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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包子俏娘亲 第十四章 深情求婚(2)

皇宫,御书房内突然窜出一记与里头主人非常不搭的惊吼声——

“你说什么!”

正提笔练字的皇帝,被难得主动进宫找他的齐谕所提出的事情给震撼了,手下一抖,即将完成最后一笔的墨宝瞬间毁了。

皇帝皱着眉头看着这幅失败的墨宝,放下手中狼毫,将纸张揉成一团,丢进竹篓子里,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要成亲?”

“是的,臣弟想来请皇兄下旨赐婚。”齐谕拿起太监方才为他泡的香茗浅尝,反问:“皇兄不会连臣弟这小小要求都不肯答应吧?”

“皇兄盼你早日成亲,盼得头发都快白了,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只是你总得给皇兄讲讲,你要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家世、喜好、长相如何等等,最重要的是你要娶的人是看中你的人品,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只喜欢你背后的势力?”皇帝对齐谕从来不用朕自称,总是用着皇兄两字。

自家儿子要成亲,都没有这个弟弟要成亲来得让他开心。

当年他还是小皇子,约莫五岁左右,母妃得了急症过世。本来他母妃在宫中就没有什么地位,母妃一过世,他便被其他的皇子公主欺负,有时甚至连太监宫女都会欺负他。

他又被几个年纪大他许多的皇子们欺负,比他年长两岁的皇姊,也就是如今已逝的长公主正巧从那里经过,斥责了他们一番后,将他带到了先皇后的寝殿,要先皇后将他留在凤翔宫。

长公主是先皇后唯一的孩子,对她十分宠爱,自然答应她的要求。

寄养在先皇后名下后,从此他的生活有了天差地别的转变。

直到长公主十六岁时,先皇后难产,拼了命生下齐谕不久便过世。齐谕是正统嫡子,他的出生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假面和平,各方势力涌动。

自小在宫里长大的长公主深知宫廷险恶,若不亲自照看着齐谕,很快她就会失去这个小皇弟,于是向先皇请求亲自照顾齐谕,而他因为自小养在先皇后身边,跟他们两姊弟本就有一股难以割舍的感情,因此也时常帮忙带齐谕,所以齐谕与他十分亲近。

齐谕四岁时,他的长子齐信儒诞生,他们两个叔侄常玩在一起,直到齐谕九岁跟着师父上山修行。

三年后,先皇突然得了急症陷入昏迷,群医束手无策,野心勃勃的皇子们私下开始了皇位争夺战。

先皇因急症来得凶猛,根本来不及立太子,甚至没有留下遗诏就驾崩,对皇位有野心的皇子们各自联合拥戴自己的势力,杀进皇宫抢夺玉玺,京城顿时成为一片人间炼狱,血流成河。

最后长公主与驸马护国大将军,领着二十万大军平定内乱,将那些作乱的皇子们全送上黄泉路与先皇作伴,到地府当孝子。

内乱平息后,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她会将皇位留给同胞兄弟齐谕时,长公主却拥戴他,将他送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在他登上皇位当天,长公主却遭到驸马的妾室近身刺杀,临死前,她要他一定要善待齐谕,保护好他,一切随他喜好,不要干涉他,尤其是婚姻一定要让他自主。

身为皇家人的悲哀就是婚姻无法自主,让他选择自己所爱的女子,这不只是她的希望,更是先皇后的愿望。

齐谕是他看着出生的,更是他一手带大的,虽然是他的皇弟,可对他来讲,齐谕就像是他的长子,他怎么会不疼惜爱护。

因此他满足齐谕所有的愿望,更遵守着对皇姊的承诺。

每每看到相貌与长公主如出一辙的齐谕时,他总是会想起长公主,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伟大女人。

听到齐谕找到了自己所爱的女人,想要成亲,他心下一阵轻松,又不由得感叹,皇姊知道她最疼的小弟要成亲了,在九泉之下一定会非常开心吧?

“这点皇兄大可放心。”

“喔,看你这么有把握,应该是真心爱慕你,与你心灵相交的女子,这让皇兄可好奇了,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可以掳获你的心?”皇帝笑问着。

“这人皇兄你也十分熟悉,对她颇为疼爱。”齐谕嘴角擒着一抹淡笑,瞅着皇帝。

“谕儿,你就别跟皇兄打哑谜了,你让皇兄怎么猜?”

“是虞蕴。”

皇帝愣怔了下,“你说谁?”

