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鸳,你……”当她踮起脚尖,将两片芳香湿润的唇贴上他的时,商子任整个人呆了。
“嘘!”她藕臂攀住他的肩,小巧的丁香在他的唇齿间挑逗着。
“唔!”他难耐地申吟一声,长臂圈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她的丁香闯进了他的嘴里,轻轻一卷,挑起了他的舌,加入的游戏中。
“紫鸳!”他欲火焚身,受不了地弯腰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这一路,她还不肯放过他,双手拉下他的头,与他缠吻不休。
他觉得举步维艰,若非理智支撑着,他早不顾一切压下她,就地与她欢爱了起来。
“子任……唔……子任……”吻完他的嘴后,她还觉得不过瘾,嘟起的唇轻轻地滑过他的颈项、耳垂;惹来他一阵战栗。
“紫鸳,啊!”他脚一软,差点将她给摔下地面。
“呵呵呵……”她娇笑,对于自己对他的庞大影响力得意不已。
“你差点儿害我们一起摔死了。”好不容易,他终于将她抱到床上。“我要惩罚你。”他说,纵身扑向她。
“是吗?”她投给他一抹妖媚的眼神,解开腰带、露出半抹酥胸。“你要怎么惩罚我?”
“呼!”他觉得每一道喘息都变成了一股火苗,好热,热得他似要燃起火来。
“过来惩罚我啊!”她娇笑。
“你这个小坏蛋!”他捉住她的手、拉过来,用力吻上她的胸。
“啊!”她审吟,感觉他吻在她胸上的唇像带着电,让她全身酥麻得几乎融化。
他月兑下她的外衫,解开她的肚兜,瞬间,两朵雪白清莲跃上眼帘。
“天哪!”她美丽得教人不敢相信;他怀着崇敬的心,亲吻上花蕾。
“啊!”她全身颤抖着,心跳如擂鼓。
他舌忝着、吻着她的花蕾,直到它们坚挺、绽放,变成一种婬靡的艳红色。
“好美!”他赞叹,双眼都给情/yu烧红了。
“等一下。”她突然阻止他进一步。
他不解地眨眨眼。
“你不是说要惩罚我吗?这样岂能算惩罚?”她媚眼如丝。
他心跳豁地又加快了数分。“那你想怎么样?”
“这回改由我来服侍你。”她纤指一搓,将他轻轻地推倒在床。
他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着她青葱也似的玉手解开他的腰带;她俯下头,以唇咬开他的前襟,同时,伸出粉红色的丁香在他赤果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湿亮的水渍。
“这个惩罚,你觉得怎么样?”她说着,又舌忝了他的胸膛一下。
“唔!”他的呼吸变得又浓又重。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够吗?那只好……”她小手轻轻地爬呀爬地,爬到了他的裤头部分,使劲儿一扯,他的裤子整个被扒了下来。
忽尔,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紫鸳,你……呃!”他本来是想问她为何这么做的,但在她俯,吻向他的小肮,并且逐次而下时,他怎么可能还说得出话来?
他屏住气息,安静地等着,等待她赐予他绝美的快感。
她依旧在吻,不停地、不停地往下,终于,差一寸就到达他的男性处了。
“唔!”他绷紧了身子等着。
但下刻,她绕过去,樱唇吸向了他的大腿内侧。
“呃!”他的身子在床上大大地震动一下,说不出是释怀,还是难过。
然后,她又爬回来,从他的小肮开始、到大腿内侧为止,重新吻了一遍,当然,跳过他的男性部分。
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可是她……“紫鸳,我不要……”他试着夺回主控权。
但她一指点了他的穴道,他只能无辜地躺在床上,任她挑逗得几欲发疯。
“为什么?”这种挑逗太恶劣了,他会憋死的。
“我以为你会希望多惩罚我一下。”她笑得好无辜。
“是惩罚你?还是惩罚我?”他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
“当然是惩罚我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牵引着他往的峰顶上爬,但每当他要跃上顶峰,她就会将他拉下。“我看你刚刚那样生气,一定很想多惩罚我一下,所以我要让你如愿。”
“我不气了,真的,紫鸳,我从来也没有气过你。”他求饶。
她想了一下,他以为月兑身有望;岂料,下一瞬间,她慎重地摇了摇头。“这样的惩罚对我而言实在是太轻了,应该加重一点才行。”
“哦,不——”他衷嚎。
“你为什么这么难过?我是体贴你耶!”她振振有辞。
他总算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了。“我道歉,紫鸳,我想我是太自以为是了,我强迫你接受的体贴必定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我会检讨,所以这一回就算了,好不?”
