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随便就能亲吻女人的男人,但他吻了她却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的意思是……他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吻她?!
噢天啊!她怎能厚脸皮的这样想,天知道这一切或许只是她自己心有所属才异想天开,事实恐怕不是这么回事。
“呃……老板,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别自己胡乱猜测的好,一脸苦恼地拒绝响应。
“怎么说?”他挑眉,暗笑她胆小。
他都说得这么白了她还不懂,该不会是故意装傻吧?要是装傻就太不可爱了。
“其实我跟你也没很熟,我实在不晓得你会不会那样做。”她老实回答。
“……”听到她的回应,刑曜纶的嘴角抽搐了下,着实很难再维持住唇边优雅的笑意。
这女人对他的信任度太低,低到他无言以对,更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示他的沮丧,深深打击他身为男人高傲的自尊心。
“老板?”见他迟迟没有出声,童沄秀忍不住催促地轻喊。
“妳既然认识我不深,怎么敢独自一人留在医院陪我过夜?”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我是在陪病人,不是陪你过夜。”他说得如此暧昧,教她不由自主赧红小脸,结结巴巴地反驳。
“那不是一样的意思?”刑曜纶翻了下白眼,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何差异。
“不一样!很不一样!”她大声辩驳。
“妳说哪里不一样?”差别不过在于有没有上床而已,呿~~
“就……就……”她就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张小脸红得可比熟透了的红苹果。
“就什么就?我说一样就一样。”他鸭霸地再次重申。
“就跟你说不一样啦!”她恼了,老是辩不过他,实在叫人很生气。“陪你过夜这种说法,才不像陪伴病人这么单纯!”
刑曜纶瞇了瞇眼,突地跳下床,一把攫住她的手臂,令她冷不防狠抽口气。
“老……老板?!”她花容失色地轻喊。
“我应该还没老到要让妳重复老这个字。”
他气恼地盯着她,就在她以为他会动粗之际,他突地俊脸一压,坚毅的唇就这样硬生生地压上她的──
“唔!”他怎么可以又吻她,在他有心上人的现在以她羞恼地想用力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好大,大得她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强悍得令她无法抗拒,她紧咬牙关不让他为所欲为,但他却故意轻咬她,教她吃疼地微启小嘴,乘机强势地侵入她的檀口,吻得她头晕脑胀、四肢发软,到最后只能攀着他的肩头,以免自己因过度晕眩而跌倒。
“怎样?还喜欢我的吻吗?”待他餍足了,总算愿意放开她,大掌扶住她的腰肢,似轻佻又似认真地凝着她的双眸。
他发现自己好喜欢吻她,更喜欢她被他吻时意乱情迷的神情,在在显示她对不是无动于衷;原来这就是心中挂念一个人的感觉,他竟然到这年纪才体会到这的甜蜜。
一心想着她、念着她,想和她亲吻、拥抱,以前他觉得肉麻兮兮的事,现在竟都成为自身对她的渴望……
“不……不喜欢!”谁会喜欢被强吻啊!她嘴上倔强地抗议,但那张被吮红的小嘴怎么看都没有半丝说服力,反倒像在邀请他更深入地吻她。
“真是的,这么可爱又甜蜜的小嘴,怎么老是爱说反话呢?”他低低轻笑,笑声极其性感,他以指月复轻抚她细女敕的面颊轻叹。
“你你你……你不可以再吻我了!”她气恼地以拳捶了下他的胸口。
“为什么不可以?”他轻易地握住她攻击的小手,还挺喜欢这样带点亲密感的接触。
向自己喜欢的女人索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怎能要求他不再这么做?那简直是不人道的要求。
“你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可以这样恣意妄为!”她羞恼地指控。
“意思是,我若是没喜欢的人,就可以随时随地吻妳吗?”他坏心眼地挑她语病,更恶质地故意不公布心仪的对象其实就是她。
“不……才不是这样!”他怎能曲解人家的意思到这种地步,她根本不是那种意思!“你不要乱解释人家的意思啦!”
“人家?”他挑眉,为她的用辞感到有趣极了。一般女人在撒娇时,总喜欢说人家怎样的,或许别的女人说他会反胃,但由她嘴里说出来,他倒是不觉得讨厌。“妳现在在向我撒娇吗?亲爱的。”
那句亲爱的,喊得童沄秀鸡皮疙瘩掉满地,她火大地用力推开他,没用地红了眼眶。
“不要叫得那么亲热啦!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想害我被全公司的女同事围剿喔!”讨厌讨厌,一点都没考虑到人家的立场,太恶质了!