“虞蕴。”

皇帝脸色大变,“胡闹!你怎么可以娶她,满京城的姑娘那么多,你就算是喜欢平民百姓,皇兄也答应,就是她不行。”

“为何她不行?”齐谕冷下脸。

“谕儿,姑且不论她曾经是宏儿的未婚妻,差点成了你的侄媳妇,就她生了两个儿子这事,皇兄便不能答应,你真娶了他,哪天那个男人出现,这事怎么处理?还有,宏儿也来跟皇兄提过要迎虞蕴进门这事,你们叔侄俩是怎么了,竟同时看上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皇帝愤愤然甩袖。

他可以理解宏儿迎虞蕴进门的心机与目的,但这无心皇位的皇弟,跟着凑什么热闹!

“那两个孩子是我的亲生儿子,不会有皇兄担心的问题。”他索性直接了当地将两个小包子的身分认了,如今他已想好如何摆平小家伙的身分,他们母子三人又在他眼皮子底下住着,就算云霄国得知后动了心思想对他们动手也难。

“你说什么?那两个孩子是你的!”皇帝瞪大眼睛惊呼。

“是的,他们千真万确是我的儿子,不是任何人的,更不是二皇子的。”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你的……”皇帝满脸不信,这个皇弟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还能不了解吗!

皇弟对女人跟床第之间的事情毫无兴趣,现在跟他说那对双生子是自己的血脉,是亲儿子,他是绝难相信的。

那对双生子的长相跟皇弟是有七八分像,但也与宏儿有五六分像,若说那对双生子是宏儿的他还相信,毕竟虞蕴跟宏儿曾经有过婚约。

“我已经验证过了,两个小家伙的臀部上,有我母族特有的胎记,这胎记我与长姊身上都有,皇兄你应该很清楚。”

“他们身上都有你母族的胎记?”皇帝这下更是震惊。

“是的,他们明年就四岁,必须进皇家书院读书,该让他们认祖归宗了。”

“等等,等等,你先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还没从震撼回神。

他以为这一辈子要让自己这个皇弟成亲很难,谁知现在皇弟不只跟他说要成亲,连儿子都有了,这进度快得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蕴儿丧失记忆,至今未能恢复,因此事情的原委究竟是怎样还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当时蕴儿被人下药,意识模糊……”齐谕将当时的经过大略的提了下。

皇帝脸上浮现一丝怒气,“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毁了蕴儿,目的很有可能是想破坏她与宏儿的亲事,究竟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做的!”

“看谁的获利最大。”

皇帝稍微一想便知道嫌疑最大的是何人,怒拍龙案,“皇家怎么会娶进这种丧尽天良的毒妇!”

这种事情十分常见,整个后宫的女人,哪个人手上是干净的?但对象是虞蕴跟齐谕,就让他这皇帝很不淡定了。

最让他愤怒的是,皇后竟然听了宏儿的话,力保那种女人嫁进皇家,而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宏儿,竟然早在多年前私德就已败坏得如此彻底,这样日后如何担起大任?看来立他为太子一事,是真的必须重新慎重评估。

“木已成舟,皇兄你生气也没有什么用,先处理皇弟的问题吧。”

皇帝敛下心头翻滚的怒火,重重吁了口长气,十分无奈的说着,“罢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也不能委屈了蕴儿这丫头跟你那两个小家伙,皇兄这就下旨赐婚。”

他承诺过虞蕴可以婚事自主,如今虽尚未问过她的意思,但皇弟不是会强人所难之人,如今找上门来,想来他们已有共识,他赐下婚旨便可。

原本该当他儿媳妇的虞蕴,竟然成了他的弟媳,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不过,皇弟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是该赶紧让他们成亲。

“谢皇上隆恩。”齐谕立即起身,抱拳谢恩。

慈云寺内,李照君脚步急促地往自己的禅房走去。

她已经离开禁闭室,无法毫无忌惮的接收京城传来的信鸽,否则一旦被寺里的人抓到她与外界有联系,等待她的只有暗牢,必须小心谨慎。

她利用寺里所有尼姑在自己禅房做功课的时间,偷偷溜到后山禁闭室附近,解下信鸽脚上的竹筒,本想当场打开,好死不死的慈云寺住持竟然往禁闭室这方向前来,她只能先将竹筒收下,改由另外一条路匆匆下山,避开所有人,回到自己的禅房,将窗子房门都关好上闩,这才拿出放在衣襟里的竹筒,倒出里头的信件。

看清楚内容后,她顿时怒火冲天,愤怒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低喝,“该死的,虞蕴这个道德败坏,还带着两个奸生子的贱女人,凭什么嫁给颖皇叔!”

忽地,她像是想到什么事情,等等,莫非虞蕴背后那股势力是颖皇叔?

