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离开意大利,但是艾玟丽还是会接获到许多关于亚各的消息传真过来,她不能否认四人帮确实很有能耐,不管她怎么躲藏,总有法子找到她。
当然一开始,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被他们找到。
她找了家私人托育院,救起小朋友钢琴,就这样,她以为可以安静的过日子,但是,安静的日子并未太久太长。某日的早上,托育院的院长递给她一份报纸,看了报纸,竟然有人出高价寻找她的下落,一夕间她成了名人。
初始,她以为是亚各做的,但是令人失望,那报纸下角写着的名字是展志刚。
好笑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有着期待,期望着有天,亚各会突然找上她。
但是,那不过只是她的梦想罢了,真实世界中,没有那么美好的事情会发生。
一开始她对报纸的寻人启示不予理会,但是日子久了,她发现自己哪里都去不得了,来接小孩的家长都认识她,知道她就是那高额悬赏寻找的女人,最后她只好在被人出卖之前先打了电话。
透过电话,她可以听出展志刚好心的关注,但是除了把他当朋友,她实在是无法对他有更进一步的感觉了。
“你不要再找我了,如果你继续干扰我的平静生活,我会到一个你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开口她就斩钉截铁的告诉展志刚。
但是展志刚却说:“这世界没有那种地方。”
“你……”
“别气,我找你不是为了要追求你,你大可放心。”
“那最好,我挂了。”
展志刚急的大叫:“等一下,我话还没有说完!”
“长话短说。”艾玟丽没好气的说道。
“这么没耐性,如果我是亚各,你会这么对待他吗?”展志刚语气微酸的问。
“我挂了。”艾玟丽再度威胁。
“好,我道歉,不挖苦你,你好好的听我把话说完再挂,好不好?”
“那要看你想说什么事情。”艾玟丽有所保留的说着。
她知道自己太不通人情,要是展志刚不是亚各的死党,她会把他当成好朋友的,对于好朋友的电话她是不会挂断,可是,偏偏展志刚的存在,永远会提醒她,亚各的存在。
“你有话快点说,我很忙。”
“有点耐性,好不好?”
“你到底要不要说呢?哪有人讲国际电话这么拖拖拉拉的,钱太多了是不是?”
喝,换她挖苦他了,他简直是好心没好报。
但谁叫他鸡婆,爱管闲事,管了又丢不开,只好一路赔到底了。
“没良心的女人,也不想想我这么关心是为了谁?还这么挖苦我。”听到话筒那端又传艾玟丽的催促声,他只好快马加鞭的说:“是这样的,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不过在听之前,请你千万要冷静,好吗?”
“我冷静得够把你冻成冰棒,你到底要不要长话短说呢?”
“好啦。”
好之后又是一堆哈拉,但是艾玟丽都只是口头威胁,也没有真的挂电话。
“讲重点。”
“亚各要订婚了!”
这重点够重,重得足以把她压到窒息。
这下,她的心真的是够冷静,冷静到到零下冰点了。
她默不吭声。
“艾玟丽,你还在吗?”听不到回音,展志刚对着话筒大叫。
“我要挂了。”
“艾玟丽,你真的要放弃吗?”不让她挂电话,展志刚再度对着话筒大叫。
艾玟丽讪讪的,无生气的回应他,“我早就放弃了。”
“别欺骗自己了,你根本就没有放弃,你一直在期待的,否则不会接到我的电话时,声音那么失望了。”
“别自以为是。”她淡漠的说。
“我有没有自以为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欺骗自己的感情就好了。如果你真的可以死心,好,那么就和我交往,但是你做不到的,对不对?那就是你的真心,除了亚各,你根本无法喜欢上任何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都要订婚了,你希望我去改变什么?我又能够改变什么?”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脸颊,她感觉好累,好累。
“你可以改变,只要你愿意,你一定可以改变亚各的决定。”
“你疯了,难道你想要我去阻止他订婚?”
“没错。”
“不可能。”明明是透过电话,对方更不可能看到她的任何举动,她还是摇起头来。
展志刚不死心,继续说服她,“你听我说,我们都会帮你忙,因为我们知道,你们互相都爱着对方,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再来意大利一趟。”
“我不会去的。”艾玟丽再度斩钉截铁的告诉他。
“我们会等你来。”
“我说我不会去,你们等了也没用的,我不去——”
展志刚继续说:“我们等你来。”
“我不去!”
