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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青梅 第十三章 险些惹祸上身(2)

到了面馆,正是午饭时间,人声沸腾,几乎客满了,伙计认得裴班芙是主簿夫人,连忙给她清出一张空桌来。

小安子火速掏出帕子将木板凳擦过,又火速擦了桌面,这才请宁袭坐下,而裴班芙老早就坐下了,点了三碗招牌豆腐面。

裴班芙浅浅一笑,“宁公子貌似很爱洁呀,瞧安小兄弟擦的,板凳桌面都一尘不染了,伙计都要甘拜下风。”

宁袭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对小安子夸张的行径很不高兴,他白了小安子一眼,“他自个儿有洁癖,跟我没关系。”

小安子更委屈了,主子究竟怎么了?他照平常的方式伺候主子,今天主子却好像觉得有他随行很丢脸似的,叫他一头雾水。

裴班芙见他们主仆瞥扭还没闹完,为了缓和气氛,她笑嘻嘻地道:“宁公子,你知道什么人可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吗?”

宁袭瞪视着她,心中一跳,难道她识破他的身分了?

小安子同样受到惊吓,普天之下,能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说的不就是皇上吗?宁袭面色僵硬,他拿起杯盏抿了口茶,定了定神,慢吞吞地道:“什么人?我不知道。”

裴班芙笑道:“是婴儿啊,这么简单,宁公子都想不到吗?”

宁袭吊在嗓子里半天的心这才落下去,却是直愣愣的说不出话,旁边杵着的小安子同样三魂七魄丢了一魄,被吓得半死。

裴班芙兴致不减,又问道:“宁公子,那你知道一个和尚打着一把伞叫做什么吗?”

宁袭凝神细想,却还是想不到答案,他摇了摇头,“叫做什么?”

裴班芙欢呼一声,“无法无天!”

宁袭一想,确是如此,和尚没有发,打着伞看不到天际。

他好奇了,“裴姑娘从哪里听到这些谜题?在下从未听过。”

宫里也会在某些庆典时猜谜题,可她说的谜题他都没听过,不但简单又有趣。

裴班芙哈哈一笑,“这种谜题,我脑子里大概有一、两百个,都是我娘亲教我的,我只是记下来罢了。”

无礼!

小安子很想出声喝止,可看到主子的眼神后,他到喉间的话又缩了回去。面送上来了,小安子惯常要先试吃,却被宁袭挥开,“不必了。”

小安子又震惊了,“可是、可是您不可随意外食呀!”

宁袭一个白眼过去,小安子纵然有再多不安也只能抿起唇,忐忑不已的看着主子一口接一口的吃面。

吃完面,裴班芙称要回去给麦可喂饭便潇洒的告辞了,宁袭纵有再多依依难舍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留她下来,更没理由跟着她回去,只能目送她离开。

裴班芙走前,大方的把自己的着作《吾皇好坏》赠与了宁袭,宁袭喜忧掺半的收下,喜的是她送书给他,忧的是他根本不想看啊,那些个情节简直就快要了他的命,太颠覆他的认知了。

“皇上,裴姑娘都走远了,咱们要不要回客栈了?荣王会来见皇上……”小安子见主子脸色已不像刚才那么难看,便小声提醒。

宁袭面色稍霁,但他不发一语的往他们落脚的客栈方向走。

小安子连忙跟上去,“皇上,裴姑娘送皇上的是什么书啊?”

宁袭步履不停,没好气地道:“你不必知道。”

小安子莫名其妙了,他到底是哪里惹主子不高兴了,怎么忽然对他阴阳怪气的?

回到客栈不久,宁斩刚便来了。

其实他们并不是约好一块来岐州的,是在路上投宿了同间客栈,双方碰见都很意外,知道他们要去岐州见陆主簿后,宁斩刚便坚持与他们同行,并且坦言他也是要去见那陆主簿。

既然目的相同,没理由不一块走。

对于半路遇到宁斩刚,暴露了行踪又被要求同行这一点,小安子是高兴的,他自己一个人陪着圣驾离宫,虽然明知道影暗卫会在暗处保护,可他心中实在不安呀,深怕万一皇上有个意外,他的小命会不保,可是有荣王同行就不同了,荣王绝不会让皇上出意外,他们肯定能顺顺利利的回到宫里。

“如何?皇叔可见到了陆主簿?”宁袭虽然被一江春水撩动了心思,却还是很关注他们此行目的。

“见到了。”宁斩刚自行落坐,小安子连忙恭敬地奉上热茶。

宁袭连忙问道:“皇叔觉得怎么样?此人堪用吗?”

