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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力拔山 第十章 显露本领得尊敬(1)

正在帅帐中喝茶的封不凡,听闻方总旗报告麦芽一力降十会的过程,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说麦芽可以把三百斤的制子石单手扔到田里那么远?”

这等神力着实惊人,封不凡有些侥幸的回想,自己在路底村的时候,应该没有偷偷得罪过麦芽吧?

“而且她还说自己是最弱的,把朱千户的叔父一家都吓跑了。”方总旗说起这段经历,表情当真一言难尽。“所以元家的实力现在在军屯里颇为神秘,没什么人敢招惹。”

封不凡闻言失笑。“这应该也算一劳永逸的方法,元修对本王尚有大用处,就让他们维持神秘好了。至于朱豪的叔父一家行事乖张,本王也略有所闻,只那朱豪虽有些鲁莽,对本王却相当忠诚,本王不好对他叔父做得太过,不如留给元修处理,毕竟他也需要慢慢建立自己的威信。”

慢慢建立自己的威信?对王爷有大用?方总旗想到军屯众人对那卫指挥使职缺的猜测,不由心跳加速。

“不过元家的邻里因此对于他们那院子的人都感到害怕,不愿过多往来,元夫人对此似乎颇为苦恼。”方总旗又道,他可是镇西王用来照顾元麦两家所有需求的眼线,无论大小事都需要回报。

封不凡不由沉吟起来。是了,麦芽就是个爱热闹的人,在路底村时有她的地方就有欢笑,人人都爱与她来往,如今这军屯的气氛与路底村不同,对人的防心较重,初来乍到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鬼见愁,他几乎可以想像麦芽那受挫的脸,那爱妻如命的元修应该没少被她因此事折腾。

“这事不难。”封不凡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只要将元修是个高明铁匠的消息放出去即可。”

铁匠!方总旗眼睛一亮。“元修是铁匠?”

“那麦家还会酿酒。”封不凡挑了挑眉,加重语气。“祖传的酒方,本王喝过,味道很不错。”

“还有好酒!”方总旗差点没跳起来。

“连你知道了都如此兴奋,更不用说旁人了。”封不凡很满意方总旗的反应,笑得更古怪了。“很快的,元家就要门庭若市了,你等着看吧。”

要知道得到一把趁手的兵器,在战场上无异于多了几条命;而酒在军屯里虽不缺,但喝起来跟刷锅水差不多,好酒可是奇缺,在大冬天里喝一口,那也是保暖的好东西。

数日之后,元修是铁匠的消息一放出去,军屯里果然就沸腾了。

首先是住隔壁的方家,也就是方总旗家,因为知道元修与王爷暗地里的关系,直接就提了礼物过去认门,这一来二去的,方总旗的夫人与麦芽很快便熟稔起来。

她也才知道麦芽虽然力大无穷,本人却是温柔和善,还煮得一手好菜,军屯里同样是每户都有的一条猪肉,在她手上却能煮出花来,回锅肉、蒜泥白肉、红烧肉、粉蒸肉……等等,甚至还能包成饺子、包子或馄饨,她吃过一顿之后简直自我放弃,不时就来麦家蹭饭,连带方总旗也和元家及麦家熟悉了不少。

然后附近的龙家、左家、公羊家等等也都试探性地和元家及麦家人主动说话,原以为那拥有神秘力量的一群人应当脾气古怪,但真正相处之后才发现除了那元修较不多话,其他都相当平易近人。

他们渐渐放下戒心,开始与其分享军屯生活的诀窍及规矩,诸如住在此地如何防风沙,哪里可以娱乐,哪家人好哪家人不好云云,也让麦芽等人开始习惯了阳和卫的生活。

接着,众人试探性的问元修能不能替他们打造趁手的武器,元修没有拒绝,只说了待他的鼓风炉砌好,有了适合的场地便着手进行。这下来往元家与麦家的人就更多了,有问刀剑、问戟斧、问矛枪、问鐧槊……不论是拿什么武器来问,元修都说得头头是道,故而大家真的开始相信他的高明。