这回,她毅然决然的挂了电话。
但可笑的是,即使挂了电话,展志刚传来的那句话,还是像魔音穿耳般,在她的脑际盘旋不去。
费亚各要订婚了——
“亚各,陪人家去挑礼服,好不好?”蜜雪攀上坐在皮椅上办公的亚各的肩膀,撒娇地说着:“自从决定要订婚之后,你就一直忙得没空陪人家,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陪我去挑礼服啦。”
蜜雪够缠人,紧迫盯人的功夫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但是这些都是在宣布订婚消息之后出现的。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是他自己给她这个机会,因为宣布订婚消息之后,他觉得自己比之前更想艾玟丽,尤其是和蜜雪上床的时候,总会让他想艾玟丽,想到发痛的地步。
之后,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感觉,眼前的蜜雪他甚至都是在紧要关头开溜,要不就用忙来塘塞,要不就是说尊重她,还是等到订婚之后,再发生关系比较不会有闲话出来。
总之,他是能逃则逃。
结果,蜜雪盯人盯到公司来了,而且是天天报到。
“蜜雪,你知道我很忙,很多事情要做,你以后不要没事就跑到公司来,这样下面的人会乱说话。”
蜜雪嘟着嘴说:“有什么好乱说的,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就要正式订婚,他们顶多就是羡慕嘛。”
亚各淡然地说:“我不喜欢公私混为一谈。”
“喔,所以底下就叫你工作狂?”
“底下怎么叫是他们的事,我喜欢专注地工作。”
“那我们的事也是哕,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我才不在乎呢。”蜜雪再度攀上他的颈项,甚至还自动自发的吻上亚各的唇。
正当她吻的忘我的时候,亚各突然从针孔摄影机瞥见外头的人影,立即一把推开蜜雪,快步起身推门而出。
丙然,他看到的人影是艾玟丽,虽然只是背影,但是她的身影早就深刻在他的心坎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
听见亚各的问话,艾玟丽紧张的汗毛竖立,一时间,不敢转身面对他。
饼了许久,亚各又问:“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显然是不能够瞒混过去了,艾玟丽才鼓足勇气,缓吞吞的转头面对他,并且笑着打起招呼。
“嗨。”
“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是特地来和我说‘嗨’的吧?”
艾玟丽笑着解释,“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在此?”
艾玟丽还来不及回答,就瞧见从亚各身后冒出来的女人。
蜜雪已经观察许久,看见亚各那么在意眼前的女人,她猜测眼前的八成就是展志刚口中所说的艾玟丽。
“幸会,我是蜜雪,想必你就是艾玟丽吧?”蜜雪笑着伸出自己的手。
望着她伸出来的手,艾玟丽愣住了。
不知道要不要握那只手时,亚各又追问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回来工作的,这需要一问再问吗?”
她原本是想要放弃,因为她爱亚各爱得很痛苦,直想着忘了或许会轻松些,但是一想到他将要和别人订婚,她的心就犹如刀割,哪有可能轻松得起来。
所以,她考虑再三之后,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可这会儿,看到落落大方的蜜雪,她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那么自私的抢人家的未婚夫。
“你不会成为我的情敌吧?”蜜雪突然大刺刺的询问。
“啊?”艾玟丽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更是错愕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听展志刚说,你也喜欢亚各,那不是真的吧?”蜜雪像是在确定又像在盘问,语气却悠闲的好像在说她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的确,她是那种美的让男人眩惑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是她可以力敌的。
亚各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回答,兀自揽上蜜雪的肩头,笑着安抚:“你说什么傻话,我都要和你订婚了,和她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你总不能把别人喜欢我,都算到我头上来吧?”
蜜雪甜甜地笑说:“我当然不会那么做,但是你的助理如果喜欢你,那么工作起来,恐怕很难得心应手吧?所以我只是想帮你确认一下罢了。”
艾玟丽忍不住要想,这女人真厉害,杀人都不用刀的,这么一来亚各不炒她鱿鱼才怪。
哪知道亚各竟然当着她的面冷酷的说:“她长得还不够漂亮到可以影响我的工作,倒是你,不是要我陪你去挑礼服,要不要去呢?”
