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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喜嫁 第十一章 努力拼生娃(2)

车子停稳时,两个人互相整理了一下衣饰,幸好还是能态度端正地出去见人的。

温子智先下车,外面的冷空气激得他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回头叮嘱了句,“外面风大,系好大髦。”

江晓月不只系好了大髦,还把兜帽也戴上了,矮身出了车厢。

温子智没让她用上下马凳,直接伸手将她抱了下来。

江晓月双脚落地,他又伸手替她理了下大蹩,她抱着手炉放眼看去,在白雪皑瞪中,看到那一树树鲜艳的梅花,确实有种惊艳的感觉。

程玉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朝他们跑过来。

“姊姊,姊夫。”

对于自己总是排在妻子身后这件事,温子智已经非常适应了。

姊弟两个,俱是一身绯色的大髦,颜色款式都一样,一看就是一家人,温子智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己,他今天穿的大髦是黑色的,这明显是被排斥了嘛。

夫妻做久了,丈夫眉眼一动她都能晓得他在想什么,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这料子只够做两身,而且这颜色也不合适你。”

行吧,这个理由他无法反驳,但心里依旧不爽。梅林前有不少人,他们并不算最引人注目的。

出来赏花,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张扬。

“少爷的手炉没拿吗?”看到小家伙手里没东西,江晓月忍不住皱眉。

程玉生不待绿荷解释便说:“姊姊,我不冷的,你模模看。”

他将自己的手递过去,江晓月伸手握住,确实热呼呼,想想小孩子火力壮,不怕冷也是有的,便也没再说什么。

她转而叮嘱,“这里人多,身边带好人。”

既是出来游玩,她也不想拘着他,小孩子天性活泼,更何况是个小男孩,他就该活蹦乱跳地自己找乐子,而不是跟在大人身边循规蹈矩的。

“暧,我知道,姊姊,我跟春柳她们去玩了。”

“去吧。”

看着小家伙欢快地跑进梅林,江晓月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们也走吧。”温子智伸手牵住她的一只手。

她朝他抿唇一笑,随他迈步入梅林。

实话实说,这么多年,她外出赏景的次数真的很有限,这片梅林的景色倒是真的很不错,只是人也有些多。

好在温子智也是挑人少的地方走,这让江晓月放心不少,难得出来赏花,她不希望出什么意外来打扰自己的兴致。

他们在一树开着灿烂的红梅树下停下,温子智抬手想要帮妻子折枝梅,却被阻拦了。

“它们在树上开得好好的,何必要辣手摧花呢,咱们家里也不缺这一枝插瓶。”

听妻子这么说,温子智便也停了手,“听你的。”

穿着绯色大髦的妻子站在这雪地里,与枝头绽放的梅花形成一幅并艳的画面,梅花开在枝头,而她则开在了他心头。

“看什么?”

温子智走到她身边,仗着身边没人直接将人搂进了怀里,“我家阿月真好看。”

“老夫老妻了,真肉麻。”她笑着嫌弃。

温子智一脸的不赞同,“我们成亲还不满一年。”离老夫老妻还远得很。

江晓月没跟他抬杠,虽然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但随他吧。

“我回去帮你画幅踏雪赏梅图。”

“好啊。”

枝上的积雪突然坠落,猝不及防的温子智被落了满头的雪。

江晓月忍不住失声笑出来,踮起脚去帮他拂雪。

温子智自然矮了身子好方便她动作。

红梅树下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却是纷纷会心一笑。

替他拂掉发上的雪,江晓月朝旁抖了抖手里的帕子,将沾在上面的雪抖下去,他却冷不防凑过来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一怔,扭头看他。

温子智笑得一脸偷腥得逞的得意。

江晓月就有些无语,这人!

他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他的手大而热,让她的手也被攥得发热暖和。

这一次雪地赏梅难得没有碰到什么不愉快的意外发生,这让江晓月心情很好。

程玉生在雪地里撒了欢,回来的时候,大蹩上全是雪沫子,看得江晓月直摇头,只得卿咐绿荷说:“回去记得让少爷喝姜汤。”

“是,夫人。”

“姊姊,我没事。”

“没事也要喝。”

“哦。”

“好了,上车去吧。”

“哦。”

程玉生被两个丫鬟带上车,而温子智先扶妻子上车,然后自己才上去。

一进去,他就把妻子身上沾了寒气的大髦给月兑了,然后将她搂进自己自己怀里,用自己的大蹩将两个人裹到一起。

在温暖安全的环境,车子平缓驰动带来的摇晃让江晓月没多久便有些迷糊起来。

娇妻在怀,温子智渐渐也有些困倦起来。

原以为会一直睡到回城,结果半途他们被一阵喧闹惊喊惊醒了。

原来有人拉车的马突然受惊,然后那马疯了一样拉着马车就是一阵狂奔,车夫都被甩下了车辕,最后那马车厢直接撞进了路旁的一条深沟里。

听完事情始末的江晓月沉默了——到底还是出意外了。

唉……

后来,出于好奇,江晓月还是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那个意图抢道从他们旁边过去从而发生意外的马车主人,然后就更加沉默了。

那确实也不是一个好人,这属实是不算意外的意外。

爆竹声中,一岁除。

除夕佳节,内衙也是一片喜气洋洋,仅有的三个主子也聚在一起守岁。

程玉生年纪小,却精神十足,一点儿疲倦都看不到,凌晨时,还兴致勃勃地跑到院中去点爆竹,然后又是笑又是叫的。

温子智夫妻两个站在屋檐下看他笑闹,都是一脸的笑。

“他倒是玩得开心。”

江晓月说:“小孩子本来就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温子智心中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出身勋贵权门的人又哪里能真的无忧无虑。

“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过年时放爆竹了。”

“你放?”他不由得侧目。

“嗯。”江晓月带了些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很好玩的啊。”

温子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有些感慨,“岳父倒也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不就是把爆竹放着点火嘛。”江晓月很是不以为然地说。

她一定是没有见过因为各种意外被炮竹所伤的人,他倒是见过,所以小时候也没能亲手点炮竹。

但大过年的,他还是别说扫兴的话为好,县令大人明智地适时闭嘴。

“姊姊,要放炮吗?”

