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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财小吃货 第七章 救了皇子立大功(2)

一行人岀了御书房便兵分二路,福仪郡主再度被无视落下,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带着嬷嬷丫鬟气恼的岀宫。

萧苓兰跟萧寰则带着傅锦渊到和泽殿,那是萧寰住的寝宫,一路上,太监、宫女屈膝行礼,三人回到殿内的书房前时,萧苓兰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便先行离开。

萧寰让专责在书房伺候的宫人沏了两杯茶,然后便让他们退到门外。

暗锦渊打量这清雅的书房,墙上挂了几幅骏马名画,嵌在墙面的书架藏书丰富,但多是民生军事类别。

稍后,萧寰与他面对面坐着,中间的几案上,摆着两组三件一套的盖碗青瓷茶杯,“请用茶。”萧寰笑道。

暗锦渊点头,右手拿起茶杯,左手掀开杯盖,轻啜一口微烫的香茗。

萧寰注意他的动作,微微一笑,也喝了口茶。

暗锦渊知道萧寰是未来的准太子,因大皇子悲天悯人,心不在朝堂,专心致志的习医,也早已禀明皇上他的志向,因而早有多名幕僚及太子太傅在辅导萧寰,所以他也直言,“锦渊救人并非图恩,和泽殿内也不需多我一名幕僚。”

“我知道你尚武,但眼下军职的确不适合你,何况,我并非只为了报恩。”萧寰虽然年轻,但思想成熟,“我的原则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一向用心看人,不用耳朵判人,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跟心,尤其未来,我是要登大位的人,就有责任为黎民百姓早一步觅得国家栋梁,我认为,你便是其一。”

暗锦渊明白二皇子不以身分压人,才以“我”为称,也是展现其诚意,他从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别人敬他一分,他便回以三分,“锦渊明白了。”

丙真是聪明人!萧寰心喜的面露微笑,“两年前,我游历外地,曾遇一名神医,我大皇兄还追着去拜师,但该名神医指点我大皇兄去找另一门派,如今,大皇兄没有回音,但我曾听闻那名神医出现在北方,打算派人去寻他回来给你医治左臂。”

“多谢二殿下。”傅锦渊并没有太多期待,但仍感激他的这份心意。

“等找着人再谢吧。”萧禀也很直接,他再喝口茶,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

“二殿下,太子太傅等几位大人都过来了。”

萧寰开口,“请他们都进来。”

接着,门被打开,太子太傅等几名重要幕僚走进来,他们都是当朝官员。

萧寰一一向众人介绍傅锦渊,众人也都知道二皇子被刺杀一事,这才匆匆入宫关切。

“刺客全死了,父皇认为无从调查,但本皇子已握有线索,找出幕后那些人不难,可找证据难,就算有了证据,能不能动他们也难,这也是他们明知本皇子可以猜到是他们所为,却无所畏惧的原因。”萧寰心有不甘,那些倚老卖老的权臣结党营私,明白日后他上位,不会任他们扩张权势,便想灭了他。

暗锦渊看着目露精光的二皇子,听着他侃侃而谈提起所布眼线显然是被发现了,这起刺杀才没有被及时通知。

萧寰看着面色沉静的傅锦渊,问道:“锦渊对事有何想法?”

“既然知道幕后人数不少,也不好动,那便找个勉强能动的,来场鸿门宴,在他离开后,再送份让他印象深刻的大礼,杀鸡儆猴,毕竟,二殿下日后要坐的位置是不容懦弱的存在。”他说得淡漠,彷佛要伤的不是那些元老重臣,而是些小贼罢了。

幕僚中总有激进与保守两派,保守派自然反对,但激进派却是赞成以牙还牙,最后还是萧寰拍板决定,“就这么办吧!”

秦广侯府,福仪郡主所居的院子内,所有的奴才又跪了一地,他们个个心弦紧绷,没人敢抬头。

何管事已领命去将彻夜未归的二少爷找回来,但半炷香时间已过,仍不见人,屋内在一阵凝滞的寂静后,又传出一阵物品乒乓的落地声。

“别拉啊,想死啊!”

终于,何管事及一名侍从将浑身酒味的傅锦淮架回府,他骂骂咧咧的被两人一路又撑又拉的进到屋内。

埃仪郡主坐在软榻上,一地狼藉早已让卢嬷嬷及丫鬟清理出去。

屋内,唯一的声音就是傅锦淮近似酒醉打鼾的声音。

埃仪郡主黑着一张脸看着烂醉如泥,眼睛都没张开,站也站不直的儿子,再想到今日在宫里见到的傅锦渊,他气质冷然,身形挺拔,自己生的完全比不上丝毫,她咬咬牙,目眦尽裂的道:“拿水将他泼醒。”

何管事不敢多话,连忙出去,再回来时提了一桶水,毫不犹豫的泼向二少爷。

暗锦淮顿时成了落汤鸡,他眼睛睁开,但看似未醒,皱着眉头大喊,“搞什么?!哪个白痴弄得本世子一身,哦,还是什么美人拉本世子到浴池来个鸳鸯戏水?哈哈哈……”

“淮儿!”福仪郡主怒声一喝,一手还重重打在桌上,“砰”地一声,傅锦淮顿时打个哆嗦,睁大眼看着气炸到脸黑的母亲后,全醒了,只是也傻了,自已什么时候回府的?