可这方兴盛的同时,既得利益者自然就受到了影响。

胡铁匠原是这阳和卫首屈一指的铁匠,先前封不凡最常拿的九环宝刀,就是他所打造。当他听说屯里来了个高明的铁匠,手艺尚不知如何,风头却一时无两,远远盖过他时,胡铁匠不高兴了。

阳和卫里自然不会只有一个铁匠,但胡铁匠手艺着实不凡,也因此造就了他独特的地位,在军屯里众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虽然不能说横着走,但也能说是众人吹捧的对象。如今来了一个人抢过他独领风骚的地位,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本领,自然令胡铁匠不服。

尤其胡铁匠此人心胸狭窄,以前被他排挤逼迫的铁匠不在少数,那些千户百户因着他手艺着实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去,所以这次胡铁匠也不怎么放在眼里,横竖不识相的话弄走就好了。

胡铁匠与朱家算是有着相同利益,他替朱豪打造上好的兵器,朱家则捧着他,树立他在军营里头号匠人的地位,故而胡铁匠自是先找了朱家询问关于元修的情况。

朱家与元修算是新仇,当然将对方贬得极低,将元修塑造成只会说大话没有真功夫的那类人,如此一来胡铁匠满意了,他信心十足的提了把自己最近打的宝刀来到元家门口,因身形肥胖,几乎一个人就挡住了整个门口。

此时方夫人以及四周的一些邻居正在元家和麦芽谈天,元修也在和方总旗商讨他想要的武器,忽然一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众人本能的看过去。

那胡铁匠很得意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客气地拿起宝刀往元家的门一劈,就见被他劈中的下半截门板倒了下来,发出巨响,扬起了土黄色的灰尘。

“元修,我要向你挑战!”胡铁匠喝道。

元修处变不惊地反问道:“挑战什么?”

“本人是阳和卫首屈一指的铁匠,我要拿这把宝刀,挑战你打制的宝刀!”胡铁匠露出一脸鄙夷。“听说近来你极为受人吹捧,不过我看你根本没有实力,否则怎么光说不练,也没看到你打出什么好东西来!”

元修淡淡地道:“因为鼓风炉还没好。”

他要求的鼓风炉与其他铁匠不同,能烧出更高、更均匀的热度,也算是他们师门独门的诀窍之一,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与元甲等一干小子亲手砌就,不能假他人之手的结果就是拖长了时间。

“一切都是借口,不就一个炉子,能浪费多少时间?”胡铁匠冷笑。“是你根本不行,在拖延时间吧?”

听到他对鼓风炉的评价,元修大概能想像出胡铁匠的水准如何了,加上他方才挥刀斩门板,元修看得心里有数,基本上这等程度的刀,连元甲元乙元丙都比胡铁匠做得好。

“总之你今天不拿出点东西,老子就认定你没有本事,是个骗子!”胡铁匠挺起肚子,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方夫人看不过去,忍不住插口道:“老胡你也忒过分了,人家炉子都还没做好,是要他拿出什么东西?”

“就是!你真要挑战就公平点儿,等元师父真的打出了宝刀,再来与你相比!”龙家的媳妇也啐了一声。

“你们都收了他好处,才会替他说话吧?”胡铁匠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老子也不为难他,这会儿他输了,只要他到外头广场上当众承认他不如我老胡就行。”

方总旗也听不下去了,这元修可是王爷看好的人,王爷说他有实力就绝对有,岂是胡铁匠这等人可以质疑污蔑的?

“输个屁!老胡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又和你比了?无事生非,事情闹到王爷那里,你能吃得了好?”

胡铁匠可不在意,他背后有朱家,上头有朱豪罩着,这等小事王爷说不定连风声都不会听到。“哟哟哟,现在拿王爷压我了?不就是没实力所以才会抱着王爷大腿吗?”