“当然要。”
“那就走吧。”
这两人就当着她的面,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起来。
艾玟丽痛得想哭,想拔腿而去,但是亚各在电梯门关上前,丢给她一句话,。若是你不想被炒鱿鱼,就在我回来之前,把之前混过的工作补回来。”
“我……”真想拿刀砍他。
话未说完,电梯的门在她眼前重重的合上。
夜变得很深,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际,艾玟丽很认份的把所有荒废的工作都尽量补回来,一忙就是没完没了,等抬头时,已经快近凌晨。
这段时间,亚各并没有再出现在公司。
倒是展志刚打过电话来关注,那时候到底是几点,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展志刚气愤的对她说:“我去把那臭小子揪回来。”
但是,亚各还是没有出现,她深信他已经把她抛诸九霄云外。
“我回来错了。”泪水再度滑落双颊。
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忘了也就算了,都离开了又回来,亚各肯定把她贬得一文不值,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已经沉睡在他美丽未婚妻的身旁,只有她在这里自怨自哀。
“艾玟丽,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愚蠢的女人了。”她自己告诉自己。
“回来做什么?自取其辱吗?”她不断自问。
她不想承认自己在亚各心中毫无份量,她没有那么大方,也知道哭不能够解决任何问题,但是她只能够哭,什么也无法去做。
她很想要一走了之,再也不回头。
但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电梯的门突然开启,亚各踏着不稳的步伐自电梯中走出来,一路摇晃到她的面前。
一股醺人的酒味在亚各靠近时,冲向艾玟丽的鼻端,很呛。
“你喝酒了?”她蹙起眉头。
亚各不回答她的问题,却突然上前将她扯进怀抱,突兀地攫住她的唇,在她错愕时,他狂妄放肆的席卷着她的感官神经。
随着他舌的侵入,她体内的火被挑燃起来。
但她仍试图挣月兑他的钳制与冒犯。
“放开我。”她趁箸空隙喘息的抗议。
但是,亚各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眼中写着之火,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所有的需求,如此的赤果果的情愫,坦然表露在她面前,他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亚各,但却有着另一股吸引她共赴欲火的魅力。
她明知道不可以有所感觉,却还是控制不了的回应起他的热情。
不消片刻,她前端的钮扣已经解除,理智回醒了几分的她,慌忙地想要拉上自己的衣服,但却为亚各阻止。
“让我看你。”他的眼神魅惑动人。
她发现自己身体着火了,无力抗拒他任何的无理要求。
男女授受不亲在这年头虽然不畅行,但她却是很洁身自爱的女人,没被男人这样目光如炬的看着几乎赤果果的身体,感觉快要昏眩过去了。
当亚各的手罩上她的胸部,她全身绷紧,气息不定的喘息不已。
“把你的感觉释放出来。”亚各靠近她的耳际,轻轻地将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际之间,如同对情人的呢喃。
“你喝醉了,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希望他可以阻止自己,因为她已经失去了控制,全身每个细胞都想要他的拥抱,即使仅只这一回,她也不后悔,但是他的后悔却会让她受不了。
“我要你。”亚各眼中写着,语气坚定得让人不容抗拒,而他的手更是大胆放肆的侵略不属于他的领域,直到引发怀抱中的可人儿喘息申吟,他才感到满意的勾起唇角。
“不要这样……”从没有被任何男人这么看着过,更没有被任何男人这么碰触过,她直的快要昏倒了,即使没有昏倒,她的腿也软弱无力地站不住,要不是亚各的肩膀让她依靠,她深信自己绝对会一蹶不起。
亚各并没有如她的要求转移视线,反而更赤果果的审视起她的躯体。
“好美。”
美?她吗?