埃仪郡主气到不行,为什么她生的孩子不似傅锦渊优秀?看着他满脸宿醉,眼下微青,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如此不思上进,就是她的儿子!

“来人,把二少爷带回他的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出院子一步。”

“母亲,何故把我关起来?”傅锦淮大惊。

“你连今天发生的大事都不知道,你……何管事,马上把他带去院子,告诉他今天发生什么大事,快走!”她火冒三丈的怒吼。

“母亲,你不可以这样,我又没做错什么!”傅锦淮不乐意了,气得要打何管事跟侍从,又不爽的吼了福仪郡主。

最后,还是福仪郡主火大的狠掴了他一耳光,傅锦淮吓呆了,其他人更是一惊。

埃仪郡主疼这唯一的儿子就跟疼眼珠子一样,可从未动过手。

暗锦淮被这巴掌打呆了,他从未见母亲如暴怒过,脸颊虽热辣辣烧灼的抽痛,但他更怕她这一张阴沉扭曲的脸,他额上冷汗涔涔,不吭一声就乖乖的回院子,同时也听奴才说了一耳朵傅锦渊建功的事。

“母亲也真是无聊,哥建功得了赏赐又怎?皇上给的金银珠宝,又不是母亲给的,她气什么?!”他受不了的往床上一躺,双手大张的昏昏欲睡,但脸颊疼啊,于是叫人去把三姨娘跟九姨娘都叫来伺候,打算风流快意一番。

在旁伺候的奴才们好无言,这种我行我素、只会享乐的扶不起阿斗,若不是有福仪郡主一再算计,焉能坐上世子之位?

埃仪郡主则为儿子操碎了心,急急乘轿去了一趟禄王府,与父亲禄王有一番深谈后,才返回秦广侯府。

翌日,皇上赏赐给傅锦渊的厚礼是由宫里的大太监直接送到望月山庄,这金银珠宝、黄金万两不说,皇上还赏了一座位于京城黄金地段的花园宅第“立雪园”,再赐奴仆管事多名,此举等于是让失了世子之位的傅锦渊,即使无法继承秦广侯府也能有自己的宅第,而他英勇救了二皇子及苓兰公主,又成了二皇子幕僚一事,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

此事也让原本就一位难求的传香茶楼更为火红,天天高朋满座外,店外还排起了长长的候位人龙。

苓兰公主更是经常的就往那里跑,说是来找小昙,要学裱花手艺,但每回过来,肯定要见到周景浩,跟他斗上几回才进厨房。

可在一次不经意的听到杨晓宁跟周景浩的关系后,她闷闷不乐的走了,一连几日不再出现,没想到今日她又兴冲冲的跑来找小昙。

由于小鲍主的情事表现得很明显,因而小昙心中有底,或许她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

此时,门突然一开,周景浩一脚踏进来。

萧苓兰一见到他眼睛倏地一亮,但周景浩一想到杨晓宁揪着他耳朵转了半圈说的话,他尴尬了,真不懂他一个江湖粗人,怎么会让个尊贵的野蛮公主看上眼?

萧苓兰一见他就开心,虽然已经让二皇兄开解过,她还是有些放不下,“周景浩……”

话都还没说,一个窈窕身影像阵风的冲进来,“景浩,你跟我出去办事。”

杨晓宁护食得很明显,也不管小昙或萧苓兰错愕的脸,勾着招惹挑花的情人又岀去了。

“什么嘛,跑那么快!”萧苓兰嘟囔一句,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情,拉着小昙去了厨房。

厨房里忙活的人都知道萧苓兰的身分,但小昙早先就吩咐,见到这名金枝玉叶不必行礼,只要着自己该做的活儿,因此,每人各自忙碌,何况,小昙将厨房切割出一小部分,隔成独立厨房,炉具用品一应俱全,两人能自在说话,仅有萧苓兰的两名贴身宫女在一旁伺候。

长桌上,一瓶小昙自制的糖渍柠檬、一些晒干的水果干、鸡蛋、面粉、糖粉等物都已备妥,小昙先要她将茶叶磨成细粉,她要教她做一款酸甜中又带有茶香的下午茶糕点。

但公主心情欠佳,做得有气无力。

小昙见她心事重重,忍不住开口,“公主,天涯何处无芳草,周大哥与晓宁的感情是多年累积下来的,而且,周大哥的个性真不适合你,他爱好自由,老往外跑,也只有晓宁能包容,一连几天没看到人,出去当丢了,回来当捡到……”

萧苓兰心神恍惚,所以小昙在一旁劝解的话,她一大半没听进去,这会回神听到几个字,粉脸一红,“天啊,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连你这么迟钝的都看出来了,那大家……”萧苓兰突然想到杨晓宁对她的敌视,她懊恼的吟声,“天啊,糗死人了!”