麦芽一直在旁听着,原本这人一刀劈了她家门板就令人火大了,现在居然捏造事实贬低元修,这她可听不下去了。

她再一次推开元修站了出来,不悦地对着朱铁匠说道:“你手上的宝刀拿出来我看看。”

胡铁匠见出来的是个娇俏小娘子,不由眼睛一亮,得意非凡地扬起了他的宝刀挥舞。“怎么样,是不是华丽又不凡啊——”

然而他的话都还没能说完,只见小娘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菜刀,直接往他的宝刀一劈,银光一闪,金石交击之声后,宝刀惨烈地断成了两截,而麦芽手上的菜刀依旧完好无损,光亮如新,连个缺口都没有。

“你手上那见鬼的宝刀,连我夫君打的菜刀都不如!”麦芽不屑地睥睨着胡铁匠,学着他扬起菜刀挥舞。

“你……你……这不可能!”胡铁匠当下崩溃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宝刀会一个照面就被砍断,这可是他最得意的作品,连王爷都舍不得送啊!

元修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一幕,原本他想叫元甲随便拿一把他们以前在大垛镇铁匠铺子打的猎刀应付一下胡铁匠就罢了,想不到他的妻子用了更羞辱人的办法。

“眼见为凭,这把菜刀是我夫君随便打给我,日常用来切肉切菜的,你做的宝刀连切肉切菜都不行,真要拿你的刀上战场,那还不丢掉小命!”真要开呛,麦芽也可以气死人,她一手叉着小蛮腰,另一手持菜刀指着胡铁匠。“现在你挑战输了,要不要到外头广场上承认你不如我夫君啊?”

胡铁匠哪可能做出这种打脸的事,重哼一声转头狼狈跑离,后头邻里们的嘲笑揶揄他已经顾不得了。

麦芽气走了胡铁匠,得意洋洋地来到了元修面前邀功。“夫君,我替你出气了。”

她呛人时说话声音软绵绵,看上去女乃凶女乃凶的,现在甚至还趾高气扬地朝着众人喜孜孜展示她的绝世宝刀,让元修觉得她实在太可爱,要不是附近还有旁人,他一定会将她抓过来亲几口。

只不过……他好笑地盯了眼她手上摇来挥去的菜刀,不懂她究竟把这东西藏在哪里,居然每每都可以随时拿出来,尤其这把菜刀已经被她用成了邪魔歪道,彻底误入歧途了。

来到阳和卫的她当真令他改观,小娇妻成了小悍妻,真不知她何时开始走这种强悍路线的。

只不过胡铁匠来闹了这一场,倒是坐实了元修手艺高明的传闻,可以预见接下来的元麦两家将会如何的门庭若市了。

元修一家人刚抵达阳和卫时才刚入秋,一眨眼已到了深秋,远远看过去,远山的苍翠都成了枯黄,大树枝干上的叶子剩得零零落落,原本由炎热地域变成凉爽之处,麦芽还觉得心旷神怡,但天气一冷她就知道厉害了。

元家与麦家约莫是最早烧炕的人家之一,麦芽没带几件冬衣,不够穿也就罢了,在家乡穿的袄子也抵不过北方的寒冷,大风一来就觉得冰冷渗进了衣服之中,寒得钻心,让她都不太敢带安安在外头晃。

幸好方夫人见他们冷成这样,召集了附近人家送些大氅到元麦两家,这些大氅是用动物的毛皮所做,比起棉袄虽略嫌笨重,御寒挡风的效果却好,当地人都是这么穿的。

虽然元麦两家收到的大氅都有些不合身,不过至少暂时解决了天寒的问题,为了感谢这些邻里,麦家将从一到阳和卫就酿造的新酒送了几坛出去。

原来麦父麦母一到了大同,便发现这里的百姓非常时兴种包谷,不管是大片大片的包谷田,或是在麦田高粱田之间的田畦种包谷,总之每户每家在秋冬之际,屋檐上挂着的都是一串串满当当的干包谷。

