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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自带福运来 第十一章 军营里头有内贼(2)

像掐准时间似的,才吃完饭,猎户叔叔就扛大木桶进来。那个大木桶……身上要是没有几分功夫,连挪都挪不动,何况是扛?

她没猜错,叔叔、婶婶是隐世高人,运气真好,竟能碰上。

一桶桶热水往里头倒,水注满,婶婶备好衣物与盥洗用具,问:“需要我帮你吗?”

“不必,我来。”徐皎月没回答,萧承阳答了。

这话摆明两人关系匪浅,徐皎月脸涨红,瞪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婶婶抿唇一笑,说:“行,这是我做的手工肥皂,打湿就可以洗,绿色洗头发、澄色洗身体、白色洗脸,记住了吗?”

萧承阳蹙眉,这么多名堂?不过看徐皎月一脸的跃跃欲试,眉头展开,他换上一脸微笑。“记住了。”

婶婶在说话的时候,叔叔认真看着她,凝神细听,好像天天相处、日日对眼还不够似的。

夫妻俩退出屋外,丈夫握住她的手,轻轻把她环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别羡慕,我也可以。”

见木讷的丈夫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可见男人需要适度刺激,有竞争、有比较,才会有长足进步。

熬人乐得双眼发亮,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含娇带俏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有多可以呢?”

又被……调戏了?男人害羞的脸颊泛红,看着妻子得意的眼神,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进屋展现自己有多么“可以”。

浴桶内,萧承阳仔细且谨慎帮她清洗身子。

看着她变得无比白晰的肌肤,看着她更加婀娜纤细的身段,他熟悉她身体每一寸地方,他当然知道她变得不一样,但是他半句话都没问,因为她丑、她美,她都是他的月月。

两人梳洗过,身体泛着淡淡香气,她靠在他怀里,满意地伸着懒腰。

“伤还痛吗?”

“不痛,早就好了。”

哪有那么快?听她在胡扯。不过她能够清醒、能够对着他胡扯,天晓得他有多快乐。

她问:“嗯哼呢?”

“和啊炳在外面,叔叔也养了一匹狼,叫做妞妞。”

母狼、黑色的,丑不拉叽,但精神很好、动作敏捷,看得出来是猎捕高手。

嗯哼和啊炳两个重色轻兄弟的家伙,成天跟在妞妞后头时不时打上一架,男人啊……不,是公狼啊……这种雄雌之间的事,不管是在人类或动物身上,道理都一样。

她抬起手臂,凑到他鼻间,诱惑。“香不香?”

“香,我让婶婶到王府,给你做手工皂。”

徐皎月咯咯笑不停,合着婶婶打出生就是用来给她做饭、做手工皂的?他没看出来吗?叔叔对婶婶有多疼惜爱护,萧承阳有多在乎她,叔叔就有多在乎婶婶。

她捧起他的脸,认真问:“我美不美?”

“美。”

“美的话……”拉下他的头,她吻上他的唇。

她是个好学生,在无师自通的他身上学到不少挑逗本事。

她的唇舌不断勾引他的,他被引得气喘吁吁,几乎就要“深入”下去,但猛地他想起她的伤,硬是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外推。

徐皎月委屈了。“你不想我?”

“想!”

“骗人。”

“想!”他再度重申,然后解释。“你受伤。”

她听懂,笑了,他就这么看重她呀?

“好吧,勉强放过你,等我伤好了,你就知道。”

这话说得多挑衅哪。萧承阳不介意,咧唇一笑,心里暗道:是谁“知道”还不晓得呢。

“还饿吗?”萧承阳问。

她想也不想就回答,“你饿,我就陪你吃,你累,我就陪你睡。总之,这辈子我陪你陪定了。”

比蜂蜜还甜的话就这样砸上来,哪个男人能够不弃械投降?

满足喟叹,他牢牢地把她圈进怀里,低抑郑重说:“再也不要……不要让我担惊受怕。”

她回抱他的腰,不想哭的,却被他的郑重感动到泪水翻腾。“好,我再也不要让你担惊受怕。”

董裴轩傻了,卫梓傻了,凌云卓傻了,那猎户娘子也傻了。

四个人僵在门口,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董裴轩打破僵局冲到猎户娘子跟前,用力握住她的手说:“凌姊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裴,我们一路从京城逃出来。”

徐虹儿摇摇头,不记得了,半点都不记得因为……他说的记忆,不属于她的。

凌云卓直接跪下来,拉住她的裙子说:“姑姑,我是云卓你还记得吗?这些年祖父祖母始终不肯相信你已经死了。”

徐虹儿还是摇头,她当然不记得,因为她不是他的姑姑,他的姑姑死得千真万确,她只是……占据她身体的一缕幽魂。

最夸张的是卫梓,他冲上前抱住她,哭得天花乱坠。“阿虹、阿虹,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她之所以震惊是因为他。大Boss怎么会也来这里?他也穿越了?还是驾着时光机翩然而至?

