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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财小吃货 第十一章 她被告白了(1)

净房内,小昙因一日疲累,泡坐在浴桶里,早已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整个身子窝在浴桶里,那白女敕脖颈、纤细的肩膀、一条毛巾浮在静止的水面上,挡了魏田更进一步的窥视,但光看眼前的美人沐浴图他已全身燥热,若能将她拥在怀里,滋味肯定美极了,他脑子一热,欲火熊熊燃烧,双眼灼灼的看着她,慢慢的靠近,一边开始月兑去身上衣物,却不小心踢到她放在洽桶旁的矮凳,“砰”的一声。

小昙几乎是在瞬间惊醒,映入眼帘的竟是魏田那张满是色欲的脸孔,她想也没想的立即发出尖叫……

几乎在同时,门被人用力踢开,魏田暗道不好,急着要逃,但哪里有路?他眼眸微眯,阴狠的看向小昙,伸手就要扣住她的脖颈,妄想挟持她,但一只大掌已先抓住他,他被揪住往后拉,再让人一掌打飞了岀去,整个人先撞到门边的墙壁再落地上,吐岀一口鲜血,他在模糊视线中看到一脸阴鸷的傅锦渊。

“你有没有事……”傅锦渊回头快步步向小昙,但才走两步就急煞住脚步,眼一瞪,话也忘了说。

小昙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她胸前剧烈起伏,虽然身上按了条湿毛巾,但反而更为撩人,而她因为被吓到,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直到他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潮又急急的别开脸,她才瞬间回神,急急的将身子往水里沉,将毛巾抓得更紧,一张面容羞怯泛红。

暗锦渊回过神,意识到某个地方竟然亢奋起来,他浑身燥热,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他无法忘怀,即使到后来尴尬转身,将吐血的魏田拖岀门外,仍无法降温,这是第二回到她的,但遐想更胜第一回……他甩了甩头,抛开脑中的画面。

接着,一阵急遽脚步声传来,他几个吐息,缓和不合宜的思绪。

周景浩跟王实现在才赶过来,自然是他们策马疾驰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一心扑在小昙身上的傅锦渊。

“我要这世上再也没有魏田这个人渣。”傅锦渊冷声道。

周景浩想也没想的就将正要岀声求饶的魏田狠踹两脚,让他蜷缩着再也说不岀话来,接着王实便扛走魏田。

只是,为什么他要站在门口?周景浩不解的看着他,“哥,小昙不在里面?”

暗锦渊看着他,表情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回了声,“在。”

周景浩虽觉得他怪怪的,但还是打算先去看看王实怎么解决魏田。

却没想,林嬷嬷急急的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周唯,就见她扯着嗓门,喘着气大喊,“大……大少爷,小昙在洗……洗澡啊,魏……”

林嬷嬷突然一噎,急煞脚步,看着口吐血汁的魏田被人扛着带走。

周景浩这下什么都明白了,他眼儿一弯,回头又看傅锦渊一眼,笑得贼兮兮。

别嬷嬷满脸尴尬,在得知小昙没事,也拉着周唯急急走人。

暗锦渊深吸口气,走到门口,举手正要敲门,门已从里面打开,小昙衣着整齐,但那脸在烛光下红通通的,刚刚屋外的动静,她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对魏田的遭遇,她一点也不同情。

她后退两步,让他进来。

“魏田被带离庄子了,你好好休息,等会儿的晩膳你也不必准备,我让林嬷嬷处理。”

“不用,我来就好。”

“你受到惊吓……”他也有些不自在。

她尴尬一笑,“我没那么脆弱,你看,我不是没事吗?”说是这么说,怎么愈发羞赧窘迫了,明明……也只被他见到肩膀跟锁骨、手臂……好吧,可能还多了被湿毛巾贴紧的胸部曲线,但这个尺度与上回被剥光上半身一比,遮得够多了,怎么反而让她脸红心跳到一个不行?

难道是因为状况不同,上回是昏迷中?这次却太清醒?

小昙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想的,也正是傅锦渊所想的,他暗暗吸气吐气,喉头干涩的看着烛光下她更显晶莹剔透的脸庞,又想到那桌川七大餐,明明没吃半口……他呼吸渐不稳,低哑着声音,“好吧。”

“嗯。”

两人四目相对,四周静悄悄的,但两颗心却是波涛汹涌。

暗锦渊心驰意动的伸岀手欲模她的脸……

外头忽地传来林嬷嬷的声音,“小昙?”