麦父麦母花银两收了不少,在家试做包谷酒,先将干包谷粒碾碎去渣滓,接着上笼反覆加水翻匀蒸熟数次,放凉后加入酒麴。

北方天冷,酒发酵的时间约莫要二十日,麦家更多放了一倍时间,要是别的酒匠,或许榨出发酵好的酒醪,再沉淀两天包谷酒即成,但麦家制酒一向讲究,多了一个烤酒的步骤,在特制的蒸锅里将酒蒸出,只取清澄的酒液,因此酒的浓度更高,喝起来也更香醇。

酒才送出去没几日,邻居们又纷纷上门了,围着麦芽吱吱喳喳说个不停,言下之意就是麦家的酒实在太好喝,但总不好意思让别人一直送,所以大家都想上门求购。

“酒自是会卖的,只是怎么卖法,这我不能替爹娘拿主意,可能要替你们问问。”麦芽抱着小安安,笑着安抚众人。

方夫人闻言笑道:“有得买就好。你不知道,我家夫君一喝到你们的酒就停不下口,要不是我阻止他,那一坛子酒一个晚上他能全喝了!”

“就是!我们家大牛也是,他说喝过你们麦家做的酒,才知道自己以前喝的那根本就是泔水啊。”

“我们家阿德那天把酒提回家,我老爷子喝了一口,不得了了,直接整坛让阿德搬到他房里,每日在房里偷偷喝,都不让别人碰呢!”

几个媳妇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自家喝酒的趣事,笑得乐不可支,最后还是方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麦芽啊,我们几家都要买,我知道有些人把酒拿出去和同僚一起喝了,估计来找你买酒的人不会少,你家酿的那些酒可够?”

怀里的小安安有些躁动,麦芽抱着她掂了掂,笑道:“你们放心吧,酒管够的,我见我爹娘除了做包谷酒,还有高粱酒、苦荞酒、杂粮酒等等,最近应该都可以出缸了。”

“那就好那就好……”

几个女眷们聊兴正浓,甚至想让麦芽带她们去麦家看看,先将自家要的酒订下来,免得届时真的买不到。

此时小安安似是待得困了,居然嚷叫起来,小小的身体在麦芽身上扭啊扭的,让她差点抱不住。

“这小安安挺有劲的。”方夫人看得有趣,忍不住模了下小安安的脸蛋,小娃儿似乎不喜,居然皱起了眉。

“瞧瞧,还会皱眉了,跟元修一个样子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麦芽正待再说,突然身边伸出了一双手,将她怀里的小安安抱过。

“你要带她们去看酒,小安安交给我吧。”蓦然出现的元修说道。

军屯里的男人们平日不是耕作就是练兵,还能留在家里的也只有元修这类匠人了,只是他一身煞气,猛地出现还是让几名妇人瞬间闭上了嘴,直到他走远了,她们才又恢复谈兴,语带羡慕的说着麦芽如何嫁了这样一个面恶心善的好丈夫。

元修抱着女儿回到房里,轻轻的将她放在炕上,说真的他抱孩子的机会不少,却甚少与她独处,如今仔细看着小女儿与妻子相似的清秀五官,还有扁起嘴角时小脸上那隐隐约约的梨涡,让他为人父的虚荣心整个满足起来。

这么可爱的娃儿居然是他的女儿,一个小小的麦芽,举手投足是那么可爱那样秀气,他愿意付出全世界的代价来保护她、娇宠她,就像爱麦芽那般爱她。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触她软女敕的脸蛋,说不上来那种女敕极软极的触感是什么,就像是模到了天上的云,好似有感又似无感,但叫他再用点力试探,他却不敢了。

