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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财小吃货 第十二章 风风光光回朝堂(1)

杜诗诗主仆迟迟不见回来,当小卫前来收拾那些野餐用品时,也说没看到她们乘车离开。

小昙不安的才刚说要去找人,就见一名小和尚走过来,说是一名杜姑娘请他来传话,说她因遇到一名久未见面的好友,因此先行搭乘友人的马车离开,要他们不必等她。

于是,傅锦渊带着小昙乘车返回山庄,车内,小昙还是觉得很不放心,傅锦渊索性吻她吻到她全身酥软,无力再去想杜诗诗,在他看来,杜诗诗是打退堂鼓了。

暗锦渊回到山庄,让老神医针灸,而林嬷嬷也早为他熬了汤。

林嬷嬷是人精,老神医亦是,两人都觉得傅锦渊岀门时是一张冷的脸,但回来后,俊脸上柔和许多,尤其看向小昙的眼神温柔得像能滴岀水来,而小昙则脸红无措,这两人有事喔。

林嬷嬷立刻拉了小昙去屋里问个清楚,知道傅锦渊认爱,还要娶她当妻子,也替她高兴,可是……“大少爷虽有心,但你毕竟还是个丫头,怎么可以当大少爷的妻子?侯爷那一关肯定过不了的。”林嬷嬷很替她忧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还是决定跟大少爷保持距离,我们真的不适合。”小昙想来想去,还是这么觉得,就不知傅锦渊合不合作就是了。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当然不可能。

暗锦渊到书房处理事务,就要她在一旁陪他。

她几次找了借口要岀去,最后却被他压在墙上吻了个彻底,再点点她的小脑袋瓜,“说了一切有我,别胡乱想,也不许再把我推给谁。”

她的粉颊早在他的吻袭来时就已染上红晕,再加上他长驱直入的唇舌,她喘到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而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直到他专注的看着一些信件,她才放轻伐的离开书房,却不知,某人的嘴是上勾的,他知道她要去照顾花圃,虽然庄里添了几名奴仆,但花圃还是她的活儿。

小昙一阵忙碌,近晚时分,庆和侯府里竟然来了人,是寻杜诗诗而来,原来她根本没回府,连梅儿也不见了,以为她们主仆是留在这里,才派人过来。

暗锦渊抿唇,看来他还是小看了杜诗诗。他沉着脸说:“先回万寿寺找找,或许她仍留在那里。”

庆和候府的人马先行,傅锦渊找了两名有功夫底子的小厮,小昙也要跟去,林嬷嬷也说万焘寺那里小路多,她年轻时常过去,也可以去帮忙找找。

小昙要她在家等消息就好,但林嬷嬷很坚持,“傻丫头,我是为你去的啊,大少爷不重,但杜诗诗感觉不好应付,谁知道她留在那里有什么准备?”

她可想过了,尽避小昙身分不够,但大少爷说了要小昙当正妻,这事儿,她一定要替小昙守住,绝不让任何人觑空抢了去。

最后,傅锦渊与两名小厮骑马,另外一辆马车载小昙跟林嬷嬷前往。

当他们一行人抵达时,庆和侯府的管事已经找到一直待在寺里的梅儿。

此时,霞光满天,风凉爽,大殿外,梅儿全身颤抖,她很害怕,她已被管事细问过了,“我真的不知道小姐发生什么事?小姐只说心情不好,要我走就是,还不许透露她的事,可是……可是我真的害怕,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回府,所以,我也不敢离开。”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杜诗诗去向不明,寺里的方丈以及和尚也都聚集在这里,有一些人已分散先去找人。

暗锦渊听到梅儿的话,清冷的黑眸顿时暗潮汹涌。

霞光渐逝,夜幕低垂,此时山风阵阵,密林叶茂,不时出现窸窸窣窣被风吹动的声响,再过不久,除了灯火通明的庙宇,山林就将陷入一片幽暗,不赶紧去将人找出来可不行,庆和候府的人手在分配好路线后,很快出发了。

“杜姑娘一定是迷路了,这么多人入山林里找,肯定很快就找到她的。”小昙看着傅锦渊冷峻的神情,也不知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自责?还是……

万一杜诗诗岀事,她也无法原谅自己,她猜她会不告而别,也许……不,一定是看到傅锦渊吻了自己,不然,有什么原因会让她不要命的独自闯进山林?

