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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夫君金大腿 第十章 谎话终成真(2)

突然——

“滚!”强而有力的命令乍响。

“嗷呜!呜呜呜——”

乐鸣秀倒卧在鲜花翠叶上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那一声命令是金大爷所发出,大黑狗子呜呜哀叫,是因为乱蹭的脑袋瓜挨了主子一记“铁沙掌”。

那么,他金大爷是被她和狗子吵醒?还是早就睡醒?

“你、你早就醒来,根本一直清醒着,对不对?”

黑毛兽撒腿逃出洞窟,乐鸣秀才拨开沾黏在身上的花瓣和叶子,就见金大爷一腿盘着、一腿弓起,好整以暇坐在那里。

他拢拢散发,哼了声。“我就想瞧瞧,你事后清醒了能干出什么来。”

什么事前事后的?乐鸣秀双颊不禁赭红。

清醒之后就是有这个坏处,觉得很害羞很害羞,跟金大爷相关的一切都能轻易左右她的心绪,昨儿个在这洞窟中发生的事,她光回想个一幕、两幕,便浑身不对劲儿,头顶都快冒烟,此刻更不太敢直视他。

“……还能干什么嘛?衣裳裙子全给你压在底下。”难不成事到如今,她还能把他扔在这儿独自跑走吗?

她拾起沾染了花汁的上衣想凑合着穿上,聊胜于无勉强遮掩,人却被金玄霄捞了去,他丢开她手里的衣,抱着她直接踏进温泉池中。

多少已习惯他的怀抱,她舒服地靠着他强壮厚实的胸膛,坐在他大腿上。

“秀秀很害羞?”发现她眼神微飘,他问声愉悦。

乐鸣秀抓住他游移的大手,干脆承认了,轻嚷——

“那、那自然是要害羞啊,都这般跟男子果裎相见,还、还这样又那样的做了那些事,只要是姑娘家,谁都会害羞脸红的。”

她听到金大爷低沉的笑声,阵阵从胸中鼓动而出,把她整个人也鼓得轻轻震动。

她本能地扬睫偷觑,金玄霄却掌住她的脸,四目相接,直直望进彼此眼底。

“只要是姑娘家,谁都会害羞脸红吗?”他目底有星点闪烁,笑弧犹在嘴上。“可本大爷记得,你在昨儿个就不再是姑娘家,我把你吃掉,吃得颇彻底,你是我媳妇儿了。”

破了处子之身就不再是姑娘家。乐鸣秀没想到他拿这个说事,一时间被他惹得满身通红,她眸光又开始飘移,紧接着小嘴就被他低头咬住。

“唔唔唔……”没有被咬疼,但男人想把她吞掉般用两排利齿磨了一下。

他松口,哼了声。“不敢看本大爷吗?昨日都没见你这般羞怯。昨儿个的秀秀乖得不得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即使从后面进去,你也晓得扭着腰肢配合唔……”他嘴被两只柔萸用力捂住。

“你、你你……别说!”小脸很红,但瞪人的眸子很亮,尽管害羞,气势已回笼。

乐鸣秀明显感觉手心底下的那张嘴笑了,嘴角翘高,再见他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也笑得弯弯,可以察觉出金大爷是真的很欢快、很愉悦。

她胸中方寸因而发软,缓缓松开小手,改而攀在他臂膀上。

清清喉咙,她蹭出声音质问,“你那个……刚刚干么揍狗子?”

“它对我媳妇儿流口水、意图不轨,能不揍吗?”金大爷答得好快。

乐鸣秀好气也好笑,想掐他一记竟还掐不动,铁臂硬邦邦。

她把玩着他的五根长指,终于问出想问的——

“那么事后的现下,金大爷可有什么异样感觉?你还好吗?”

这应该是他要问的,倒被她抢先了去。金玄霄无声笑着,一臂将她揽紧,不答反问:“秀秀也感受到那股合而为一的灵动了,对吗?”

当他们在一起,两具身子紧紧结合,融入彼此血肉,灵蕴亦相互感应,彷佛形成一个无底的漩涡,搅弄着他们,吞噬了他们,同样也大方地将他们包含滋润,丰沛回馈。

“嗯。”乐鸣秀点点头。

蓦地她记起一事,把玩他五指的手改而用力握住,凑到自个儿眼前来,近到她两颗眸珠都快成斗鸡眼。

“你的左手掌……昨儿个明明划开口子,流了不少血,但它现下没事了,还能看见疤痕,但颜色很淡,你、你能自个儿复原?”