小昙放下手上搅拌的汤匙,睁着无辜的大眼问,“什么叫我这么迟钝的人?”

萧苓兰完全没了想学做甜点的心思,她净了手,以毛巾拭干手后,重重的在长桌前坐下来,以手撑着头,带着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她,咕哝一句,“无知的人真幸福。”

小昙一愣,这是赞美?还是批评?

萧苓兰见她一脸困惑,忍不住大大的吐了一口长气,“你发现没?锦渊……你的大少爷的身价然水涨船高起来?就算我父皇还没给他一个正式官职,但二皇兄看重他,让他成了幕僚,而二皇兄可是我父皇最疼爱的儿子,是当太子在裁培的,你啊,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小昙莞尔一笑,“知道,他会飞黄腾达。”

萧苓兰瞪着一副与有荣焉模样的她,“就这样?你能不能多点心眼?”

“我是丫鬟,那么多心眼做什么?”小昙完全不明白明明在谈公主的情事,为什么变得在聊自己?

萧苓兰直接翻白眼,恨铁不成钢的槌桌说:“你怎么会只是丫鬟?要知道,传香茶楼若没有你,根本只有两个客人,哪有眼前座无虚席的盛况?”看她还是一脸茫然,萧苓兰都要跪了,“现在这些来客里有多少是真的来喝茶吃糕的?好吧,你的东西真的特别好吃,但重点是你的大少爷,这茶楼日进斗金,他又立了大功,进了我皇兄跟父皇的眼,大好前途指日可待,那些千金闺女都视他为香饽饽,你知道这些吗?”

她用力点头,“当然,最近女客比男客多,而且多是有丫鬟陪同的千金小姐。”

萧苓兰松了口气,“还好,还有发现这点,那你就知道他有多抢手了,趁他现在还没拿回世子之位,赶快叫他娶了你。”

小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公主在胡说什么?”

“本公主才没胡说,你要先下手为强,等到他有身分地位了,你可挤不到他身边去了。”

“我一直都在他身边,丫鬟不就是要近身伺候的嘛。”她一副没啥问题的样子。

“你可以不是丫鬟啊,我打听过了,你曾替他挨了一剑,光这救命之恩,他都该以身相许,还有你做出的东西,让他日进斗金,他没娶你,就是忘恩负义。”萧苓兰说得气呼呼的,火花四射,但突然想到傅锦渊看着小昙的眼神是那么温柔……

白痴!她是傻了吗饣她不是嫉妒小昙嫉妒得要命,傅锦渊一看就是对小昙情有独钟,而自己在情场上失意,还替这个傻呼呼、有傅锦渊深爱着的丫头操什么心?!蠢死了!

小昙不知道萧苓兰怎么了,怎么突然握拳朝头就敲下去,不疼吗?不过,有件事是该告诉她,“公主,其实,有个姑娘……也许是大少爷的人。”

“最好是。”萧苓兰撇嘴,一点都不信她的话。

小昙用力点点头,娓娓道来近日她发现有个姑娘常带着个丫鬟过来,订了同一间包厢,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她好奇向那丫鬟探问,丫鬟态度不好,对她冷言冷语,觉得她没资格问,后来,是那小姐喝斥丫鬟失礼,要跟她道歉,两人就多说了几句话,原来……

“她就是大少爷的前未婚妻,庆和侯府的嫡三姑娘杜诗诗。”

“‘前’就代表无缘,你注意她干啥?你别傻傻的。”这小傻瓜一副想让两人再续前缘的样子,让萧苓兰不禁念了她。

小昙倒真的想做什么,至少去探探杜诗诗的心,她原本该是傅锦渊的妻子,若非自己,傅锦渊的一生合该多幸福美满。

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萧苓兰还是三令五申的叮咛要她别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要学会自私,毕竟杜诗诗是辅国大臣杜阁老的孙女,父亲是二品官,她本身更是琴棋书画精通的才女,相貌出众,在京城颇有美誉,只是退了婚后,目光很高,一直未婚配,现在又要吃回头草,原因为何,大家心知肚明,那种见人好就靠过来,见人落魄就闪得远的,怎么会是贤妻良母?

只是小昙却另有想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杜诗诗一个未出阁的女能决定退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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