“让我想一想。”她说,手指却没有停止搔弄他的身体。
“你还要想多久?”他虽然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但那个地方还是很有感觉的。
“我还在想。”她笑得好媚。
“紫鸳……”她再想下去他就要死翘翘了啦!
热闹喧嚣的知府大邸,一阵细细的争执由外到内,不断传来。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参加知府大人的寿宴?”那种互相恭维、阿谀诌媚的宴会,沐紫鸳根本没兴趣!
“因为我还没辞官,依然是一介小小县丞,知府大人是我顶头又顶头的上司,他举办寿宴,暗示大伙儿送礼,我当然不能不来。”商子任一手捧着礼物、一手紧拉住她不放,以防一不小心,又让她给逃了;这一路行来,她已逃月兑五次啦!
“上司又如何?上司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威胁人家送礼吗?”自在他面前掀开底细后,她便不在他面前伪装,但对于别人,再说吧!
“他是不可以光明正大威胁我送礼;但我若不送,他却可以光明正大整我冤枉。”
“所以你怕事,只得急冲冲地赶来巴结人家。”她不屑地啐道。
“不是怕事,是怕麻烦。”他笑着,更加用力拉紧她。“既然有方便的解决之道,我看不出为何不能走捷径,非得去硬碰硬撞个满头包?”
“什么歪理?”她瞪眼。
“是真理。我以为凡事都不只一个方法可行,每个人都在选择适合自己的道路行走,而我则偏爱捷径。”
“狡辩。”她撇嘴。
他紧了紧握她柔夷的大掌。“好了,别闹脾气了,前头便是知府大人,麻烦你笑一笑。”
“我又不是卖笑的。”她低啐一声,却还是弯起唇角,露出一抹温婉娇柔的浅笑。
“知府大人。”商子任送上贺礼。“商子任偕内子祝大人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沐紫鸳娇声接道,雾蒙的水眸漾着一层清丽的光彩,煞是惹人心怜。
知府乍见沐紫鸳,心一怦。“商县丞好福气,娶了个如花美眷。”软语诱人、娇怜可人、轻柔动人让知府不觉一见倾心。
沐紫鸳红着脸,悄悄地躲到商子任身后。
知府哈哈大笑,目光还不停地追着沐紫鸳跑。“好个娇羞的小娘子,商县丞,你运道好得让人嫉妒啊!”
“大人过奖了,贱内如何比得过大人府里那群艳胜牡丹的姬妾?”商子任虚应着。
“牡丹、水仙各有胜场,不能比、不能比啊!”而知府已厌了娇艳的牡丹,突然欣赏起纤柔的水仙。
一只老色狗!沐紫鸳在商子任身后恨恨地跺了下脚,打算他再乱吃豆腐,就找个无人处,好好修理他一顿。
首先,要洗他那张臭嘴、两只色眼也不能漏掉,还有……她在脑海里把人扁得很过瘾,却没想到……“你这个强盗女居然敢来玷污知府大人的寿宴?”一记怒吼由天劈下。
沐紫鸳跳起来,回眸一望,居然是许仲言。
他像团火一样飘到商子任面前。“商子任,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了,那种低三下四的女人,连一般人家都不愿娶为正妻,你居然还把人带到府衙来!”
