的吻像带着无比的魔力,迷眩了她的神智,让她不由自主的点头。
他轻轻一笑,站起身褪下衣衫。
当他露出精壮的身躯时,若儿惊呼一声,手紧紧的掩住檀口。
他身上的伤痕增加了,原本浅白交错的刀伤上多了好几道新伤口,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伤得这么重,还日日夜夜陪着她,照料她的伤势,其实真正需要照顾的人是他呀!
“怎么了?吓着妳了吗?”以为她害怕见到他身上丑陋的伤痕,耶律天昊双臂一提,就想把月兑下的衣服穿上。
“不,不用。”她上前阻止,用手指轻轻触碰那些伤口。“你比从我家带走我那一夜伤得更多、更重……这样的伤,这样的痛,你还要经历多久?”
三天后他就要上战场了,到时带回来的伤一定更多。
不,她不要这样,不要他再受伤。
这样残酷的战争,为何还要继续?
哀着他背上的伤处,若儿的泪水无法停止,最后哭得跪倒在地上。
耶律天昊转过身,蹲在她面前问:“妳知道那是我?妳早知道每夜去恨天居看妳的黑衣人是我了,对不对?”
她泪眼迷蒙,轻轻的点头。“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所以,当你向我求亲时,我没有一丝考虑就答应了。”
“傻瓜。”他怜惜的抱住她,将她拥进怀中。“那妳也一定知道,嫁给我是危险的,必须跟我一起逃亡?”
但是她没有拒绝,甚至二话不说的就跟他走,教他怎么不感动?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放下我不管,对不对?”她拭去泪水,抬眼望着他。
“可是妳却想丢下我,独自一人去死。”想起那日城下令人惊悚的一幕,他又不禁埋怨。
“因为我不想拖累你。”
“妳一辈子都不会拖累我,妳是我最甜蜜的负担。”
接着,耶律天昊抱起地上的她,走向宽敞的大床。
“今夜过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谁也不许轻言分离。”他警告着。
若儿眸中含笑,伸出藕臂环住他的脖子。“知道了,相公。”
帐内满是春意,帐外寂静无声,高挂天空的明月似乎带着微笑,给予他们祝一顺。
漫漫长夜是属于有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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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秋日的早晨已有些寒意,树枝上还残留着昨夜的寒霜,但对得到三天闲暇的耶律天昊来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他一心想带心上人游赏边城风光的决定。
所以他起了个大早,骑马带着若儿出营,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
迎着风,他将午夜梦回中怀念不已的关外景致尽收眼底,把蕴藏在心中的思乡之情藉由吶喊抒发出来。
他要让若儿见见关外最美的一面,要把草原的好全数让若儿知道,他要若儿跟他一样享受凉风拂面的快戚,嗅着清新的草香。
他的快乐,若儿感受到了,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第一次看见他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可见他对自由和故乡有多么渴望。
不过,马儿飞快的奔腾还是令她紧张的提着一颗心,频频惊呼,“天昊,慢一点……慢一点!”
但耶律天昊实在太开心了,依然策马在这片草原上奔驰。
两人穿过山下绵延的大草原,不知道骑着马跑了多久,待太阳已高高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他们来到一处茂密的森林。
这是一片没有经过战火茶毒的幸运之地,林木苍郁,有如世外桃源一般。一道河流自林中蜿蜒而过,在崖边形成一座瀑布,阳光下照射下,一道绚丽的彩虹与水面的粼粼波光相互辉映,煞是好看。
“这里好美,你放我下去吧?”经过方才快速的奔驰,若儿早已娇容红润,额角沁出香汗。
“好。”耶律天昊宠溺的道,跃下马背,然后将若儿抱下来。
他也为这意外的美景所吸引,原以为外头的大草原已经够美,没想到这片似乎无人知晓的茂林更加动人。
若儿走到河边,蹲以手掬水洗净脸上的尘垢,之后,她抬头望了下四周,发现耶律天昊不知何时已经卷起衣裤月兑靴下水,正举起一根削尖的树枝打算捉水中的鱼来吃。
“等一下。”若儿不假思索的阻止,拉起裙襬奔过去,把她的衣裳都溅湿了。“难得这里这么平静,这里的动物们都未受战祸波及,我们这两个闯入者不应该伤害牠们才对。”说着,她伸出纤纤素手,笑盈盈的取走那根树枝。
“嗯,妳说得有道理,难得牠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这是牠们的福气,我们不应该让暴戾之气破坏这里的祥和,但是,妳也不必把自己的衣裳弄湿啊。”耶律天昊微笑着道。
他的视线被眼前绝美的景致所勾住,久久不能移开。
沾湿的衣裳贴在她的肌肤上,显现出她曼妙的身姿,美得如水中仙子,出尘月兑俗,那白皙的肤色在周遭美景的衬托下,越显细致动人,几乎夺去他的呼吸。
若儿被他热切的目光看得娇羞不已,不安地动了一下,然后以手掬水泼他,逼他移开视线。
耶律天昊被她顽皮的举动逗笑了,也不客气的掬起水泼过去,顿时泼得她尖叫连连,急急的逃开。
两人就这样如孩童般在河边追逐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我输了……相公,请你饶了我吧……”若儿跑得气喘吁吁,开口求饶。
“那妳下次还敢不敢对本二皇子不敬?”耶律天昊故意板起脸这么问。
“不敢了、不敢了!”她咯咯笑着,偎进他的怀里,仰首望着他带笑的俊颜。
两人坐在岸边,欣赏着眼前的景致。
“天昊,如果我们能够抛开世间的一切,隐居在这里,该有多好?”她有感而发地道。
“妳想住在这里?”
“可以吗?”她带笑这么问,从他倏地黯下的眼瞳中知道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于是叹道:“这里是夹藏在宋辽两国边境的隐密之地,如果住在这里,应该不被两国的恩怨所烦扰吧!”
“妳是担心我出兵的事吗?”望着她微带哀伤的眼眸,从她平淡的轻语中听出她的忧惧,他咧嘴一笑,搂住她安慰道:“妳该相信自己的相公,我不会有事的。”
若儿蹙了一下眉,“我知道该相信你,你不是个会食言的人,只是,我不相信的是上天,是命运,弛总是夺走我最爱的人。”
爹娘是如此,她怕天昊也会如此。
“不会的,命运掌握在我手中,我想要什么,谁也夺不走。”耶律天昊自信地笑道,让她的头窝在他胸前,一起凝望着美丽的彩虹。“何况妳刚刚还劝我放过这里的鱼不是吗?我们的善心会得到上天的回报。”
“真的吗?”她心中燃起希望,抬脸看着他的俊容,又看看河里优游的鱼儿。
如果善心真有善报的话,她祈求上天让天昊平安,哪怕要用她的命来换都可以。
“我答应妳,战事结束后,在我们回辽宫之前,我会再带妳来看一次这道彩虹,它将见证我们的幸福。”
“所以你一定会平安回来,是不是?”她眨着明眸问。
“是,我会凯旋而归,平安无事的回到妳身边。”他对她许下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