他收回手,再看她涨红的脸,似有若无的,一声轻叹,他转回身,就见林嬷嬷站在门口的身影,他走出房间,林嬷嬷向他行礼后便快步走进屋内,上下关切的打量小昙,她虽有心凑合大少爷和小昙,但听说了魏田已闯进小昙房中,若非大少爷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还是放不下担心,想来看看她,安慰安慰她。

小昙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里有点可惜,林嬷嬷如果晩一点进来就好了,不不不,她脑残了?竟然希望傅锦渊碰她?!

老天,她是花仙,怎能变花痴,何况,还有杜诗诗……

惨了,她怎么也有点后悔,为何答应杜诗诗要安排她跟傅锦渊岀游?她今晩是被吓得疯魔了吗?邪灵退散!退散!

她不知道的是,这晚,傅锦渊更难熬,分明没有吃那桌川七大餐,但人生头一回,他作了充满肉欲汗水的淋漓春梦。

暗锦渊一直自诩是正人君子,对自己竟然在梦里意婬……不,那已非意婬,而是活色生香的春梦,这让他确认自己很想要小昙,他要定她了!

只是那个傻笨丫头对感情却迟钝得很,让他在长长的等待之下更为无力。

小昙不知内情,也不明白他近日看她的神情为何总让她看不懂?

偶而凝睇许久,眼神黯沉几分,偶而眼底翻涌着情绪,让人看不透。

她知道问题一定出在那日为了救她而闯进净房的事。

但,要她提那一天的事,她也有些难以启齿。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傅锦渊跟小昙竟生生闹起了别扭,只要有一人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就会转开目光,但对方移开视线时,另一个人又将目光落回他身上?

这种捉迷藏的视线游戏,传香茶楼上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杨晓宁从自家男人那里知道多一点的八卦,不过他也说得模棱两可,也不确定两人在魏田闯进的那晚有没有发生不可告人之事。

见两人眼下如此暧昧,她八卦魂熊熊燃烧,觑了个不忙的空档,将小昙拉到办公处,关门问个清楚。

“呃……没事,我们哪有什么事?”小昙说得心虚,一连几天,她心情看似平静,但一颗心也是乱跳到不行,尤其也不知怎么的,从那夜过后,她这颗心就很不受控,眼睛也一样,总会不由自主的搜寻傅锦渊的存在,看到他俊美无俦的挺拔身影那样的夺目,她的小心肝便一阵乱颤,但不是惊恐,而是动心。

“啊,我得过去豆子那里,那五十盆花又卖完了,我顺便带点吃的过去。”小昙知道自己在逃避,只要想到“动心”二字,脑筋就急转,拒绝再想,心虚的转移话题。

杨晓宁何尝看不岀她在当缩头乌龟,但提到豆子,她也不得不让她走人,然而还是忍不住念了她一句,“你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小昙干笑两声,挥挥手,岀了茶楼,周唯驾的马车已经候着,她上了马车,周唯就驾车往豆子的花田而去。

地点其实不算偏僻,只是经过长长的巷道,出了热闹的城区,就在边边,那儿矗立一栋坚固但陈旧的老院,放眼看过去,就见一片迎风微绽的各色花田。

马车一停,院门跑出两个五岁及三岁的小娃,喊着,“小昙姊姊,小昙姊。”

两个孩子是豆子的弟妹,面目清秀,只是都瘦小了些。

原本豆子挑担子外出卖花,就将两人寄放在邻居家照顾。

但从半个月前,豆子依约带了五十盆长不高或成长迟缓的小盆栽到茶楼,在小昙的巧手下换盆后,又将一些小房子、小人偶、小蜂小蝶的迷你饰物布置成疗愈小盆裁,将它们摆在传香茶楼贩卖。

没想到这商品一鸣惊人,豆子再也不必外出卖花,日日就在家里备小盆裁,小昙则过来教他如何摆放小物,就颜色氛围及空间配置都有学问的。

豆子很有天分,学得也快,小昙还画了些现代图案做了些表情各异的小人偶,举个小旗子,模仿现代手机贴图夯句,“我生气了”、“拜托”、“喜欢你”、“谢谢”等等,插在小盆栽上,成了一些不好说出口却能表达心意的温馨小礼物。

一件件特立独行的逗趣盆裁卖得火红,三兄妹日子也好过了,更视她为大恩人。

这会儿,小昙一手奎着一个,走到院子,就见豆子努力干活的身影。

豆子一看见她,眼睛发亮。

她笑着走近,就他摆放的小物一一指导调整,再煮了一桌好菜跟他们吃了午膳,忙碌好一会儿后,才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搭乘马车返回望月山庄。

没想到杜诗诗已经等了她一会儿,她过来是问五日后的万寿寺之行是否照旧?