董裴轩和凌云卓的反应已经让徐靖杉火大,而卫梓的过度激动更让徐靖杉直接动手,就要将他毙于掌下。

幸好徐虹儿及时挡在前面,否则二十世纪的科学天才就要陨落在数百年前的大萧王朝。

半晌后,众人在徐家厅堂坐定之后,开始进行一场热闹且热烈的认亲大会。

一直不晓得原主身分的徐虹儿,今天总算解了谜底。

原主叫做凌虹衣,是庆王凌锋之女、凌云卓姑母,当年嫁给还是定远侯世子的孙宇笙为妻,没想到后来孙宇笙与秦贵妃的亲妹妹秦舒涵有了首尾,秦舒涵自愿为妾嫁入定远侯府,之后的妻妾斗争,凌虹衣落了下风,为保住肮中胎儿,她不得不逃出侯府。

而董裴轩的父亲是个太医,当年尚未封妃的素舒莹与萧承阳的母亲同时怀孕,太子允诺谁先产下麟儿便封为侧妃。

秦舒莹让董太医暗动手脚,谋害还在母亲月复中的萧承阳,董太医不愿意,因此得罪秦府。而秦舒莹顺利成为侧妃,之后又受封为德妃、升为秦贵妃。

几年后,宫中发生毒害皇嗣一事,秦贵妃祸水东引,董太医被栽赃构陷,董氏一族斩首、发配,全族覆灭。

董裴轩是漏网之鱼,他在逃亡路上遇见凌虹衣,两人易容后相互扶持,躲过重重追杀,不料,凌虹衣却在产子之后,因身体过度虚弱亡于破庙。

安排好双生子之后,董裴轩回到破庙想将凌虹衣好好埋葬,却发现尸体已经不在,他以为是被杀手带走,没想到竟是被徐靖杉救走。

徐虹儿静静地看着众人,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与原主扯上关系,没想到穿越十五年后,竟出现这一出,唉,终究是逃不过。

她不是凌虹衣,她是徐虹儿,虽然和凌虹衣长得一模一样,但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女子。

她发明道德系统,想要培养品格完美的宝宝,来到这个世界,张开眼睛,徐靖杉是她第一个认识的男人,十五年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日子过得很棒。

他们相知、相守,并且相约到老,她以为就这样平平安安活到老,没想到好心收留一对男女,却让生活出现重大变化。

与卫梓对视,心中不胜感慨。

那时候,她爱过他的,明明知道他更爱男人,却还是对他情不自禁。

她不后悔,即使面对当单身妈妈的窘境,也不曾后悔过疯狂的那个晚上。

也许她对爱情太过义无反顾,但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就像她也对徐靖杉、对这个身无分文的男人……义无反顾。

凌虹衣的故事在喝完第三杯茶之后结束。

董裴轩郑重对她说:“凌姊姊,小裴不负所托,皓日、皎月都长大了,皓日年纪轻轻就是二品将军,皎月心地善良,还有一手好绣工……”

他讲完徐皎月的事,催促卫梓说说徐皓日的成长过程。

卫梓点点头,缓声道:“那孩子很聪明,什么事一教就会,虽然遗忘过去,但跟着三皇子一起长大,两人如兄如弟……”

卫梓看着徐虹儿淡淡的微笑,并无太多的激动,他懂,徐虹儿以为那是凌虹衣的子女,与她并无关系,可……并不是啊。

为什么她没穿越在别人身上,却进入凌虹衣的身体?为什么她和凌虹衣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这是不是因为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好吧,他这个科学天才竟然也相信起“冥冥之中”,是有点过分了。

但……怎么能够拒绝相信?

难道他发现时空机坏掉、束手无策时,没有懊恼激动过吗?难道以为他遇见萧夜时,他没有激动过吗?如果不是一切自有安排,他怎么会遇见裴弟,怎会遇见月月,命运又怎会把他带到徐虹儿的面前。

但在众人面前,这些话他一句都没讲,他只说:“猜猜他们兄妹是怎么相认的?”

徐虹儿摇头,她怎么会知道?