沉思片刻,她将所有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眼睛倏地射出一记骇人戾芒。

没错,看来江湖上那些杀手组织,不愿意继续接受她的委托,肯定是跟颖皇叔有关!

她花重金聘请江湖杀手取虞蕴母子三人的命,可万万没有想到,派去的杀手们没有一个生还。

不久,她便收到消息,江湖上所有杀手组织,皆不愿意再接买虞蕴母子三人性命的委托,她当时还百思不得其解,想来原因就出在颖皇叔身上。

他们要成亲了,据说颖皇叔的师父在江湖上很有地位,各大门派皆不敢招惹,因为这层关系,连带着颖皇叔在江湖上也很有地位。

太可恶了,虞蕴这个破鞋怎么就有这么好的运势,带着两个奸生子,还能嫁给京城所有未婚姑娘们削尖脑袋都想嫁的男人!

蓦地,传来一阵剧烈而灼烫的搔痒,接着全身都开始发痒,让她难受得整个人卷曲在床上,伸手往那处用力抓挠止痒,却愈抓愈痒,痛苦得让她几乎要忍不住失声尖叫。

可是她不能叫出声,慈云寺就是个毫无人性的监狱,里头的尼姑不能生病,请来的大夫只要诊断出重病,便会马上将病人移到后山,任由其自生自灭,她不能让人家知道她的身体出了状况。

先前几次下山卖丝帕,她利用人多的时侯,假装与寺里一起岀去的尼姑们走散,瞒着众人连续找了几间医馆看病,所有大夫给的结论都一样,诊查不出病因,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开些消火的药给她。

可是那些药喝了不仅没有办法止痒,搔痒反而蔓延到全身,她只要情绪稍微激动便会全身奇痒无比,身上甚至开始长出红斑化脓。

不过还好,她的人已经帮她找到一名从异域而来、专治疑难杂症的密医,只等着她三天后下山卖绣品时帮她检查身体。

三天后。

李照君跟着慈云寺的尼姑们一起下山卖绣品,按着她与自己心月复的计划,进到镇上后便假意被一群人潮给冲散,之后她马上前往约定的客栈与那位密医碰头。

她全身月兑得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内心含恨,握紧拳头,任由那位密医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遍。

当工具探进她最私密的部位时,她恨不得一刀杀死那个密医,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她只能忍耐,待她病好,这个密医也别想活了。

经过一番检查,密医放下手中的工具,沉声道:“你可以把衣服穿起来了。”之后绕过床前的屏风,坐在不远处的桌边等她。

李照君穿戴整齐后来到桌子旁,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我得了什么病?”

密医脸色凝重,拧着眉头看着她,“夫人,你这病无药可医,即使是我也救不了你。”

“什么?无药可医!”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霹得她当场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吃力地问道:“大夫……我究竟是染上什么病?”

“夫人,你这是经过房事传染的脏病,已病入膏肓,无药可解。”

“脏病!”李照君浑身颤抖,勉强起身,坐到位子上,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得这种病,“大夫,我可是良家妇女,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

“这位夫人,老朽实话跟你说,这种病一般都是与多人苟合,又不注重自身卫生才会得到,尤以青楼女子最容易罹患,既然你不是烟花女子,会得这病,唯一的感染源头就是你丈夫。”

从丈夫身上感染来的,这说明齐信宏背着她上青楼,跟那些低贱的妓女们苟合。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那方面的功夫可是很有自信的,也因此成亲多年仍能恩宠不衰,即使是自己小日子的期间,他也不会想要找皇后送来的那些女人纡解。

蓦的,她想到一幕,前些日子二皇子曾经奉皇后之命到慈云寺上香祈福,她在一旁侍候,他们夫妻俩已有很长段时间不曾在一起,激情难耐,在厢房休息期间,两人不顾场合翻云覆雨了一番。

回想他在床上的表现,当时她心里得意,二皇子依旧守着他的誓言,除了皇后赐的女人,他是不会碰其他女人的。

就算皇后赐了个侧妃又如何?二皇子床上最离不开的还是她。

没有想到他竟会上青楼发泄在那些低贱的女人身上,因此染上脏病,更将病传给她。

这无疑是在她脸上重重的搧了一记耳光,她愤恨的握紧拳头,咬牙将自己满腔的怒火压下,用力喘着大气,艰涩的问道:“大夫,我这病究竟有没有救?我不相信无药可医。”

“老朽医术不精,夫人的病,老朽治不了。”

这个密医都治不了,那其他大夫更不用说了,无药可医,只能痛苦等死,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记更沉重的打击。

“老朽的任务已经完成,告辞。”密医拿起药箱,走出客栈房间。

看着渐渐阖上的门扇,李照君心中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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