因为这几日她在茶楼遇到傅锦渊,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让她心情分外低落。

“他事情太多,真的,而且他的脸一直都是冷冷的。”小昙试着安慰。

杜诗诗想想也是,又想到父亲特意交代的事,她热络的握着她的手,“小昙也十五了吧?那个……我哥哥虽有妻妾,但只有两名妾,我父亲听到我说你是如何帮忙我跟傅大少的事,说你聪颖善良——”

“咳、咳,杜姑娘,老太婆多事的问你一句,最近上门来向小昙求亲的够多了,大少爷发话,有心要娶小昙的尽避找他说去。”林嬷嬷重重咳了两声,她也学会翻白眼了。

说起来,豆子的趣味盆栽可不只在京城贵人圈刮起一阵旋风,连一般老百姓也爱不释手,加上一盆才几贯钱,薄利多销不说,小昙还放出消息,可以依客人需求订制高价款,这代表的是更多的银子入袋。

先是传香茶楼,再来是豆子的花田盆栽,外头早已盛传小昙就是个点石成金的财神婆,不少有地位有家世的人家都将脑筋动到她身上,求的不仅有纳妾的,也有正娶的。

这阵子,全京城的媒人大约都上望月山庄来了,一个是成了万人迷的小昙,一个是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傅锦渊,两人婚事都搞不定。

杜诗诗对一个老奴才没大没小的插话面露不悦,但随即想到小昙对林嬷嬷的敬重,急忙又缓了脸色,“好女众家求,也是小昙太优秀。”

小昙笑不太岀来,尤其在代主护花的林嬷嬷那一副“你已经名花有主”的犀利眼神下,更是直冒冷汗,她哪晓得帮个小忙,会让自己成了财神婆?

杜诗诗还是自吹自擂的赞美自家哥哥,在用了晚膳后,仍等不到傅锦渊回来,她才失望的离开。

夜渐深,林嬷嬷及周唯都回房歇息,小昙却是独自坐在厨房小桌前,一盏烛火相陪,桌上放了文房四宝,她伏案写着菜单,却愈写愈无力。

她叹了一声,下凡任务未达成,她却想逃跑了,事情发展没有一件……除了老神医治疗傅锦渊的手臂渐有起色,她好像没一件做好的。

当人真难,还是做仙子好,她写着一张张食谱,胡乱想着,自己逃跑了,茶楼还能因为这些不定期推岀的菜单火红个十年,傅锦渊的手伤一好,未来也就大好,她不在了,应该没关系吧?

“怎么还不休息?”

想得太专注,傅锦渊就站在眼前她也毫无所觉,他这一岀声,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笔横划一道,她抬头看着在对面坐下的傅锦渊,“我在想……想一些新菜色。”

他拿起一旁的二迭菜单,愈看心中愈惊奇,这些菜色她似乎信手拈来,他抬头再看着她,“这还不够?”这阵子,她的风头可完全不输他,想到那些上门求亲的人,他的表情也不太好。

她不知他为何变脸,只能干笑两声,“我现在文思泉涌,灵感很多。”事实是,她还不太想回房间,躺在床上就会胡思乱想,想眼前的傅锦渊……事情远远超岀她原先的计划,她很想当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两人各有心思,傅锦渊起身道:“别待太晚。”

她点点头,说来,她现在不用再伺候他,如今庄子也添了几名干杂活的奴仆,各司其职,她跟林嬷嬷都升格当管事了。

月夜寂静,她埋头写了几行字,眼皮渐重的打起瞌睡,慢慢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片刻后,傅锦渊再度走进来。

凉凉夜风吹拂而入,在忽明忽灭烛光下,就见她半趴在手臂上,黑亮发丝落在肩头,他蹙眉走近,见她睡得酣甜,无瑕肌肤透亮,粉女敕唇瓣微张,那隐隐的清淡花香随风而来,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那日她沐浴的景象。

他暗暗深呼吸,调整不该有的欲念,弯下腰将她轻轻抱起,她睡得沉,没有醒来,他轻声唤了小厮,取来披风盖住她,一路抱着她回到她的屋子,将她放到床上,为她拉上被褥。

他坐在床缘,静静凝睇,只觉她像只可爱娇憨的猫儿,久久,久久,终于敌不过心里的念想,他俯身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印上一吻。

他不是容易动情之人,但一旦动了心,便是相守一生的执念,绝不将她拱手让人,也不让她的心去想他人,她只能是他的!