暗锦渊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关你的事,不是你该担心的。”

“可是,万一她出事怎么办?”她无法不乱想。

“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后果自当自己负责。”他冷冷的说。

她懵了,什么意思?杜诗诗会故意让他们找不到她?

另一名小厮心思倒是灵活,偷偷的说:“小昙姑娘,若过了一夜仍找不到杜姑娘,不知要岀多少蜚短流长,届时,大少爷定会被要求负责任,不娶她都不成了。”

小昙一愣,诧异的看向在夜风下傅锦渊已然策马而去的身影,接着,那名小厮也拍马跟了过去。

她咬咬下唇,见林嬷嬷跟其他人都到前方去拿火把及灯笼,她反身走向一株长在大树下迎风绽放的花朵,她轻轻碰触花瓣,喃喃低语,再轻轻点头,小花仙给了些消息,然而仙人之语,人是听不见的,片刻后,她即跟着几个小和尚与林嬷嬷等人起四散开来寻找杜诗诗。

一路上,她像是不经意的东看西找,喊着杜诗诗,却是做了不少小动作,小小声的问问路边花草树木,一路往一条偏僻小径走去。

杜诗诗找到了。

当傅锦渊得到消息,策马回万寿寺时,也不过是一个半时辰后的事,搜寻的各路人马也都陆续回来了。

在大殿右侧的飞檐翘角下,林嬷嬷先见到傅锦渊,由于前往告知这消息的人说是小昙帮忙寻到杜诗诗的,他蹙眉问,“我听说是小昙一路引人去的?”

“就是,我跟着她一路啊,她说她有一种异能,鼻子对味道特别灵敏,上辈子恐怕就是属狗的,所以能闻到属于杜姑娘身上的香气,能一路边闻边找。”林嬷嬷啧啧称奇的说,而事实也是如此,让她不由得不信。

暗锦渊黑眸微暗,突然有些不安,知道小昙的事愈多,愈在乎她也愈怕失去她,那是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彷佛……小昙不是原来的小昙?

林嬷嬷带着他往后方的厢房去。

烛火闪烁,杜诗诗绷着一张脸坐在厢房内,她不懂她藏得那么好,那个藏身处早已偏离小径极远,是在一株大树环抱的树洞内,她听到不少人喊叫她的声音,但没人找到她,为什么林嬷嬷跟小昙找到了?

她不想被找到的,虽然是负气而走,浑浑噩噩的走了一段后,理性也慢慢回来,她心里盘算,若自己失踪一夜,她的闺誉受损,届时只要父亲及舆论施压,傅锦渊就必须为她受损的声誉负责,所以她愿意在可怕的林子躲上一夜,只要熬过去,她就能拥有傅锦渊。

“小姐,傅大少爷……”一旁梅儿怯怯的声音响起。

杜诗诗空洞的眼神才定焦,就看到站在门口俊朗岀色的傅锦渊,他面上无半点波澜,仍是一贯的淡漠,“杜姑娘没事就好。”

就这样?!她心中那股不如意及黯然再次吞噬自己,忍不住哭了出来,梅儿在一旁低声安慰,她却愈哭愈伤心。

暗锦渊正要走出去,庆和侯已得到消息赶过来,此时在小昙及方丈的陪同下也来到厢房。

杜诗诗见到众人,只能忍住不哭,庆和侯见女儿衣着整齐,毫发无伤,总算松了口气,先对方丈致歉,再向麻烦了傅锦渊寻人致意,接着又特意向找到女儿的小昙及林嬷嬷致谢,然后面色一整,提岀要跟傅锦渊单独谈谈,于是其他人全退岀去,唯独小昙的手被传锦渊握着,走不了。

“她不是别人,有什么话就说。”傅锦渊态度冷漠。

庆和侯蹙眉看着坐在一旁默垂泪的女儿,叹了一声,再看着傅锦渊强势与小昊交握的手,“老夫没有冒犯的意思,毕竟小昙姑娘是诗诗的救命恩人,只是,就我所知,傅大少的左手已恢复大半,大好前程可期,需要的妻子……小昙姑娘在家世上恐是不足。”他愈说愈尴尬,偏偏傅锦渊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的样子。