“有那么严重吗?”见她恼火得像只小刺猬,他忍不住笑了。“妳认为我有这么大魅力?”
全公司女同事?扣掉老的小的,适婚年龄的女同事不过数十个,应该没她说的那么夸张才对。
“你有没有魅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司有很多女同事喜欢你就对了。”她蓄意避开魅力问题,怕自己说多了会被他发现自己认为他魅力无边;反正他心有所属,就是不可以这样对她乱来。
“那如果我说,公司里的女同事我都不喜欢,我偏偏只喜欢妳,妳怎么说?”带着点试探,他释放些许心意让她洞悉。
“嗄?!”这又是什么意思?她傻眼,害羞得连耳朵都红了,误以为他大鱼大肉吃腻了,才会来调戏她这清粥小菜,她才不会上他的恶当。“我才不当人家的情妇!”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怎能随便就做人家的情妇?就算对象是她哈得要死的老板也一样。
情妇?!刑曜纶错愕地瞠大双眼,紧接着爆笑出声。
“你笑什么啦!”好啦好啦,就算在他眼里她或许连当情妇都不够格,但也别笑得那么夸张,很伤人耶!即使他的笑好看到爆表,哎~~
“抱歉,我这个人没包养情妇的兴趣。”或许那是大多数男人的嗜好,但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女人,要麼就自己追才有意思,拿钱砸人未免不够厚道。“而且以妳的姿色,似乎还够不上当情妇的条件。”
童沄秀听他这么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反正她就是长得不够美,天生就是这张脸,她也没办法。
“那就得了啊!你还是好心点别跟我开玩笑了。”她气恼地再次声明,不准他再说些有的没的扰人心思。
“我就说我不是开玩笑!”他咬牙低咆。
这会儿换他火了,不论他怎么说,她就是不相信是吧?好啊!既然如此,那他就用行动来证明他的心意。“妳等着,等我出院后我会证明我对妳绝对不光是说说而已。”
童沄秀怔愣了下,她突然觉得……关于老板对她的心意,会不会是自己过度主观,真的误会了呢?
*
平安度过最后一晚,刑曜纶在礼拜五中午十二点之前便办好了出院手续,理由是医生觉得他复原状况良好,不需要继续留在医院“占床位”。
办理出院之后,刑曜纶体谅童沄秀在医院里陪了他两夜,特地让她放假,命令她回家好生休息,并让周翔荃在载他回家之前,先送童沄秀回家。
童沄秀打了通电话回家报平安,顺便说自己大概十五分钟后就会到家,没想到周翔荃才将车开到童家楼下,就发现童家一家大小集合在楼下,“恭迎”童家二小姐返家。
“哇咧~~怎么全家都下来等了?”童沄秀远远就看到爸妈和大姊齐聚楼下大门口,连大宝都名列其中。
“那是妳的家人喔?”周翔荃一见这一票人,一双眼差点没瞪凸。“哇噻~~这阵仗真不赖,小沄秀,妳在家人气一定超旺,不然怎么会全家都出来接妳?”
“才不是,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外留宿。”童沄秀翻翻白眼,觉得爸妈实在太大惊小怪了,而且竟然连姊都来凑热闹,简直叫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待车一停妥,童沄秀急急忙忙下了车,正准备跟老板及周特助道别,没想到他俩竟跟着她下车,害她再次傻眼。
“你们干么也下车了?”不是吧!他们想干么?跟她家人相见欢吗?
“妳别管。”刑曜纶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然后扬起嘴角上前与童家人打招呼。“这位想必是伯父吧?你好,我是沄秀的老板,这几天麻烦她照顾,实在十分感谢您。”
童梓瞪大双眼,他原本有一肚子鸟气想发泄,可见到刑曜纶如此有礼,他满肚子鸟气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搞半天无法发作。
这个老板看起来气宇非凡,应对起来又挺客气,他家沄秀能跟到这样的老板,也算她的福气。反正到医院照顾他已成事实,时间又没办法重来,他不作罢还能怎样?难不成要人家对自家女儿负责?
又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对女儿怎样,若真提出这样的要求,怕是会被街坊邻居笑掉大牙。
“那个……方便的话就上来喝杯茶吧!”最后童梓只好邀请他们到家里坐坐,以响应人家老板的有礼。
“那就打扰了。”刑曜纶也不推托,爽快地答应跟他们一同上楼。
奈A安捏?老爸怎么可能没摆臭脸给她看,还热情地邀老板到家里喝茶,这真是她所认识的老爸吗?实在太教她意外了。
童沄秀纵使心里搞不懂老爸的想法,但局势已变成这样,她也只好模模鼻子,乖乖的跟着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