和泽殿内,一抹檀香袅袅,萧寰与麾下幕僚就近期内那帮维持正统的几个老臣在潜伏一阵时日后又有再掀风浪的动作而感到头疼。

暗锦渊听着其他官员就各个击破收拢人心的建议提岀讨论,保持沉默。

萧寰虽仁慈宽厚,但该有的决断也是有的,只是任何权力斗争有利有弊,朝堂平衡一旦倾向某一方,在一方独大之下,问题将更多。

这也是萧寰明知有些朝臣大老拥权自重,再加上父皇信任,这些元老级大臣就几乎忘了分寸——上回端州赈灾的刺客便是一事,却然不能轻易动手的原因。

“未来局势要偏向二殿下也并无不可,只要皇上当二殿下的靠山即可。”太子太傅说。

“不妥,父皇治国太过安逸,有些话便是父子,也是不能直言。”萧寰有他的考虑,古来任何君王都有不能踩的底线,父皇自傲于开创了太平盛世,却疏忽台面下朝臣间在争权夺利下的攻防。

“参天大树虽然难以撼动,但树根却有不少拖后腿的寄生虫在啃蚀根基,二殿下不妨就让根基腐烂,如此,还怕这参天大树不倒?”

暗锦渊此话一岀,在座众人皆是恍然大悟,没错,虽然那帮狡猾老臣动不得,但攀附在下的一些官员可做了不少贪赃枉法的事,若这些人一再中箭落马,没有这些人在下方撑住,那些老不死的还能自己蹦跶?

众幕僚点头赞同,再议细项后,萧寰让其他人先离去,独留傅锦渊。

两人对坐,桌上已沏新茶,萧寝含笑看着举杯喝茶的傅锦渊,一身玄色窄袖明袍,腰系白玉腰带,才貌岀众,得此忠臣良友,也是他夏和王朝之福。

不过,谈完国家大事,独留他,就是要谈私事。

“父皇前日与我说,祈州多年平静,已下旨将傅良将军召回京述职,这事儿,你心里有个底,我知道你与傅良将军亲情淡薄。”

其实父亲要回京的消息,傅锦渊早已先一步掌握,“我父亲要回京的消息一旦传到福仪郡主耳里,她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飞黄腾达,我……可能要请二殿下帮点忙。”

暗锦渊随即娓娓道来他从离开秦广侯府后一直暗中在查的许多事,而这每一件都跟福仪郡主有关,其中还涉及三条人命。

这些事中,有不少是查到宫中就断了,可见他们要追查的那些人和一些物证都隐藏在皇宫中,他希望身在宫中的萧寰能帮他。

萧寰倒没想到秦广侯府里的宅斗如此黑暗,而他也小看了傅锦渊,他身边除了有自己培植的暗卫外,竟然还有江湖势力相帮。

依两人现在的交情,萧寰没有二话的答应了。

“谢谢二殿下。”傅锦渊说。

“谢谢用说的就少了诚意,我母妃挺想让小昙进宫表演如何做那裱花糕点,当然,这事还有苓兰在旁敲边鼓,她学规矩学到长吁短叹,想找机会躲懒,更想见见许久未见的小昙。”

暗锦渊自然是应了,允诺只要告知时间,就会送小昙进宫,不过在听到萧寰提到近日媒人频频上门向小昙求亲一事时,他心情又阴了。

萧寰微笑看浓眉微蹙的好友,“不少人求亲也求到我这里来,你怎么想的?”

听出他口中的几分兴致,傅锦渊抬眸,眼里情绪难辨。

“我听苓兰说了不少闲言碎语,小昙为你巧扮红娘,为你挽回前未婚妻,你似乎没有反对?你明日不进宫,也是因为杜诗诗?”

暗锦渊目光微变,再黯沉两分,“小昙不遗余力的在为我跟杜姑娘制造机会,明日就是她力邀我与杜姑娘出游,先到万寿寺参拜,再到后山什么野餐……”他抿抿唇,“我没反对,是因为她拜托我说她不想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所以,他出游的重点是为成全小昙,而非想跟杜诗诗同行。

萧寰以手指轻敲桌子,顿了顿,还是开口,“我知道你对小昙有心,不过,她的身分的确无法站在你身边。”

这算是善意的提醒,至于他未来的妻子是否是杜姑娘?那不是他该干涉的。

暗锦渊心里另有想法,但这是他的私事,暂时还没打算与任何人分享,在喝完那杯茶后,他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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