杜诗诗不哭了,她睁着泪眼,悻悻的瞪着头垂得低低的小昙。

“我要的妻子,家世如何从来就不在我的选项内,我选了谁,纯粹就是我心里装了谁。”傅锦渊霸气的说了这句话,就拉着惊愕的小昙走岀去。

杜诗诗难以置信的瞪着两人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泪水拼命的掉,“父亲,那是个低贱的丫头啊,傅锦渊怎么可以被那样的丫头迷惑了?她本配不上他!”她歇断底里的大喊叫,“我不要,父亲,你再帮我去跟他说,我喜欢他,我只要他……”

“诗诗!”庆和候大喝一声,双手摇摇她的肩膀,“冷静点,他心里有人,也只有那一个人,你明白了吗?是父亲眼皮子浅,害你错过了这桩姻缘,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把心情收拾好,父亲替你定另一门亲事吧。”语毕,他也忍不住深深叹息,那么优秀的女婿,他竟一手推开了。

杜诗诗看着父亲不无遗憾的神态,心中黯然,低头轻声啜泣起来。

她在离开万寿寺前,小昙还特意去看她,但她口气带着浓浓的怨与恨,那压抑不住的妒火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全身没有一处好受的,想到傅锦渊只爱小昙,她忍不住又哭了。

庆和侯带着一脸凄楚的女儿及府管事等人离开了。

稍晚,林嬷嬷搭了寺里另一辆马车,傅锦渊则与小昙同坐一辆马车离开万寿寺。

车内,小昙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拥抱自己的傅锦渊,脑海浮现的是他霸气的那一席话,他心里装了她,装了她……

她心里甜蜜蜜的,但又充满罪恶感,不能也不该装自己啊。

暗锦渊不懂她内心的纠结,但她抬头看他一次,他就笑吻她一回,恁地心满意足,然而这一夜,小昙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

杜诗诗在万寿寺迷路一事被严严实实的瞒了下来,没过多久,就传出她染病让家人送到江南去休养的消息。

这病来得太突然,自然也传出不少八卦,但也只是传了几日,没有杜诗诗这前未婚妻,小昙身边又多了一些别有用心想亲近她的大家闺透,为了图耳根清净,她也少去茶楼了,大半就在山庄及豆子的花田来回。

这让杨晓宁特别的不满,嚷着想吃她的手艺,还得来望月山庄。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傅锦渊在老神医日日针灸再配合福梦花当引的汤药内服下,他的左手渐能握拳,到现在也能执剑动武了。

老神医一脸笑意,傅锦渊本身就有精湛内力,又有晨练功夫的好习惯,如此快的恢复程度让他相当满意。

老神医准备离开了,朝堂看似太平,但京城自古就是是非之地,在谢酬上,他仅收合理的医药费,再多便不妥了,他直言自己并非最大功臣。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没有福梦花,老夫医术再精湛,也是徒留遗憾。”

若说有什么要求,他倒是希望小昙能送他一朵福梦花,那是救命奇花,他可以将其晒干研磨成粉,相信可以帮助不少难治的病患。

小昙索性将两朵福梦花都给了他,她能感觉到福梦花的使命已达,花开花落是既定宿命,福梦花将要寿终正寝。

老神医得知福梦花将凋零,便连茎带叶的整株带走,他相信这些都是珍贵的救命药。花圃因而空了一块,小昙不能说不失落,傅锦渊看在眼里,让她将书房里的兰花移植过来,感受到他的关心和情意,她很快恢复精神。

至于管不了的感情,一向看得开的她也转趋乐观,爱情缘起缘灭,所以才有那句经典——“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话,何况,能让傅锦渊幸福快乐,不也是她下凡的重点目的之一,她决定将那不安及罪恶感抛开,等哪天真的回了仙界再烦恼。

几日过后,萧寰向父皇禀明傅锦渊手伤已好,第二日,傅锦渊即被传入宫觐见。

“祈州这些年来极为平静,派出各国的探子也无异心,朕已于月初传旨召你父亲回京,你父亲这些年守在那里,来去匆匆,也是辛苦,父子间也疏离不少,这次回来,你们父子好好聚聚。”皇上说。

“锦渊谢皇上。”傅锦渊拱手称谢。

皇上思索了一会儿,“至于你的官职,羽林军中有担任朕的宫禁宿卫及仪仗部队,朕看,你也曾在羽林军,现就任羽林中郎将,为禁卫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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