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让白白住在你家?”
看着单泽郁,她很讶异他的提议。
他们刚刚才带小狗去兽医那里扫描晶片,想帮牠找回主人,很遗憾的没扫到,所以暂时帮牠取名白白,因为牠是白色的小女生,也因为她自己刚好姓白。
“美花姨还有别的房客,跟你住,万一吵到其他人,会让美花姨难做人。”他头头是道的说。
拿美花姨当借口,把白白安置在他家,这么一来,她为了照顾白白就不得不经常到他家里走动了,高招啊!
“可是……”在没弄清楚他跟韩湘婷的关系之前,她担心把白白放在他家,韩湘婷会不高兴。
见她犹豫不决,他再下一城,“我家就不同了,只有我自己,而且我家全部是隔音建材,就算白白从早到晚不停的叫也吵不到邻居,况且我家够大,多只小狗狗根本没差,你住的套房那么小,多了牠会差很多吧,牠也会没空间跑,很可怜耶!”
“那好吧,就住在你家。”她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都是为了白白好。之后如果韩湘婷问起,她再好好跟她解释吧。
“那我们一起去买白白需要的东西吧,我没养过宠物,没经验。”他兴高采烈的说,就好像他们一起生了个孩子。
“白白,跟哥哥姊姊去买你的东西哟!”她轻轻抚模小狗的温柔表情深深吸引了他,如果他是白白就好了,可以被她模……这么一想,他又火热了。
真的很希望她可以马上变成他老婆,这么一来,他就可以跟她住在一起,照顾她,也可以让她爸爸安息,一举数得啊!
到了大型宠物生活馆,单泽郁对卖场规格的宠物生活馆完全没有概念,见白俊琬熟门熟路的穿梭在货架间挑选饲料、饭碗和尿布等等物品,他才恍然大悟的问:“难道你养过宠物?”
她的眼神瞬间一黯,轻轻紧怀中乖巧的白白。“嗯……”
“哦?”他顿时大感兴趣。“是猫还是狗?现在在哪里?”
“走失了。”她更加搜紧白白,声音变得又干又涩。
看到两颗泪珠从她眼眶滚落,他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仔细,竟然看到更多的泪不停从她眼里流出来,他吓到了。“怎么了?为什么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手足无措的问。
“没有,没事。”她鸣咽的说。
“你都哭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他扳住她双肩,要她看着自己。“到底怎么了?快点告诉我,不然我会急死!”
“都是我……是我把球球弄丢的……”她边哭边说:“我骑车载牠出门,却接到我爸被通缉犯开了一枪的消息,急着赶去医院,因为太急了,就闯了红灯,发生了车祸,我脚被压得不能动,球球在车祸中惊慌的逃走了,出院后,我有去找,但是……再也……找不到……那阵子……”
她吸吸鼻子,才继续说下去,“那阵子,我爸的情况很糟,一直在昏迷,我没办法专心找牠,后来又忙着办我爸的后事,就更找不到了……”
要命!原来是这样!
瞧他,自作聪明,却勾起她的伤心事了。“你不要再难过了。”他将她楼进怀里,幸好白白很迷你,不构成两人之间的障碍。“就像你好心收留白白一样,一定也有好心人收留了球球。”
她在他怀里哭泣。“我也这么……告诉自己,但就是放不下……”
他不断轻拍她的背哄她,不懂不过是只狗不见了,怎么会伤心成这样?但他试着去懂,希望自己能了解她的心情,希望能为她分担一些伤心。
不过,她这哭法,别人会不会以为是他在欺负她啊?
等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他家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她的双眼还是肿的,眼睛也红红的。
“喝点饮料,你一定渴了。”他倒了杯冰冰凉凉的芬达橘子汽水给她,还贴心的丢了几颗冰块进去。
“谢谢……”哭太久了,有些不好意思,她観观的接过汽水,看到他起身去组装白白的家。
因为他家太大了,东西又多,怕白白会去咬不该咬的东西,所以白天他出门时,白白还是得待在固定地方比较保险,因此他们买了最大最豪华的狗屋。
她环顾四周,看看哪里比较适合放白白的家,忽然想到清洁的问题。“对了,你家这么大,你都是怎么打扫的?你有时间打扫吗?”