金玄霄动了动左手五指,外伤的修复能力确实令人惊奇,他淡淡勾唇。“不能算是完全的自我修复,是我俩的灵蕴相应,掀起灵动,灵能交流相融,不知不觉间癒合伤口。”

努力消化眼前的事实,乐鸣秀静了两息才咬咬唇道:“我没有想过,我们真在一块儿会是这样……”得以重生与他再续缘分,她作梦也没料到会品尝到这种种的悸动,火热、猛烈、张狂,但好像也可能细水长流。

这一次,金玄霄却也静了会儿才启声——

“秀秀总说喜欢我、心仪我,说过一遍又一遍,我却也未曾想到,你的喜欢和心仪会让你义无反顾拿命去拼……”他轻扯她湿漉漉的秀发,越来越紧,令她不得不再仰首与他相视。

他徐缓又道:“木灵族的灵能者,身具疗癒灵能却无法为自己疗治,一旦灵能消耗殆尽必伤灵蕴,灵蕴一破,必死无疑……你从未告诉过我,若非昨日从你阿娘口中得知,怕是本大爷也跟萧阳旭以及出使北陵的那些使臣一般,以为你说的全是真。”

她听不出他的意绪,看不懂他是否生怒,只得道:“我不是有意瞒你,时机对了,自然会说的。”

“什么是对的时机?”他很快问:“如同昨日那场袭击吗?”

“唔……”欸,头发被他扯住,没法儿低头避开。她不明白金大爷为何突然咄咄逼人。

“我刚才说了,我没料到你会拿命去拼,你救了磊儿,救了我猎狼族勇士,把狗子也一并照看,你明知很可能撑不过,却还是蛮干。”

“我没有蛮干。”她有些心虚,说话结巴了。“我、我总之是……我很强很强的。”

“强在哪儿?强在骗人吗?哼哼,你以往说喜欢我、心仪我,其实都在说谎,你谎话连篇、毫无一丝真心,作践起自身感情根本不手软,实是想骗得本大爷为你木灵族出头,为你的亲人和族人寻一条活路,你所思所念皆是想靠我这棵大树,抱我这条大腿罢了,却以为我会信你吗?”

他突然一个大扭转,将她以往的心思戳破,乐鸣秀听着他淡淡语气,一张脸都不知该做何种表情。

她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所以无法辩驳,顿觉眸底发疫,鼻中亦是。

“我确实……说谎了,以往说的那些……都是谎话。”她涩然承认,眸光又想飘走。

“既然是谎话,秀秀昨日又为何拼死相救我金玄霄的人和兽?”

他是打定主意非讨到说法不可,但乐鸣秀不晓得该怎么说,即便道出心意,他会不会相信?

他如若不信,嘲弄她又在说谎,她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岂知,金大爷五指改而探进她发中,稳稳掌着她后脑杓,替她道——

“原来啊原来,这会儿本大爷总算是看明白,原来秀秀真喜爱上我了。”

被道出心意,那是最最真实的感情,她眼睛一眨,泪珠便滚落两行。

经过这一次在壁岭之巅上遇劫,她算是彻底明白自己的心了。

磊儿受伤濒死,她除了心如刀割,脑中想到的是身为阿叔的他不知道要多痛。她不要他伤心难受,不要他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她想他好好的,而这一番的心境转变到得如今,杂质月兑去,独留真意,她岂会看不清自己?

不是她爱哭,只是上一世到这一世,曾相遇,又分开,绕了那么长的远路终明白自己的心,泪水便也难止。

金玄霄彷佛叹了口气,低下头就去寻她的嘴,这是一个极温柔的吻,他尝遍那芳口中的滋味亦尝到她的泪,胸中感到疼痛却也无比雀跃。

抵着她唇,他低沉轻笑。“喜爱上就喜爱上,被人说穿了还哭,脸皮这么薄。”