“他们出生时,男左女右,手肘间烙着个云纹手还图腾,这种胎记太奇怪,好像有人在他们身上植入什么东西似的。”

话到此,徐虹儿的眼底兴起波澜,卫梓是在暗示她,徐皓日、徐皎月是他们前世的孩子?不会吧?她望向徐皎月,眼光已然不同。

卫梓又道:“你也不相信这种事吧,月月,把你的胎记给你娘亲看看。”

徐皎月也在客厅里面,她躲在萧承阳怀里一动也不动,她始终沉默着,她需要足够的安全感才敢探出头、接收新讯息。

对,讯息太多,多到难以承受。刚经历过风雨,她只想求得安稳,身为病人有免于恐惧的权利。

她是个小村姑呀,怎会摇身一变变,成定远侯府的嫡女?为什么不管生父或养父都是个无良父亲?什么生母和养母都是悲剧女子?

当!凌虹衣赠正评三百点。

徐皎月抬头对上徐虹儿兴奋的眼神,她已经有了新丈夫、新生活,她……还想要她?与萧阳对望,他没有太多表情,但很多的系统提醒让她明白,他在心疼自己,他没说半句话,她想听懂了他的心。

他说:你作主,想认就认,不想认也无妨。

他说:不要担心结论是什么,都有我替你撑腰。

她垂了眉睫,再抬眼时,举起右手。

萧承阳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衣袖往上拉,然后……徐虹儿看见了。

她握住女儿的手,细细看了很久、思索很久,片刻后,问:“你愿意认我吗?”

徐皎月与她对看,她也看很久、思索很久,片刻后,问:“你可以认我吗?”

本来就觉得两人长得像,这会儿突然发现,相似的表情、态度,语气,她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徐虹儿没有回答,徐靖杉回答了,他说:“可以。”

徐皎月没有回答,萧承阳也回答了,他说:“愿意。”

他终于能够理解徐皎月的心。

卫梓笑着敲敲萧承阳的肩膀。“小子,你眼睛怎么长的?难道没有发现她们长得一模一样?”

要不是徐皓日心急,却无法马上赶过来接徐皎月,拜托他们跑一趟,这对母女岂不是要错过?

“没有。”萧承阳回答。在他眼里,徐皎月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啊?他的视力有这么差?

不信邪,卫梓问徐靖杉同样的话。“你没发现,月月和你老婆很像?”

“不觉得。”答案一样。因为在他眼里,徐虹儿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过他喜欢徐皎月,因为,妻子喜欢她。

卫梓摇头长叹,两个同样木讷的男人,这对母女的眼光会不会太像。

这天下午,一批批、一对对,他们都有各自不能与旁人分享的话要说。

卫梓和徐虹儿关门密谈,谈的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二十一世纪,卫梓讶异的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她竟然没有瞒着徐靖杉,因此徐靖杉加入他们,继续下半场密谈。

若干日后,徐皎月、徐皓日、卫梓和徐虹儿,四个前世亲人也关起进行一场密谈。

这次的重点不仅仅是二十一世纪,还有他们身上的系统大娘。

很难接受?但有系统大娘慢慢向他们解说,再难接受的事也都能够接受。

凌云卓和萧承阳也正在进行一场密室会谈,谈的是朝堂大事,同样的也没瞒着徐皎月。

不伦不类,但他坚持把徐皎月抱在膝上,听凌云卓讲京城消息。

“证据呈上,皇帝大怒,没想到风声大雨点小,皇上竟将罪证收下,只着大理寺办理赵擎贪墨一案,但皇上将四皇子叫进宫里痛骂一顿,借了别的由头将他禁足两年。可是秦贵妃一哭,两年变一年,不过之前吞下去的银子吐出了大半。”

证据清清楚楚,父皇还是高高潜起,轻轻放下?他是太宠爱老四,还是过度偏爱秦贵妃?

他估计错误,就不该顾虑朝廷动荡,直接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好让那些党羽鸡飞狗跳,逼得父皇忍痛断腕。

“赵擎呢?”

“自然是掉脑袋,皇上想封住他的口。”这动作摆明了皇上非要把四皇子给摘出来,可那是条毒蛇哪,留在身边早晚会被反噬。

但对于父皇的性格,萧承阳还是有几分明白,既然他将罪证收下而不是错毁,那些个党羽,父皇早晚会一一收拾干净。

凌云卓又道:“章氏和赵文清,照之前约定的给了他们一笔银子,暗暗将两人送走,以后他们会隐姓埋名过日子。”

萧承阳轻轻敲叩桌面,片刻后道:“秦相爷城府极深,呈上的证据没有可以直接指控他的,父皇那边,他轻易过关了吧?”

