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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贵妻 第九章 只能做给我吃(2)

自从严笙警告过二太太和严紫鸳后,接着几天,她们都乖得像什么一样,不敢再来叨扰方浣露,方浣露很高兴,以后不必再应付那对麻烦的母女了。

不过,她现在多了新的麻烦差事,就是她得保护好严笙的人身安全。

每天,她得为他准备三餐加试毒,到了晚上,还得克尽己责,睡在床的外侧保护他,而这也成为她最困扰的事。

明明她睡的是外侧,为什么每天一觉发来,她会变成睡在内侧呢,而且还像无尾熊一样抱着那男人睡?连脚都跨上去了,简直把他当成她的抱枕了。

方浣想起她在现代家里的房间,还真有个大抱枕让她抱着睡,来到这儿后,她以为她改掉这个坏习惯了,没想到下意识还是会想抱着东西睡。

方浣露不禁感到羞耻,不行,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她不想每天早上起来,就被严笙用邪气又暧昧的眼神看着并对她说“你又扑上来了”,一副她有多饥渴的样子。

于是在今晚,方浣露想到一个好计策,就是在床的中间放了一条卷成长条状的被子挡着。

“你在做什么?”严笙躺在内侧,看着她忙碌的动作。

“这样我就不会冒犯到侯爷你了。”方浣露朝着他笑说,觉得这个法子真棒,她好聪明,说完,她也躺上床,拉上被子,安心入睡。

严笙的脸却黑得跟什么似的,他真的、真的很不高兴。

这女人完全不知道她的睡相有多差,一边睡会一边乱滚,有几次要不是他抱住她,她早就滚下床了,所以在她睡着后,他都会把她抱入内侧睡。

而她不只会自动滚入他怀里,还会将脚跨上来当他是抱枕抱着睡,软玉温香投怀送抱,他自然不会拒绝,可现在,在他已经习惯被她冒犯的时候,她竟想跟他划清界线?

在严笙想着要怎么处置那条碍眼的被子时,他发现她并没有睡着,她翻来覆去还不时结成一团,显然是今晚天气有点偏冷,让她不好睡,这还是今年入秋以来第一次这么冷。

方浣露一开始也只是觉得偏凉罢了,却越躺越冷,脚底板都冷了起来,本想下去加件衣服或穿个袜子,但又赖着不想下床。

要是有火炉就好了。但春天时就已经收了起来,现在也不到用火炉的时候,她更不想那么晚了还差遣下人。

严笙看她翻来覆去不时传出窸窣声就不耐烦了,一把将中间挡着的棉被山往床下一扔。

“你、你在做什么啊,我好不容易卷好的!”方浣露看到有什么东西被抛出去,爬起来一看才知是她放上的被子,她困惑的瞪着他看,不明白他的行径。

严笙朝她露出和煦一笑,“娘子,我们是夫妻,你不必太客气。”

“什么不用太客气?”方浣露感觉到他笑得更和善,可他越温柔,等等就越可怕。

“就是这个。”严笙把她拉入他怀里,双手环抱住她。

“你你你……”方浣露吓得花容失色说不出话了。

“我的怀抱借你,这样就不冷了,我是你的夫君,我怎么可以看着娘子你这般簌簌发抖、可怜兮兮的模样呢?”严笙一副解救她的样子。

“我没有簌簌发抖、可怜兮兮……”方浣露真想推开他,比起恼意,她似乎更害羞,脸颊都是通红的。

严笙抱得更紧,非常有诚意的道:“娘子,你辛苦的为我煮饭试毒,我也得有所回报才行,我最大的功用就是身体很暖和,你尽避用。”

什么尽避用啊!说的好暧昧!方浣露陷入心慌意乱,“不,真的不用……”

“我说尽避用。”严笙快变脸了。

见状,方浣露微微颤抖着笑道:“是,我用我用……”

严笙这才满意的一笑,他发现她的手好冷,棉被底下,两人的双脚相贴,他摩挲起她的脚丫子,蹙眉道:“你是冰做的吗?手脚那么冰冷,真的入冬了看你怎么办。”怎么她的体质仍跟以前一样没变?