宁斩刚点头,“沉稳有度,是个人才。”

宁袭很是兴奋,“皇叔说是人才,那一定是人才,看来咱们来对了,此行甚有收获。”

宁斩刚道:“臣已令知县安排,尽快让皇上与陆主簿见面。”

宁袭眸中露出赞赏的神色,含笑点头,“皇叔的办事效率果然很快。”心道:终于要见到他心心念念的陆主簿了。

陆浅平接到了知县的通知,说是此番治水有功,上头派了人下来嘉勉,设宴在知县府里,让他赴宴。

他不知道上头到什么层级,但他知道,他的机会可能来了,若能见到高一层的人物,那么离他治理东河的目标又近了一些。

这样的宴会都是要携伴参加的,他也早早告知了裴班芙,裴班芙深懂他心,自然为他高兴。

夜里,夫妻躺在床上,裴班芙往他身边蹭了过去,她靠在他肩膀上,柔声道:“浅平哥,咱们就抱着平常心去赴宴,若是没法去京城也不要灰心,只要将岐河治好,迟早会有机会的。”

“你放心,我省得。”说着,陆浅平顽长的身躯一个翻身压住了裴班芙,吻了她额头一下,手已不规矩地掀开她的红罗单衣,看着她凝脂般莹白的肌肤,眼眸带笑,“这阵子临近汛期,我忙着,咱们也半个月没亲近了吧?今晚可不能放过你。”

裴班芙脸一红,她杏眼含情,小手悄悄搂住他精壮的腰,抿了唇娇羞道:“我的小日子刚巧结束了……”

忙归忙,他可从来不会耽误房事,至少两、三日便会有一次,这次相隔半个月,确实是少有的事,她也是想念他的。

自从来到岐州之后,陆浅平每日忙上忙下,跟着河工亲力亲为,干的都是粗重体力活,夏天更是晒得黝黑,不过身子益发结实,身上几乎没一丝赘肉。

裴班芙恰恰相反,来到岐州之后,她几乎不必晒太阳,也十指不沾阳春水,肌肤养得白皙透亮,变得像温室娇花似的。

帐子落下,床板发出吱呀声,床帐里也不知谁纠缠着谁,总之,交叠的身影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方休。

隔了一会,裴班芙好不容易缓过了气,就见陆浅平已经恢复了气息,正侧卧在她身畔,支头看着她,面上带着笑意。

夫妻之间的亲密关系很重要,这是陆浅平一直灌输给她的观念,而通晓男女之事后,她也认同了他的观念,可刚才激情之间他让她做的事真的太让人害羞了,她也没想过自己会那般放浪大胆,但两人那样的亲密又令她十分满足……

“下次可不许你再那么做了。”裴班芙娇嗔的说道,脸蛋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我的芙儿太乖了。”陆浅平笑着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意犹未尽的轻揉着她的腰肢。

身为现代人,他对房事的花样比古人高明许多,他教小娇妻的方式是循序渐进的,两人已成亲一年多,自觉他们在房事上也磨和得很不错,她乐意配合他,也很乐意取悦他,因此他更进一步,便逐渐解锁了体位秘笈。

他将她搂进怀里,道:“芙儿,你说的那宁姓公子,虽然我不乐意你再遇到他,但若下回真的再巧遇他,你必须正色地告诉他,你是妇人家,并非姑娘家。”

她毕竟涉世未深,他一听她说完全部经过,便知道那人对她有了心思。

原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没什么问题,但最主要的问题是出在她身上,她平常从不做妇人打扮,也不梳妇人髻,行事总是过于不拘小节,这才令人误会了,不然哪个正常男人会想追求已婚妇人?

“人家又没有问,我就主动说,这不是很奇怪吗?”裴班芙实在不解,“难道要见了人就说,我已经成亲啦?”

陆浅平却是不与她说道理,只道:“总之你答应我,你会表明你有夫君这件事,只要你表明了,若再巧遇,那人也不会再对你那么殷勤了。”

裴班芙抗议道:“宁公子和安小兄弟就只是好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哪里是对我殷勤了?”

陆浅平捏捏她鼻子,“两世为人,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你听我的就是了,不要有模糊空间,不要让人误会。”

“哎哟,好痛。”裴班芙揉着鼻子,她看着他刚毅的俊颜,心里忽然甜甜的,“浅平哥,你老实说,你这是吃醋吗?”

陆浅平直认不讳。“不错,我是吃醋,我心眼很小,容不得有别的男人讨好我老婆,所以你最好把皮绷紧一点,不要招蜂引蝶,让我无心工作。”

裴班芙超级喜欢听他这种威胁命令式的情话,她觉得他这样“很男人”,而且他很偶尔才会叫她老婆,她喜欢他这么叫她。

“我明白了,如果宁公子再上门来,我就叫他滚。”她抱着他的胳膊笑着撒娇。

对她来说,她眼里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陆浅平,她的老公。

“陆太太,这就太过头了。”陆浅平揉揉她的头。

夫妻俩说说笑笑,又是激情过后,两个人都乏了,很快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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