“是,秦相爷在御书房前跪足三个时辰,只不过用的名头不是私结党羽、党同伐异、暗中谋事,而是没有教导好四皇子,他哭得一个老泪纵横,然后又是秦贵妃求情,皇上才让他回去。”

让他回去了?唉,这条黄鳝哪,又让他干净月兑身。

“秦相爷是个精明人,宫里必定安插不少眼线,你亲自把罪证送进宫,肯定要被他给恨上。”

“不是坏事,太子的人睁眼瞧着呢,趁这回刚好把那些棋子一根根拔出来。”

“我派人暗中保护你,免得着了道。”

“多谢王爷。”

沉吟片刻,萧承阳道:“不对,依赵擎心计,他不会什么都没做。”

凌云卓浅哂,果然是王爷,没有事能够瞒得了他。

“我将证据呈上,当天皇帝就派人到杞州抓拿赵擎,不料他提早一步进京城。”

萧承阳抿唇浅笑,那个“提早一步”是他派人暗示的,他真喜欢赵螫的听话。“他做了什么?”

“赵擎悄悄寻到四皇子,四皇子竟也按捺下对他的不满,私底下见他。这一面,约莫是让赵擎把罪名给顶起来,允诺他会保他妻儿平安,那次会谈,有太子的人盯着,他们虽称不上相谈甚欢,但至少维持表面和谐,只是……”

“什么?”

“他们都给对方喂了药,赵擎在大理寺审案的过程,半句话都说不出口,而擅长观风向的程大人,在确定皇帝的态度之后,迅速砍人结案。”

“老四呢?”

“听说四皇子最近脾气暴躁,一夜便恶梦不断,人渐渐消瘦中。”

“御医怎么说?”

“皇上命张御医看诊,他道四皇子心火旺盛,开了降火气的药。”

被禁足,任何人都会旺盛,皇帝听闻后理也不理,只命张御医好生照看。

在凌云卓出京前,已有消息传出,说四皇子举刀自残。

自残?消息传进宫里,皇帝会怎么想?肯定要认为他不服管教吧,这样一来二往的,怜惜的心思便也会淡了。

萧承阳一笑。竟让张御医去看诊?那可是陈嫔的人哪。

三年前秦贵妃弄死陈嫔月复中胎儿,导致她再也无法受孕,这样对待一个不受宠的后宫女子,是断了她所有后路啊。

冤冤相报的时候到了。“老四一死,秦家还能翻出什么浪?”

萧承阳话一出,凌云卓叹气,道:“可是四皇子未死,秦相爷已经抢先一步翻起浪涛。”

“他做了什么?”

“树未倒,猢狲先散。为表示效忠太子,他向皇上求取赐婚,愿将相府嫡女秦若水嫁给王爷,太子已经同意了,而皇上乐观其成。”

这是……和稀泥,弄出一场婚礼就能让大家和乐融融?冷笑,他的眼中射出冰刀子。

秦相爷啊,他怎就这么急着找死呢?

徐皎月的身世真相出炉,姚正怀的动机有了,当年那些追杀凌虹衣的刺客,恐怕是秦家、姚家联手吧。

凌虹衣没死,秦氏女忧虑在心,看见长相酷似凌虹衣的徐皎月,姚正怀肯定见猎心喜,想夺了她的命好向秦家邀功吧。

行了,知道答案,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就可以直接安上了,重点是……要怎么牵、怎么扯,能扯到秦相爷身上?

如果只有姚正怀确实不太容易,但还有几十具死士的尸体呢,足以好好操作一番。

凌云卓的话,像盆冰水兜头浇下徐皎月的心。

萧承阳要被赐婚了?心坠得厉害……徐皎月垂下双眉,用力抵挡心碎的感觉。

当!萧承阳赠正评三百点。

他在心疼她?徐皎月抬眼与萧承阳对望。

不是他的错呀,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身为皇帝的儿子,就该重视孝道两字。

这事……她明白的,由不得他不同意。

她好爱他的,这么爱他,当然想要独占他。

可是,她怎么能够成为他的困扰,打死她都不想当他的绊脚石呀。

所以她笑了,把耳朵贴在他心口,低声说:“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

她在对他说话,也是在对自己提醒与警告。

因为……早就知道的呀,知道她不会是他的妻子,早就想过最坏的状况,就是当小妾她都甘之如饴。

怎么可以因为成了将军妹妹、庆王外孙女就让野心蓬勃发展?这是很不好的事情。

而且,别忘记重点!重点是他在乎她,心疼她,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他的爱就够了,对不对?

没关系的,不怕的,她一点都不害怕,再糟糕的事都遭遇过,这算什么呢?

她的人生已经渐入佳境,还有什么好要求?

一再一再一再地……她鼓励自已、说服自己。

虽然说服的过程很痛,但为了朝朝暮暮,她绝对可以忍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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