“这就要问我们英明的美花姨了。”他淡淡的笑开来,手也没停下来,狗屋快组好了。“我妈全权委托美花姨处理,她固定找人来打扫,偶尔会监工,不必我费心,连那些水电管理费什么的,也都是由美花姨处理。”
幸福里跟其他里不同的是,全里每户每月都有缴交一笔三百元的管理费,就像一般大楼或社区缴的那种管理费,由美花姨用在幸福里的建设或联谊上,这是里民自己发起的,美花姨则每月月初都会在活动中心的公布栏详列支出明细。
“那我回去得跟她说白白在这里,以免她过来时吓到。”她拿出今天买的玩具跟白白玩,祈禧着牠不是被弃养,她可以很快帮牠找到主人。
“哈哈,美花姨应该会把白白偷偷抱回去跟布丁玩吧!而布丁那小子可能会不放白白回来喔!”他很愉快的笑出声来。
“可能喔!”她的眼眸与他对上了,不约而同想着布丁追求白白的样子,接着一起漫开笑意。
好奇怪,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会这么快乐啊,她都不想走了。
“喏,这是大门的钥匙,你随时可以过来看白白。”他嘴角噙着笑意,把大门钥匙交给她。
她结结巴巴的接下钥匙,心头没来由的一跳。“呃——我来之前会先打电话给你。”
计谋又得逞了他露出骗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不用打了,你想来就来,随时欢迎,再说我可能睡死了没听到电话响,你总要过来银白白吧!”
不给她犹豫的余地,他拍了下手。
“你饿了吧?我们吃披萨吧!”他愉快的把搁在玄关置物柜上的披萨拿到吧台边打开,转身又去冰箱倒了两杯可乐,全程吹着口哨。
在回来的路上外带披萨是他英明的主意,忙了整晚,他们回来肯定会没力气弄东西吃,这时候有现成食物最赞了!
最后,他们两个竟然合力解决一个十三寸的大披萨,虽然一半以上都是他吃的,但她也吃了不少。
或许是累了一天,或许是吃饱就会想睡,白俊琬逗着白白玩,不知不觉靠着沙发扶手睡着了,而白白也乖乖的走回自己的小窝去睡。
他情不自禁的在她身边坐下,微仰起颈子,近距离的凝视着她,某种奇异的悸动在胸口震荡着。
脸型好美,鼻型也好美,长长的睫毛像洋女圭女圭一样,嘴唇更不用说了,若问他的话,他愿意用全世界交换吻她的瞬间。
对她的渴望失控的蔓延了,他想将脸埋在她颈间,汲取她的馨香,接着给她一个徐缓又充满爱意的吻,而她会软绵绵的依偎向他,伸手楼住他的颈子回应……
然后,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嘴唇竟贴着她的,而她正睁开眼睛,表情显然是被这近距离的接触弄乱了心神……
“你……”他的嘴唇贴在她唇上耶,她惊愕的睁大双眼,大脑顿时糊成一片。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愣愣的跟她互望着。天知道她原本睡得那么熟,竟会突然睁开眼睛,不过他又没有真的吻下去,莫非她是梦到被他侵犯才醒来的吗……
“你在干么啊?!”她惊惶失措的推开他,以手撑起身子,吓得赶紧逃离沙发。
他抹了抹脸。“琬儿,你听我说——”
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是?
“我不听!”她面红耳赤的朝他大喊,“就算你受伤很重,也不能随便乱来啊!如果你自己不振作起来,谁也帮不了你,我先走了!”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又闷又气又莫名其妙。
因为喜欢所以想吻她,她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真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他要振作什么?
她是不是听说了他和罗姞曾交住又分手的事,所以才会说那些话?
而且是谁跟她说他受伤很重的?跟罗姞分手他很庆幸好不好?两个人根本个性不合,不可能再走下去,所以罗姞提分手时,他真的是松了口气。
没错,他在成功后也曾浪荡迷失过,但现在他只想要他的琬儿待在他身边,他渴望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她。
可是,她这样惊吓不已的落荒而逃算什么?