她原本就是怕冷的体质,怎知原主跟她一个样,天气一变冷,手脚就会跟着冰冷,一入冬更要穿得很厚,都快变成熊了。

“你不要一直用脚磨蹭我……”方浣露小小声害羞的说,觉得太亲密了,这像是情侣间才会做的事。

“这样不是很温暖吗?”严笙反问道。

就是太温暖了,让她不想和他分开,所以她才会那么羞耻呀……方浣露在心里忖道。

而且与他对视,被他那双深遂迷人的黑眸看着,她居然也感受到温暖,这份温暖里还带着她看不清的情绪,有着很浓的情感,强烈得快将她淹没了……方浣露有些不安的想和他隔开一点。

“娘子,你最好不要动来动去的,快点睡,否则有些事我们会提早发生。”严笙在她耳边警告道。

方浣露身子一僵,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虽然他说,不会逼她圆房,他也配合她弄了假落红骗了严老太君,但是若他真想履行夫妻义务,她也是不能拒绝的。

她在心里大喊着讨厌,真的讨厌死他了!

可明明心里说讨厌,她还是觉得他很温暖,她并不排斥他的碰触,被他这么抱着、磨蹭着脚取暖,她其实是喜欢的,她全身都沾上他炽热的气息,暖烘烘的,这样的温暖揉进了她的心,让她想一直依偎着他……

“好了,闭上眼,睡吧。”严笙的嗓音轻轻的诱哄着她。

他温柔的声音像是催眠曲般,方浣露泛上了困意,意识渐渐抽离。

在进入梦乡前,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亲昵的喊了她“安琪儿”,她明明最讨厌那个人这么喊她了,活似她是他饲养的小宠物,但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在被她藏起来的最最深处,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并没有真的讨厌那个人。

严笙调查毒酒事件已十来天了,始终没有进展,陷入了瓶颈。

刘聪口口声声指控是受到二老爷唆使,收了二老爷一笔钱才在梅酒里下毒毒害严笙,二老爷依旧矢口否认,说短缺的钱是被偷的,他房里的毒物也是被栽赃的,指称刘聪是长期对他这个主子有所不满才诬陷他的。

两人各说各话,加上严老太君对自己的儿子总是信任的,认定刘聪是受到真凶的唆使加害主子,又始终没有新的人证物证出现,以至于这案子彻底陷入瓶颈。

就在最近一次对质中,刘聪再一次笃定的说自己是受到二老爷的唆使才会下毒,二老爷一气之下愤而冲过去想打人,刘聪受惊吓就这么昏过去,死了。

刘聪一死,二老爷并没有讨得好处,反而更摆月兑不了嫌疑,二房一家可说是陷入愁云惨雾,二老爷为表清白只能继续接受禁闭,让严笙查下去。

这案子被严老太君下了封口令,下人们表面上都噤若寒蝉,不敢多提,但心里多半认为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二老爷,毕竟二老爷对于从小体弱多病的严笙继承爵位一直有诸多不满,是最有动机杀害严笙的人。

在严笙还没见到二老爷前,也怀疑过他有害他之心,但回到府里见过二老爷本人后,严笙并不认为他是个深谋远虑之人,也不会耐着性子、花费多年时间毒害他,真凶应是另有其人,然而现在刘聪死了,这条线索也断了。

不过严笙确定的是,刘聪的死并非猝死,恐怕是真凶害怕日子久了,刘聪会熬不住压力说出真相,用了什么法子杀他,严笙可以看出刘聪在他多次审问下已开始心神不宁、面露心虚,像是隐瞒了什么事,虽说仵作验尸时没有验出他杀的相关证据,但严笙就是认为他的死有蹊跷。

刘聪的尸首表面上已经埋了,事实上被严笙秘密藏起,他私下写信给康王,请求康王派一位精通毒物的人来帮忙调查刘聪猝死的原因,除此之严笙还要重新调查刘聪生前接触的人事物,除了债务,是不是被真凶掐住其它弱点才会指控二老爷,或许能查出新的线索。

然后严律找上了严笙,怒不可遏的说下人们现在看他们二房的眼光,都将他爹当成杀人凶手,是为了帮他夺得侯爷之位,才唆使刘聪下毒,他想为他爹洗清污名,说要与严笙一起查案。

说起这严律,为人是心高气傲了点,但年纪轻轻就在兵部当官,在下人们心里也是颇有威望,严老太君对他更是寄予厚望,因此严老太君要严笙让严律加入查案。

严笙没有反对。他并不熟悉严律这人,但他打算借着让严律参与调查,趁机观察严律有没有嫌疑,虽然他并不认为小上他两岁的严律会在他十岁时就毒害他,但严律是具有继承爵位资格的嫡子之一,同样有毒杀他的动机,不能免除他与这案子的关系,也许他与自小就对他下毒的凶手是共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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