小安安没有睡着,睁着圆圆大眼,不解地盯着自己父亲,似是被他扰得烦了,小小的手儿一握,便把父亲的指头握在了手心里。

元修几乎要被她这个动作融化了,忍不住抽了抽手指,结果小手儿还是攥得紧紧的,再用点力,居然还是巍然不动,令元修不由挑了挑眉头。

“你这小丫头,不会和你娘一样身怀巨力吧?”他想起了麦父麦母在麦芽出阁前对她婚配的困扰,不由也紧张了起来。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麦芽掇个石可以吓退朱家人,挥个菜刀可以惊走胡铁匠,能够这样保护自己似乎也还不错……

他攒起眉,认真地对小安安说道:“接下来一段日子,爹可能会很忙很忙,你可要乖乖的,好好陪伴你娘,若你能不哭不捣蛋,长大爹打一把你娘那样的菜刀给你。”

提到那把菜刀,元修就是一阵好笑,但随即又转念一想,可不是每个男人对妻子都像他对麦芽那么好,万一以后小安安的丈夫对她不好呢?

“不行,不知道以后你会嫁给什么样的人,一把菜刀不够!”元修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要五把!”

他猛地变脸,气势瞬间凛冽了起来,小安安感受到了父亲身上的变化,小脸蛋儿一皱,居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元修慌了,手忙脚乱地将她由炕上抱了起来,却怎么哄也哄不好。

此时门外的麦芽推了门进来,她早在外头听了半晌,原想让他们父女再相处一会儿,但确定丈夫真的搞不定女儿,她只好进来。

“她这是饿了。”麦芽将孩子抱过,向元修眨了眨眼。“这你是哄不好的。”

元修恍然大悟,却没有离开,杵在原地看她解衣襟。

“还不出去!”麦芽横睨了他一眼。

这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已经暗示欲哺乳,他却还站在那儿直勾勾的看,可要羞死人了!

“我要看我女儿吃饭。”元修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

怀里的孩儿哭得闹腾,麦芽也顾不得元修在旁,只得快些解开衣襟,让小安安先吃个饱。

那白晃晃的娇女敕玉体被挡了大半,不过元修却大饱了一次眼福,目光都暗沉了下来。

要知道这阵子麦芽生孩子、坐月子,再加上又忙着搬家到大同府来,搬来后又诸事繁琐,夫妻俩可是好久没亲热了。

不过眼下有个障碍物在,他实在不好对妻子动手动脚,便暂时压下了这等心思,转换心情般向麦芽说道:“麦芽,最近打铁的炉子和地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明日我便要开始忙碌了,家中之事只怕要劳烦你……”

麦芽微微一笑,露出来的梨涡看上去格外迷人。“夫君你放心,你不觉得我坚强多了吗?麦莛已经劝过我了,来西北这里不同以往,你只要忙你的大事就好,家里的事交给我,绝不会拖你后腿。”

虽不知麦莛究竟和她说了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坚强,不过这样的保证确实也让元修放心了一些。

好不容易小安安吃饱了,麦芽将她立了起来拍嗝,一直到听到那声清亮的打嗝声,元修立刻接过手将女儿抱起,就要往外走。

“你要抱她去哪儿?”麦芽不解,“她该午睡了。”

元修深深地望着她尚未整理好的衣襟,声音都低沉了下来。“我让她去和娘一起歇息。”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到自己的胸,麦芽瞬间懂了,娇嗔地说道:“安安醒来没见到我会闹的!”

“娘会搞定。”元修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的问题比较重要。

“那我涨……涨着不舒服怎么办?”麦芽有些害羞地问。

元修正色地看向她,正经八百地说着下流的话。“我替她喝。”

麦芽粉颊当下就烧了起来,她别过脸啐了一声。“你……这种浑话你也说得出,那可是女儿的口粮……”

“吃了她的饭,我以后补嫁妆给她。”他顿了一顿。“六把菜刀。”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麦芽先是愣了一下,但联想到什么叫六把菜刀,不由娇笑起来。

只是她这个笑并没有持续太久,元修几乎是飞奔而回,直接闩上了房门,往床上的麦芽扑去,用嘴堵住了她放肆的笑声,屋子里很快便传来令人害羞的低吟娇喘。

这时候,天皇老子都阻挡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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