他好无力。
白俊琬惊讶的看着站在电梯前的男人,那不是吴育洁吗?
虽然穿着打扮和眼镜变了,但脸没什么变,还是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一派斯文,身形也像以前一样高高瘦瘦的书生体型,她肯定自己没认错。
“你是……白俊琬吗?”对方也看着她,还先一步的认出她来。
“好久不见了!”她露出笑容,走到他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他写过情书给她,写得很好,文情并茂,那也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可惜后来却被单泽郁给破坏了。
单泽郁那家伙,竟然看到那封情书后就跑去告诉吴育洁她有口臭,卫生习惯很差,两天洗一次澡,千万不要喜欢她!
想到这里,她就恨得牙疗疗,都怪他让她可能萌芽的初恋无疾而终。
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虽然恨得牙痿痿,她却莫名其妙的想起昨夜他那贴近的热唇。
其实,他害她昨晚失眠了,脑中想的都是他的唇……她的喉咙突然一阵紧缩。
停停停!他是韩湘婷的男人,她不可以乱想!不可以动摇!
她命令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到眼前的吴育洁身上。
既然又遇到他,这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她要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把他当成结婚物件,让老爸安心……
“真的好久不见了,你搬走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了。”吴育洁推了推眼镜,浅浅一笑。“我在这里上班,是资深文案,你呢?”“啊?你也在这里上班?我、我也是。”她讶异的看着他。“怎么回事?你啊、单泽郁、韩湘婷,还有司徒都在这里上班。”
吴育洁笑道:“施骅诚也在这里上班,只不过他出车祸腿断了,之前打石膏,现在在做复健,要几个月后才能复职。”
她瞪大眼睛。“真的吗?”
施骅诚……她又想到单泽郁说的,韩湘婷是施骅诚的未婚妻,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糊弄她的,不如来向吴育洁求证……
“这里专收幸福里的毕业生。”吴育洁开玩笑地说。
她正思索要怎么问韩湘婷和施骅诚的事比较不突兀,又有一个打扮时尚的眼熟女子,丰姿绰约的走进来。
太极的上班时间是九点,现在八点四十了,职员陆续进来不奇怪,但那个女子是……是李芸芸!
“李芸芸来了……”吴育洁说,下意识的清了清喉咙又拉拉领带。
“哈喽,白俊琬,好久不见!”李芸芸迎面走来,笑意深深。“听说你进来公司,我本来还不相信呢,想不到是真的。”
“李芸芸……”她瞪着对方看,真的是吃惊到下巴快掉了。“难道你也在这里上班?”
李芸芸是隔壁班的班花,长相甜美,笑起来迷死人,重点是,单泽郁曾追过她,后来被她甩了。
“对啊!”李芸芸甜甜一笑。“我可是公司的开国元老,现在是太极的公关部经理,也是公司的发言人,你瞧这职位是不是很适合我啊?”说着说着,她还转一圈给白俊琬看。
白俊琬觉得思绪很紊乱,勉强回道:“是啊,是很适合你。”
“白俊琬,你也变得很不一样,怎么说呢?变得很有女人味喔。”李芸芸打量过后一笑,很快看了看手表。“先聊到这里,我还要开早会,找个时间我来办个太极同学会,大家吃喝一顿,到时你不可以缺席喔!”
白俊琬顿时觉得自己只有点头的分。“好。”
好奇怪,单泽郁为什么要把喜欢过的女人都集中到身边来?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集邮男”?
以前她只觉得他很爱追她身边的女生,现在觉得他是花心狂,好像把自己当皇帝,是要选妃喔?
韩湘婷曾误会过她,很不高兴的问她是不是喜欢单泽郁,喜欢就不要假惺惺帮他们牵线了,害她好闷。
现在大家又兜在一起了,就算单泽郁撇清说韩湘婷是施骅诚的未婚妻,她也不能相信他,毕竟是韩湘婷亲口说和他是未公开的一对,难道她会拿这种事乱说吗?不可能!所以,她选择相信韩湘婷,要跟单泽郁保持距离,省得又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