听着亚各的赞美词,艾玟丽满意的笑了笑。
她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听到他赞美她,现在听到了,只可惜的是,她怀疑他是否够清醒。
不过,就算只是醉酒时,雾里看花错将丑陋看成了美丽,她还是很高兴。
酒加速亚各体内的,望着眼前美丽年轻的娇躯,他只想着要拥有她。
“我要你。”他将身体直接靠近她,直接了当的表明需求。
不想他弄错对象,艾玟丽忍不住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我是谁?”
亚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移动身体,将自己置身在她双腿之间,正当艾玟丽打算开口再问时,他猛然攫住她的红唇,更趁着此际一举攻进。
突如其来的痛让艾玟丽瞠大了双眼,而尖叫全数落人亚各的嘴里。
“我爱你。”亚各用温柔的话语安抚她,用缓慢的速度让她适应初步的不习惯与痛楚。
就冲着他说爱她,所有的痛都可以忍受了。
“没关系。”知道亚各一直在忍耐,她反倒安抚起他来。
在他的怀里,她除了感受到痛,还一种难以言语的幸福。
终于亚各忍不住,缓缓推动了起来。
直到最终,亚各还是没有告诉她,他抱的是谁。
一早醒来,亚各就觉得太阳穴痛的厉害,而且感觉床很硬,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自己办公室的地板。
直到此时,记忆才缓缓跳上他的脑际,他紧张的寻找着艾玟丽的身影,然而办公室内只有赤果果的自己,根本没有艾玟丽的身影。
“难道我错把别的女人当成了她?”他忍不住害怕自己酒后乱性,更怕昨夜误将别人当成了艾玟丽。不过,他又忍不住猜测,会不会是自己欲求不满而自慰了起来?
他要是落到那等地步,那就惨了!
不过,很快地,他找到答案了。望着自己下方沾着的一丝血迹,他确定自己确实和某个女人上过床,只是他不敢确定和他上床的女人是不是艾玟丽。
他走向办公桌,从小荧幕上观察外头的动静,
透过小摄影机查看有无艾玟丽的踪影,但是艾玟丽没见到,却瞥见电梯那方走进来一个他不想见的女人。
飞快的抓起所有的衣物,快速的穿起来,在门板响起之前整装完毕。
他从容的就坐后,对着门口公式化的说着:“进来。”
蜜雪推门进来就在抱怨,“亚各,你昨天怎么没有打电话给我呢?”
“是你啊,蜜雪。”
“当然是我。”
“你上来时有看到艾玟丽下去吗?”他此时只想知道艾玟丽哪里去了。
“你那个助理?没有啊!”蜜雪尖锐的说:“她又跷班了不成?”
亚各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
“你问的真奇怪,我是你的未婚妻耶,难道不可以采看你?”蜜雪感到相当的不满,因为他问到艾玟丽时那么激动,而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冷淡的像是个外人。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艾玟丽绝对是她最大的敌人,若是艾玟丽继续待在意大利,她的地位一定会受到危及。
“你昨夜在哪?”
以为亚各在关心她,蜜雪甜甜的靠向他说:“人家都在家里等你电话,可是你却一通都没有打来,还过分的把大哥大给关了,害得我都找不到你。”
从这一点可以确定,昨夜与他共度云雨的绝对不是蜜雪,这让他略松了口气。
“我昨天都在这里看公文。”
“你加班啊?”
“是啊。”
“那你一定还没有吃早餐哕?”蜜雪伸手拉亚各,热心又体贴的说着:“我陪你去吃早餐吧。”
亚各拉下她的手,淡说:“不用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家吧。”
“可是,人家……”
“我记得我有说过,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有是有,可是……”
“别可是了,若是你不听话点,我们可能得要把订婚缓一缓了。”
才刚敲定就说要缓,这不等于摆明在告诉她,她的行情正急速下降?
蜜雪的脸色瞬间大变,不确定的关系让她紧张,“亚各,你不要生气嘛,人家只是想多点时间和你在一起,没见到你的时候,我都好想好想你,若是你真的不要我吵你,那我就不在上班时间来找你就是了,这样……你不会真的要延缓订婚吧?”
如果可以,亚各最想做的就是取消订婚。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我会记得不在上班时间吵你的。”蜜雪肯定的撒下承诺。
“那现在你先回去吧。”
为了坐上柏根丝少夫人的宝座,蜜雪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