一番唾骂又将沐紫鸳给冲得泪眼汪汪。
“对不起,不是相公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请你别骂相公。”她哽咽,莹白玉颊上悬着几滴清泪,形容凄楚、无限悲切。
甭说场中一干男人看得动心,就连几名女眷也为她揪疼了心肺。
“仲言兄,紫鸳一不偷、二不抢,自嫁我以来,恪守妇道、洁身自好,又哪里低三下四了?”商子任蹙眉,虽知他家娘子有装哭的坏毛病,但她流泪的媚态实在动人,所以他还是成天被骗得团团转。
“是啊!许县丞,我瞧商小娘子,温婉柔弱,压根儿不像一般低下女子,你说得太过分了。”连知府都是沐紫鸳魅力下的降将。
“大人,你有所不知,那沐紫鸳正是『大风寨』强盗头子的女儿,她父亲也是前几起女子失踪案的嫌犯,此等低下女子,焉有资格参加大人的寿宴?”许仲言陈言。
知府大吃一惊。“你是『大风寨』的人?”
“是的,大人,家父忝为『大风寨』寨主,但他绝没有绑架任何人,恳请大人为我父洗清冤枉。”沐紫鸳跪陈清白。
“快起来、快起来。”美人多娇,尤且一还是个温婉多情的娇娇女,知府哪舍得她受委屈?“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大人!”许仲言急道。“妖女低贱,专职迷惑男人,请大人三思,勿信了妖女之言。”
居然骂得这么难听,商子任也火了,紧跟着下跪陈述。“禀大人,内子虽出身山寨,却出淤泥而不染,绝非什么妖女,请大人明鉴。”
这点知府倒相信,瞧沐紫鸳一介弱质女流,柔似风中纤柳,哪可能是什么奸邪之徒?
但许仲言却不放弃,续道:“大人,俗语有云,龙生龙、凤生凤,乌鸦生出来的女儿,还会有白的吗?恳请大人下令扣押沐紫鸳,以协助调查发生于栖凤镇内数起女子失踪案。”
这顶帽子可扣大了,一个搞不好,说不定沐紫鸳真要被下狱查办。商子任急辩。“无凭无据扣押良民,如何服众?”
“她的出身就是证据。”许仲言瞪眼。
“所谓,风尘出侠女、乱世造英雄。谁说一个人出身不好,就无法造就一番功业?”
“商子任,你为美色所迷,竟置公理正义于无物。我问你,今天若不逮捕妖女,他日再有人失踪,你担当得起吗?”
“商某一肩承担。”平常越是温和无害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更是吓人的庞大气势。
许仲言不觉给骇退了一步。
“好啦、好啦!”知府不耐地挥手。“你们两个都别吵了,今天是本府的生辰,理应快快乐乐,我不想见到任何争执,任何事都留到明日再议。”
“大人,万万不可,今朝不将妖女擒拿,明日恐将铸下大祸。”许仲言屈膝跪求道。“卑职恳请大人下令,将商子任夫妻一起下狱候审。”
“不!”沐紫鸳急忙跪下,让眼泪横流成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大人,你要办就办民妇吧!请放过我家相公,他是无辜的,求大人开恩。”娇弱的哭求下,是一双紧握的铁拳,她在心底发誓,错开今日,定让许仲言吃不完兜着走。
知府一向,有个如此妍丽的美女对着他又哭又拜,还能不引起他满月复怜惜?
“大人……”许仲言还想再禀。
“够了!许仲言,你连本府的命令都敢违背,想造反不成?”知府大人沉道。
“卑职不敢。”许仲言叩首。
“不敢就退下。”知府瞪眼。“往后你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少管其他闲事。”他指着自己的女儿暗示许仲言,若非看在女儿面上,以许仲言的无礼,早被驱逐了。
“是,大人。”许仲言咬牙,尽避不服,但大势已去,他也只能含恨离去。
沐紫鸳瞪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只见他前一刻才告辞,下一刻知府大人千金已紧贴上去,引得正牌许夫人泪眼汪汪。
什么玩意儿嘛!她暗骂,搞不懂像许仲言那样的烂人,哪里值得众女穷追不舍?