乐鸣秀揄起粉拳援了他一记,小嘴立时遭他报复般咬了一下。

“说!是什么时候喜爱上的?何时决定真心待我了?”他大爷继续要问个水落石出。

乐鸣秀脸蛋越来越红,眼见躲不掉只得交底,遂嚅着,“就是一直说谎,总在说谎,说着说着,不知怎地谎话终成真了,就是……真喜爱着,动心得很,动不动就想着、念着,一想着你就……就脸红心跳……哎呀!金大爷若非要再跟我讨个理由不可,我、我也无话可说了。”

一时间周遭变得好安静,仅有泉水咕噜咕噜从泉眼冒出的细微声响。

乐鸣秀于是忍不住了,眸光移回他脸上,发现金大爷浓眉飞挑,深目湛湛,嘴角翘得老高,那神态当真得意至极、骄傲得不得了。

他哼哼两声。“本大爷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拳头比钵大,一脚能踹飞七、八人,还养着孩子和狗子任你玩弄,你会喜爱上本大爷,莫可奈何对我交出真心,那也是无可厚非。”

他真是……够狂的了。

如此这般,果然是他金大爷本色!

乐鸣秀忍俊不住冲着他笑出,蓄在眸底的泪珠又滚落下来,这一次她清楚听到他叹气,随即人就被他抱着踏出温泉池。

重新落在两人铺开的衣物上,男性粗滤大手毫无顾忌往她身上探索。

“金、金玄霄?”心跳加速,清醒时的她多少还记得要矜持些,忙要抓住他的手。

男人却道:“放心,没要再对你做什么,只是察看一下你身上那几处伤口和瘀伤。额头和下巴的擦伤显然已消失不见,其他地方还得仔细再看看。”略顿,语气带哄。“你乖,让本大爷瞅瞅,也好安心。”

话都说到这分上,岂有本事不顺他的意。

乐鸣秀抵抗不了只能乖了,由着他抚模确认,看得仔仔细细。忽地,她的身子被翻过去变成趴卧之姿,听身后男人道——

“昨儿个亲眼见到,你左边肩背和后腰有大片瘀青,得确认确认,嗯……很好,瘀伤果然都不见了,灵能相交,取长补短,果然有用。”

闻言,她下意识想蜷起果身结束这一切,被他模了几把,她气息都不太对了。

但,金大爷突然掌住她的后腰!

感觉他弓身虚贴她的背,俯在她身上,唇凑近她耳畔,暖热气息拂入她耳中。“别急,还有腰下部分没看仔细呢,再一会儿就好,你乖。”

乐鸣秀想嚷嚷的是,她一直都很乖啊,但……但是……他大爷那一双大掌越模越超过,竟然直直往她两腿内侧探去,她、她简直忍无可忍!

“啊啊……”声音都哆嗦了。

然,素腰被掌住、玉腿被撑开,连背部都被牢牢按住,她是骂也骂不了,忍无可忍之后……歙,只能咬咬牙重新再忍。

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是她再如何作梦也想像不出来的样子。

原来,她也是想要他啊,任凭万般羞涩,想要他的念头强大到几近贪得无厌的地步,只要他一来碰触,他身上、指上的火便腾腾不断地延烧过来,让她也一块儿跟着着火。

“金玄霄……”她嘶嘶吸气,感觉到他的贴靠和试探,被无端打扰的灵蕴亦掀波动,某种狂放的东西在体内雀跃起来。

灵蕴相互呼应,他的兽性与她的疗灵不分,于是不可思议地心有灵犀、心与心相印。

金玄霄一手揽起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滑过她的肋骨,两排亮晃晃的白牙轻轻磨蹭她的后颈和纤背,鼻端不住闻着她,他嗅食那肤孔散发出来的馨香,扯着仅存不多的人性沙嗄问道——

“还有什么想说?”

“你、你……刚刚才说,没要再做什么的,可是……可是……”她声音都带哭调了。

金大爷又狂又蛮又霸气地哼笑——

“怎么?只许秀秀谎话连篇蒙骗人,就不许本大爷也骗你一回?我就骗你,看秀秀还能怎么着?”

她与他都感受到那股活泼的灵动。

明明觉得自己无法呼吸,那样紧密相连,分不清彼此,汗水淋漓濡湿连体婴般的两具身躯,那一股充满跃动的灵能狂野生猛,将他俩一块包裹。

是缘,是命,她终在某位大爷身上落定。

不管前世抑或今生,不管是徒留的一缕魂魄又或者重生为人,总是有他为依归、为方位了,那么,她就一直奔着他去,永远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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