看着小家伙朝自己摇晃着手中点燃的香,江晓月不禁一笑。

“好啊。”她说着便走下台阶,朝他走过去。

看到妻子过去,温子智也跟着走了过去。

江晓月从春柳手里接过新点的香,凑过手去点一串鞭炮,在炮芯点燃的瞬间后撤腿跑开。

听着劈哩啪啦的响声,看着小孩子一样蹦跳欢笑的妻子,这一刻温子智心情安逸极了。

妻子和便宜小舅子站在一起,活月兑月兑像两个同龄的孩子,他们有一家三口的意思了。

于是,温子智忍不住开始考虑孩子的问题,或许是时候开枝散叶了呢。

过了子夜交接的时间,各处热闹的爆竹声渐次歇减,天地间一点点变得寂静起来,玩够了的程玉生也终于打着呵欠被绿荷领着回去睡觉了。

江晓月跟着丈夫回屋,一进门便被他打横抱起,她被吓了一跳,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微带嗔怪地说:“干什么?”

“睡觉去。”温子智一脸“你懂”的神情。

江晓月就忍不住伸手在他肩上拧了一把。

春柳很识趣地并没有跟进去伺候。

温子智亲手服侍妻子,他一向是乐于做这种事的,只要条件允许,他都不会假手于春柳,这种极富闺房乐趣的事自然是亲力亲为最好。

官员也有年假,这几日他很是可以放纵一回。

红罗帐内春情高燃,江晓月在他身下几次生死轮回,她男人总是这么战力强悍,把她弄得死去活来的。

“今天怎么这么兴奋?”感受着他的热情,她不由娇喘申吟着问。

温子智不会告诉她,自己想起了当日他们成婚时的事,明明是花好月圆的洞房花烛夜,他却根本没有温香软玉抱满怀。

阿月当初确实是狠狠给他上了一堂课,几乎成了他的包袱。

果然,是时候要子嗣了,他得把她拴牢了。

想要子嗣,当然就要更加努力。

丈夫似乎有些疯,但江晓月念及他在休假中,又是年节,便也纵容了他。

一纵容,江晓月便没能睡成觉。

今日,却有人前来拜年,一大早便要起身。

江晓月一夜未睡,身体还带着欢爱的余韵,便已经被男人服侍着沐浴更衣梳妆一新了,她是真的很想睡,双腿都在发颤,要久站有些无能为力。

好在,今日她倒也不需久站,只是可能要久坐。

但腰也酸得很,久坐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对于自己做了什么,温子智心里可是太有数了,所以他会适时帮衬着妻子打个掩护让她可以放松一下。

等到把该发的红包发下去,该见的人都见过了,时间也到了巳时末,江晓月连饭都不吃便要去睡。

“吃了饭再睡,乖。”温子智将人半搂在怀中轻哄。

江晓月闭着眼埋在他胸前,连声音都透着疲惫,“想睡。”

“多少吃一点儿。”他含笑哄着。

饭菜很快送上来,程玉生因为昨晚睡得太晚,此时仍在睡,也并没有去叫他,所以这顿饭只有夫妻两个用,至于那小子的饭食等他睡到自然醒自然就可以吃了。

江晓月基本是被丈夫喂饱的,然后又被他抱回了卧室。

她感觉身上的衣服又被扒了个精光,丈夫烫人的体温又一次包围了她,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继续索欢,而是抱着她一起睡去。

疲累的人睡去,无梦。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很是昏暗,外间好像都已经点灯了,而卧室因为他们夫妻熟睡并未有人进来点灯。

“醒了?”温子智比妻子先醒,但他很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并没有急着起身。

看着丈夫俯身过来,江晓月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享用了他这个初醒的亲吻。

结束亲吻后,温子智扬声吩咐外面给他们准备热水沐浴,然后才服侍妻子起身。

两个人先去沐浴,然后更换干净的衣物,最后又回到了起居室。

现在已是晚上,他们夫妻算是睡过了整个下午,程玉生这个时候都已经用过晚饭了,也很懂事的没有过来打扰他们夫妻相处。

温子智忍不住对妻子感慨,“这小子是越来越懂事了。”

对此,江晓月并不表示意见,这姊夫与小舅子的爱恨情仇那都是男人之间的事,随他们闹去。

用过了晚饭,两个人倒也没急着去睡,而是在外间下棋。

如今的温子智不再像以前那样用“和棋”来给妻子增加阴影了,虽然仍有放水的嫌疑,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有输有赢。

江晓月就陪他下一局,多了她不愿意,这人的棋艺高出她太多,日常是碾压她的,现在不过是会用输棋哄她,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和局罢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下完棋,她照旧去抄经文。

为了让妻子早点陪自己上床睡觉,温子智也帮着她一道抄。

抄够了今日的量,这才抱了人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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